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穿越凭什么我是阶下囚 完结+番外 (伊依以翼)
三人拜别,李长天送沈玉树出客栈,燕殊本也打算送送,李长天惦记着他伤势才好转,不宜走动,没让人出客房。
李长天同沈玉树有说有笑地走出客栈,随后沈玉树坐上一顶奢华精美的红珠顶轿子动身离开。
李长天看着那顶轿子,不禁再次感慨起人比人气死人。
送走沈玉树后,李长天回到客房,意外地发现燕殊竟已经在床榻上睡下了。
他侧躺着,沉默地背对着李长天。
“啊?你困了吗?”李长天关好门,掩上窗,听见燕殊闷闷地嗯了一声。
“那睡吧,早点歇息也好。”李长天飞快地洗漱一番,脱下外衣,吹灭烛火,也躺下了。
月光薄凉,夜色悄然,床榻上,燕殊睁着眼,放在一侧的手慢慢攥成拳。
-
第二日,大清早,沈玉树敲锣打鼓地来接他俩。
真敲锣打鼓。
小公子请了个杂耍班子在客栈外又闹又跳。
客栈老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天阙山庄的沈二公子,缩在柜台后瑟瑟发抖。
李长天刚走出客栈,直接看傻眼。
小公子说:“这杂耍班子是我来的路上看见的,觉得挺有趣的,带来给你俩看看。”
李长天感慨:“反正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呗。”
“走!”看完杂耍,沈玉树大手一挥,拉李长天和燕殊上了轿,那轿子极宽敞,坐三个人绰绰有余。
轿子一路往西去,穿过繁华的街巷,来到郊外,又西行五里,这才停下。
李长天下了轿子,再次傻眼。
天阙山庄,是真的对得起‘山庄’这两个字。
因为它几乎占了整座山。
轿子在山脚停下,面前是高耸入云的白玉牌坊,上书:天阙山庄。
抬头往上看,隐隐能看见雕栏画栋、飞阁流丹半藏在浮云之中,恍若九霄仙迹。
“我真尼玛……尼玛……”李长天扶着额头,连脏话都骂不出了。
“我们骑马上去。”沈玉树说,“轿子太慢了,骑马快些。”
“马?”李长天这才发现牌坊的不远处有一处马棚,马棚里约莫有七八个奴仆。
一名身着干净短衫的马倌急急忙忙地走了过来,毕恭毕敬地对沈玉树行礼:“二少爷。”
“我要三匹马,你去牵来。”沈玉树说。
马倌大惊失色,唯唯诺诺地说:“二,二少爷,马棚里只剩两匹马了,刚刚大少爷回来,带了很多人,把马都骑走了。”
“嗯?我哥回来了?”沈玉树问。
“是的,二少爷,你看这……”马倌擦擦冷汗。
“那就只能坐轿子上去了。”沈玉树不悦地撇撇嘴。
李长天说:“没事啊,两匹就两匹,我可以和燕殊同骑。”
一直沉默的燕殊抬眸,看了李长天一眼。
“同骑?不会挤得慌吗?”沈玉树问。
“不会,我们俩之前赶路,也同骑过。”李长天说,“你让他把马牵来吧。”
沈玉树朝马倌摆摆手,马倌立马会意,牵来两匹骏马,还拿来了上马用的小凳子。
几名家仆上前,伺候着沈玉树上马,生怕他摔着。
李长天头一次见上马用的小凳子,好奇地琢磨了一下,随后一脚蹬上,动作不太娴熟地爬上马背,他拽紧缰绳,看向燕殊,笑着朝燕殊伸出手:“来!我拉你!”
燕殊垂眸,没有握住李长天的手,他足尖轻点,一手撑着马背借力,身姿轻盈动作流畅地翻身上马,坐在李长天身后。
“太帅了。”李长天收回手,由衷赞叹,“下次教教我。”
燕殊没应声,伸手拿过李长天手里的缰绳,直视前方。
李长天觉得燕殊从昨晚开始整个人就闷得慌,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正此时,沈玉树在前头喊他们:“来来来,跟上,让我带你们好好逛逛大名鼎鼎的天阙山庄。”
燕殊没回答李长天的问题,一甩缰绳御马而行,冷着脸说:“扶好。”
李长天讪讪地扶住马鞍,不敢再多话。
-------感谢 昨日 夜天冰 薄綠涼藍 何必曾相识 綵翎 的打赏!
感谢 昨日 AK23-小米 ln栎笙 白开水加 喜汁汁郎 千樽酒家贫只旧醅 阿良良木月火 綵翎 AK23-小米 的催更票!
感谢 昨日 ln栎笙 松门 薄綠涼藍 Clover鱼干 起名什么的真的好难 萌友68208175370 小西氏 潞? 六熹儿 椿杪 千羽樱落 沉默是金918 东东冬冬 的月票!
