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完反派后,他重生了 完结+番外 (二十画先生)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二十画先生
- 入库:04.10
想起什么,傅时雨顿住脚步,玩笑道:“世子您再这样,我可要乱想了。”
见楚晏不言,他心知该止住话头,但又忍不住接着说:“您吃味了?”
“……”楚晏回过头,幽暗的眼瞳觑不见底,傅时雨以为他生气,刚想张口解释。
这人却抽回视线,漠然开口:“不是要我尊重你吗?”
丢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后,他挪步往中军帐行去,准备派兵去城里抓大夫。
傅时雨满头雾水,不明这人话里的意思,但现在情况容不得他乱想,转身进了掌着灯的营帐。
走出不远,楚晏对着如墨的夜色深处,轻轻地吁出一口浊气。
*
“那姓傅的大夫生得可真好看。”马棚边,两个士兵抱着干草喂马。
另一个士兵附和,“可不是,比送来的娘们都好看。”
扔完干草的士兵环顾四周,见没人后,一脸坏笑着说:“上次我去找傅大夫看病,说下面痛得厉害,结果傅大夫还真帮我看了。”
另一位士兵诧异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下次我也试试。”
俩小兵聊的起劲,没留意到后面站着的高大身影。
待听到两道提醒的咳嗽声,他们心里咯噔一下,急忙回过头,看到了脸色难看得仿佛要吃人的将军,立马面容惊骇的跪倒在地。
“参见将军!”
楚晏脸若寒霜,瞥了眼旁边的副将,冷漠道:“抽一百的鞭子,死了扔乱葬岗,活着扔出军营。”
俩士兵对上楚晏阴森诡谲的眼神,一时竟连求饶都忘了,待楚晏走后,才反应过来,连忙叩头求饶道:“小的该死,将军饶命啊!”
“将军饶命!”
是夜,掩着轻纱的水仙榻上躺了两道人影。
靠里面的人,侧着身,背对外面的人躺着,看着像是睡了。瀑布般垂散而下的墨发,如同是妖娆盘绕的黑色蛇尾,脊背微弓,两侧肩胛骨清晰得凸出,白皙的皮肤上满是暧昧的印子和咬痕,如同是腊雪红梅,显得清清冷冷,又很是萎靡美艳。
“我知道你没睡。”楚晏突然道。
里面的人不开口,鬓发边的耳朵小巧圆润,耳垂泛着淡淡的粉,楚晏骤然起身,含住他耳珠狠狠咬了一口,底下的人没吭声,但削瘦的肩颈还是忍不住轻轻颤了下。
楚晏环住他的腰,冷淡道:“以后别当军医了。”
一直沉默的人突然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哦。”他不睁眼,拒绝得很干脆,“不要。”
楚晏看着这人静静阖着眸的侧颜,心里窜起几丝无名的火气,硬憋着的话脱口而出道:“你就怎么喜欢看男人的”
说了一半,他察觉到未出口的话有些难听,又隐忍着闭上嘴,烦躁的翻过了背。
没想到里面的人却接过他的话说:“这么喜欢看男人的势.峯.肾.囊,是吗?”
他语气平静,隐隐听出一丝讥诮。
“世子恐怕不知,除了喜欢看,我其实更喜欢这玩意儿艹.我。”
正睡着的楚晏脑子轰的一声炸了,猛虎般翻身把这人重重按在身下,咬牙切齿道:“行啊,那我今晚好好艹你。”
底下的人眼尾一挑,生出几分凌厉张扬的美感。
“可以,若艹不死我,你就是阳.痿。”
话音刚落,一声难耐的闷哼从若隐若现的纱幔里泄了出来。
*
楚晏回过神,发现已经到了中军帐门口。
恍惚间又想起那人暗讽自己不尊重他的职业,他连职业二字都不明其意,又怎谈的上尊重,只是单纯替这人感到不值罢了。
可惜……傅时雨永远都这样一根筋。
不知所谓得坚持着别人所不理解的事情。
在楚晏看来,不过是……
“匹夫之勇,愚不可及。”
说完这句像是嘲讽的话时,连楚晏自己都没意识到坚冰般的眸里,开始一点一点得柔软下来,犹如春风化雪,不见寒霜。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最后一更,明天还有三更。
第58章 规定
果然如傅时雨所说,这场瘟疫迎来了大爆发,隋庆帝得到消息已经是半月后,当即派出宫里的十几位太医远赴边关,明日便会启程。
启程前晚,一辆马车驰过重重殿宇,宫墙相对的青石甬道,最后在森严肃穆的朱红宫门前停下来。
看守宫门的御前侍卫踏上前,检查了小太监的宫牌,问道:“哪个宫里的?”
