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完反派后,他重生了 完结+番外 (二十画先生)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二十画先生
- 入库:04.10
“红百脚?”庄樾笑着说:“那东西不好养,但养成功了,便大有作用。”
傅时雨抓着马鞍,翻身上了马背,“作用是让人变成傀儡?”
“可以这么说。”庄樾缓缓解释:“因为是以香驱使它们,红百脚吃这人的脑子时,人也会跟着留下对于这股香的记忆,所以他们会像红百脚那样,受人驱使。”
傅时雨攥着缰绳,敏锐地问道:“意思是,能驱使这些蛊虫的不是人,而是香。”
庄樾笑着点了点头。
傅时雨联想到太子在重重把守的监牢里失踪,暗忖这里面果然有古怪,自言自语地低语着,“那岂不是谁都可以用香来驱使红百脚……”
他看向站在旁边的庄樾,想问什么,却见庄樾扶额,有些疲惫地摆了摆手。
“说的够多了。”
傅时雨有眼力见地止住话头,心知庄樾已经情至意尽,再多问,也有点担心自己会连累了他。
“我走了。”他拽紧缰绳,平淡道:“等这次的事情结束后,我便去寻你。”
庄樾微微一笑,“希望能有个结束吧。”
傅时雨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庄樾见他打算离开,猛地在身后提醒了句。
“诸事小心。”
傅时雨萦绕着心脏的那股不安越发强烈,他背对着庄樾,冷声开口:“沈言亭其实没死吧。”
庄樾一怔。
见他不开口,傅时雨五味杂陈地叹了口气,“执念太深的人,可不是只有沈言亭一个。”
让庄樾留在这里的人,或许不是燕褚。
当年燕褚想必是发现了庄樾的秘密,心里受到打击,所以才会提前离开姑尔寨,而庄樾之所以分出一魂一魄,化成与自己相貌相同的汐夫人,陪伴在庄樾的身边,一是让燕褚把心思转移到汐夫人的身上,二是让自己可以不用这么愧疚。
果然后来,燕褚对汐夫人一见倾心,甚至还诞下了子嗣。
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傅时雨以为他已经清楚了整件事情的因果,但实则这只是庄樾想给他看到的真相。
世间的情情爱爱,复杂难解,外人了解到的只是片面之词,内里的弯弯绕绕,恐怕只有当事人才会门儿清。
庄樾安静地看着他策马远去的背影,眼里的笑意渐渐收敛,随即垂眸掩盖住深处一闪而过的痛色。
——他又一次成功了。
——同骗当年的燕褚一样,庄樾瞒过了所有人。
*
大牢
“你到底还要坐到什么时候?”重阳敲了敲隔壁的牢房,烦躁道:“我想出去了。”
楚晏正坐在地上盘腿打坐,听到重阳的抱怨,他也不睁眼,只淡淡道:“时候未到。”
“那何时才到?”重阳无聊地躺在冷冰冰地茅草堆里,“外面想必已经翻天了。”
楚晏不答,徐徐睁眼。
其实他心里也挂念着傅时雨,只是虽然太子没出现,但这牢里恐怕全是他布下的眼线,若自己贸然去寻他们,必定会打草惊蛇,甚至还会暴露了傅时雨的所在,反倒把他们陷入危险。
正沉思的时候,忽然见牢房外进来一个瘦小士兵,穿着明显不合身的盔甲。
楚晏眼睛尖,目光定在他露出来的那截白皙皓腕上。
他抿紧薄唇,沉默不言,想看看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结果却见那士兵头也不抬,目不斜视地经过自己的牢房,径直走到隔壁,随即便听见钥匙插进锁孔发出的细微响动,然后……
重阳不敢置信地声音响起,“你怎么来了?!”
坐在对面的封寒萧一脸不解,搞不太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刚想问楚晏是怎么一回事,结果余光蓦地扫到站在重阳牢房里的‘士兵’,竟麻溜地脱完盔甲,不过片刻功夫,身上便光溜溜的,不着寸缕。
封寒萧面色尴尬,忙不迭别过视线。
“滚滚滚!”重阳也面红耳赤,臊得不轻,火冒三丈地说:“老子现在是跟你做这些的时候吗?”
那‘士兵’却像是听不见,直接在重阳的腿上坐下了,柔软的朱唇贴在重阳的颈侧,急切地开口:“要我……”
“再乱动,老子杀了你!”重阳避如蛇蝎地推开她的脸,不经意瞥到封寒萧正注视着他们。
他忘了封寒萧是何身份,随手捡起盔甲披在那‘士兵’光裸的后背上,下意识地恶语相向,“你他娘的看什么呢?!”
