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还是隔天更,不更的时候都在写新文的大纲~有思路了,不过无限流的大纲不好写,需要挺长时间的。
小剧场:
曲玄:随弋就是个垃圾。
随弋:垃圾都比你金贵,你啥也不是。
曲玄:苏宓长得就是怨妇脸。
随弋:你就是酸呗,就你长得这龇牙咧嘴歪瓜裂枣恶心扒拉的样,鬼看了都得哭。
曲玄:你们的爱情就是个笑话。
随弋:你活着就是错误,赶紧麻溜给自己准备一个裹尸袋儿,卷吧卷吧自己滚粪坑里自我了断。
#随弋 在线怼人#
☆、忽然离队
“叮铃咣当——”
外面不知道在干什么,这种声音持续了两三个小时。苏宓睁开眼一看手机……早上六点,也就是说外面的声音至少从四点开始响起,靠!
除却收拾东西的声音,还有拖拖沓沓的脚步声,听上去比他一个瘸子都要瘸。是可忍孰不可忍,苏宓起身抄起拐杖,一路往随弋的房间走,重重推开门,无声中透露着烦躁。
不堪入目的一幕闯进他的眼睛里,里面的经纪人弯着腰不知道在做什么,随弋就站在他的后面。
从他的角度能清晰地看到经纪人的后脑勺以及随弋惊愕的表情,这副表情怎么看都怎么像捉.奸在床。
“听我解释!”经纪人感觉到了忽然安静的气氛,一抬头撞见了自己的老板,顿时就慌了,连忙起身想要解释:“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们在收拾行李箱。”
这时,苏宓才注意到他们的身旁摆着一个大大的黑色行李箱,地上还有一个敞开的,经纪人正往里面放衣服,一沓白色内衬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上面。
“要搬走吗?”苏宓问经纪人。
“有部……”经纪人笑着说,还未说完,就被随弋冷冷地打断。“不走,有事。”
苏宓微微眯了下眼,问:“什么事?”
“关你屁事。”随弋翻了个白眼,嘴唇微微抿着,低头自顾自收拾着行李箱。
奇怪,这家伙怎么就突然不跟他说话了?前不久随弋半夜酒气熏熏地闯进来后就像变了个人,接连多天早出晚归,后来又突然频繁外出,今天就一声不吭地开始收拾行李。
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才导致随弋性情大变?他不是关心随弋的情绪,而是他怎么想都觉得奇怪。等等,那天随弋好像提到了一个人……
“叮铃铃~”门铃忽然被人按响,苏宓的思路被打断,他看了眼侧着脸的随弋,下楼去开门。“怎么了?”
李胜男风尘仆仆,表情急躁,看到苏宓就拉着他出门。“操,Dream有个小孩退团了!”
苏宓一惊:“怎么回事?”他跟着李胜男上车,“为什么这么突然?”
明天是Dream的出道舞台,地点设置在距离京城不算远的连城。五千张票刚上线就被抢空,热搜挂了整整一个小时,可见这个组合有多么被大众期待。
为了保持神秘感,工作室并未官宣成员的任何信息,更没有透露组合其实有五位成员。如今忽然有人退队,公众那边倒是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就是队内的了。
歌曲和舞蹈都是五位成员认真排练过一个月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分工。如今忽然有人离队,那么整个歌舞都将要打乱重来。然而问题是明天晚上的出道舞台,根本没有时间重新排练歌舞!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有俩小孩打架吧?”李胜男单手开车,捏着眉心,语气暴躁又焦急。“原因是有个小孩说你坏话,被你欣赏的那个给揍了一顿。”
“退队的是说我坏话的那个?”苏宓猜测。
“对,他叫徐林汉,另一个叫展辰。展辰父母年迈,家境不是很好,而徐林汉家里很有钱,极其、非常有钱。”徐林汉的父亲是房地产大亨,因此徐林汉退队时丝毫没有犹豫,毕竟这笔巨款在他的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
“退队原因是什么?仅仅是因为看不惯我?”苏宓问他。
李胜男嗤笑一声,“对,仅仅是因为看不惯你。据经纪人说,徐林汉走的时候放话说要把Le Soleil搞破产。”
在阴沟里生活了十几年的苏宓根本无法理解富人家孩子心里的想法,拼命训练了多年,明明得知可以出道时徐林汉的脸上还挂着兴奋激动的笑,然而得知自己的老板满身“黑料”后轻易放弃了几年的努力,选择在出道前夕离队。
是一时任性还是不愿同流合污?抛下四个为出道而兴奋着的同伴,留下一堆烂摊子离开,或许他会觉得这样很潇洒,很酷,但其他人并不会如此认为。
那四个怀揣梦想的小孩想必被重重打击到了,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做什么,是唉声叹气,还是在拼了命地重新排练歌舞?
