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点晕乎,不确定能不能一口气横抱起来就提了这么个方案。
符弈辰果断拒绝,松开他搀扶的手径自往前走,“不必。”
“啧。”齐文遥看着四平八稳的步子觉得自己被骗了,“你在装醉吗?真是……喂!前面有桌子啊!”
齐文遥发现符弈辰的四平八稳仅限于走路,辨认方位和躲避障碍不在范围内。他赶紧上前,把人拉过来继续扶着,一路带回床边愣是让额前出了薄汗。
“真累,喝醉的人果然特别沉……”齐文遥看准了柔软的被子,把符弈辰推过去。
符弈辰躺下了,手还抓着他不放,“你别走。”
“能去哪里?放手,我帮你脱鞋子。”
符弈辰放了些许,不甘心的指头揪紧了他的衣袖。
“唉。”齐文遥放弃了,坐到旁边用一个别扭的姿势帮忙脱鞋,“侧着,不要平躺。”
侧身躺着正好能看着他,符弈辰相当配合,一手稍稍撑起身子默然凝视着。
目光不那么灼人,游走的指头就叫人心思乱了。齐文遥弯腰时感觉后边有一只手慢慢从胳膊转悠到了别处,在他怕痒的地方抚出一阵鸡皮疙瘩。
齐文遥回头,盯着符弈辰含笑的唇角出神。
“过来。”符弈辰的指头掀开了衣服下摆,慢悠悠往里探。
齐文遥一点没有心思,平静问,“岑子琰抗旨,你生气是因为没面子还是羡慕他们能够离开皇都,不被权势烦扰?”
符弈辰愕然,眸中渐渐变回了冷静思考的清明,“小岑跟你说了什么?”
“你以为我在皇都开心,才放弃归隐当皇帝?”
“你不开心吗?”符弈辰皱眉,“谁惹你了?”
“你。你不开心,我能好过?”
符弈辰轻笑,起身抱过来挨近到瞧不清彼此只能探索体温的距离。
“有你就好。”符弈辰枕在他的肩上,温热的气息拂过敏感的脖颈,“做皇帝才能保护你。”
“除此之外呢?”
“父皇疯了,景儿还小,宗室凋零。我不做皇帝,谁来收拾残局?”
齐文遥瞧着符弈辰一本正经找理由的样子,失笑,“你啊……”
他不提除此之外,符弈辰是不会说这些的。符弈辰对儿时没有待过一天的皇室能有什么感情?是在找个舒心的说法,叫他不要有负担吧。
齐文遥转过身,用亲吻抚过符弈辰疲惫的眉眼。
符弈辰气息渐乱,将他按倒倾身而上。
喝酒后的他们更为放肆,符弈辰叫他看破了心事,有一丝慌乱无措非要叫他臣服那般拼命,齐文遥想要更贴近自己依然看不大透的人,在嵌合时弓身相迎恨不得整个人缠上去。
他希望近到不能再近,抵达能够听到心声的地方。
齐文遥没有醉意,符弈辰微醺迷糊。他们难得的势均力敌,次日是间隔不久的先后醒来。符弈辰揉着眉心,睁眼又变成了沉稳淡定的常态,齐文遥倒是反常地帮着捡昨天乱丢的衣服,找到一半忽而反应过来。
“你还回寝宫吗?要不要叫他们把朝服送过来。”
“他们一会儿就送来,”符弈辰搂他入怀,拿了被子裹好御寒,“陪我。”
齐文遥听话地窝在怀里,斟酌片刻才开口,“奕辰,等景儿长大了……我陪你归隐?”
“不行。”符弈辰轻笑,“归隐是没人伺候的。”
“我以前没人伺候,过得挺好。”
“你以前需要自己劈柴烧饭,洗那么长的头发吗?”
“……”齐文遥暗骂,“早知道不跟你抱怨了。”
“你适合在皇都生活。别的不说,山林里有能够理解你的才子吗?”
齐文遥确实喜欢跟这一代的书画家交流,叹气,“你怎么办?你不喜欢当皇帝啊。”
“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世。我不一定要躲到山林里才有清静。景儿长大,我就退位。陪你住在皇都也是另一种自在日子。”
齐文遥笑了,“再说吧。要是你渐渐觉得做皇帝有滋味呢?”
