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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有渣必还 完结+番外 (乔清越)


  荆忆阑卖了糖,拿了钱,清数无误之后,便将银钱递给风袖。
  而风袖要做的,仅仅只是把银钱拿到钱柜里这样一件简单的事而已。
  风袖倒也自在,这哑巴伙计来了之后,他浑然成了这铺子里的甩手掌柜。粗活累活这人都会帮着做,也从不会要求要涨月钱什么的。唯一一次涨还是风袖看不过去,觉得自己这样太欠人情,便自己做主多给他涨了钱。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给荆忆阑涨钱,那人后脚便把他给的钱放回了钱柜里。
  铺子里人多,风袖站了没一会便起了一额头的细汗。荆忆阑见了,便拿了软布过去,给他擦拭干净。
  风袖便冲他笑,笑得温和恬静,仿佛这般岁月静好的模样,便是他最渴盼的。
  聂如咎只觉得自己来时躁动不已的一颗心,骤然便冷了下去。
  他待在那里,如同在看着别人的故事……也的确是别人的故事了,他和他,那么般配,容不下他插足。
  风袖笑得那么甜蜜,定然也很幸福吧。
  真好。
  他没死。
  可为什么他还是这么难受呢?
  聂如咎在鹭洲城里住了下来,宿在客栈里,每日里别的事情都不干,只偷偷躲在马车里,一路遛到糖果铺的附近,一看就是一整天。
  风袖依然是爱笑的。
  聂如咎想起他小时候的样子,他胆大包天,又活泼灵巧,总是喜欢逗弄他。
  他生为一个小王爷,跟风袖待在一起,也渐渐没了规矩,整天就知道玩耍。出格的时候,他甚至伏下身来,给他当牛做马。
  那时候他们多开心啊,少年不知愁滋味,虽然身份天差地别,相互之间却也没有攀附和不屑。
  可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呢?是从风袖被送走开始,是他一次一次躲在屏风后面看他被羞辱,还是他摘掉他眼睛的时候,抑或是,他在那段时日里,伤透他心的时候?
  风袖已有多久没对他笑过了,这个问题,连聂如咎自己都忘了答案。
  他刚到盛京时,自己便给了他一巴掌。
  他中毒将死时,自己又劝着荆忆阑将那唯一能救他命的圣药给了旁人。
  他一路跌跌撞撞走向悬崖的时候,他拥着别人。
  时至今日,他还有什么资格能跟他在一起呢?
  聂如咎陡然间想通了所有,也陡然间失去了前行的勇气。
  再看他最后一日吧,明日之后,便离开这里。
  他这样想。
  风袖起初开这铺子,也大抵只是为了完成自己的心愿,可他没想到自从这哑巴来了以后,自己不仅要干的活少了,连带着赚的钱都多了。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连那折磨着他的毒,也将近一月未曾发作过了。
  这日他正清点钱数的时候,突然过来个人喊他出去。
  风袖不疑有他,对哑巴叮嘱了几句之后,便随着那人出去了。
  他近来正在考虑要不要进些新的糖果,增加架子上的糖果种类,那人说有商贩想跟他讨论一下这件事,他便开开心心地去了。
  结果一到那里他才知道根本没有什么商贩,等在那里的是聂如咎。
  “风袖。”当那人用这般熟悉的声音唤他的名字时,风袖差点没能反应过来。等他清醒之后,便无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聂如咎见他这样,本就忐忑不安的一颗心,倒越发无所适从了。
  风袖并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面目来见他。自那日他决心自尽的时候,便已经在心底将自己与这些人划清了界限,他本以为他可以安安稳稳地过完这辈子,等熬到没办法再坚持下去的时候,也许就死了。
  不用去管那些过去的爱恨情仇,也不用去回首。
  可他没回头看,这个人却又找上了他。
  “王爷,你找我有什么事么?”风袖勉强定了定心神,这样道。
  他叫得这样生疏,好像他们之间从不相识一样。
  聂如咎心中恸动,面上却还是强笑出来,对他道:“你过得好么?”
  “挺好的。”干巴巴的回答。
  聂如咎一时无言,他捉起腰间那玉笛来,借由摩挲它来让自己稍稍放松一些。他想了又想,终还是将心里话问了出来:“你是不是还恨我?”
