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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完反派后,他重生了 完结+番外 (二十画先生)


  而楚晏之所以会知道这位药,是因为王夫人小时候给他养身子的药方里,碰巧放了这味药。
  听说给庆国公夫人的药方,是宫里老太医开的,但当时庆国公却没问责,不过是知道了老太医只是个幌子,后面显然另有人指使,至于是谁……
  ——除了龙椅上的那位,也没人敢做这种事。
  楚晏回过神,看向坐在案后,一脸亲善和蔼的庆国公,眼里有些幽深。
  前世没有瘟疫,但这位庆国公也是差不多这时候来的军营。
  看到楚晏行礼,他从矮椅上站起身,乐呵呵回道:“多年不见世子,身子骨长结实了不少,已经有王爷当年的风范了!”
  “谢国公抬举。”
  广陵王笑眯眯地听他夸自己儿子,眼里有这种自豪,继续介绍起了旁边另一位监军大臣。
  一番客套完,几人坐在案后唠起了闲话,从天南聊到地北,从国家时事聊到乡野趣谈,最后又说起这次瘟疫。
  酒醉七分时,楚晏端起酒樽敬了庆国公一杯,状似随口地闲聊说:“长途跋涉,国公身体可还受得住?”
  庆国公虽然老了,但还是眉眼间还是难掩威严和魄力,他捋了捋山羊胡,朗声笑道:“世子这就是小看老夫了。”
  “我虽然老了,但走两步山路,下面的腿还是能迈得动的。”
  “趁现在走的动,多出来看看大庆的河山,死后才能得以安眠。”
  旁边广陵王笑道:“听说国公之前大病了一场,但现在见你身子骨还算硬朗,想必病应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庆国公叹了口气,眼里有些伤感,“人老了,不行了,小风寒就病了快半年,也不知还能活多久。”
  一旁的监军大臣安慰道:“国公是有福之人,定能长命百岁,”
  庆国公摇摇头,“半截身子入了土,没用了。”
  楚晏突然耐人寻味地问了句,“听说之前陛下是派的其他大臣,为何派来的人是国公?”
  这直白的话让营帐里气氛略显滞凝,众人神色僵硬,广陵王呵斥道:“混账!怎么和国公说话呢!”
  楚晏神色平静地说:“小辈只是担心国公身体,所以多嘴问了句,若冲撞了国公,小辈在这里向您赔不是,还望国公恕罪。”
  一番话说的诚诚恳恳,不卑不亢,庆国公眼里深意,沉默几息后,突然意味不明地笑道:“世子,心直口快的毛病得改。”
  虽明着批评,但话里却又没责备的意思。
  他掸了掸衣摆上的尘土,淡笑着回答道:“陛下派去的大臣求到了老夫这里,老夫与他算有点交情,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听到这话,广陵王面色当即有些难看,隐怒道:“既然拿了朝廷俸禄,哪有不干正事的道理,一群鼠雀之辈,竟麻烦到了国公头上,我改日定写奏折弹劾了这群昏官!”
  “话也不能这么说。”庆国公圆场道:“那大臣上有老母,下有妻儿,一大家子要养,若来这里染了些稀奇古怪的毛病,那他们岂不是要跟着一起遭殃,老夫孑然一身,染了病便早些日子入土,没染就苟活几日,也没多大损失,所以算来算去,还是由老夫前来比较妥当。”
  “正好去年陛下寿宴,老夫卧病在榻,没能跟你见上一面,现在顺道过来和你叙叙旧。”
  广陵王想起去年王府发生的事,喟叹道:“理应我去拜访国公,但王府当时发生了点家事,所以耽搁了,再加上边关战事吃紧,我不敢多做停留,所以没来得及去国公府。”
  “老夫说这话并不是怪罪。”庆国公爽朗一笑,看着心情极好,“好歹跟随陛下打了几十年的仗,军营什么情况,老夫自然是知晓的。”
  说完,他转脸看向对面的楚晏,意味深长地笑道:“不知老夫这回答,世子可还算满意?”
  楚晏脸上波澜不惊,并无异样,只说:“多谢国公替小辈解惑。”
  庆国公笑笑,并不作答。
  酒过三巡,庆国公和监军大臣脸上都有些疲态,广陵王吩咐将士带他们去了提前收拾消完毒的营帐。
  见帐内就只剩下了他们父子两人,广陵王面上笑容瞬间收敛,狠狠瞪了眼旁边的人,“你说话怎能如此没有分寸!”
  “当年我从庆国公手里接过兵权,他不仅毫无私心,还反倒帮了我不少忙。”
  “说是良师益友也不为过,你今日问那话,岂不是在当众落为父的面子!”
