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他位高权重[快穿] (花落自缤纷)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花落自缤纷
- 入库:04.10
赵乘乘闷笑起来。
他身姿矫健步履轻快,就算抱着个人也轻而易举的往后院走去,连口气都不带喘的。
到了后院,赵乘乘一脚踢门,直接过两道隔门进到最里间的卧室。把人放在床榻上。
李除刚到床榻,整个人翻身坐起,拢着衣裳,看着赵乘乘,眼神十二分的警惕,面色晕染着羞愤的红霞。赵乘乘见他这番可爱模样,只笑着不言,倒是想打趣他,怕他脸皮子薄。转身去倒了一杯水过来,递给李除。李除抿着嘴唇不开心的接过去,他的确渴了。
赵乘乘见他喝了水,伸手接了杯子过来,问道:“还喝不喝?”
李除:“不用。”闷了闷,又道:“多谢。”
赵乘乘笑着说:“跟你夫君这样客气做什么?”
李除顿时气竭,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赵乘乘将杯子放到桌子上,才就着桌子边的凳子坐下了。
他大马金刀的坐着却俊美不凡、气场强大,一双眼睛生的睥睨而让人生畏。李除忙乱的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但是他坐在赵乘乘床榻上,并不下地。因为这里离着赵乘乘那畜生远。
“我要回去了。”
赵乘乘闻言一笑,“回去?回哪去?”他自顾倒了一杯清酒喝起来。
李除听他说这话就知道要糟。果然赵乘乘开口道:“回去也行。今晚陪我一次,我便差人送你回去。要么打从今儿起,你就住在燕王府里。”
“你是愿意陪我还是不愿意呀?”
李除鼻尖都红了。
他倔强的、气愤的看着赵乘乘。
在马车上折辱得他还不够吗?竟然还想着做全那种事情。
他偏头垂着,偏不看赵乘乘。只用沉默的姿态负隅顽抗。心里到底憋屈极了,眼角染了红,泪珠蓦地落下来,竟是划过他的鼻尖,坠在床单上,晕开浅色水痕。
赵乘乘顿时手足无措,神情特别不自然的看着李除。李除要是跟他斗气,要是跟他硬抗着来,他还能捉弄他。可他一掉眼泪了,他只觉得心里慌乱。疾步过去,弯腰双手揽着他肩膀,右手又去摸他脸颊。
“好秉真,你看我一看。别哭了。我欺负你我不对,但你稍微体恤一下我喜爱你的心情,可好?我见着你,便不受礼法拘束了。实在是因为太爱你的缘故。”
李除心道:你不是不受礼法拘束了,你是(兽)性不受人(性)拘束了。
李除:“我要回去了。”
赵乘乘连忙哎了一声,“我安排马车送你。”
李除:“不必,我自己走路回去就可以了。”
赵乘乘:“你待会儿怎么还走得了路?”李除诧异朝他看去,赵乘乘却是站直了,解了腰带。李除大惊失色:“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是选择回去吗?”
李除心口郁结,“畜生!畜生!”
赵乘乘:“君子一诺言出必行。”
李除气得发了黑晕,“你算得哪门子君子,赵乘乘你王八蛋!我死也不从你的!”
赵乘乘:“待会儿教再说不出这样心狠的话来。”
李除下(床)欲逃,一条长腿已经落地,但是另一条腿尚且在床榻上。赵乘乘蓦地伸手就掐住他白皙的脚踝,将人拽倒在了床榻间。
赵乘乘扯下碧青色雾气般轻渺的纱帐,赤足上了榻。
“好秉真,总不能归你次次享受,把我晾在一边的。你不知道我忍得好辛苦。你今次帮帮我,我就不碰你可好?”
“无耻!”
“帮帮我。算我求你,可怜可怜我。”
“……”
李除嘴里尽是石楠花香,他衣着这一次整整齐齐,整个人却面红耳赤,眼里尽是悲愤。两颊酸痛得叫他难过。他径直推开门出去了,还在穿衣的赵乘乘连忙腰带都不要了,赤足追了出去。
在走廊另一头追到了人,拉住了人的手。
李除此刻是真不想见到他,他心乱如麻。
“放开。你说放我回去的。”
赵乘乘搂住人的腰肢,软声相求,“留下来不好吗?”
