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熔觉得鸡皮疙瘩起来了,紧紧抱住封行朗,几乎是瞬间,陆熔就察觉到了对方身上某个地方正升腾着不可描述的变化。
封行朗眼里闪过一丝寒光,脸色却没什么变化,反客为主地抱住陆熔说:“我给你三分钟时间考虑,三分钟后你就没有机会反悔了。”
陆熔睁开醉眼望着封行朗,心中颇为感慨,果然是霸总男主,颜值真的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通身都泛着荷尔蒙气息,如果是被这么一个男人上,也许倒不算吃亏得太厉害。
心知今晚的419剧情无论如何躲不掉,陆熔暗叹了一声,任由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自我催眠干脆在心里把他想成女人,这才不感觉隔应地将手放到了一个紧致结实的屁股上。
操,真没想到老子有一天会摸男人的屁股。
封行朗察觉到陆熔手法的生疏,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领子,眼里却闪烁着压抑的火光,一手扣住他的下巴,低声道:“就没有人教过你怎么做更讨人欢心?”
幸亏可以不说话,陆熔觉得要是有个地缝钻进去就好了,红着脸摇了摇头,继续不得章法地乱动,等到发现封行朗眼里浓烈的鄙视和破蛹而出的欲望时,才轻轻松了口气。
封行朗撕开一个套,脸上带着几分不屑,逼近了陆熔。
第2章
药效上来,陆熔感觉全身仿佛着了火,浑身上下越来越难受,整个人也变得虚软无力,唯有得不到满足的欲望成倍增长,渐成汹涌之势,控制他的身体,促使他情不自禁主动而火热地缠紧了封行朗。疼痛和麻木过后,是一次又一次灭顶的快乐。
空调被掉到了地上,床单也拧成一团。
一切的荒唐都还在继续,陆熔虽然累得睁不开眼了,却还是察觉到了异样——此时此刻他正毫无障碍地和封行朗交融着,至于那些个薄薄的橡胶皮则早已丢在了地上。
卧槽,套怎么没有了?就不怕老子有病?万一他有病怎么办?陆熔连忙在心里唤系统。
系统适时安慰:“宿主放心,这是双洁文。”
陆熔愣了愣,顾名思义搞懂了双洁的意思,不由黑着脸骂出声:“……双你个大头鬼。”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止的,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反正这一觉,陆熔睡得很沉很沉。
第二天,陆熔是被一阵连贯的冲水声吵醒的。
头痛欲烈,全身都快要散架了,陆熔撑着床面坐起来,盯着磨砂门里身材极好的模糊人影,又低头审视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手指淤痕,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所有这一切都在提示他昨晚有多放纵,不但和一个大男人滚床单不说,还爽了很多次,并且每次都是自己主动送上去的,想到这,陆熔暗暗将那下药的人连同他祖宗一起问候个遍。
咯吱一声,浴室门开了,封行朗滴着水从浴室出来。
陆熔欣赏了一秒钟全无赘肉堪称完美的身体,忙换上一副吃惊和后悔的表情,双手捂住脸,努力了很久才让眼泪掉出来。
封行朗意味深长地盯着他的腿间看一眼,转身穿好衣服,“还在哭?昨晚可是你求我的。”
陆熔打从心底认同他的话,事情都发生了,确实没什么好哭,而且说实话,昨晚他也得到了该有的欢愉,可系统硬逼着他哭,他也没有办法,只好尽量低着头让眼泪流得更自然。
封行朗哼笑一声,从床前抽屉里取出一支中性笔,在一张盖公章的单据上飞速签名,递到了陆熔面前。
陆熔早知是一张支票,故作惊讶地问道:“这是什么?”
封行朗眼里露出明显的鄙夷,脸上却笑道:“昨晚的费用,你亏不了。”
陆熔静了片刻,伸手接过,数了数5后面小数点前面的0,一共是七个。
五千万!老子竟然一夜挣了五千万!
眼泪哗哗哗往下流,陆熔觉得心开始滴血了,四指捏住支票,用力一撕,支票分成两半落下。
封行朗挑眉,声音却冷了:“怎么,嫌少?”
“我、我不卖的。”陆熔颤抖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完这句话,大约耗尽所有的气力了,心口疯狂绞痛起来,不由得号啕大哭!完全不需要装,他就已经心痛如刀割,眼泪成小河了。刚才真的有五千万在他手上转了一圈,可仅仅是转一圈!五千万呀,一个月不吃不喝存一万,最少也得存四百一十六点六年!可那傻逼系统竟然叫他把五千万撕了!撕了!撕了!
