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铺微微下陷,他俯下腰,在詹无忧唇上轻了轻。
单纯的嘴唇相碰,难得的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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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无忧鼻腔里满是阎情沐浴露的气息。
正打算加深这个吻,阎情却准备起身。
詹无忧登时不满。
伸手环住他的腰,重新把人按了下来。
双唇再次胶合在一起。
不同与刚才的蜻蜓点水,这回的吻,湿濡又缠绵。
等一吻结束,俩人呼吸都有些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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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詹无忧的声音夹杂着喘息。
他的手在阎情的系的松垮的睡带上轻轻一抽,睡袍似朵娇羞的花苞,缓缓向外打开,露出内里白皙又矫健的身体。
阎情低哑的笑了声。
震动的音色让詹无忧耳根子发麻。
他俯在詹无忧耳侧,轻声咬着耳朵,“小色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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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欢愉,第二天俩人一起去公司时,小色胚詹无忧容光焕发。就跟吸足了精气的妖精似的。
而且对付詹锦儒一家三口的事,都已经放到了阎情身上。
这会他就是个阎氏的吉祥物。
只要和阎情呆在一起,让他保持住好心情即可。
只不过今天才到公司没多久,王致就探头探脑找了过来。
见到坐在沙发上吃零食的詹无忧时,双眼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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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听到开门声,阎情从文件里抬起头。
王致挪着步子往詹无忧这边凑,“没事没事,就是想借一下无忧。”
借无忧可比手头的事情重要。
阎情放下手里的钢笔,表情比王致聊公事还要认真几分,“借多久?”
王致张了张嘴,试探着,“一、一小时?”
阎情冷哼一声,嘲笑他的异想天开,无情道,“十分钟。”
王致沉默下来。
过了几秒,小声讨价还价,“半、半小时?”
用最卑微的语气,和阎王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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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情看着他。
王致鲜少反驳指令,更别提讨价还价。
眼神顿时犀利了不少。
王致顶着这样的目光,挤出一个变了形的微笑。
“正巧,我想去楼下买杯奶茶。”詹无忧在这样的紧张气氛里拍了拍手,主动站起来,“就让王致陪我去吧,最晚一小时就回来。”
阎情拉下脸,看起来非常不满。
作为勾搭走詹无忧的罪魁祸首,王致被阎情犀利的目光从头到脚凌迟了好几回。
王致心虚的都想跪了。
偏偏詹无忧没事人似的扯着他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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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走廊,远离了阎爷的视线,王致才重新活过来。
“说吧,找我什么事?”詹无忧熟门熟路的走进王致的办公室,不客气的坐到了办公椅上。
王致祭祖似的往他眼前放了三叠子零食,还亲手冲了一杯红茶。殷勤道,“您吃,您吃。”
詹无忧挑了挑眉。
无事献殷勤。
“有事说事,再这么耽误下去,阎爷可要过来找我了。”詹无忧在椅子上转了俩圈。
王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于是清了清噪子,字正腔圆道,“我想追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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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无忧“恩”了一声,半点不含糊,“然后呢?有计划没有?”
王致双眼一亮,“所以他现在是单身吗?”
“单身。”
王致猛吸一口气,积极道,“那我先去订个花送上门,再约他出来看个电影怎么样?”
詹无忧心说,这可不怎么样。怪不得上辈子他到死的时候都没瞅见王致找着另一半。
就冲这老派的手法就不行啊。
“你得有新意。”詹无忧提醒他,“再想想?”
单身多年的王致绞尽脑汁,也没想到什么好法子。
只能不耻下问,“您当初怎么追的阎爷?可以给我借鉴一下么?”
能追到阎爷这尊煞星,小白兔的段位至少比自己高。
有高人指点,相信他的感情之路能走得顺畅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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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追阎情?
詹无忧陷入沉思。
爬床,装可怜博同情,打脸渣渣,英雄救’美’,然后就被关小岛了……
这个例,怎么看都不太适合王致啊。
詹无忧轻咳了一声,“韩堂和主人可不是同个类型的,我的经验你可能不太适用。”
王致眼底的遗憾意于言表。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着手点。”
詹无忧给支招,“韩堂现在没什么心思谈恋爱。具体原因牵扯到他的隐私,我不方便告诉你,但我可以给你指条路。”
王致双眼一亮,“您说,您说。”
“他的仇人,是阮白纯。”
詹无忧露齿一笑,“这么巧,我的仇人也是。”
“等我虐完她,再把人给你。”
“你给他送去。”
“这份礼物,他肯定喜欢。”
【作者有话说】:无忧:安排的明明白白?\_(ツ)_/?