小太监细声回答,“荣和殿。”
御前侍卫掀开帷裳看了眼,当瞅到里面闲适坐着的身影时,顿时脸色微变,忙不迭跪在地上。
小太监终于甩鞭打马,很快枣骝马拉着双轮马车,平稳地驰出宫门。
雅致的小院内,立了张圆柱石桌,上面搁了个精巧的莲花香炉,正燃着袅袅生烟的安神香。
香气是股股不刺鼻的甜香,清清淡淡,还挺好闻。
听着后门给敲响,似锦赶紧上前拉开门环,开了后门。
她先福了福身子行礼,这才望向坐在石桌后的沈言亭,小声禀告:“公子,人来了。”
沈言亭一袭蓝色窄袖宽衣,不紧不慢得从石凳上起身,上前拱手行礼道:“草民参见殿下。”
“……”
封长行垂眸,打量着跟前的清瘦身影,语气有些冷淡,“是你托人送的东西。”
沈言亭不答,侧身让在一边,“草民备了上好的龙井,殿下可有兴趣尝尝在下沏茶的手艺。”
封长行眉眼微沉。
他今日只着便衣,玉冠束发,一双幽深沉稳的黑眸里觑不出深浅。与宫内那位正风头正盛的太子殿下,看着没有半分联系。
他沉默几息,在石桌的另一侧坐下来。
似锦放轻动作,悄无声息地关上院门。
沈言亭跟着落座,拿起沏好热茶的青花瓷壶,替对面的封长行斟了一蛊,随后徐徐搁下茶壶,提着袖摆伸手道:“殿下,请。”
跟着的小春子上前用银针试了试毒,见银针没有变色后,这才退至封长行身后。
封长行浅浅抿了一口,入口清香,回味无穷,手艺确实不错。
不过他前来的目的可不单单只是为了来品这一口茶。
他冷淡开口:“你邀孤前来此地,难道不怕丢脑袋?”
沈言亭微微一笑,“殿下若想要草民的脑袋,恐怕不会来应约了。”
封长行神色复杂,看了他半晌,才说:“东西呢?”
沈言亭瞥了身后的似锦一眼。
似锦会意,从怀里小心翼翼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瓶,呈到封长行面前。
封长行拿过来,刚想揭开,沈言亭出声提醒,“殿下,不可。”
“这东西胆小,容易受惊。”
封长行顿住动作,“那怎么用?”
沈言亭道:“放在龙榻下即可,寻着人气儿它会自行爬出来。”
封长行嗯了声,眼里升起几丝狐疑,“孤如何确定这东西管用?”
“三日。”沈言亭竖起三根手指,不疾不徐地说:“三日之内,便可看到成效。”
“这几天殿下戴好给您的香囊即可。”
封长行沉默不语地把玉瓶放在广袖内,掸了掸肩膀的落叶,突然说:“你说自己是前朝的遗孤太子?”
“可当年隋庆帝逼近宫门的前一晚,仪清宫里起了大火,听说……当朝皇后和太子皆丧身火海。”
语罢,他眼神倏地凌厉,一动不动地盯着对面的人。
沈言亭笑而不语,良久,才轻声道:“殿下是怀疑草民身份?”
封长行食指悠悠敲了敲杯壁,眼里深意,“谈不上怀疑,好奇罢了。”
沈言亭笑面上毫无异色,“殿下既然知道大火,那想必也听过前朝的传闻。”
“嗯。”
封长行眼里隐晦莫测,“听人提过一次。”
沈言亭缓缓道:“自从当年鬼骑军现世后,长生不老的传言久久不息,燕褚将军失踪后,新帝即位,东秦国开始信奉仙道,炼丹修行,甚至后面新帝更是设立一位炼丹师来当东秦的国师,以求保佑自己能长生不老,永生不死。”
“姑尔寨里的人擅蛊制毒,外人瞧着邪乎,没人敢靠近,当时我母亲乃姑尔寨圣女,国师算出我母亲命格富贵,皇上与之相守,即可福泽绵长,一道谕旨下去,我母亲摇身一变,成了当朝皇后,后来仪清宫发生大火,宫中近五十人丧生火海,我母亲拼死从大火里把我救出来,随后嘱咐似锦带我出宫,这才得以保全一条性命。”
封长行端起茶蛊,吹了吹上面漂浮的茶沫,意味不明的说:“然后你被广陵世子收留在这院子,其目的是为了重夺大庆的皇位?”
沈言亭勾唇道:“殿下说笑了,草民若真想要大庆的皇位,现在也不至于找到您。”
“哦?”封长行眼里升起几丝兴味,搁下茶蛊,手随意地搭在石桌上,“那你说说目的是什么?”
沈言亭垂眸,看着底下茶蛊里漂浮的茶叶,轻声道:“殿下如此聪慧,想必已经看出广陵世子藏有异心,不过上次广陵王被罚了俸禄,所以现在才有所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