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么严重,”李瑜暗自嘟囔,不过看林奕非要“追究到底”的样子,想着自己也得宠宠未来的夫君,“这次是我不好,阿奕,你说要怎么办吧,合理的要求我都答应。”乐安郡王从不逃避责任!
看着李瑜一副忍痛割舍的模样,林奕失笑,揉了揉他的头发,“放心,不要你的宝贝诗词。我只要你答应我以后就算是遇到了再喜欢的东西,也不能把我忽略到一边,好不好?”
“好啊好啊,这个我肯定能做到。”没想到林奕如此通情达理,李瑜赶忙应下,完全没注意到林奕话里的陷阱。等到以后被林奕以“今天瑜儿因为xx忽略了我一个时辰”、“瑜儿这次因为xx忽略了我半天”之类的理由“欺负”到“哭”时,都悔不当初,当年的自己还是太单纯了!
“咱们到山上来干什么呀?”李瑜好奇的问,吴家村后山上除了一些野树野果外,并没有其他东西,村民们也很少有上山来的。
“看风景啊”,别说,吴家村后山的风景确实挺好的,跟后面那光秃秃的荒山形成了鲜明对比。
“快说,这儿的风景咱们又不是没看过。”李瑜催促道。
“瑜儿,你还记得王华买来的马醉草吗?”林奕说起正事。
“记得,当初春画查到的是他从一个游方郎中那儿买的,怎么,那郎中有问题?”李瑜问道,之前查到这儿因为没找到那个郎中,再加上李瑜惊马确实是误伤,所以就没继续查下去。
“对,那个郎中是故意给王华提供马醉草的。”林奕肯定道。
“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我敢确定,他们的目的不是我,惊马一事纯属巧合。若是没有这个意外的话,吴晓龙?”李瑜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这吴晓龙究竟是招惹了什么人,让人家绞尽脑汁的想除掉他?
“准确的说,他们的目的是让王华害死吴晓龙。我之前查过吴晓龙这个人,并没有什么仇家之类的,唯一的仇人,就是王华了。”林奕答道,他早就把书中的几个配角还有炮灰查了一遍,都没什么大问题。
“让王华害死吴晓龙,王华,子烁兄,背后的人不会是想通过这来搞垮你们林家吧?”说到王华,第一个想起来的就是被他纠缠的林煜,但是李瑜想不通背后的人是怎么想的,不说别的,林煜怎么看也不会真的跟王华扯上关系啊。
“他可能就是这么想的。瑜儿,你看,林家这一代就我、大哥,还有阿铎。阿铎之后肯定会回拉法,暂且不提。只要毁了我和大哥,林家也算毁了一大半了。背后的人应该知道王华的身份,只要他使些手段,让我大哥不得不接受王华,再加上王华的前未婚夫死了,你说外人会怎么看?”
外人会觉得林煜仗势欺人,抢了吴晓龙的未婚妻还不够,还故意害死吴晓龙。到时候大家可不会在意是王华自己做下的事情,他们只会觉得这是林煜故意设计的。若是再在王华的身份上做点文章,跟十八年前通敌叛国的邓家扯上关系,那么不仅林煜,整个林家都会受到牵连。即使后来解释清楚王华的身份,林家的名声也挽回不了了。
李瑜想到这儿,不禁感叹,“这计划够毒的,不过我还是觉得背后之人太小瞧子烁兄了,即便没有我们,他这计划也不可能成功的。”
林奕可是知道原书中林煜有答应王华的迹象的,所以不觉得背人之人小瞧了林煜,应该是他有什么把柄让林煜不得不答应。不过现在,不管背后之人有没有林家的把柄在手,他这条计划已经是彻底废了。
所以林奕只是一笑,“你说的对,背后之人不会成功的。”
第28章 名诗楼
“阿奕,子烁兄这儿失败了,这背后的人下一步是不是就要针对你了?”李瑜有些担心的问。
“瑜儿,你不用担心,想来他在对付我大哥时,也肯定找机会对付我来着。可惜,他应该没找到。”毕竟林奕可是一直“生人勿近”的,“所以,对付大哥那套放我身上没用。不过,瑜儿,你平时也要多注意一些,我怕他昏了头想着通过你来对付我。”
“通过我?他要是嫌暴露的慢就尽管来。”李瑜觉得背后之人不至于傻成这样,惹了乐安郡王,不说别的,他扛得住皇家这一家子的人吗?简直是分分钟被扒掉马甲的节奏,“阿奕,这么一想我还挺期待他昏了头的,这样肯定能第一时间抓住他。”
“傻瓜,别乱说。”林奕眼眸深了深,若背后之人真敢昏了头,那以后就日日活在“忏悔”中吧,后悔来这个世上走了一遭。
“好了,不说他了”,李瑜很相信林奕的能力,既然被林奕抓住了些蛛丝马迹,那么离背后之人被抓出来的时间也就不远了。
“阿奕,这件事咱们在家也能说啊,为什么非得到山上来?”