第87章 多智近乎妖
阮白纯和詹锦儒这对上流圈子里出了名的恩爱眷侣,一踏进民政局,离婚的消息就传遍了交际圈。
这俩人霸占’最令人艳羡夫妻’的名号多年,有人羡慕,有人厌恶。
这下’最令人艳羡’的夫妻拆伙,一时间成了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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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知情人事透露,她在民政局上班的朋友,亲眼见到俩人詹锦儒带着一个女明星去和詹家前女主人办离婚证。
詹家前女主人见到俩人时,脸都拉得老长。
疑似詹家家主准备离婚和再婚一起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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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急?”阮白纯盯着连体婴似的俩人,冷笑道,“才离,就准备结?”
她今天化了个浓妆,口红挑了一个极正的红,相当惹眼。看着就比较有攻击性。
姜安安小鸟依人的靠在詹锦儒肩头,小声道,“姐姐今天的妆,好浓呀。”
詹锦儒挑刺似的打量了她一眼,不满道,“招蜂引蝶,不守妇道!”
阮白纯冷笑一声。
这人贼喊捉贼的能耐不小。
自己早早找好了下家,却以为谁都跟他一样。
“詹锦儒,眼瞎了就去冶。”
詹锦儒在给自己戴绿帽的女人面前已经抛掉了风度。
“只要离了你,就能自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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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俩人办理离婚证的工作人员抬头看了眼俩人,利落敲好章,把离婚证一左一右送到双方跟前。
阮白纯随手塞包里就走。
姜安安新奇的拿起属于詹锦儒的离婚证看了眼,视线又在俩人的离婚协议上扫过,似不经意道,“姐姐真的净身出户吗?”
詹锦儒想着钟江铭送到公司的那一连串零的帐单,脸色扭曲了一下,“她有能耐着。在我这是净身出户,在别人那有的是贴补!”
“啊,”姜安安发出顿悟的惊呼,“是因为那个老板等不及想娶姐姐?所以自掏腰包补给姐姐了吗?”
自掏腰包补给阮白纯?
詹锦儒莫名想到帐单上的那一串零。
抬眼再看阮白纯头也不回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急急追了上去。
“锦儒,”姜安安看着詹锦儒突然追着阮白纯跑,以为他后悔了,不由咬牙跟了上去。
为俩人办证的工作人员唏嘘的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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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白纯,阮白纯,你停下!”詹锦儒一路快走,一直到民政局门口的台阶前才追上人。
阮白纯甩开他捉着自己的手,冷着脸,“詹先生,还有什么指教?”
詹锦儒左右看了眼,“钟江铭呢?”
阮白纯快被他这副作派气笑了。
之前胡乱攀扯她和钟江铭的事闹着要离婚,现在她答应了,竟然还要在外面做戏。
她冷笑着看着这个男人,“詹锦儒,你想找钟江铭就去钟家找。”说罢抬脚就走。
詹锦儒不爽道,“告诉钟江铭,那份帐单我不会赔的!想合伙从我这里套钱?我一个子都不会给你!”
阮白纯在心底怒骂了一声:神经病!
尖细的鞋跟踩在地上,发出一阵笃笃笃的脆响。
来到最后一节台阶时,一辆银白色的保时捷突然出现在她跟前。
车门打开,安言森西装笔挺走了下来。
他对着阮白纯温柔一笑,“小纯,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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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阮白纯没想到安言森会披着武一乐的身份,出现在民政局门口。
做为阮白纯脱离’淆’的牺牲品。‘武一乐’这三个字,早在俩人分手后,就成了某种不能揭开的隐秘。
毕竟是双胞胎兄弟。
人类的感情复杂且多变。阮白纯不觉得俩人之间的感情,在分开后,还能比得上血缘的羁绊。
偏偏安言森没事人似的,开着武一乐的车,披上另一层身份,温柔又体贴的来接她,“小纯,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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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锦儒脸色铁青!
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竟然还勾搭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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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白纯脸色也有些难看。
安言森的出现,就像是给曾经决心嫁给詹锦儒的自己狠狠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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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离婚,她净身出户。
按她的性子,是不可能答应这么离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