殉情?查理斯一阵恶寒,他感觉那个变态好像在期望着殉情一样。
叫主人?查理斯犹豫了,他当然不想叫,但他还需要解药。
而且,那个变态手中还有枪,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失去耐心。
他——应该不会伤害我,这种想法莫名其妙出现在查理斯心头,对一个生性多疑的人来说这种莫名信任是在太过诡异。
等等,他突然想到,还有一个人也能给他带来这种莫名其妙的信任感。
奚白。
想到奚白查理斯暗暗希望对方快点找到自己,把这个变态干掉。
虽然和奚白相处时间不长,但他很信任对方,奚白天生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平稳气场。看似温和但很可靠。
奚白听不见查理斯的心理活动,不然肯定要被小猫夸到脸红。
沉稳,可靠,让人有安全感,完全就是百分之百为他量身打造的形容词!
而查理斯还眼巴巴指望奚白来救他。
“乖。”奚白走近,五指穿进查理斯脑后的发丝中,拉紧。
查理斯因为疼痛仰起头,他直直望着前方,即使看不见他也知道对方一定是笑着的。
那种充满戏谑与恶意的笑。
“叫。”奚白握着锁链的手摸上他的喉结,锁链冰冷坚硬的触感压迫着查理斯的呼吸。让他隐隐心跳加速。
他不得不承认,这人说话的声音,尤其是用这种命令语气的声音,该死的性.感。
让人心头发烫,腿软——不,他才不会腿软!
“我喜欢听你叫,或者,喵~”对方在他耳边吹了口气,一声软甜的喵叫从喉咙中溢出。
查理斯腿软了。
猫叫似乎戳到了他的兴奋点,他整个人都瞬间烧着了。兴奋得不得了。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听别人学猫叫的癖好!
查理斯的异常反应奚白当然是立刻就发现了。
手底下的人急速升温,放进烤箱里的布丁一样,biu的熟透了。又热又软好欺负得不得了。
经验丰富的奚白立刻猜出原因,宝贝喜欢猫叫?听到猫叫就会兴奋?
“好变态啊,查理斯。”他嫌弃地说。
查理斯要爆炸了,他天生跟这个变态犯冲,对方一句话就可以把他气到失去理智!
“你还有脸说我?你怎么不拿镜子照照自己?谁才是变态?”查理斯挣动双手想原地教奚白做人。
奚白再次把他死死抵在墙上,厚颜无耻地说“拿镜子照过了,很英俊,不愧是我。”
查理斯瞪着他“你把我松开。”
事实证明人愤怒到了极致真的会反而变得平静,现在查理斯的语气就很冷静。
他的大脑介于愤怒和平静之间达成诡异的平衡。
一方面理智劝他要和变态谈判和解,另一方面,愤怒情绪则催促他跟变态决一死战。
“不,这个手法我研究了好久的,宝贝这么绑着真好看。”奚白拨拉着查理斯身上的锁链,清脆的响声挑拨查理斯残存不多的理智。
不用看他也清楚自己现在的姿势有多羞耻。
他不知道为了学习这个手法奚白付出了多少努力,当然,除此之外他还有更多花样。
这个要以后查理斯亲身,慢慢,体会。
“不解开。”奚白轻笑,他故意逗查理斯,凑在他耳边。
“喵~”
“喵~”
“喵~”
一个男人把另一个被锁链绑着的男人抵在墙角,一声又一声猫叫逗得人脸色红的可以滴血。
这要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绝对要因为有伤风化被人举报。
但这是在黑暗里。
黑暗,给了奚白这个法外狂徒可乘之机。
“闭嘴。”查理斯咬牙“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叫声,像——”
“像什么?”奚白好奇地问。
“像春天发情的野猫!”查理斯实在受不了奚白那个喵后面上挑发颤的尾音了。
这个变态简直是个妖精!
查理斯已经被撩的要烧着了,再撩下去他怕当场出丑。
“变态,我赌你在gay里面是被压的那个。”查理斯觉得进监狱一趟自己已经不直了。
直着进来,弯着出去。
简直人间惨剧。
都怪这个变态!
“嗯——”奚白挠挠查理斯的下巴“只要宝贝愿意,我可以躺平。”
至于怎么躺平,哪种姿势躺平,让小猫咪怎么叫,还是要听他的。
并不需要好嘛,我只想你走开!
