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白把它拎到面前,和无辜的猫猫眼对视片刻,嘴角勾起。
好像,有一个不错的主意。
东区上流圈发生了一场大事。
入狱的爱德华兹家主查理斯正式继承遗产,洗清罪名。并大刀阔斧地在家族内部进行“改革”。
一大批家族成员被“流放”,除了爱德华兹这个姓氏他们不再拥有任何东西。
包括查理斯的私生子弟弟杰克,那家伙之前在东区狠狠嚣张了一阵,现在却丧家之犬般夹着尾巴逃走了。
这一次,查理斯成了爱德华兹家真正的皇帝,他彻底斩断了和黑帮产业的一切联系。惊掉了无数人的眼球。
这一下的魄力显示,查理斯还是那样。他是狮王,即使进了一回监狱也没改变什么。相反,归来的他更强大。
一切安稳后,查理斯做了件大事。他买下了之前蹲过的Z号监狱,并改造成了主题公共厕所。
之前的监狱长则宣布破产离职。
但据爱德华兹先生放出消息,他在监狱里和狱长拥有过一段相当愉快的时光。因此特地在监狱厕所给对方留了一个职位。
要是他快饿死了就来扫厕所。
还有另一件事,大本营在N国的斯图尔特家族准备搬回M国发展。
原家主霍尔意外身亡,他的弟弟奚白继承家族。
奚白的母亲是被他父亲从西区抢来的女人,他则是□□的产物。在斯图尔特家族一直是不起眼的透明人。
但现在却成为了斯图尔特血腥争夺战的最终赢家。
这已经表明了他的不简单。
他们这次似乎准备正经经商,专门经营养鱼场。计划在全国开办连锁小鱼干品牌商店。
商标是一只神情傲慢红色小狮子。
M国商业中心,爱德华兹大楼。
查理斯在批改文件,门外响起敲门声。
“进来。”他头也不抬地说。
女助理抱着一大捧玫瑰花走进来,这些花太沉了,踩着高跟鞋的女助理走得艰难。
花将她的上半身都完全遮住了。
她艰难地放下花,转身离开。
查理斯看着那夸张的花束皱眉,犹豫片刻还是站起来。走到花前,拿起上面精致的卡片。上面写着一行小字“您专属扫厕工”,旁边画了个蠢萌的笑脸。
查理斯想摆出嫌弃的表情,却不可抑制地扬起嘴角。
“啧。滚远点。”他轻声说,像撒娇。
“咪咪~”diu~一只圆圆的猫脸突然从花束中钻出来。
“喵喵喵喵~~”猫崽凄惨地叫着,控诉老爹的种种罪行。
你不在家,你儿子的毛都要被撸秃了!
快管管那个蛇精病老男人!
查理斯熟练地从抽屉里拿出一袋小鱼干倒进猫粮碗里,推到猫崽面前。顺手撸撸脑袋。
他眼神柔和地看着猫崽啃小鱼干。
手机铃突然响起,查理斯接起“你好。”
对面传来声音“这里是养鱼场,我们老板被鱼咬伤了,正在抢救,想要见您最后一面。”
查理斯眉头直跳“是吗?叫你们老板接电话。”
对面没有一丝停顿地切换声音,奚白虚弱的声音响起,断断续续,飘忽不定。
似乎正在承受莫大的痛苦,随时都会断气。
“喂,宝贝,我被鱼——”
查理斯冷酷无情地说“这是第几次了?”
对面停顿了数秒,理直气壮地说“这个月第一次!”
“这是这个月第一天!”查理斯扶额。
上个月奚白被鱼咬伤进重症监护室三十次。
上上个月三十一次。
上上上个月他因为项目忙,没搭理他,奚白就创造了被鱼咬伤记录新高。
“还有。”查理斯对着手机神情危险“鱼不想再看见你了。”
“下次换个新借口。”
嘭!