第79章 因一人喜上眉梢
山风轻抚,带着草木独有的气息,山道青石铺地,并不陡峭,沿路可见亭台阁楼,据沈玉树说,这些阁楼只是观赏用的。
马蹄哒哒,不一会便到了山腰,天阙山庄正坐落在山腰处,依冈峦而建,可谓是桂殿兰宫,精致的绣闼、雕甍令人为之惊叹。
李长天仰着头,身子微微后倾,除了卧槽其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燕殊突然道:“你往前坐些。”
“啊……不好意思,挤着你了?”李长天连忙往前挪了挪。
“那个阁楼是书阁,这个是武库,那个屋檐上有朱雀鸣天的是宴客的地方,这座阁楼往后翻,是山,山里有茶园、猎场,也是我家的,右边的这座阁楼叫流觞,里面有温泉浴池。”沈玉树挨个指着,介绍给李长天和燕殊听。
他念念叨叨说了好一会,也没能把阁楼介绍完。
燕殊环顾四周,发觉天阙山庄竟是跨山越谷而建,两座山之间搭起了木栈天桥,那天桥附近有许多守卫,全然一副来者止步的架势。
燕殊问沈玉树:“请问沈公子,这座天桥的对面,可也是天阙山庄?”
“啊?”沈玉树看了天桥一眼,“是吧,我没去过对面。”
“你没去过?”燕殊疑惑地问。
“是啊。”沈玉树点点头,“我爹说对面是陵墓,让我别过去。”
燕殊点点头,转头看向天桥,木栈天桥对面,雾气缭绕,隐隐可见如鸟翼的阁楼檐角,不见彩漆装饰,透着肃穆庄严。
“来来来。”沈玉树驭马甩缰绳,催促燕殊跟上。
三人行至山庄前,只见地上铺着汉白玉所造的拱桥,拱桥两边有雕云纹的栏杆,沈玉树下了马,说:“再往前就是正阁了。”
燕殊和李长天跟着下了马,沿路有不少带刀侍卫,见三人下马,两名侍卫快步走来,对着三人行礼后,准备将马牵走。
“等等。”沈玉树喊住一名侍卫,拿了他腰间的刀,递给燕殊和李长天看,“你们瞧。”
李长天和燕殊一看,见那侍卫的长刀刀柄上,贴着一片云纹金箔。
“是吧,一样的吧?”沈玉树问。
燕殊蹙眉点点头。
“啊……这么常见?那可不好找线索啊。”李长天叹道。
沈玉树将长刀丢还给侍卫:“走走走,带你们逛逛。”
沈小公子精力充沛,带两人在天阙山庄游玩了一天,从书斋到宴客阁,领他们见识了各式各样的珍宝琳琅。
李长天目光呆滞,神情麻木:“我是为什么来这?我来这干嘛来着……”
燕殊从小在皇宫太医殿长大,见识过王族的奢华富贵,所以只是略略惊讶,并没有多少感叹。
他沉着冷静地将天阙山庄有云纹金箔的地方牢牢记在心中,又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每名路过侍卫。
虽然除了那名与李长天长相一模一样的男子,燕殊并未见过其他黑衣人的面容,但是因为交过手,所以倘若碰见,燕殊觉得自己应当能靠身形辨认他们。
沈玉树一路都在叽叽喳喳地讲话,十分聒噪,但燕殊丝毫不受影响。
可惜跟着沈玉树在天阙山庄逛了整整一天,燕殊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眼见天色渐暗,三人也累了乏了。
沈玉树设宴在临川阁,那阁楼正对着白帝城的陵江,凭栏而望,江风习习,落日熔金,暮云合璧,参差十万钟鸣鼎食之家。
沈玉树拿来好酒,开坛拆封,给两人斟满:“尝尝!这可是上好的西域佳酿!”
李长天端着酒觥喝了一口,只觉得余香无穷,感慨道:“哇塞,确实好喝。”
“对吧对吧。”沈玉树嘻嘻笑着,“燕殊你尝尝!”
燕殊不喜喝酒,但又不想坏了他们俩的兴致,囫囵吞下,虽尝不出乐趣,还是点点头,淡淡地赞了一句:“好酒。”
沈玉树又替他们俩把酒觥满上,招呼:“喝喝喝。”
燕殊端起酒觥,只觉得刚才的酒还在喉间,又涩又辣,灼得他喉咙难受,手中这杯因此有些难以下咽。
燕殊缓了缓,深吸了口气,正要喝,忽然手腕被人握住,阻下动作。
燕殊一愣,抬头看去。
李长天和他对视,弯眸笑道:“不喜欢喝酒就别喝了。”说罢,李长天拿过燕殊手中的酒觥,随后一饮而尽,替他喝了这杯。
李长天仰着头,因为喝得急,少许清冽的酒从他嘴角落下,划过下颏,染上衣襟,在那处晕出一片浅浅的印迹。
饮尽杯中酒,李长天舔了舔嘴角,叹一句好酒,随后转头看向燕殊,嘴角勾起一个恣意无束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