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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宗延突然上钟家,还特地打扮成无忧的模样……
阮白纯这回可是下了狠心,竟然把亲生儿子都拉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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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钟家那个小白毛做的蠢事。
阎情轻轻勾了下唇角。
这位没什么脑子的小朋友,已经不需要他再做什么,就已经为自己掘好一座坟。
是时候让无忧知道阮白纯的动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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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阎情从照片上移开视线,看向前方越聊越投机的俩人,道,“你该去实验室了。”
“急什么,”安博士对于阎情的突然插话皱了下眉,紧跟着像是被提醒,对着詹无忧热情的邀请道,“想和我去看看实验室吗?”
“可以吗?”詹无忧受宠若惊。
“这有什么!”安博士站起身,主动往外面走。示意詹无忧跟上。
詹无忧倒是真的想见识一下有安博士在的实验室。
毕竟他都研究出了反向磁场,说不定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新武器?
当即乐颠颠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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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扔在一边的阎情脸色不愉,放下手里的文件,几步走到詹无忧身边,“稍候我会陪他去实验室。”
安博原本已经走到了门口,听到阎情这么一句,不由回头看了眼。
这一眼,他又觉得漫天的狗粮打在了自己脸上。
“……行、行吧。”安博士看了看俩人紧握着的手,又看了看俩人无法被旁人插足的粉红色泡泡……
默默的回了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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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亲自带我去实验室?”詹无忧拉了拉阎情的手。
阎情仗着身高优势,随手搓乱他的头发,“找到阮白纯了。”
詹无忧眸色微沉,“她在哪?”
阎情没说她的位置,反而幽幽问了句,“你认识一位叫夏尔的吗?”
“……”
唷!这该死的醋味。
第79章 詹家女主人这称谓
对于阎情这醋意翻腾的问话,詹无忧下意识就想否认。
话都在嘴边了,脑袋突然一激灵。
阎情不是这种无理取闹的人,他们既然在聊阮白纯,就不可能无缘无故扯到夏尔。
既然俩人放在一起,就必然有什么联系?
詹无忧谨慎道,“有过几面之缘,算不上熟。”
“是吗?”阎情声音里夹着几丝不爽,“他在家门口等了你三天。”
詹无忧,“……”
啧,酸味越来越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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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子转得飞快,脸上已经摆出无辜的表情。
伸手主动环住阎情的腰,清了清噪子自辩道,“不一定是为了找我,也有可能是想看看我另一半?”
阎情挂满醋意的脸上闪过不解。
詹无忧认真道,“你看,夏尔最近都没再出现吧?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已经等到了自己想要见的人?”
阎情皱眉想了想,没说话。
詹无忧时刻注意着他的表情,见他没反驳,慢慢补充道,“而那个人,就是你呀。”
毕竟以阎情的脾气,撞到夏尔第一次出现在家门前时,就该把人打出去了。
而夏尔能出现三天。
就说明,俩人在第三天才碰上面。
“见到你以后,他发现我的另一半这么出色,所以自惭形秽放弃了。”顿了顿,觉得这里理由有点浮夸,又补上,“毕竟我告诉过他,我最喜欢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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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无忧这彩虹屁随手拈来,吹捧的同时还不忘夹带着表白。
前面一句还没什么,后面那句惹得阎情耳朵尖微微发烫。
但他情绪不上脸,即使害羞了也看不出来。
也亏得詹无忧点满了阎氏表情的解读大全。
见阎情情绪好转了些,便把话题绕了回去,道,“阮白纯和夏尔碰头了?”
阎情挤出一个单音,“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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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人……怎么搭上的关系?
虽然夏尔在’淆’曾发布了寻找他的单子,但这单子一早就被联络员截下了。
现在也该放在了完结单里。
可这种完结单,谁会闲着没事去翻看?