猫崽看着查理斯拿起外套,出门,关门。
了然地舔舔爪子。
啧。今晚爸妈不在家。
第147章 恐怖boss的逃生者(1)
“欢迎来到恐怖游戏。古堡副本。”
游戏提示音在逃生者们耳边响起。
他们一队六人正站在开满玫瑰花的小路上, 路的两边是望不见尽头的玫瑰花海。艳红如血的花朵在风中糜烂出蚀骨的香甜。
路的尽头向前延伸到一座古堡脚边, 庞大的城堡古老而遍布风霜, 如从上世纪画中走出的一样。爬满青苔和爬山虎。
在场六名逃生者是被随机分配到一起,彼此互相不认识。
此刻都在不着痕迹地打量其他人。
六个人。
一名穿古板西服戴眼镜学者模样的青年。儒雅镇静。手里拿着一本书。
头发微卷, 样貌俊美,神情忧郁浪漫的青年。身上背着画板提着画具, 领口袖口都沾着未洗净的颜料块。
一对男女, 身穿旅行者的登山装, 背着沉重的大包。看起来疲惫又风尘仆仆。
穿着普通但整洁的中年男人, 提着木匠工具。
提着长剑穿着盔甲的女人, 骑士装扮。
他们彼此打量, 互不出声。
学者模样的青年抬手, 示意自己手中的书籍“叶流, 我的身份是来教导城堡主人孩子的老师。”
穿登山服的男女紧跟着开口“林霞,王盼。身份是来到这里借住的旅行者。”
接着是提着木匠工具的中年男人“陈天, 身份是伪装成木匠潜入古堡偷窃的小偷。”
“柳月。”骑士装扮女人说“身份是前来应聘守卫的骑士。”
最后所有人都把, 目光投向蹲在路边正仔细研究花丛的卷毛青年。
感受到强烈注视的目光,青年摘下一朵花放进上衣口袋里,微笑着说“奚白, 一个画家。受雇来为城堡主人画像。”
看着他的动作其他人纷纷皱眉, 这片玫瑰花田一看就有古怪。
有经验的求生者都知道没摸清具体情况前最好不要擅动场景内的东西。
奚白一来就摘花的行为称得上危险。
这家伙, 是新人吗?
看起来最平易近人的叶流问“你是新人?”
“啊。”奚白挠头,笑容有点傻“是啊,我刚刚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声音拉到这里。这是——求生游戏对吗?我以前玩过这种电脑游戏。”
完全搞不清情况的样子啊!
其他人的目光顿时一言难尽。新人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拖后腿,尤其是目前看来这个新人脑子还有点不好使。
叶流好脾气地说“这跟电脑游戏不一样。比那个危险多了,你是新人有不懂的可以问我。记得,不要乱碰,乱摸场景里的任何东西。”
奚白点点头,接着,他瞪大眼看向自己手里的玫瑰花“可是我已经碰了诶。”他抬头,神情颇为无辜地说。
所以赶快丢掉!
众人心声。
这个新人好像真的脑子不大好使!
奚白沉吟片刻,做出了让一众队友无比震惊的动作。
他!他直接把花塞进嘴里,吃了——吃了!
“诶,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奚白嘴角沾着花朵红褐色汁水,干涸的血迹一样。
他微笑歪头,笑出一对酒窝,只是“沾血”的嘴角显得有几分可怕。
“主人辛辛苦苦种的花,丢掉多不好啊,而且,是甜的。”
“这是恐怖游戏啊。”柳月嘴角微抽“说不定有毒!”
“而且可能是人血养成的。”叶流补充。
“啊!”奚白被吓到一样瞪大眼,慌张地说“那怎么办?要吐出来吗?可是我感觉已经消化了!”
那您消化的可真快,胃部连着食道吗!
“现在看来没事。”叶流安慰他。
但是进入古堡会不会有事就不清楚了。
现在看来这个新人有点蠢,能不能活过第一夜都难说。
这样想着,叶流神情冷淡下来。不再和奚白搭话。
一行人沉默下来,向着古堡走近。
走近才发现古堡内暗的可怕,巨大的落地窗后本该将室内陈设看的一清二楚。
但现在却是漆黑一片,窗子后如同笼罩着一团黑雾,什么也看不清。
似乎鬼怪张开的大口,又似乎有什东西正躲藏在黑暗中往外窥探,带着无言的恐惧。
与之相反的是外面春光明媚,强烈不合理的反差营造出意料之外的惊悚。
还没进去,淡淡的恐惧就开始载人心头徘徊。
古堡的大门紧闭着。
叶流走上前轻轻敲了敲门。
门背后立刻传出回应“谁在外面?”
过□□速的回应令人不自觉联想在他们走近之前,门后就藏着一双窥伺的眼睛,寂静无声地观察着他们。
这种联想令人背后一阵发寒。
柳月不安地搓搓胳膊,身上盔甲的碰撞声给了她些许安全感。
她应该是最安全的一个,整个队伍里只有她一个人带了武器。
门里的声音听起来是个男人,沉稳且富有魅力的中年男性。
“您好。我是来上课的老师。”叶流礼貌地说。
嘎吱,门向里裂开一条缝,一只漆黑的眼睛出现在裂缝中,蒙着深沉的阴影。
“原来是叶先生。”里面的人说,接着门完全打开了。
穿着得体燕尾服的男人站在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