封行朗看一眼撕成两半的支票,嘲讽地一笑:“昨晚的热情哪去了?我看是个男人你都会张腿让他上。”
我得把你当成白月光,自然要想尽办法勾引你,况且还是在有药效加成的情况下!陆熔心里暗暗吐槽,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愤怒”地涨红了脸。
封行朗走到门口,又面色寻常回头:“我给过你钱,是你自己不要。”说着脸色转冷,“出了这道门你如果又来纠缠不清,我有的是办法让你闭嘴。”
放心,根据渣渣作者的尿性,傻白甜不会来缠你,是你去缠傻白甜。陆熔默默腹诽,最后为支票挤出几滴眼泪,当作被他的话气到了,目送他离开,起床进了浴室,洗干净一身酒味和汗味,转身离开。
今天是周日,不用上班。
陆熔肚子饿了,在街边吃了一份白粥和小笼包,掏出手机一看,十三个未接来电,都是陆妈杨素荷打来的,赶紧回拨过去。
铃声才响一下,杨素荷马上接了电话:“这孩子,不回来怎么也不来个电话,害妈担心了一个晚上。”
陆熔清了清干哑的嗓子,小声道:“妈,对不起,昨晚喝了酒在酒店住了一晚,本来想给妈打电话的,手机又没电了。我快到家了,你们没吃早餐吧,我打包回来。”现实世界里,陆熔的爸妈三年前陆续癌症去世,穿书以后,陆爸陆妈十分宠他,又把他当成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保护,让他一下子仿佛回到了父亲键在的时候。
出门没带钥匙,陆熔按了按门铃,房门很快打开。
杨素荷接过陆熔手里的早餐,看到儿子回来,抱怨几句后,又拉着他坐到沙发上。
陆熔看一眼大厅,眼神躲闪地问:“爸呢?”
“买菜去了,你爸说你上班辛苦,要做顿大餐给你补补身子。”杨素荷说着又盯着自己的儿子,看了半天,喉咙一动想说什么,却又明显顾忌地合上嘴。
屁股火辣辣地疼,陆熔侧靠在沙发上发呆。
陆妈端来一碗温度正好的蜂蜜水放在儿子旁边,又挨着他坐下:“昨晚喝得多吗,头晕不晕?”
陆熔乖巧地摇头:“只喝了一点点,妈别担心。”
“跟谁喝呀,妈打电话也不接,”杨素荷似是嗔怒地看他一眼,又装作不经意地问,“熔宝不会是交女朋友了吧?”
陆熔按照系统的指令习惯性地涨红了脸:“没、没有。”
杨素荷不自然地笑笑,眼里闪过一丝担忧,却倾向于相信儿子只是单纯地喝醉了酒,慈爱地盯着被保护得极好的陆熔,一些话到了嘴边,再次生生咽了回去,眉头轻微皱起,眼角的鱼尾纹更加深厚。
儿子二十二岁了,已经长大成人,再过两年三年就会结婚生子,那个秘密肯定也瞒不住了。这些年杨素荷一直密切留意陆熔的感情生活,又经常在他耳边洗脑,告诉他千万不能早早谈恋爱,不能随便让人动他的身体,甚至不能去公共澡堂洗澡,陆熔都很听话地按她的要求照做。可是近段时间儿子总是偷偷在房间里哭,又经常背在自己打电话,凭她敏锐的观察力,杨素荷觉得他很有可能是恋爱了。她几次尝试从他嘴出套话与他沟通,可却都被他支支吾吾引开。
杨素荷越想越担心,眼看老公陆建仁进门,心急火燎地拉着他去厨房,一边做饭一边商量儿子的事。
晚饭五菜一汤,陆熔没什么胃口,却忍着不适尽量吃完了一碗饭。七点半左右又露出心事重重的样子,进了自己的房间。
呼,终于只有老子一个人了!
陆熔摸了摸疼痛的屁股,骂咧一声,干脆趴着躺在床上看手机,正准备玩两盘游戏消磨无聊的时间,冷冰冰的声音从脑海里窜出来。
系统:“宿主现在应该倒在床上哭,绝对不能玩游戏。”
陆熔大翻白眼:“又要哭?总不会因为屁股疼吧?”
系统:“宿主自然是为昨晚的失身而哭泣。”
“还得装?”陆熔吸一口气道,“说实话,昨晚我倒挺满意,毕竟那人器大活好的,我爽他要爽,非要逼我昧着良心心怀愧疚老子也做不到啊。”
系统沉默片刻,毫无温度的声音再次响起:“宿主的本体意识太过强烈,很难与小说里的‘陆熔’产生共情,为防止任务失败,宿主需要最大程度配合我走剧情。”
“我不已经很配合了?还要我怎么做?”陆熔静了静,无奈摊手,把手机扔开:“说吧,又要我做什么脑残事?”
系统:“宿主需要倒在床上无声抽泣,然后再泪流满面地去浴室搓洗身体。”
“老子真是醉了。”陆熔骂咧一声倒在床上,又翻一个身俯卧躺着,深吸两口气进入人设,几乎只用半秒钟时间就让眼泪流出来了,又把脸捂在被子里哭泣,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才一脸十足的哀伤跑进浴室,一遍又一遍用力搓洗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