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女儿后边跟着两个身份稍微低一点的。一个是将军女儿的跟屁虫,一路拿着小扇子给将军女儿扇风。一个看来是要站队霍仙的,对将军女儿保持着距离,拜见‘王妃’的一身行头很是隆重,却又不会显得自己很好看压过了主人的风头,绝对是用心考究过的。这两个霍仙就随便扫了一眼,摄政王脸上的伤应该不是她们挠的。
咦,怎么还少了一个?竟然有一个人没来!
瞧着她们快到了,霍仙跑回去正正经经坐着,等着她们请安跪拜之后。霍仙赏赐了她们座位,跟几个美人拉拉家常。
将军女儿身子往太师椅上一歪,一手盖在旁边的小茶几上,精心染过蔻丹的小拇指快要翘到了天上去,她的小跟屁虫立即心领神会:“姐姐这个指甲做的真好看,想必王爷一定爱惨了。”
将军女儿的眉毛得意的原地起飞,面上却是矜持地笑了两声:“王爷哪有喜欢,我还担心王爷生气了呢!”
啧啧,霍仙直呼内行。看这话说的,不就是明晃晃的告诉大家摄政王脸上的伤就是她昨晚上挠的嘛!不过霍仙已经排除是她了,会咬人的狗不会叫,越是没有什么越是叫嚣的厉害。
那么现在就有两种可能,一是那个没来的挠的,二是摄政王自己挠的。不管是谁挠的,摄政王昨天亲自过来说他霍仙怀孕了,所以就是他霍仙挠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霍仙瞄了将军女儿一眼,也往椅背上一歪:“哎呦,姐姐好生羡慕妹妹这么长的指甲可以染这么漂亮的蔻丹呦。”
将军女儿跟着下巴一翘,那可不!
“姐姐就……呜呜呜。”霍仙伸手抢过身后丫鬟的手帕,硬在脸上挤出几滴鳄鱼眼泪,“姐姐昨天晚上做了错事,今天自知有罪,起来就把这满手的长指甲给剪了。”说着,霍仙亮出他那剪的快见肉的短指甲。女孩子都是很爱美的,指甲跟发型一样重要,霍仙这一手的直男审美短指甲,立即震撼得三大美人没话可说。
看到不?摄政王脸上的伤,就是我霍仙挠的!
新婚之夜,摄政王的脸被新王妃挠伤了这个消息不胫而走,不仅是摄政王府内在传,王府外传的也是沸沸扬扬。街上吃糖葫芦的小孩都知道了摄政王的脸被新王妃挠伤了,只不过小孩不懂为什么摄政王的脸会被新王妃挠伤了。但是大人们都是,哦~~我懂,我懂~~的表情。
第25章
摄政王和霍仙的婚事,司马儒这个媒人功不可没,他们结婚竟然不叫司马儒?
司马儒找到霍仙的时候,现在的霍仙可是不一样了,现在的霍仙可是摄政王王妃,看这一身雍容华贵的行头,还有精致的饮食,茶水稍稍凉了点儿就换新的。
“霍仙啊,你难道忘了当年馄饨摊的司马儒了吗?”司马儒寻了个霍仙旁边的位置坐下,两人中间的小茶几上好吃的点心堆得满当当的,看得司马儒眼花缭乱,最后挑了块枣糕,味道还真不错。
霍仙转头淡淡地瞥了一眼吃成一个小仓鼠的司马儒:“你懂什么?我怀孕了,这都是养胎的。”
司马儒啊了一声,默默将手里刚拿的一块坚果阿胶糕给放下。霍仙拍了拍自己圆鼓鼓的肚子,看着司马儒挑眉:“没想到吧!”
“也没有,其实……”司马儒歪在椅背上翘起了二郎腿,笑嘻嘻地,“其实让你假装怀孕就是我建议的。”
司马儒斜了一眼霍仙的反应,见他面上平平静静的,要不要趁着现在把实情告诉霍仙啊?
“那个,其实,你可不要生气啊,这件事吧,我一直瞒着你是我不对,其实好多次我都是想告诉你的,其实这个事情吧,他是……”司马儒挪了挪屁股,和霍仙坐的位置离的远些。一会儿霍仙知道真相,他也好有个逃跑的缓冲距离,“其实摄政王他是……”
“我明白!”霍仙脸色沉重。
“啊?”霍仙突然的‘明白’打了司马儒一个措手不及,难道摄政王都跟他说了?
“我虽不懂你们的政治争斗,但摄政王的艰难处境我多少还是听说过一些的,一个身居高位的男人突然中了‘断子绝孙’的毒,一定很绝望吧?他压抑了十年,眼看着年纪越来越大,敌对党步步紧逼,最终选择了‘装怀孕’抱个孩子来反击他们,这事我完全支持摄政王。我会演好十月怀胎的,我也会把那孩子当做我们的‘亲生儿子’来养,我永远支持摄政王的事业!”
