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弦细品这句话,“下次先跟你打个报告,就能捏啦?”
“看……看我心情。”华鹿韭抬眸看了他一眼,“走吧,回去了。”
第22章 富家公子反派(5)
三龙帮的事业逐渐步上正轨,弟兄们再也没有用打劫来维持生计,生活水平也比之前上了个档次。
三年的时间稍转及逝,三龙帮的生意越做越大,跟临镇的商铺达成了稳定的合作关系。
三年内,华鹿韭每星期都会来一次,每次都会住个二到三天。
“老大。”武太走了进来,身上的衣服是自家店铺的棉织品。
“说。”风弦看着账本。
“我们跟玉玲珑胭脂铺的合作需要您亲自出面。”武太说。
“何时?”风弦问,他也不想问亲自出面的原因,生意人总是有很多奇怪的理由。
“明日未时,在四季阁。”武太说。
“行,还有事吗?”风弦爽快地答应了。
“没了。”武太留下两个字后,就安静地退出了房间。
第二日午时,风弦吃完午饭后就赶去了四季阁,四季阁是个茶楼,华鹿韭正好住在四季阁旁边,等会谈完生意,再去找找他吧……
风弦到四季阁的时候,玉玲珑胭脂铺的人还没来。他点了一壶茶和几盘小食,嗑着瓜子、看着戏台子、等着人。
店小二带着一人走到他对面。
“鹿韭?”风弦看着来人。
华鹿韭发出一声惊叹,“风弦?”
“你是玉玲珑胭脂铺的主事?”风弦问。
华鹿韭从对面走到风弦身旁,坐下,“是呀,你是随心制衣的主事?”
“嗯。”风弦点点头,唤来店小二又加了个杯子。
三年过去,华鹿韭已经长成了翩翩公子,不过还是比风弦矮一个头。
玉玲珑胭脂铺和随心制衣的合作很顺利,甚至可以说基本没谈就定下来了。
除去工作,两人喝着茶,听着戏,时不时聊上几句,优哉游哉。
晚上,两人在附近的一家餐馆吃了晚饭,吃完晚饭后,风弦就应该回三龙帮了。
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上一秒还是晴天,下一秒便下起雨来。
两人被困在了餐馆里。
这雨,短时间停不下来。
“看这架势,你今天晚上应该是回不去了,我可以收留你一晚。”华鹿韭说。
华鹿韭人长大了,但性格还是没变。
“那就麻烦小少爷了。”风弦笑着说。
华鹿韭双手环胸,脑袋转向另一边,别扭道:“也不、不麻烦……”
风弦觉得华鹿韭心口不一后的别扭特别好玩,所以总喜欢逗他。
华鹿韭让下人买了伞来,不过伞已经所剩不多,所以只能两人挤一把伞。
风弦和华鹿韭撑同一把,风弦人高马大不怕雨淋,便稍稍把伞往华鹿韭那边倾斜了些。
等到回了华府,华鹿韭才发现风弦的肩膀都湿了,他的心猛地一跳。
华鹿韭叫下人拿来毛巾,他红着脸亲自帮风弦擦衣服,“你……我才不需要你把伞往我这倾呢!”
风弦低着头看着正在帮他擦衣服的华鹿韭,宠溺道:“嗯,我错了。”
华鹿韭抬起头,看见风弦瞳孔里满是自己,低下头专心帮他擦,心跳倍儿快,“你快去洗澡,别着凉了。”
“嗯,都听你的。”风弦应着,在下人的带领下,到了华府的浴室。
风弦爽快地脱去衣服,坐进浴桶,水上还飘着一些花瓣,看来这是华鹿韭泡澡的习惯,难怪他总能在华鹿韭身边闻到一丝花香。
风弦双手扶在浴桶边,头靠着,舒服得不行。等水温有些稍凉之后,他才想起,他没有可以换的衣服。
华鹿韭自然也想到了这点,他拿了他最大号的衣服,敲了敲浴室的门,“你洗完了吗?我给你带了衣服。”
“嗯,你进来吧。”风弦应着。
风弦极有心机地故意在华鹿韭开门的一瞬间起身,所以华鹿韭一打开门就是一阵美体冲击。健硕的胸肌、发达的八块腹肌,水滴顺着人鱼线渐渐往下……健美的大腿,还有大腿间的……华鹿韭的脸爆红、心跳飞快,他一手遮着眼,一手将衣服放到浴桶旁的木架上,说话磕磕巴巴的,“衣服我放放放放这儿了……我我我我就先出去了……”
看见华鹿韭落荒而逃的样子,风弦轻笑出声,看来身体诱惑这一招实施地非常成功。
当晚,华鹿韭就做了春梦。
梦里他被人压在身下,那人轻抚着他的脸,然后低下头吻上了他的唇,而后便是火热的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梦里的人看不清脸,但华鹿韭就是十分确定,压在他身上的人是风弦。
等华鹿韭睡醒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裤子十分粘稠……他一边清理着,一边回忆着梦境,心里还留存着做梦时悸动……
经历过这一回,就算华鹿韭再懵懂,也能确定自己的心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心机BOY风小弦。
第23章 富家公子反派(6)
确定了自己心意的华鹿韭想方设法地想让风弦留久一些。
早晨,华鹿韭来找风弦,“风弦,你想看看花厂吗?”
