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玛丽苏文后男主和我He了 完结+番外 (旧唐)
“太太,”前面的司机咽了口口水,觉得这一家子又要闹起来了,“下午的时候去丽景别墅了。”
向渝一进别墅就感受到了刺骨的凉意。
整个房间都冷冰冰的,铺天盖地都是凉飕飕的风,跟居家的温馨装修完全是不一样的氛围。
这间别墅不大,向渝进来的时候略微观察了一下,屋子左侧是挖开的游泳池,右边附带着一个小花园。
司机熟门熟路地拎着向渝的书包进了房子,一进屋就打了个寒颤。他哆嗦着摸了摸胳膊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冲着楼上喊了起来,“琼姨?”
阿姨听见叫声从楼上露出了头,手上还端着一个果盘,身上裹着厚厚的衣服,连脖子上都绕着一个小围巾,她看见司机的时候简直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快速走了过去,手指比在嘴唇上,做了个嘘声的姿势,“嘘,别大声,太太在里面坐着呢,向先生带小少爷回来了吗?”
司机哆哆嗦嗦地裹进身上的衬衫,“来了是来了,不过房间怎么这么冷?”
琼姨道,“太太开的制冷空调,我也没办法。我去帮先生跟小少爷找件厚衣服,你去前厅看着,先生跟太太俩一吵起来就给主宅打电话。”
前厅更冷。
向渝刚一踏进前厅,就听见了电视机里悲惨的音乐,冷冷戚戚的,视线一转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女人。
女人穿着一身貂,偏酒红色的头发烫出了大波浪的风情,她披散着头发,正倚在沙发上,闲适地看电视。
电视机里正在上演着催泪一目。
穿着宫装的漂亮女子含着泪委屈地说:“她说你们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我都没有和你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她身边的男人马上上前,“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不该和她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我答应你今后只和你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向珺三两步走上前,拿着遥控器把电视机关了,“郑丽景,你来这里干什么?”
酒红色头发的女人并没有动弹,懒懒道,“我为什么不能来?这别墅挂的是我的名字,我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她说完了之后转过头来扫了一眼向渝,向渝似乎能看见怒气从眼前女人的眼睛里一闪而过,“倒是你是什么意思?把你的儿子带到我的别墅,你是想干什么?”
便宜父亲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顺便把玻璃桌上的空调遥控器拿了起来,呛道,“那你问我你把我名下的别墅全租出去了,就连我最常住的一个都租给了学生们开轰趴。我出一趟国,简直不认识我的地方了,现在你在这里问我?”
向渝看着眼前吵架的两夫妻,深刻认识到他俩吵架的原因就是他自己,于是识相地闭上了嘴。
女人道,“那是你活该。”
向珺:“我活该就我活该,那我住你的别墅也是你活该。”
女人:“......。”
女人忽然就怒起来了,她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把空调遥控器空手一夺,重重摔在了地上,“向珺,你是什么意思?你一把自己的儿子接过来就让他住在这,连家都不回,你知道外边都怎么骂我的吗?骂我是个恶毒后妈,那群小贱人都背地里戳我的脊梁骨,你好意思吗?”
向珺趁女人暴起之前就调好了空调温度,热风很快就混杂了进来,中和了房间的温度,“我怎么不好意思?我把向渝送家里来了你能善了?”
向珺刚刚被向渝打击到了,不想跟她折腾,扶着沙发扶手就坐了下去,“你正常点。我不想折腾,过两天叔叔七十大寿,我就把他带回主家去,妨碍不到你。”
向珺不想让他俩吵架的情景让向渝看到,冲着他一摆手,“向渝,你先回楼上去,一会让琼姨叫你下来吃饭。”
女人疾言厉色,“不准走。”
向渝停住了上楼的脚步。
向珺语气一变,“你别发疯。当着孩子的面你不丢脸吗?”
女人道,“丢你妈的脸。”
向珺:“...神经病。”
女人一只手指着向渝,一边对着向珺,酒红色的头发披肩后,在腰间绕了个小卷,这会温度上来了,她早把身上穿着的貂给脱了,大骂道,“废物,窝囊废,你看看你,就会做些偷偷摸摸的小勾当,让你的儿子有家都不能回,有你这样当爹的吗?还怕我闹腾?是你毒还是我闹腾?我折腾什么了,你进门感觉不到心寒吗?看你儿子惨的,只能自己住偏远的别墅,我进门了你连话都不让他跟我说一句,这么假给谁看?”
