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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有渣必还 完结+番外 (乔清越)


  “需不需要看看他的情况?”毛球提议道。
  “暂时不用,正主上门了,待会再看。”温斐把瓜子一放,飞速从系统空间里窜出来,回到了纪晚竹的身体里。
  谢谦吟获知他的消息之后,便马不停蹄地从临安赶了过来。
  他一路奔赴至此,马都跑死了好几匹,可他自己却像是根本不知道疲倦一样,直到了这里才停下。
  他看着眼前的宅子,不敢相信纪晚竹竟然就住在这里。
  他丢下马,翻过院墙,往里面走去。
  宅子里野草丛杂,看起来像是很久没人居住了一样。
  纪晚竹和那帮佣虽然都会时不时打扫一番,但总归力有尽时,不能时时刻刻保持这宅子的外观。
  谢谦吟步伐沉重,一步步往里面走。
  他猜测着他的晚竹在哪个屋子里,又害怕他会不愿意见到自己。
  晚竹,晚竹。他默念着纪晚竹的名字,最后终于在宅子里找到了他居住的地方。
  那间房子明显被打扫得比较干净,屋门前也有人迹。
  谢谦吟轻手轻脚地翻窗进去,然后他便看到了卧床的那人。
  即使已两年未见,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来。
  那是他的晚竹。
  纪晚竹正睡着,没有察觉到他的靠近。
  这房子里弥漫着很重的中药气息,浓郁得有些难闻。
  谢谦吟已近乎猜到了他这些日子的情况,一时间心痛难忍。
  在天水宫里被他捧在手心里,捧着哄着的晚竹,怎么就落魄成这样了呢。
  他又心痛又自责,既想抱抱他,又怕弄醒他。
  他只能按捺住思念和爱意,静静窥探着他的睡颜。
  纪晚竹一觉直睡到午饭时分,他近来越睡越久,就连白天也很少有清醒的时候。
  他知道这是病情恶化的征兆,死亡的气息已经如此临近,每次入睡他都怕自己会再也醒不过来。
  这次醒来时,房门敞开着,外头的日光洒进来,带着夏日惯有的燥热,落在他的房间里。
  纪晚竹对眼前的景物还有些辨不分明,他只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走进来,接着那人捧着药凑到了自己床边。
  纪晚竹正疑惑着王三怎么连药都给端过来了,就在迷茫中看清了那人的脸。
  谢谦吟。
  纪晚竹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往后一缩。
  谢谦吟看到他闪避的动作,心里一痛。
  “是我啊,晚竹。”谢谦吟放柔语气道,“别怕,药熬好了,你先喝……。”
  纪晚竹一抬手,直接打翻了他的药碗。
  滚烫的药汁倾倒出来,倒在谢谦吟手上,霎时就红了一大片。
  谢谦吟捂住手,看着他。
  纪晚竹的情绪显然有些激动,他道:“你来干什么?”
  谢谦吟被他的冷漠刺了一下,却还是强颜欢笑道:“我来找你。”
  “你难道不知道,我躲到这里就是不想看见你么?”他怒斥道。
  谢谦吟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他看着纪晚竹,没有说话。
  纪晚竹以为自己该恨他的,可看谢谦吟这副模样,他又很不争气地心软了一下。
  “滚啊。”纪晚竹的脸色几经变化,最后只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谢谦吟弯下腰,捡起药碗的碎片,又从袖子里拿出帕子捡起残碎的瓷片,这才走了出去。
  他一走纪晚竹就咳了起来,他本就不该情绪波动太大,这次又犯了忌。
  血从喉咙里涌上来,又被他原封不动地咽了下去。
  谢谦吟就站在门外,听着他的咳嗽声,蓄积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等纪晚竹饿得受不了,下床准备去厨房找点吃的时,才发现谢谦吟根本没走。
  非但没走,他还把院子里荒乱的杂草给清除了。
  他走出门的时候,谢谦吟正在那里扫地。
  谢谦吟看见他,连忙放下手里的扫帚,冲他道:“是不是饿了,你先回房,我去给你端饭菜过来。”
  纪晚竹还来不及拒绝,谢谦吟已飞快跑进了厨房。
  外头尽是因打扫扬起的灰尘,纪晚竹觉得再待下去自己又得咳了,只好又回到了屋子里。
  谢谦吟手脚麻利,很快就把饭菜用食盒端着拿了过来。
  他那张俏丽的脸上还带着些许黑灰,看上去很是狼狈。
  纪晚竹能下床来已花费了不少力气,此时知道自己没精力再跟他斗嘴,但他还是各种看他不顺眼,恨不得让他就此消失的好。
  但他却想到,谢谦吟以前都是不会做这些事情的。
