这一眼让霍采瑜愈发口干舌燥,几乎想立刻把他的陛下压在龙床上。
刚才摸摸蹭蹭的时候李锦余也被挑起了兴致,红着脸点了点头,小声道:“轻点……”
这澡白洗了。
不过这一次只过了十几分钟,李锦余就忽然睁大眼睛,推着霍采瑜的胸膛:“不行,快、快停下——”
霍采瑜听出了李锦余口吻中的惊恐,连忙停下动作:“陛下,怎么了?”
李锦余离开霍采瑜的身体,滚到一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忽然一阵白光闪过,变成了一只巴掌大的小毛球。
霍采瑜:“……”
李锦余:“……”
霍采瑜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庆幸还是好笑,扶着额头:“时间到了么?”
李锦余可怜巴巴地点点头。
虽然吸收了狡国的气运,但他还是做不到一直以人形状态存在,偶尔还要变回仓鼠修炼。
今天晚上太兴奋,差点忘了这回事。
搞得他们做到一半强行刹车……
霍采瑜深吸口气,内力平息着体内的冲动,苦笑一声,伸手将李锦余托起来:“陛下要用沙子沐浴么?”
李锦余眼前一亮:“要!”
人形的时候不论,作为仓鼠他沉迷于柔软干净的细沙滑过皮毛的感觉。
刚才用水洗了一遍,现在还能用沙子洗一遍,真是太棒啦!
霍采瑜如今甚至能够分辨出仓鼠脸上的各种表情。李锦余兴高采烈的样子让他欲求不满的心情稍稍缓解。
他草草披上衣服,下床把李锦余放在了一个巨大的沙坑中。
自从他们说开最后的秘密,李锦余终于能够堂而皇之地使用仓鼠用具。
以汤圆的名义专门定制了一整套仓鼠器具,其中就包括这个专门用来沙浴的沙坑。
霍采瑜看着李锦余在沙坑里欢乐的样子,无奈地笑笑:“陛下先洗,臣去叫兰汤。”
他自己也要洗一下。
为了避免陛下的耳朵尾巴被宫人看到,现在内侍和宫女统一在寝宫外面等候吩咐。
霍采瑜叫了兰汤沐浴之后换上衣服,看陛下还在沙坑里打滚,推开殿门出去散散气。
做到一半强行停下来实在是太难受了。
走出殿门,霍采瑜就注意到有个穿着靛青色内官服的太监正坐在寝宫门口写着什么。
霍采瑜在那身太监官服上扫了一眼,内心忽然升腾起一丝不妙:“彤史官?”
在荻朝,彤史官是记载皇帝临幸后宫宫妃、宫女的专职太监,详细到记载皇帝的开始时间、结束时间、中间叫几次水等等,作为日后宫妃怀孕之后的凭证。
从前有宠幸男子的皇帝,也一样记载。
不过到他们这里,其实算得上皇帝“被宠幸”……
霍采瑜走过去,扫了一眼彤史官的记载,随后被里面时间相关的记载闪了腰。
“半刻?”霍采瑜的脸色十分微妙。彤史官年纪不小,不卑不亢:“禀摄政王,奴婢对着漏时记载,绝无错误。”
时间上是没问题,问题是他们并没有做完。
霍采瑜脸色抽了抽,望着彤史官脸上隐隐的倔强,最终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当初他亲手整顿的后宫,彤史官这种职位特意安排的性子直的固执之人——彤史官也是史官,皇家血脉不容混淆,记录者当不为权势财富所扰。
当年他还没有对陛下的心思,特意耳提面命要求彤史官务必详实记载陛下临幸的内容。
现在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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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吱吱☆
灵力耗尽之后李锦余窝在柔软的木屑床铺里香甜地睡了一夜。
霍采瑜第二天起来时看小仓鼠把整只鼠都埋在木屑里, 嘴角微微弯起,放缓了声音出去上朝了。
等李锦余睡醒,已经到了用午膳的时间。
他从木屑堆里爬出来, 变成人形, 披上皇袍走到外殿,刚好看到霍采瑜进门。
霍采瑜手里还拿着早朝收上来的折子:“陛下醒了?”