查理斯不可否认,一想到变态躺平任□□他确实兴奋了。
而且,他居然自动把变态的脸带入了奚白。
那张俊秀的美人脸,微微勾引似的眯起,绝对能勾掉人的三魂七魄。
真主,宽恕我的罪。
奚白,对不起我真诚的盟友,我居然把你和这个变态放在一起比较。
查理斯在心底默念,试图摆脱来自那个变态恶魔般的诱惑。
“这样吧,我想到一个折中的好办法。”奚白突然提议。
“从现在开始,宝贝亲我一下,我就杀一个人给你抢药。如果你亲我五百下,我可以杀掉这场上的所有人。”
他用最温和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
一个吻,杀一个人。
用沾满鲜血与污泥的手为我的笼中鸟捧上玫瑰。
这血腥又肮脏的爱意令人毛骨悚然。
真是彻头彻尾变态。
不过——我喜欢。
查理斯拽着锁链把奚白拉近,狠狠在脸上吻了一下。
“去,为我杀人。我的——主人。”
黑暗中,他杀气肆意地笑。
“耍赖。”奚白轻笑。
说好的吻,但只是吻了脸。
亲爱的小猫咪,狡猾又吝啬。
霸道且毫无顾忌地享受饲养者的爱意,时远时近,爱搭不理。
心情好时给点甜头,心情不好就要伸出小肉垫里的爪子,挠的人心疼。
但你要发火,它就浑然无事般向你卖萌撒娇,让你不得不原谅它。
接着你要凭伤口让它怜惜愧疚乖乖来蹭你,它聪敏又害怕地观察你,但假如发现你的生气只是虚张声势它立刻又嚣张起来,要踩在你头上作威作福。
可怜可爱的小宠物。
持宠而娇。
但谁让我宠着你,这不是我做你的奴隶,这是主人对宠物的纵容宠溺。
我怜惜于你的可怜可爱,你自以为是我的国王。
殊不知,小东西,我是你的一切的主宰。
哈基打倒一名犯人,手里的匕首从他喉咙划过。鲜血如注。
他甩落一片血渍,接着从血泊中拾起一只沾了血的药瓶。
托比坐在地上,无聊地抛着两只药瓶,上面真字的标签还没去掉。
这是他们的“直通车”。
“都有药了,你还抢什么。”托比耍杂技一样抛接着两瓶药,脆弱的玻璃瓶高高飞起又落下。让人直捏一把汗。
“习惯了,不抢点什么,不杀人,不干坏事。就感觉生病了一样提不起劲来。”哈基甩甩匕首,锋利的匕首在指尖灵活的转了圈却连一点皮肤都没割破。
“跟我一样。”托比说“我没女人就浑身难受,希望我走了之后监狱里的美妞们能怀恋我的大**”
“她们不一定怀恋你的**,但一定怀恋你给的大,麻和钱。”哈基无情捅破真相。
“你是对的。”托比挺有自知之明。他样貌不错,但这不足以让见多了诡诈之辈的女狱警爱上他。
她们像服侍皇帝一样服侍他,为的只有从他这里得到毒,以及钱。
哈基把手里的药抛给托比,突然,他皱眉“很多人在跑。”
杂乱无章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像是人群在被野兽追赶。
他随手揪住一个跑过的人“怎么回事?”
“有人在屠杀!”那个犯人惊魂未定地说。
屠杀?哈基皱眉“哪个疯子进来了?”
斗兽游戏禁止屠杀,因为那些强者如果将稍弱小一些的犯人杀光,那些观众就将少了很多乐趣。
他们要看斗兽,而不是毫无意义的单方面虐杀,那些一时的鲜血固然刺眼球却少了势均力敌的精彩。
是两只猛虎搏斗精彩,还是巨龙直接吞食虎群精彩?
不言而喻。
因此哈基才会如此惊讶,那家伙肯定是个疯子!直接无视游戏屠杀。
会是谁呢?哈基记忆力里没有这样的人,不对。
有一个。
但——那怎么可能呢?
奚白不可能这样做,这对他根本毫无利益可言。
但很快,哈基知道自己错的离谱。
确实是奚白。
熟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嘘,不要跑。”
接着就是犯人撕心裂肺的惨叫,难以想象他遭受了怎样的痛苦。
骨头碎裂的声音就在哈基前方数米外响起,恐怖的声音听的人牙缝泛酸。
奚白哼着轻快的小调。
那是西区的一首民谣。
“我的小猫饿了,它瘦的皮包骨。
它冲我悲伤地叫唤,黝黑的眼注视着我。
给我点吃的吧,亲爱的主人,主人。
我心痛如被子.弹击中。
我为它寻找食物。
小猫,小猫,房屋残骸中剩下的弹壳可以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