李除垂着手,没有推拒赵乘乘的怀抱。他垂着头脸色很颓然。“你让我静一静。”
赵乘乘歪头去亲吻他脸颊,小意的哄他:“留下吧。你叫我做什么都成。”
李除抬起手,手掌糊在他的嘴唇上。不让他亲自己。“我想静一静,我要回去了。”
赵乘乘:“我不舍得。”
“我想和你时时刻刻都待在一起。”
“我想和你同床共枕,夜安晨好。”
“我马上要去许州了。想想分别那么久,我心肝儿都疼。”
李除:“你我相识不足一个月。”
赵乘乘:“我们定然是上辈子认识的。”
李除:“……胡言乱语。你以为甜言蜜语就能打动我的心肠?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的。你强迫我至此,还想着我留下来陪你,万万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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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赵乘乘闻言并不沮丧,他搂着人在怀抱里,只道:“我不想你走。我第一次见到你,便连我们以后养的狗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是真心的。顶顶真心,爱着你,没有一个字符是虚假的。”
“你喜欢我我就一定要喜欢你?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那你喜欢谁?叫什么名字?我宰了他。”
“……你松开,我要回去了。”
“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李除紧了拳头。
突兀道:“若是你愿意让我做你,我便留下来也无妨。”
如此,管教赵乘乘知难而退。他一个王爷,且看来就是做上面的,怎么会让人骑到他头上去?此话一出,必教他恼羞成怒。怕是要推他一把,忙不迭的让他滚蛋。
赵乘乘僵了僵,他脸色有些不好看。
松开李除。
李除心道:果然有效果。
赵乘乘:“你说真的?”
李除面上强硬:“自然是真的。”快让我滚。这王府是待不下去了。
赵乘乘沉默着,脸色很难看,李除的手握成拳头,他很紧张,但是面上不显。就在这个时候,他以为赵乘乘要拒绝的时候,赵乘乘突然垂眸点头,“好。”
他说什么?
他说——好?!
李除脸上顿时一片惶恐。
赵乘乘用力把人抱紧在怀里,“只要你想我怎样都可以。”
李除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想到赵乘乘会对他说好。他以为他会和以前一样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然后刺他的不自量力。
但是……他没有。
心脏仿佛被什么拽紧了似的。
他有些呼吸不上来。
他蓦地将人推开了,转身就跑。
赵乘乘望着他的背影,弯唇笑了笑,眼眸又深又沉,站在原地并不去追。
李除出了燕王府的大门,疾步而行。有风从长街里蹿来,吹起他肩上的黑鸦鸦的发丝。压衣摆的玉佩叮咚作响。他面色惶然,心跳得快得不正常。
不至一个月,何以至此?
你熟悉他吗?
你了解他吗?
你知他过往吗?
你与他心心印证吗?
你对他不是没有一丝好感吗?
缘何如此惊慌?!
自问却不能自答。
脑子里炸开一片空白。继而是盛世焰火下的胡乱荒唐、寒陋小屋里的溃不成军、马车里的无力抗拒、方才床榻间的勉为其难……
李除觉得心口里藏着一头小鹿似的,此刻竟然要撞死了。
他勉力呼吸几口,天上飘起细细雨丝,叫人越发惆怅。
赵乘乘他莫不是个妖怪?
这般叫人受他折磨。
他神思不属走路的时候也慌乱极了,因此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一个人。那人身高体壮,倒是把李除这个撞人的给撞的一屁股蹲地上了。这人连忙去扯他起来,李除一边忙着道谢一边连连说对不起。这人突然就笑起来,“你这是到底要道歉还是要道谢啊?”
李除面色大窘,拱手道:“既是冲撞了阁下,说句对不起,又是阁下拉我起来,说句道谢。都是应该的。”
这人顿时笑起来,“不必不必。我见你似乎神思慌乱,若是有重要的事,也该平心静气,不然便做不好事了。”
李除觉得十分有理,哪怕他神思慌乱并不因为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做。对这人却是应和了。他看着这人,只见这人一身蓝白色的锦衣,头发全部梳理在一起,戴了个玉冠。整个人很是英武不凡。
这人对他拱手:“公子走路还是当心些。如此在下还有事情就此别过。”
李除拱手:“别过。”
这二人说罢,却是朝同一个方向去了。
李除是到了家门口,要归家了。
可是这人却是上台阶。
两人顿时一愣,随即一同笑起来。
这人笑着道:“在下赵宁,特来向公子求一幅竹海听涛图。”
李除听到姓赵,顿时有些怀疑。说道:“公子是皇家中人?”
赵宁摇摇头,“我不过同五服之外的皇亲国戚有些渊源,不过一庶子罢了。家母特别喜欢您画的松、竹,极有骨韵,因着母亲过两日生辰,特地过来求画。”
李除一听,笑着道:“在下李除,赵公子那快请吧。今日有事耽搁了些,所以早早收了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