李锦余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朕起晚了,抱歉。”
“陛下辛苦了,偶尔不上早朝也不打紧。”霍采瑜把折子放在案上,“先用午膳吧。”
吃过午膳,李锦余一边用着冰碗一边和霍采瑜一起批奏折,忽然长康在门外喊了一声:“陛下,韩国公觐见。”
李锦余一愣,抬起头和霍采瑜对视一眼。
韩国公是太后的亲生父亲, 当初也参与了太后的政变。
为了皇家名声、也为了不让阴暗的人对李锦余指指点点, 霍采瑜压下政变的一切风声,只把涉事家族的权势收了回来。
韩家牵扯最深, 受到的损伤也最大。
自那之后,韩家整个都沉寂下来, 韩国公更是一直告病在家修养。
到底太后是原身的生母,只要韩氏识相,李锦余也不打算多为难他们。
这次韩国公突然找上门来做什么?
李锦余想了想, 收起耳朵和尾巴:“传。”
韩国公年纪已经不小, 颤颤巍巍走进来,要跪地行礼:“老臣见过陛下。”
“国公年纪大了, 不必多礼。”李锦余看不得韩国公一把年纪还要跪下的动作,连忙制止,让韩国公坐下说话。
韩国公谢过之后, 目光首先在霍采瑜身上转了一圈,随后放在了李锦余身上:“陛下,老臣有些话,想单独对陛下禀报。”
李锦余听出韩国公的言外之意门,微微皱眉:“国公但说无妨。”
他对霍采瑜没什么可隐瞒的。
韩国公沉默了片刻,抬起头来:“老臣斗胆,陛下身上的毒可解了?”
李锦余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解了。”
当初他和霍采瑜踏破狡国的王城,在王宫的地窖里找到了被冰封的格央尔兰。
带回京城之后,霍夫人很快就把完整的绝子解药研究了出来,让李锦余服下。
虽然李锦余自己觉得绝子解除与否无关紧要,但霍采瑜可不这么想。
到底是毒,谁知道会对陛下造成什么潜在影响?能早解还是早解了好。
不过韩国公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李锦余想不明白,只道:“确实解了,不知国公问这个作甚?”
得到确定消息,韩国公长出了一口气,苦笑一声:“如此便好……如此老臣的担忧也便放下了。”
他又不着痕迹地看了霍采瑜一眼,苍老的眼眸中隐隐流露出一丝疑惑。
韩国公本以为霍采瑜不会给、至少不会这么快给陛下绝子的解药。
摄政王和陛下的关系,今年以来忽然就在朝堂和贵族之间传开了。
韩氏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在宫里还有些消息来源,确认陛下和摄政王的关系之后,顿时眼前一黑。
陛下中了绝子不能人道,到底是谁宠幸谁自然不用多说。
难怪摄政王总掌大权之后依然对陛下俯首帖耳!难怪之前他们试探摄政王立场的时候总是不得其门!
霍采瑜异军突起,杀入大荻官场短短一年便坐上了天下第二尊贵的位置,引来无数人的侧目。
私下想要和霍采瑜交好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摄政王年轻有为却还是单身,不少王公大臣都暗搓搓地联系他,想送自家的女眷或者侍女过来,但都被霍采瑜一概拒绝了。
甚至还有人不怀好意地揣测过摄政王殿下是不是不能人道。
如今倒是明白了。
摄政王哪里是不能人道,根本就是胆大包天!
韩国公和太后消化了很久才勉强接受这个消息。太后更暗中哭晕了好几次。
在太后眼里,若非她当年糊涂,现在她可怜的陛下怎么会需要委身摄政王来换取庇佑?
不过现在摄政王和陛下一条心,他们有心无力,只能硬生生憋着。
得知陛下似乎已经解了毒,韩国公意外之下,内心也有些疑惑。
在他看来,摄政王定然是用这要挟着陛下,绝不会轻易替陛下解毒。否则陛下全无拘束,摄政王还能像以前那样强迫陛下跟他在一起么?
只是没想到摄政王竟然真的给陛下解毒了……
难道摄政王已经腻了陛下?这倒是好事。
韩国公内心心里急转,沉默了片刻,试探着开口:“陛下既然已经解毒了,想必可以开始安排后宫侍寝了。”
这话一出,霍采瑜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一些。
李锦余也皱起眉:“后宫之事,朕自会做主。”
“老臣本不该多嘴,只是皇嗣一事涉及国本,陛下还需仔细考量。”韩国公见好就收,稍微提点便转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