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还要睡…”陆言迷迷糊糊地扯了扯傅怀的衣服,舍出了一半的被子给他,罩着头一蒙,万事与他无关的样子。“傅怀一起来睡啊…”
傅怀猝不及防被被子糊了一脸,陆言怕冷,家里开了暖气还要再加一床不薄的绒被来让他做窝。陆言常常自说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抱着被子开着暖气隔窗看雪,对了,还要再加一杯多糖的奶茶才最好。
傅怀身上穿着室外的衣服,本就有些热,此时被窝里存了一晚上的湿气扑到身上,更加热气腾腾。
陆言在被子底下小兽一样蹭到他的怀里,手里揪了一晚上的被角终于放开,换成了傅怀的袖子。脸也靠在了他的怀里。
傅怀呼吸一滞,用手指戳了戳下面的那张脸,得到了一声不满的轻哼。终于好不容易把两个人巴拉出来。这一番动作下来,陆言的睫毛颤了一下,终于是要醒了。
“早安。”傅怀说道。
“……”陆言赖在他怀里没有反应。
“言言?”傅怀又问。
陆言两眼无神,宛如行尸走肉。
傅怀索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陆言眼珠慢慢地转了转,从他的胸口转到了他的脸上,然后他自己的脸就一下子红透了,猛得把头又低了下去。
一种毛茸茸的触觉忽然从傅怀的脖颈间传来,那感觉既轻又柔,宛如出生的雏鸟刚刚干透的细腻绒羽磨蹭在他的喉结上。
傅怀往下看了一眼,声音便有点发干。
“言言。”他声音干涩地说道。“你快起来。”
“我不。”
“那个,你的头上……”傅怀磕磕绊绊。
“我的头上,头上怎么了?”陆言听出一点不对来,刚要用手去摸自己的头,却被人一把紧紧攥住手腕。
“别动。”傅怀压抑着说道,声音低沉。
他轻轻地用手指翻了翻那对从陆言的头顶冒出来的雪白兽耳,那耳朵尖尖的呈三角形,展开之后大概只有半根食指长,小心翼翼地从头发里面冒出头来。此时在傅怀的指尖毛绒绒地伸展着,被拨弄开之后露出嫩嫩的淡粉色,能看见上面一根根细细的红血丝从中间蔓延开来。
傅怀一只手抓住陆言的手腕子,慢慢低下头去,手指几乎将那新生的兽耳整个翻了过来,又顺着那细腻的白毛搓了搓,柔软的耳尖从他的手上弹开,顺势被他吮在了嘴里,舌尖一动。
陆言的身子猛地一抖,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啜泣,挣扎着凭借着本能想要从他的怀里逃开,来避开这巨大的刺激。
他满脸茫然,对于自己身上忽然多了这样一个极度敏感的部位一无所觉。只觉整个人都要化成一滩糖水,从他的耳朵尖尖上被吸吮进傅怀的肚子里,最终完成失去自己的意识,被彻底消化掉,和傅怀合为一体。
“乖。”傅怀模糊地从唇齿间吐出一个字眼,伸手去揽他的腰,却一把抓住了一团同样的细腻柔软的长条。
他一顿,将那只可怜兮兮的耳朵吐了出来,原本润白的耳朵现在耷拉下来,毛湿漉漉地贴着,好像一朵被手指搓揉过的花苞。
“你身后是什么?”傅怀问道。
陆言挣扎开来,头昏眼花地朝着他的胸口踹了一脚。
傅怀抓住了他的脚踝把他拖了过来。
……
半小时后,在确定被反锁好的房间里,傅怀放下刚刚请好假的手机。盘腿和陆言坐在床上,面面相觑。
一只枕头放在他们的中间将两人隔开,陆言警惕地捂着一侧自己的耳朵,对着傅怀发出警告。
“你不许过来啊。”
傅怀默默不语,盯着那一只露出来的耳朵看。
那只柔软的耳朵在他宛如猎食者一般的目光下不自觉地抖了抖,毛都炸开了。
“傅怀!你赶紧帮我想想办法啊!”陆言吼他。
傅怀把手握成拳,在嘴边咳嗽了一声。
“抱歉……”他笑了起来,“不过言言实在是太可爱了嘛!”
“那我到底该怎么办嘛!我怎么会突然就长出这样的猫耳朵,还……还有尾巴来!这样我到底要怎么去上学啊!”一条细长雪白的尾巴掀开被子,露出了一个尖尖,此时正在不安地随着陆言说话而甩来甩去。、
耳朵的话,倒是还可以说是戴了耳饰。可是尾巴要怎么办?他总不能拖着这样一条尾巴出门吧!而且刚才他的尾巴冒出来的时候,在他的裤子上戳了一个洞!现在他莫名感觉下身发凉。
傅怀没忍住,盯着那尾巴看了一会,回忆起刚刚那尾巴转着圈缠着自己的手腕的触感来。
“嗯,有道理。”他答非所问。
一个枕头砸到了他的脸上。
“啊啊,你等等。”傅怀正色道,“你最近有没有感觉身子有什么不舒服?”