  恨吗?风袖这样问自己,可他思来想去,却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应当是不恨的吧,虽有怨怼,却并无恨意。
  没有爱了,又哪里会有恨呢。
  他只盼着离他远远的,你不打扰我,我不干涉你,就这样分道扬镳。
  聂如咎只当他在骗自己,可他也说不出什么太好听的话来。风袖太了解他了,一旦他言不由衷,或者掺了半句假,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那时候伤得他太深,半点余地都不给,半点退路都不留,折腾到这个地步,也怨不得别人。
  “以前恨过,现在已经不恨了。我这辈子太短,不想浪费在恨你上面。我现在只盼着你离我远点,别再来了。”


第278章 风落笛声寒(三十一)
  听了他这样的话,比亲耳听到他说恨自己还要难受。
  “我……”聂如咎想对他说出曾经的误会,可来来去去,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落水的事……”
  听他说起这个,风袖也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么久的事,你竟还记得。我那时怕你受罚,自己承担了。当真傻得很,你一个王爷,我一个下仆,你又何必要我来护呢。”
  聂如咎一时差点哽咽。他纠结了那么久,以为他歹毒,却原来,只是一场误会。
  可真正将他们推到这个境地的,并非误会,是他自己。
  聂如咎看着他的脸,缓缓伸出手,想要触碰他。他的手指都近在眼前了,风袖依然半点反应也没有。
  也是,他盲了。是他的过错。
  当日明明有千万种选择,他偏偏要选这种。若非真相大白,他也许一辈子要陷在恨他的泥沼里,一辈子用那般污浊的心思揣测他。
  【系统提示:支线人物聂如咎喜爱值+10,后悔度+10,当前喜爱值100,后悔度90。】
  聂如咎颤颤地收回手,却又伸到腰间,将那笛子取了下来。
  他像一个要将自己心爱之物拱手让人的无能之人一样,将那笛子放到风袖手中。
  “这笛子我强占了多年,也该物归原主了。”聂如咎道,“当初荆忆阑将它输给我,我不想还他,便借由所谓的人情一说,吊着他,不肯还他。但现在他既然跟你在一起了,这东西你便替我还给他吧。”
  风袖闻言,浑身一震,像是突然被扔进了无边无际的迷瘴里,又像是被人一棍子从睡梦中打醒。
  他颤声问:“你说这笛子是谁的?”
  “荆忆阑的啊。”聂如咎见他脸色难看的得紧,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却还是说了实话。
  风袖觉得自己似乎漏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他想不明白,他百思不得其解,他的心抽痛起来,像是要裂开了一样。
  “你说他在哪?”他又问。
  聂如咎怔怔地看着他,见他似痛得厉害,好像在遭受什么莫大的痛楚一样。他连忙扶住他,见他依然渴求着一个答案,便回答道:“他不是就在你那铺子里么,你不知道么?”
  铺子里,他的铺子里何时来了个荆忆阑,他怎么不知道。不,的确来了一个,那人是个哑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风袖颤着手抓住聂如咎的衣袖,继续道:“他有没有说过这笛子从哪里来的?”
  “未曾,他只说这是他很重要的东西。”
  风袖陡然间,想通了很多事情。
  难怪。难怪荆忆阑之前为了冷风盈,亲手将他送去取眼睛,却在那之后转了性,突然对他好了起来。
  聂如咎还准备说什么,却见风袖口鼻之间突然涌出血来,那么猛烈的姿态,仿佛他顷刻之间心肺俱裂了一样。
  就在这时,一旁冲出个人来,将风袖从他怀里抢了过去。
  “风袖……”荆忆阑见此情景,哪里还顾得了装哑巴,直接便开了口。
  先前他装聋作哑,多靠药物,后来他觉得药物终究有害,便换成了点自己哑xue,可现在他心绪大乱之下,竟直接冲破了xue道,对着他发出声来。
  那声音虽是荆忆阑的,气味却是那哑巴的。风袖也终于明白,聂如咎的话并没有骗他。
  原来荆忆阑一直都藏在他身边,还藏了这么久。
  可他藏在自己身边又有什么用呢,那一日能那般果决地放弃他,现在又来找他做什么?
  他一张嘴,血便源源不断地从他口里涌出来。
  冷羌戎倾尽全力为他构造的那一层障壁,在他大惊大怒之下,便直接破了。
  荆忆阑忙掐住他脉门,为他输送内力。
  风袖的身体虽痛得几乎要裂开,可他的脑子却是清醒的。他想到了幼时那个地窖中的小孩,想到了那短暂的陪伴,想到他对自己许下的定会回来的承诺。
  他以为那个小孩是聂如咎,所以在落水之事发生之后,他怕聂如咎出事,将那罪责担了下来。
  可谁能想到,原来那个人竟然是荆忆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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