“没有。”符弈辰断然说,低下头说话的声音闷闷的像是闹脾气,“要做那么多事,没法陪你了。”
齐文遥转过身,捧起符弈辰的脸凝视许久,“好像没说谎。”
“若有半句虚言……”符弈辰又开始发毒誓,“这辈子都不碰你。”
齐文遥忍俊不禁,捏着符弈辰的脸说:“这么毒的誓,我信了。”
*
八年后,已成太子三年的符凌景继位,符弈辰成了太上皇,过的日子却比原来还要舒坦:没有处理不完的政事,受人尊重,留有傍身的权力,却不会叫新皇心生不快。
因为新皇符凌景只在意如何将国家治理得更好。
符凌景心里没底的时候,会跑去符弈辰的意见。有时候能得到提点,有时候直接被符弈辰打发走了,符凌景没有气馁,拿不定主意还是要找符弈辰。
符弈辰真的烦了,会跟齐文遥一起去游山玩水。
齐文遥每次都很高兴,“好啊好啊,我正想花钱呢。”
“……”符弈辰挑眉,“又开新店了?”
“嗯。我已经找好了新店长的人选,剩下的事情交给小于就行。”
齐文遥和于少宁开的店成了皇都数一数二的名店,分店一家接一家地开。地方多了,齐文遥忙不过来也没了那种事事亲为的奋劲,聘请可信的人来顾店,于少宁把老婆孩子接过来以后更有干活的动力,担起了巡店的的活儿。一个出资一个出力,让店面继续红红火火下去。
有读取记忆的外挂,齐文遥没看错过人,更能放心和符弈辰一起离开皇都。
出发游玩的路上,齐文遥开始日常的报告。“景儿今天好好上朝了。今天鼓励自己的话还是‘跟哥哥学好’呢。”
符弈辰一点不感动,“他怎么就没有逆反的时候?”
“他崇拜你嘛。”齐文遥琢磨着,“可能把你当爹了。”
符弈辰皱眉,“胡闹。我跟他是同辈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景儿小时候缺父爱,我就那么一说没别的意思。当师父行了吧?“
“师父还行。”符弈辰现出一个笑,故意在他耳边说,“你当师娘了。”
齐文遥暴怒,拿了靠枕给符弈辰打了两下。
符弈辰挨完了不痛不痒的打,接住扔来的抱枕,“不要了?”
“打扁了,不好靠。”
“来。”符弈辰扔到一边,张开手等着。
齐文遥不客气地靠过去,找个舒服的位置窝好了,“这次去哪里?”
“红枫州,风景好可以画画。”
“行。”齐文遥打个哈欠,“这年头没有相机,一张张画咱俩的‘合照’好累。”
“不画也行。九十九张太多了。”
“不多,长长久久好意头。”
“一年画一张。你那么懒,这辈子都画不完。”
“不是懒!是风景不够好看,没激起我画画的兴致。你什么眼神?放心,这辈子画不完下辈子继续,我不信办不到了。”
符弈辰笑了,附耳轻声问,“下辈子继续?”
齐文遥发现上当了,“你就为了套我这句话?”
“嗯。”符弈辰看他撇嘴,“不高兴了?”
齐文遥的嘴角撇来撇去,最后变成了一个开心的笑,“没,下辈子能继续,这辈子更不用画了哈哈哈。”
符弈辰无奈,“怎么觉得是我上了当?”
“后悔吗?后悔还来得及。”
符弈辰抱紧了他,郑重答:“不,几辈子都不会后悔的。”
<完>完>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啦,对看到这里的小天使鞠个躬,给个么么哒
下一本是现代,求个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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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凌一出道就爆红,却英年早婚退了圈。
粉丝看到男神找的是身家数十亿还长得帅的秦哲,含泪祝福。
这一对低调夫夫再上热搜,是“乐清凌车祸去世”的噩耗。
好友公布了乐清凌的微博小号,里面全是爱而不得、在婚姻中唱独角戏的失落。
粉丝暴怒,想骂渣攻却被下一条新闻炸懵了:
秦哲自杀身亡,与乐清凌去世只差了一小时。
“他后悔了,他却看不到了。”
*
乐清凌懂得这一场婚姻是各取所需。
秦哲应付家人,他放不下初见的心动,想慢慢融化这座冰山。
五年过去,秦哲依然高冷,娱乐圈也没了他的立足之地。
乐清凌觉得不能更惨的时候,被失控车子撞倒了。
他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跟秦哲领证的那年。
乐清凌:“离婚吧。你说过一年内可以反悔。”
秦哲却温柔哄他:
“我做错了什么?你说,我马上改。”
*
乐清凌:???他疯了?
秦哲:不,是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