封寒萧尴尬地咳嗽两声,连忙别过脸,指了指他脚边。
“想让你把那个……扔过来。”
重阳低头看了眼,发现竟是一串挂满了的钥匙。
第140章 异香
牢房里不断传来重阳的怒吼以及女子的骄哼, 但看守的狱卒却无故消失了,一直没人进来查看。
楚晏猜测其中恐怕有诈, 他现在不想去深究重阳与似锦的关系,而是奇怪似锦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如何能从守备森严的皇宫进到这里。
羞怒之下的重阳终于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把似锦狠狠摁在茅草堆里, 裸着的精壮胸膛上可以看到几道暧昧的抓痕。
“你怎么来进来得?!”重阳一脸凶神恶煞, 逼问道:“沈言亭和太子派你来的?”
似锦不满地轻哼, 身子跟条游蛇似的,在地上不停地扭动着,重阳尴尬地别过眼, 尽量不去看她从盔甲里滑出来的圆润香肩。
本来把这女人偷摸摸送走了好几次, 但似锦却像是黏上他了,每次都能找回王府。重阳怕被楚晏发现, 干脆把她藏在离王府不远的客栈里, 有空了就去看一眼。
平日里都是两三天,这次隔太久了,重阳本来还有点担心, 没想到她竟然找来了这里。
“说话啊!”重阳烦躁地推了下她后脑勺,忽然想起这女人脑子痴痴傻傻的,问应该也问不出来, 他也懒得再多费口舌,捡起地上的钥匙,准备先把楚晏跟封寒萧放出来再说。
手脚一能活动, 似锦又跟不依不饶地爬上了重阳后背,用面颊亲昵地蹭着他的后颈,“……给我。”
“给你大爷!”
重阳一脸不耐,刚想把她扔下去。
“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一直没吭声的封寒萧突然在对面问。
重阳眼里一怔,“什么香味?”
的确有股类似香料混杂的味道,有时闻着淡,有时闻着重,他刚以为是似锦的脂粉香,但现在细细闻下来,里面藏着一股腐烂的气息,虽然谈不上臭,但闻着格外诡异。
“好像之前在何处闻过这味道。”封寒萧继续道。
重阳跟着使劲嗅了嗅,意识到这味道从似锦身上传出来的,他连忙去翻找起了似锦脱下的那堆衣衫。
“可能不是在衣服里。”封寒萧提醒:“你看看她身上。”
重阳心里叹了口气,只能被迫打量起了背后衣不蔽体的似锦。
“没看到有带什么香囊啊?”他环视一圈,该看的,不该看的地方全看了,没找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莫非是她以前身上就有的?”重阳呢喃着。
听着他们的交谈,楚晏默默垂下眼,安静地思忖着,片刻功夫后,他恍然想起一件事,猛地开口:“血。”
“什么?”重阳疑惑道。
楚晏从茅草堆上站起身,冷淡地说:“是她的血。”
重阳心里疑惑,随手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石子,在似锦的手臂上割出一条小口。
他凑近闻了闻,那股微弱的想起顿时浓重起来。
“是血里的。”重阳一脸惊喜道。
听到这个答案的楚晏并不诧异,而是想起一件很久以前的往事。
如果没记错,朝落的血里面也好像有古怪,莫非她和似锦两者之间,其实还有什么关联?
“那现在怎么办?”重阳打落似锦想解自己裤带的双手,着急问道。
楚晏拧眉,从地上站起身,“带她一起走。”
“……”重阳见似锦媚眼含春地盯着自己,他登时一阵头疼。须臾,还是捡起地上的衣衫给似锦粗鲁地套上。
见这女人又想脱,他立马鼓着眼睛,凶巴巴地吼:“你敢!”
似锦被吼的一懵,终于消停了一会儿,重阳赶紧趁这短暂的功夫,把衣裳歪歪扭扭地穿在她身上。
勉强让似锦穿戴好后,重阳捡起钥匙,打开了牢房门,接连把楚晏和封寒萧放了出来。
“就这么出去?”重阳问。
封寒萧摩挲着下巴,终于问起一个关键的问题:“狱卒去哪儿了?”
“还有守在这里的匈奴。”
楚晏沉吟道:“重阳把鬼骑兵放出来。”
“我先走,你们断后。”
封寒萧点了点头,重阳想说他先出去打探打探,但看到身旁扒着自己不放的似锦,他又只能抓着似锦的手臂,往后面的牢房走去。
这牢里关的都是皇室里的人,现在除了他们和角落里扑簌逃窜的黑毛耗子,便再无他人。
这里光线昏暗,阒然无声,冷飕飕的阴风一吹,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刚一走出大牢,楚晏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危险,侧身往旁一躲。
果然下一瞬,一支近乎是擦过鬼门关的利箭立马钉在了身后的大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