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张晓黎是由系统孕育的器灵,其实来说对人类的感情并没有多的了解,这也就导致了张晓黎对张月瑶的话,没有什么同情心,虽然是之前的自己下的手,但是他也只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现在还敢上来推他——
张晓黎直皱眉。
“没事吧?”廖青很紧张的问了一下张晓黎。
“没事——”张晓黎摇了摇头看向张月瑶,“堂姐这是做什么?”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张月瑶总觉得自己现在落到这一步,都是因为张晓黎的原因,以至于她过的越苦越难过,他就越恨张晓黎,恨不得吃他的肉扒他的皮,“都怪你!都怪你!我到这一步都要怪你!”
张晓黎简直被张月瑶的这一番谬论给气笑了——
“你怪我什么?”张晓黎平静的阐述事实,“是你不守妇道,被人休弃下堂,我在其中做了什么?想把事情都推给我,做了婊子还想立贞洁牌坊?现在还敢当街推我……”
张晓黎可记得他把料清捡回来的时候骂他不守夫道,还想把他浸猪笼,当时闹腾的最凶的可就是张月瑶他娘……
张月瑶一下子没推到,自己的那些腌攒事儿又被张晓黎当街说了出来,顿时整张脸气得通红,看着张晓黎隆起的肚子,更是气不过又想上去推张晓黎……
最好是把孩子撞掉,让张晓黎一尸两命,张月瑶眼睛通红的想道。
第129章
张晓黎看了一眼张月瑶,又看了一眼廖青,突然一言不发的拉着廖青就走了,只留下愣在原地满眼通红的张月瑶——
廖青看着他家小媳妇儿走在前头,回头看了一眼张月瑶,想起刚才的心慌,抿了抿唇,又把张乐瑶的气运抽走了一半——
“你又抽了一次?”刚才走在前面一直走的张晓黎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廖青。
廖青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张晓黎就继续走在前面看东西,过了一会儿,廖青才想起来张晓黎说的那句话,里面有一个“又”字。
“你刚刚也抽了一次?”廖青看张晓黎拿着泡青梅准备吃,赶紧给拿了过来,“都说了最多只能吃两个,不然牙倒了怎么办?”
“好吧——”张晓黎扁了扁嘴,嘴巴里面含了一个青梅,鼓到左边又鼓到右边,看着像个小仓鼠一样,可可爱爱。
“就是一个顺手——”张晓黎一边吃嘴里那颗大大的青梅,一边口齿不清的跟廖青说。
廖青点了点头,“不过你抽一次我抽一次,她可能倒霉的平地都能摔跤——”
不过那些事情就不是他们要关心的事情了……
第三天的时候,谭维栎和张晓林两个人参加院试,依旧是依旧是单衣薄衫的一身,不过好在已经三月初了,天气也渐渐开始回暖,所以虽然穿得单薄,但并不像考童生试的时候,整个人都冻僵了一样——
廖青和张晓黎送两个人去考场,等到了地方,张晓黎就把篮子递给了张晓林,然后好像觉得冷一样,又往廖青的怀里缩了缩——
张晓林被迫吃了一嘴的狗粮,只觉得自己酸成了一个柠檬——
有一点点心肌梗塞的感觉——
这一场考试下来,总体上来说张晓林考的还是非常不错的,不过的话张晓林到底从识字到读书也仅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虽然说天分不错,但到底时间积累还不够,所以的话,考完出来感觉上是没有第一场好——
“考的不好也不要心焦,好些个为了考秀才,考到三四十岁呢——”林邱平日里耿直习惯了,说话是一点也不过心,安慰了还不如不安慰……
廖青揉了揉张晓林的头,“别担心,应该是能过的,只是这一场考完却是要再积累两年再接着考了,一开始我确实是想错了,你到底是才读了不到一年的书——”
“嗯——”张晓林点了点头,“不过我倒是觉得算术挺简单的——”
谭维栎也起了心思,两个人就在马车里对起了算术的答案——
这次成绩出来的比较慢,差不多半个月才开始贴红榜,谭维栎自然是考的非常不错的,拿了个魁首,张晓林相对来说就差一些了,不过也是考的还不错,第二十二名……
这一次的话来发喜报,相对来说阵仗就大的多了,不过主要阵仗的话还是针对谭维栎这个魁首来说的——
为了庆祝两个小孩儿考的都不错,廖青准备也给两个小孩儿按照习俗热闹闹的办一场谢师宴——
相对于一个村里好似被惊喜砸晕的一众人来说,两个小孩儿倒是表现得宠辱不惊,考中了就考中了,也只是继续待在屋子里面读书写字做什么的,两个人一起研究算术题,既没有像别的考中的秀才那样到处去参加文会诗会什么的,也没有到处攀关系……