“不是说了吗,看风景啊。”
“我不信,你是不是在敷衍我?”
“没有,瑜儿,真的是带你来看风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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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京城。
“郑兄,你这是要去哪儿?何事这么急匆匆的?”
“是孙兄啊,听说‘名诗楼’今天开张,我这不正赶着去呢吗,去晚了,可就没有名额了。”
“‘名诗楼’?是专门为诗作开设的吗?”
“是啊,孙兄,你竟然不知道?”
“郑兄,我今天刚回京城,你看,包裹还没放下呢,确实不知。”
“原来如此,孙兄,咱们还是边走边说吧,你一定也不愿错过这场盛事。”
……
同一时间,许多人都向名诗楼汇聚,包括那些平时走路慢吞吞的大儒,此时在弟子的搀扶下,一个跑的比一个快。
名诗楼前,一个文人打扮的蓝衣青年从楼内走出,示意大家安静。
“众位好,我是这名诗楼的管事,你们可以叫我杨管事。”蓝衣青年,也就是杨管事向众人拱手道。
“杨管事,不知现在可否入楼,我等都急着看隐士诗作呢。”一学子打扮的人忍不住出声道,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是啊是啊,我们可以进去了吧?”
“自七天前收到消息,我就一直在等名诗楼开张,杨管事,还是快让我等进去吧。”
“大家稍安勿躁,虽然大家之前都听说过咱们名诗楼的规矩,但有些人可能还不是太清楚,这里我再说一下。”
“名诗楼入楼方式有两种,一是现场作诗,获得认可的前二十名便可免费入内。二是购买‘诗票’,十两银子一张,共有八十个名额。”
杨管事刚说完,除了在场的一些大儒还有对自己作诗水平极为自信的一些学子,其他人都疯狂向“售票处”涌去,八十个名额很快被抢购一空。
诗票是由书笺制作而成,画面精美,标明了日期,每人在购买时要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户籍,算是实名制。这是林奕提出来的,防止以后出现“黄牛票”。
其余没抢到的只能懊恼自己手慢,毕竟大家都知道一共只有一百个名额。有些没抢到诗票的又转头现场作诗去了,怀抱侥幸,万一自己作的诗通过了呢?
“大家安静一下,刚才作诗的众位稍等,待会会把你们的诗拿出来交由在座所有人评判,只要获得在场所有人九成通过的前二十名,便可免费入楼。若是获得认可的不到二十人,那剩下的名额就只能空着了。”
“今天是‘名诗楼’开张的好日子,主人家为感谢诸位前来,特地拿出了一首隐士诗作,邀大家一起品鉴。”
杨管事刚说完,在场便沸腾了,尤其是那些没抢到诗票的,更是激动,本以为今天白来了一趟,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啊。
只见名诗楼内又走出两人,穿着样式相同的衣服,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卷轴展开。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与尔同销万古愁。”
有人不禁朗诵出声,难以压抑心中的激动之情,抓着杨管事的手不放,“这位青莲居士到底是何人,如此大才,怎么会一点名声都没流传下来?”
“是啊,这首诗气势豪迈,放纵不羁,感情热烈,收放自如,让人读来酣畅淋漓。以诗见人,如此惊才绝艳,怎会没有流传下来支言片语?”原本很有高人风范的大儒也忍不住了,一个个开始探寻这青莲居士应该是何人。
“诸位,莫急,名诗楼内或许你们能找到答案。还有,刚才的诗作已经整理出来了,诸位可以参与评选了。”杨管事安抚众人道。
众人在读过青莲居士的诗作后,再看手中要评选的这些,越发感觉到了差距,最后,仅仅有七人获得众人认可,可免费进入名诗楼。
“诸位,获得免费资格的和手中有诗票的可以进去了,暂时不能去的也不要沮丧,从明天开始,诗票可提前预订,至于免费的名额,希望大家明天继续来参加评选。”
杨管事带着这八十七个人进入名诗楼,只见一楼大厅内除了有刚才的那首《将进酒》外,还有另一首之前也未曾见过的《春望》,是位号“少陵野老”的隐士的诗作。其余的诗作既有前人流传下来的,也有当世为人称颂的,俱是精品,但不像放在大厅正中的两首诗,众人之前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