再次走进Le Soleil的门,心境与其他几次有了些许不同。
“随总,李哥。”前台热情地迎接二人,苏宓点了点头,并肩和李胜男走进电梯。
“这群小孩年龄还是太小了,万一这件事对他们影响很重,出道的事就不得已要往后推了。”李胜男烦躁起来更甚随弋,胯扭得极快,时不时往耳后捋一下碎发。
往后退是不到万不得已才会采取的措施,因为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官宣了出道的日期,五千张票一抢而空。或许有不少人已经乘车来到京城了,突然官宣舞台要往后推,可想而知粉丝们被溜之后的愤怒。
一旦粉丝们愤怒了,对Dream的初印象就会呈直线滑落,以后尽管有好成绩也很难被大众认可,即使被认可了,这也是一个抹不去的黑点。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外面的人看到后连声问好。李胜男烦躁得不得了,匆匆点了点头,抓着苏宓就往走廊深处走,“好什么好,我都快被气死了。”
李胜男抱怨着推开办公室的门,里面只有Dream的经纪人,他问:“他们怎么样?”
“展辰带着他们去排练了,现在情绪还算稳定。”就连四个少年都是被经纪人通知后才知道的,惊愕和绝望的情绪可想而知,有人崩溃大哭,情绪几乎难以维持正常。
苏宓抬了抬眉,转身去舞蹈室,“过去看看。”
还未走近,里面便传来了展辰的声音:“歌词平均分配,舞蹈不需要大改,你们没有必要这么绝望。”
有人哭着说:“怎么能不绝望?明天就要上台了,林汉突然一声不吭走了。”
也有人抱怨说:“他怎么能这样?如果要退队为什么不早退,非得挑在出道前一天。”
“就是,他一个月前就因为随哥跟展辰打架,那时候他就该退队了,他怎么能这么歹毒!”
虽然是抱怨,但也是事实。一个月以前徐林汉就因为辱骂苏宓而跟展辰打了一架,那个时候他就已经不喜欢苏宓了,而他并没有退队,反而是在出道前一天一声不吭的离开,要说是无意,那几乎是没有人会相信的。
李胜男不耐烦地要推门进去,手刚触碰到门上,就被苏宓拦住。“等会。”
只听展辰忽然肃声说了一句:“不要背后议论别人。”
连苏宓都没意识到,在听到这句“不要背后议论别人”时,他的嘴角勾了起来。还是李胜男看过来时,他在李胜男漆黑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笑意。
他低头笑了下,推门走进去,李胜男和经纪人跟在后面。
“随哥!”展辰的声音忽然又变得带有几分柔软和怯意,一想到刚才的话也许被苏宓听到了,他就莫名有些羞涩。
“累吗?”苏宓走到展辰身前,轻声问他。
“不累。”展辰抬起眸子,眸中星星点点,带着少年的勇敢和坚定。“就算累,也都值得。”
为了梦想,即使遇到再大的挫折和困难,也都值得,也要一直坚持下去。苏宓也有过梦想,或许当时觉得很伟大,但事后想起来总觉得可笑。
小时候他梦想着夏天不要太热,否则会起一身痱子;冬天不要太冷,不然会生一身冻疮;邻居少吃点饭,留下的剩饭多一点;巷子里的黑狗温柔一点,不要总是咬他。
后来他梦想着男人少喝点酒,这样就能少打他一顿;柴米油盐便宜一些,好让他能买得起;学费减一点,他才能继续学习。
再后来,他便再也没有了梦想,更是忘记了当初有梦想是什么滋味。
他幼时贫苦,梦想的都是些拿不上台面的东西,目光长远在他眼里比登天还要难,他被困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不能动弹,哪还能去想些杂七杂八的不切实际的梦想?
展辰似乎就是另一个他,他羡慕展辰有梦想,为了梦想奋力拼搏,更钦佩展辰虽然身处低谷,但仍想展翅翱翔。
这个小他十一岁的少年让他刮目相看,他笑着拍了下展辰的肩膀。“加油。”
展辰笑容羞涩,挠了挠头,有些不知所措。此时有少年红肿着眼睛问:“随哥,我们真的能行吗?”
“怎么不行了?别说些丧气的话!”经纪人厉声斥了他一句,吓得少年瑟缩了下。
“你认为不行?”苏宓温声问他。
少年惶恐地抬头看他,眼神逐渐转变为绝望,他道:“肯定不行,六首歌舞要重新排练,根本不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