  帐内刚消完毒不久,鼻尖还能闻到一股残留药材的苦味。
  楚晏垂眸看着酒樽里透明的酒液,淡漠开口:“父王能保证人心始终一贯,永远不会变吗?”
  广陵王皱眉,“你什么意思?”
  楚晏沉默不语,良久才说:“是个人都有私心。”
  “父王真以为,这种毫无私心的人会存在吗?”
  广陵王没开口,眼里有些深沉。
  楚晏也见好就收,也不再多说,掀开帘子准备出去,广陵王突然在他背后道:“擅离军营,玩忽职守,别忘了你还有五十鞭子。”
  “是。”
  上次广陵王既没答应他离开,也没反对,算是默认了,走的时候,交给楚晏两千个精兵,其他什么也没说,只让人在账上记了楚晏五十鞭子。
  现在既然回来了,那该是领罚的时候了。
  楚晏刚出中军帐,突然看到远处的囚账旁好像走过一道白色身影。
  他心里一震,随后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郁下来,飞快往那人消失的方向走去。
  刚一绕过帐篷,腰上就被一双手臂环住了。
  沈言亭轻轻贴着他后背,话里有些委屈,“羡行。”
  本来想把他手扯开的楚晏,耳边突然听到一阵靴底踩在草地上的簌簌声。
  虽声音很细微,但他从小习武,听觉自然要比常人灵敏些,现在这故意放轻的脚步声,在楚晏耳边显得格外清晰。
  他右手在空中顿了片刻,突然一反常态地覆在沈言亭手背上。
  “羡行?”沈言亭一愣,须臾,他惊喜地说:“你现在不生气了?”
  楚晏淡淡地嗯了声,扯开他的手,转身把沈言亭搂入怀里,虽然是很亲密的动作,但他眼底却冷得可怕,如同是结了层薄薄的坚冰。
  没想到分别一年,再次重逢后,这人又恢复了从前深情款款的样子。
  沈言亭心里欣喜若狂,连忙伸手回搂住他精壮的侧腰。
  听着温热胸膛里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他脸颊微微发烫,佯装怒道:“你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我……我还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
  说着说着他声音就开始哽塞起来,脸上泫然欲泣,趁着朦胧夜色,倒也生出几分楚楚可怜的意思来。
  楚晏眼里平静,粗糙的拇指摩挲着他淡红的眼角,冷淡道:“你怎么来了?”
  沈言亭双手握住他手腕,脸颊贴着满是老茧的掌心蹭了蹭,有些委屈地说:“我给你写了这么多信,你从来没回过,我很担心你,所以就混在太医的队伍里跑来了,再加上……”
  他脸上升起几分羞赧,欲语还休地嗫嚅道:“我也……想你了。”
  “是吗?”楚晏面色不改,眼里平静地连丝波纹都没有,只幽幽冒了两个字,就没下言了。
  沈言亭揣摩不透他心里的想法,踌躇半晌后,有些犹豫地问:“你怎么不回我的信件?”
  楚晏漠然道:“没收到。”
  “真的吗?”沈言亭将信将疑,“这一年我给你写的信,少说也有十封了,一封都没有收到吗?”
  收是收到了。
  不过他连信封都懒得没打开,直接放火盆里烧了。
  楚晏面无表情地睨他一眼,突然把他松开了,“既然不信,那又何须再问?”
  “我信!怎么可能不信!”沈言亭急忙拉住他,“我就是问问。”
  楚晏嗯了声,“时辰不早,去歇息吧。”
  沈言亭不想走,但见着楚晏冷若冰霜的神色,也不敢太多话。
  怕把他惹烦了,态度又变得跟之前一样生冷疏远。
  “那我走了。”
  “嗯,明天见。”
  这几个字如同是裹了层腻人的蜜,沈言亭心里甜丝丝的,受宠若惊地应了声好。
  回去的脚步有些漂浮,显然还沉浸在楚晏跟他重新变亲近的喜悦之中。
  楚晏眸色微沉,不露声色地看了囚帐旁的位置。
  那里没有火光,很暗,就算站个人,想必也看不清。
  听到那里脚步离开的声音,楚晏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嘴角,对着黑暗深处语气森冷的呢喃了句。
  “——当还他前世替你受的那一剑吧。”
  “参加将军。”
  应逐走进帐内,一脸古怪地禀告道:“末将看到世子同一男子举止亲密。”
  广陵王端着茶盏的手微微颤抖,“可是那姓傅的小郎中?”
  “不是。”应逐沉声道:“不是军营里的人,混在太医的队伍里来的,好像是世子的旧时。”
  广陵王略略沉吟,“原来他说去蜀州找那小郎中只是个幌子。”
  应逐似懂非懂地说:“将军是说世子在转移将军的视线,好以此来保全这男子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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