霍仙一番陈词说得是慷慨激昂,就差搭配一首振奋人心的国歌了。霍仙觉得摄政王真的好可怜,就算冒着被认出来的危险,霍仙也想尽力帮他一帮。而且既然摄政王都让他‘怀孕了’,应该认出来也不会立即对他怎么样的,至少得十月怀胎把‘孩子’生下来,所以霍仙现在是很安全的。
摄政王那么可怜,心疼啊,霍仙要留下来帮他!
司马儒不知道霍仙心里的想法,反正他是不能把‘可怜’和摄政王联系在一起的。但是摄政王怀孕这个事,司马儒不打算说了。摄政王没跟他说,还直接让霍仙‘怀孕了’,司马儒这边做个长舌妇参与他俩小两口的私事,总归是不好的。而且霍仙这么喜欢摄政王,如果知道摄政王让他喜当娘,会不会吃醋生气然后不干了?
那关系可就大了!摄政王玩崩了倒台,凭着太后党的凶残劲儿,和摄政王有关的都没得好。阔怕!
“我要走了,改天再跟你说。”溜了溜了。司马儒收拾了一下他的珍贵小药箱,摸出来一个小瓷瓶,“看到没有,我连夜调制的‘生肌玉红膏’,特别加了海珍珠和天山雪莲,摸摸还是冰镇的,我要赶去给摄政王看脸伤了,毕竟人家也要貌美如花才有人爱嘛!”嘿嘿,司马儒看着霍仙,笑得别有深意。
霍仙却不干了!说到摄政王的脸伤,霍仙虽然认了那脸上的伤是他挠的,还‘怀孕了’,但摄政王脸上的伤可不是他挠的啊!
再加上这司马儒看他别有一番深意的眼神,霍仙炸毛了。到底是谁挠的?
霍仙一定要搞清楚那伤是谁挠的,最好是他摄政王自己挠的。不然这孕也没法怀了,‘王妃’他也不做了,让挠他的人‘怀孕’岂不是更好,哼!
“哎呀,希望摄政王脸上的刺伤只是伤没有毒,不然真烂了脸,或者更糟糕怕是要命。”
“啊?”司马儒一个急转弯,霍仙有点儿反应不过来了,“刺伤?”
“嗯?”司马儒看着霍仙的这个样子,立即想明白了,“哎呦呦呦,原来你也以为摄政王的脸是被女人的指甲划伤的啊~哈哈哈哈,生气了?吃醋了?”
“不是哒好弟弟,传的是被女人的指甲划伤了,那不是给你一个‘怀孕’的机会嘛!难不成……”司马儒突然凑近,还戳了霍仙一下,“还真是你晚上挠的?”
“滚!”霍仙的脸控制不住的涨红了起来。
“等一下!”司马儒提起他的小药箱准备滚的时候,霍仙又别别扭扭地将他叫了回来,“你说摄政王的脸是被刺伤的。那,那他没事吧?”
“关心了?你说‘我关心’我就告诉你。”
最终在霍仙的暴力威胁下,司马儒摸着被掐红的脖子,老老实实交代了。
原来摄政王脸上的伤还真是那个没出现的美人给他挠伤的,美人已经被关了起来,人虽然是太后送的,但摄政王怀疑想要刺杀他的另有其人。
“这……刺杀啊。”听着司马儒的描述,虽然已经是事后了,霍仙的心依旧紧张地砰砰跳,“这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的人突然亮刀子捅过来一刀,这也太危险了吧。”
司马儒见怪不怪:“这么多年,不都这样过来了。不过这次的有点儿棘手,我听荆十八演示的那女刺客的武功路数有点儿熟悉,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
霍仙心里咯噔一下:“哪样?”
“落兵台。”司马儒脸上嘻嘻哈哈的表情收了起来,有些难搞噢,“这次来的人应该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才让摄政王躲过一劫,如果真的是落兵台要报复摄政王,就头疼了。落兵台高手如云可不只是个形容词,据说当年落兵台的人出入皇宫如无人偷了玉玺给玉玺上的狮子戴了个绿帽子又送了回去。”
“那么厉害!那那……对了!‘金蚕宝衣’。”霍仙赶忙将‘金蚕宝衣’找了出来塞给司马儒,“你不说穿上‘金蚕宝衣’武林人都要礼让三分的嘛,那给摄政王穿上,落兵台的人就不会找他的麻烦了。”
“你怕不是急糊涂了吧!如果‘金蚕宝衣’摄政王穿着有避开刺杀的可能,我早就给他穿上了。宝衣你既然拿回来了就好好收着吧。摄政王和落兵台的恩怨,穿上‘金蚕宝衣’只会让事情更糟糕。”
“摄政王和落兵台什么恩怨?这落兵台不会像太后那个老巫婆一样吧,就不盼着摄政王好。”
“可不得瞎说。”司马儒提起他的小药箱,是真的要走了,“昔日的落兵台在武林上的地位是很高的,摄政王和落兵台的恩怨其实都是误会,摄政王身上的奇毒是落兵台弄出来的,落兵台的解散和摄政王也有些关系。他们之间的问题僵化,主要是落兵台的少盟主死了,很多证据都指向摄政王。哎呀,反正复杂的很,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我先去看看摄政王脸上的伤,有机会我再找你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