谢师宴就定在喜报传来的第五天,当天的话倒是宴请了不少人,只是非常可惜的,来了些个闹似的让人一场饭吃下来心里也不舒坦……
却是谭维栎他爹之前欠钱的那个赌坊——
“谭秀才——”赌坊老板挺着一个大大的肚子,整个人吃的肥头大耳的,看着满脸带笑,四则是最不好相与的一个人……
谭维栎不由得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毕竟之前带人拿刀来砍他的,可不如就是这个赌坊老板——
廖青正好带着张晓黎坐在谭维栎旁边,看到这种情况也是心里有点儿数了,就嗯了一下谭维栎的肩膀让谭维栎坐下——
“这位老板是?”廖青挑着眉问了一句。
穿的一身好料子不说还满身的贵气,一时之间到账赌坊老板不敢招惹,而且来之前赌坊老板也是打听过廖青的来历的,听说是从京城那边来的京城那边贵人多如麻,掉下来一块牌子都能砸死三个贵人,赌坊老板摸不清廖青的背景,一时之间也不敢把话说的太大——
“我这也是听说谭秀才考中了秀才想来沾沾喜气喝杯喜酒嘛,大些人来可并不是闹事儿的,待会儿一人上一会儿份份子钱绝对不会少的。”赌坊老板拱了拱手,好声好气的陪着笑说。
廖青温和笑了笑点了点头。
待吃完了饭,宾客走的差不多了,那赌坊老板带着人可没走——
“这……谭秀才可还记得我?”赌坊老板往廖青的方向看了一眼才说道。
“小子自然是记得薛老板的——”谭维栎也是左右为难,实在是他爹欠的银子有点儿多,而且他家廖青这边白吃白住白喝,廖青还管他读书,也实在是他的幸运了,但是他身上却是没什么钱的,就算是有钱也要等他的贡米发下来才行……
薛老板此时此刻跑过来,谭维栎确实没办法直接偿还的……
其实薛老板想的倒是好,因为考中秀才的时候,一般乡里邻居的都会跑过来巴结也是接济一番,他寻思再怎么样,谭维栎也是有点钱的,谁知道谭维栎却是一个死脑筋,根本就没有见那些乡里邻居的……
薛老板一时之间又不想得罪谭维栎这个新进的还是秀才第一名的秀才,要知道读书人走的可是一条通天路,万一有一天谭维栎就考上了呢,而且看他考秀才都能考个第一名出来上来底子是非常不错的……
正当两个人都沉默不语的时候,廖青却走过来——
“薛老板在这边坐着做什么?不如跟我一起到前院客厅坐坐?”廖青笑眯眯地向薛老板递出了邀请。
薛老板自然是没有什么不答应的,也跟廖青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到了前院廖青和薛老板一人坐一边,谭维栎自然是和廖清坐在一边了——
“我之前呢,把谭维越救起来的时候,谭维栎当时身上多处刀伤奄奄一息,眼看着就活不了了,后来听谭维栎说是赌坊老板要账的时候拿刀捅的……”廖青喝了口茶不紧不慢的说道。
就是那不紧不慢的神情,却深深地让薛老板有些恐惧——
“你看廖举人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薛老板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又往谭维栎方向看了一眼,看见谭维栎脸上没什么异样的表情,才稍稍放下了一点儿心——
不过薛老板这个心却是放早了,马上就被廖青当头暴击——
“而且谭维栎早就认了我做哥哥了,他如今又是个秀才,说起来薛老板要在砍人一事恐怕不能外传吧——”廖青笑眯眯的把杯子放在了一边,说出来的语气温和化,却是渣人的钢刀。
谭维栎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廖青。
他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廖青第一个反应不是嫌他惹麻烦回来了,而是维护他……
谭维栎还记得自己被砍的满身是血,躺在荒郊野地等待死亡的时候,是廖青把他叫醒了,然后像一个传说中的神仙一样救了他……
谭维栎忍住了眼中的泪意——
“这……”薛老板看廖青那副温和的表情却是忍不住心中一凛,他最是知道这些读书人脸上一套心里一套,有的时候明明表面上跟你语笑嫣嫣的背后里却突然捅你一刀的也不在少数,更何况廖青的那个表情——
谭维栎他爹欠了50多两,其实对薛老板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儿,他只是想趁着这次来要钱的功夫跟谭维栎这个以后可能走上通天路的秀才打好一下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