向珺:“.......。”
向渝:“.......。”
第7章
向渝混乱地回了楼上,楼下的那位女士仍旧在骂个不停,完全不符合她富贵丽人的形象。向渝对着她,像是对着一个怒目圆睁的猛汉,一只手猛锤胸口,另外一只手正打着手势,准备让人胸口碎大石。
远远地声音在楼梯间仍旧清晰可闻。
女人:“你让他回家。”
向珺:“我就不。”
女人:“你是个男人吗?”
向珺:“我难道还能是个人妖?”
女人被噎住了,又重复刚才的话题,“你让向渝回家。”
向珺:“凭什么?你说我就听?”
女人决定退让一步,“你让他回家,我绝对不为难他,一个孩子我再跟着计较,我成什么人了?”
向珺:“小人。”
楼下没声了,但没等一分钟就突然发出惊天东西的巨响。
有什么东西被摔下来了。
女人厉喝道,“向珺,你妈的,你让不让他回去?”
向珺的声音更气更急,“傻逼,我就不让他回去。你有本事就砸死我。”
女人怒道,“向珺你个废物,你看看你,自己的亲儿子,托关系找爷爷告奶奶的,找人把向渝塞进了十八班,那借住在沈家的小丫头,跟他一个班,你看看你丢不丢人。你看附近几家的小孩子,有哪个在平民班的?”
向珺道,“我能怎么办?向渝入学考门门都是零蛋,一问就是不会,其他几个班的老师硬是不肯收,怕影响班级名次,我只能把他安排在十八班了。”
女人试图洗脱身上“恶毒后妈”的罪名,想尽了一切办法,“给我爸打电话,就让他帮向渝插班。我就不信了,我拿钱能砸不进一个班?”
向珺:“...你有本事就打这个电话。”
女人把手上的东西一扔,“打就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废物?”
向渝:“.......。”
向渝完全不懂这对夫妻在搞什么。
向渝抱着他的篮球进了门。
一直被叫“琼姨”的阿姨抱着一堆衣服进了门,向渝扯了扯自己的领口,把口袋里藏着的扣子捏到了手中,琼姨哟呵了一声,把抱着的衣服放在床上,然后把向渝手心的扣子捏了起来,“小少爷,把这件衣服扔了吧,扣子都掉了,先生刚让店里那边送了一堆衣服,你试试行不行?”
向渝看了一眼床上,“我一会再试。”
琼姨摸了摸向渝的衣领,把扣子扔进了垃圾桶,“那可不行。衣服太多了,您得试试,我好把适合的挂起来。”
她从房间出去,很快就在门边就出现了她的身影。
向渝:“.......。”
琼姨拉了一小推车的衣服进来。
向渝抹了把脸,觉得人生三观都碎裂了。
向渝在这个吵吵闹闹的别墅里度过了他第一个晚上。
向家的那对夫妻是分房睡的,据说他们的大儿子在吵架期间打了个电话,然后向家的女主人就跟吃了炮仗一样跟自己的儿子又吵了一架,气鼓鼓地跑到主卧室睡了。
向珺觉得跟她呆在一起空气都是可憎的,跟向渝说了两句之后,就受不了一个人睡了书房。
向渝洗完了澡,推开门走了出来。
身上和头发上都是细密的水汽,让他的眉眼愈发湿润鲜明起来。
琼姨一直住在家里,这会她下楼帮他拿了个电吹风吹头发。
她一边摸着他柔软的头发翻来覆去地吹,一边道,“少爷你别怨夫人,她不是个坏人,就平时喜欢跟先生吵,整天也不知道在吵什么。她人简单,说的话您别往心里去。”
向渝没说话。
他正对着床的书柜写字台上正立着一副照片,用木头壳子罩着,照片透着细玻璃都能看见已经老化的黄色。
一对老人正坐在长椅上,两个人都笑得温柔,照片的背景是黄色的银杏树,原本的向渝穿着一身连帽衫,头上扣了个帽子,连帽衫的绳子正好垂落在老人的脸颊旁,照片上的向渝整个人都透着凶狠的讯息,但嘴角勾着一抹笑,眼睛却是柔软的,又温和又幸福。
等琼姨走了之后,向渝就躺在了床上,脑袋空空地对着天花板上吊着的水晶灯。
半响,他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从书包里掏出来一支笔,又撕了几张空白的纸。
这是一本书。
他只知道男女主的名字和关于自己的一部分剧情,其他的都处于待解锁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