阮白纯也不像是有这种闲情逸致的人。
所以这俩人……是怎么搭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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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无忧已经在心里推演了数遍,都没法把俩人扯上关系。
就在他百思不得解时,阎情道,“阮白纯现在在夏尔家。”
说着,把手下发来的照片打开,递到詹无忧眼前。
借着詹宗延不动声色的把之前的谎给圆了,“我的人跟着詹宗延,才发现了阮白纯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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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无忧拿起手机。
看到的第一眼,就皱起了眉。
他了解詹宗延。
这人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自己。
所以在可以表达自己的情绪起,俩人的穿衣风格就开始大相径庭。
詹无忧永远是长辈最喜欢的乖孩子风格,衣服永远是清爽又合身。
而詹宗延则像是移动的饰物架,无论何时,身上都叮当响的坠着饰品。
成年后,更是喜欢上嘻哈文化,往宽松自由的方向一骑绝尘。
但照片上的詹宗延却穿着身合体的休闲装,连那不时挑染的头发都染回了黑色。
乍一眼看去,乖巧又温顺,隐隐和詹无忧的形象重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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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身打扮,”詹无忧语气带着几丝怪异,“是在学我么?”
“这就该问阮白纯了,毕竟阮白纯先到了钟家。至于夏尔……”阎情是真的不愿意提他,便转口道,“你或许认识他的父亲。”
詹无忧皱起眉。
夏尔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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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的父亲钟江铭,省城排行前十的富商。因为主营产业在国外,平日里深居简出,不太起眼。但我的人挖到了一点有意思的东西。”
阎家的情报网不是浪得虚名,整理’淆’的资料时就对姓钟的武馆馆主进行了深挖,这会碰到钟江铭,往里一查,意外发现信息重叠。
特别是当年馆主女儿意外去世后,馆主便带着徒弟离开了国土。
离开前,或许为了纪念,众人拍了一张照片。
照片在当年也算稀罕物。内战结束后,被博物馆以记念的名义保存下来。而经过技术对比后,技术部的人发现当年的武馆馆主与钟江铭的眉眼极为相似。
更巧的是钟江铭海外产业的公司,和馆主在同一个城市。
同一个地区,同一个姓,模样还如此的接近。
所有的一切似乎全部都对接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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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情也不藏私,直接把手头50位俘虏的指认的最终结果透了出来,“‘淆’的创建者,是钟江铭的先祖,而他本人,在这个组织还有另一个身份——钟。”
詹无忧表情一楞。
因为消息过于惊人,脑子里一下炸开了锅。
钟江铭?钟?
夏尔?阮白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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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
钟、阮白纯,一切都对上了!
阮白纯一直想联系钟,但因为各种原因被搁置,现哪里想得到,竟然会以这样就的巧合把俩人聚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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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自己怀有好感的夏尔,模仿成他的模样的詹宗延……
这俩人串连到一起。
詹无忧突然感到了一阵生理上的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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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想到,阮白纯借着以他模样为底版整出来詹宗延,去勾搭对自己有好感的夏尔,胃部一阵阵的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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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真是打的一手的好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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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无忧漂亮的小脸完全冷了下来,眉宇间隐隐透着一股戾气。
“钟家的地址在哪?”詹无忧声音微低,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压迫。
阎情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他还从没见过詹无忧如此强势的一面。
新奇之余还带着点试探的味道,“想过去找他们?”
“怎么会呢?”詹无忧挂起冷笑,“这本是詹家的家务事,哪轮得到我出面。”
詹锦儒这玩意在姜安安那呆了也有段时间了,现在对阮白纯的感观也快降到了冰点了。
这么好的机会,也该让他出来活动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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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詹家家主去把老婆孩子接回来吧。”
詹无忧压着眉,声音似乎夹带着尖锐的刺,“顺便借着这个机会,把这不称职的女主人换一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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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锦儒在姜安安这,很是过了一段逍遥的好日子。
今天来该仍是逍遥又快活。
但一大早,姜安安心神不宁的告诉他,阎爷突然投资了她主演的一个电影,并且让她带一句话回来,“阎爷说,他投资的用意,您会懂的。”
詹锦儒现在听到’阎爷’俩个字,就浑身泛疼——特别是当初被汝窖砸过的地方。
他揉着鼻骨,深深叹一口气。
“她又做了什么?!”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可近半年的,阮白纯却跟着了魔一样。
那一桩桩,一件件,就是他听到都感觉心惊肉跳。
“我也不清楚。”姜安安柔弱依靠在詹锦儒身边,担忧道,“怎么办呀?阮姐姐这事,会不会连累到你呀?”
詹锦儒也怕被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