“可以啊。”风弦应着。
华鹿韭听风弦答应地这么爽快,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玉玲珑胭脂铺的花厂不远,两人坐着马车过去。
风弦撩开马车车窗帘子,看着外头繁华的街市。
“好看吧?”华鹿韭对自己的城镇还是十分自豪的。
风弦放下窗帘,深情地看着华鹿韭,“嗯,也就只有这样的城镇才能养出你这样的美人儿了。”
扑通、扑通,华鹿韭被撩得小鹿乱撞,他……是不是对我也有意思呢……
马车突然一个倾斜,风弦动作很快,环住了华鹿韭的身子。
华鹿韭窝在风弦怀里,等马车恢复正常后才红着脸从他怀里出来,转移注意力似的,往马车外喊,“发生什么事了?”
“刚刚有个小女孩蹿了出来,您没事吧?”车夫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
“你小心点。”华鹿韭说完,撩开窗帘,撑着下巴看着窗外,他现在心跳特别快,根本不敢直视风弦。
接下来的路都很平稳,马车也没有再颠簸过。
到了目的地,风弦率先下车,站在车下伸出手。华鹿韭跟在他后头从车厢里出来,看见风弦的模样,不自然地把手放在他的手里,眼睛还往别处看。
风弦看着他这副别扭的模样,轻笑出声。
听见风弦笑声的华鹿韭紧了紧牵着风弦的手,从马车上跳下来后,松开了手,大步走在风弦前头,颇有种羞愤的意味。
风弦没出声,静静地跟在他身后。
一路上遇见很多工人,他们都会跟华鹿韭打招呼。
一个工人带着一个托盘,上头放着一个香包和一个胭脂盒,从两人身边擦身而过。
“等等。”华鹿韭眼神一凛。
那工人脚步一顿,接着快步往前走。
风弦直接上前一步抓住那工人的衣服后领,一点不留情把他拽到华鹿韭面前,“鹿韭叫你等等,你没听见吗?”
华鹿韭看着面前这个人,皱着眉,“你是我家的工人吗?我怎么没见过你?”
那工人颤抖着跪下,“小人是刚、刚入厂的。”
华鹿韭蹲下/身子,从那工人手里的托盘里拿起香包闻了闻,而后又拿起胭脂盒闻了闻,眉头越皱越深。
“怎么了?”风弦对这些东西不太熟悉。
“香包被掺料了。”华鹿韭说,他常年混在花花草草里,很熟悉每种花的香气。华鹿韭一闻就知道,这个香包被掺了其他料。
“这个香包,是我们合作的哪一款吗?”
玉玲珑胭脂铺和随心制衣的合作就是香包,玉玲珑胭脂铺提供里面的香料,随心制衣提供布料。
“嗯。”华鹿韭应着,随后他站起身,“可是……为什么香包被掺料了,胭脂盒却没事呢?”
“简单。”风弦说,“又是冲我们随心制衣来的。”
三龙帮走向正道开了随心制衣,触到了很多人的利益,三年来找茬的人可不少,风弦都见怪不怪了。
“那……”华鹿韭担忧地看着风弦。
“谁让你来的?”风弦低头看着正跪在地上的工人,压低的声音就像恶魔的轻语,十分骇人。
“我我我我不知道……”那工人抖抖嗖嗖。
“真、的?”风弦故意的停顿使得那工人抖得更厉害了,“再不说,我就没有那么温柔了哦。”
那工人最终是没有抗住风弦的威压,将所有的事情说了出来。
其实工人也是被威胁的,主使者劫持了他的妻儿,要他在香包里面掺料。
“小人……小人也是身不由己啊!”那工人最终情绪崩溃,额头抵着地大哭起来。
“行了。”风弦弯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丈夫哭什么哭。”
“我什么事情都说了……我的妻儿……”那工人仿佛看见自家妻儿被撕票的模样,哭得惊天地泣鬼神。
经过工人的描述,风弦知道是谁暗中下黑手了。他不屑地撇了下嘴,这种阴招也就只有他们会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