“没有啊。”陆言托着腮。
“你再想一想,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者发热的情况?有没有失眠或者是焦虑心悸?”
“好像有一点?”陆言又不确定了。
“只是有一点?”傅怀问道。
陆言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想起自己这几天也没有怎么熬夜啊。也就是晚上吃麻辣兔肉火锅的时候刷了一部恐怖小说看完太害怕了就索性把上个星期在NS上买的治愈系乙女向游戏通关了,因为太菜他玩了四个小时刷完之后已经凌晨三点了正是阴气最盛的时候,他心想啊这个时候最适合一个人在被窝里看恐怖片了,之后他看了一部恐怖片就捂着砰砰砰的心直接早早睡觉了啊!
他的作息很规律的!
他没怎么熬夜啊!
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只有一点。”陆言斩钉截铁。
傅怀不说话了,两人再次面面相觑,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陆言看着傅怀的脸,慢慢陷入到昨天恐怖片的剧情之中,带着面具的杀人狂手持大砍刀满身鲜血,挥手一刀冲着受害者的眼睛刺去……
忽然间,陆言感觉自己的头皮一痒,他下意识地用手一摸,只摸到了自己的头发。
他大喜过望!
“哎!我的耳朵没有了!”
他的手又往身后摸去。
“太好了!尾巴也不见了!我终于恢复正常了!”他猛得在傅怀的脸上亲了一口。
“你这一脸失望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
因为耽误的时间并不是很长,所以那天他们到学校之后还幸运地赶上了上午的早课。
也不知道傅怀到底是请假的时候和班主任说了些什么。反正一向严格的班主任不仅没有对他们两人的缺席表达出任何不满,反而十分关切地在课间操的时候给陆言塞了两个脐橙。并用一脸老父亲的关切表情嘱咐陆言不要太辛苦了,要注意身体,不要久坐,多吃水果云云。
陆言忍了半天,没忍住,上第二节 历史课的时候偷偷摸摸给傅怀塞纸条。
【你今早到底和老班说了我得了什么病?头瘤还是脑瘤?】
傅怀一心一意在年龄比他还古早的泛黄课本上记北伐战争时期工人运动发展的最高峰,抽空给他写纸条。
【痔疮。】
【!!!你才长痔疮!】(最后一个感叹号力破纸背。)
【这是合情合理的推断。你看老班都信了不是。】
陆言换了一张纸条。
【哪里有合情合理?!】
【因为努力学习而久坐,因为学习太辛苦而吃辣,因为吃辣太多而便秘……】
单单凭借舌头上的花样,陆言再花八辈子的时间修炼也比不过傅怀,只得恨恨地在他的凳子腿上踢了一脚,自己的小腿反倒被挫了一下,觉得满心委屈。后半节课就把傅怀的脸带入到昨晚看的那恐怖片的受害者的脸上,自己手拿大砍刀一刀下去登时满心畅快。浮想联翩得连下课铃声响起来都没听到。
傅怀转过身来,拿直尺当当敲他的桌子把他从甜梦里唤醒。
“干嘛?”陆言舔了舔唇瞪他。
傅怀借着身高瞟了一眼他的头顶。
“没事。你继续睡吧。”
“我没睡!”陆言拍桌子。他只是在发呆,发呆和睡觉能一样么?!
“好的,你没睡。“傅怀从善如流。
陆言有点气,拽着他的领子不让他转回头去,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傅怀顺从地任他扯着,把自己划好了的课本塞给他。
陆言接过课本来拍了一下他的头,移开的时候就看见傅怀就低头对着他笑,带着一点宠溺的样子。
他的眼睛本来就是狭长的眼型,眼角有一点点下勾的可怜相,这时候眼睛微微眯起来,眉毛跟着一飞,整个人宛如接触不良的紫外线灯管,在陆言的眼前bulingbuling一边发光一边漏电。
陆言梗了一下,捂着脸趴下去,一对毛绒绒的耳朵又从他的头顶冒了出来。傅怀劈头盖脸地把自己的校服外套盖到他身上,拖着人在没上课之前进了厕所。
“我我我。”陆言捂着自己的脑袋挤进隔间里,身后的尾巴可怜兮兮地垂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谁要长耳朵啊!
关键是他们现在在学校里,如果失踪太久的话肯定会被人发现的吧!
傅怀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陆言的头顶。陆言的耳朵慢慢耷拉下去,无害地贴在头发上宛如两小坨软绵绵的白色奶油,力求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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