  以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谢宫主,只会让厨娘做好了再端过来给他,哪里会这样亲自动手。
  纪晚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懒得看他,只是道:“我不吃你给的东西。”
  谢谦吟盛饭的动作一停,他把筷子并饭碗放到纪晚竹面前,温声道:“这不是我做的,是我去附近的酒楼里买的。只有饭是我煮的,你若不吃我做的,那我再去酒楼里买一份。”
  纪晚竹心中陡然生出一丝无力感。
  谢谦吟看他脸色,就猜的到他想说什么,说:“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只是你别拿自己出气,我出去,你好好吃饭。”
  说着他就真的抬步走了出去,直走到纪晚竹看不见的地方才停下。
  纪晚竹拿起筷子,食不知味地吃了起来。
  谢谦吟坐在台阶下,从袖子里拿出块干馍馍,就这么吃了起来。
  他看得出纪晚竹的厌恶与疏离,所以即使他再怎么想跟他重归于好,也不敢有丝毫逾越。
  如果他早知道他有一天会陷入这种境地,那时候说什么也不会和尹重行一起同流合污。只是如今错已铸成,他再怎么痛心疾首也是于事无补。
  只是晚竹如今的情况……怕是……。
  谢谦吟想到这里,便再也吃不下去。
  他把干馍馍又给包好塞回袖子里,起身去镇上找大夫。
  大夫来的时候纪晚竹已经躺下休息了,谢谦吟怕引起他的厌恶,偷偷进去,趁他睡着,点了他的穴道。
  大夫就在这个间隙给他诊起脉来。
  谢谦吟看他一脸凝重地诊完,问:“大夫,怎么样了?”
  大夫摇摇头,又看了看他,道:“你这位朋友……是不是曾经受过很重的伤?”
  谢谦吟老实回答道:“曾经从崖上摔下去过,怎么了?”
  “那就对了。他本来武功底子好,那些伤痛没有要了他的命,可也让他伤得不轻。这些年调理过吗?”
  谢谦吟说:“前两年在我那里请了大夫给他看,一直有治疗。”
  大夫叹了口气,说:“如果一直治疗,或许还好一点。但是,估计这位病人遭受的事情挺多的,他的身体里内伤太多太重,这些伤严重地损毁了他的脏腑……或许跟他的心境也有关系。如果一直保持调理,或许还能多挨几年,现在只怕是……诶……。”
  他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谢谦吟的心里涌上一股不安,他下意识便觉得,不能在让他说下去了。
  可他想起这些年来纪晚竹遭受的一切,掉崖,还有在天水宫的那一次冲突……被他强行用内功冲破的穴道,还有这两年来他所看不到的地方,更是不知受了多少苦。
  他呐呐不能言,舌头像是打了结一样。
  纪晚竹一向睡得浅,虽然他经常意识不清醒,可实际上每次睡都睡得不深,很容易就会醒过来。
  可这次他醒来时,却发现自己不能动了。
  他还没意识到是被点了穴道,却惶惶然想到了多年前的那一晚。
  他也动弹不得,然后曹随昀便压了上来,贯穿他的身体。
  恶心得几乎要让他发疯。
  他张开口无声地叫喊,在恐惧中催动了内力去攻击自己被封住的经脉。
  谢谦吟正跟大夫询问他的病情,一转身就看见纪晚竹从床上滚了下来,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虚弱无力地跌落到床下。
  谢谦吟赶紧去抱他,而纪晚竹死死咬着唇,惶然地往后躲。
  他的唇已经被他自己咬出了血,还有内里涌出的鲜血从他唇角流出来,看上去凄惨又可怖。
  “是我啊,晚竹,是我。”谢谦吟抱住他,喊他的名字,试图唤回他的神智。
  纪晚竹清醒过来,看了谢谦吟一眼,那一眼中包含的恐惧,怨毒,愤怒,交织在一起,像在杯中摇晃的鸩毒。
  “安抚他,别让他太激动。”大夫在旁边道,他本来也想搭把手的,却被纪晚竹挥开了去。
  “放开我,放开我。”纪晚竹却尤自还在混乱之中,他冲着谢谦吟道,“曹随昀,你去死,啊啊啊!”
  他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状若癫狂。
  谢谦吟强硬地掰开他的手,不让他伤害自己。他一把抱住纪晚竹,将他紧紧箍在臂弯里,道:“对不起,晚竹,求求你,醒醒。”他感觉到自己后背被纪晚竹的指甲挠得生疼,却还是没有放手。
  直到大夫出声提醒,谢谦吟才发现纪晚竹晕了过去。
  纪晚竹昏迷了几个时辰,在昏睡中依然会时不时地惊动,像被噩梦侵扰。后来是谢谦吟心疼他,让大夫给他针灸一番,他才得以安稳地陷入睡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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