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何尝不是?”
叶炎喘着气笑道:“多少人在迷恋你,为你家庭破碎,为你日复一日地守在梧桐宫外,为你发疯,甚至你做了这么多让民众不满的事情,依然砸大笔钱支持着你。而你看都不看他们一眼,重黎,你告诉我,神不是爱世人的吗,你为什么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不是神!”
“你是身体里藏着恶魔的神。”
叶炎摸着重黎滑腻的肌肤,感受着他恐惧又沉迷的颤抖,冷漠地笑道:“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一夜过去了。
重黎沉沉睡去,叶炎却失眠了。
他到手了,觊觎了这么久的人,终于到手了。
然后呢?
原本以为,他会因此满足,然而巨大的满足感之后,内心的空洞却越来越大。
还不够,心底有个声音再告诉叶炎,这样是远远不够的,他依然疯狂地渴望着重黎的心和身体,食髓知味,这样远远不够。
叶炎看了一眼怀里的美人,自嘲地笑了。
还真是个恶魔。
他又一次俯下身去,重黎在梦中惊醒了。
好一会儿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状态。
他从未这么清醒过,就好像之前身体的抱恙和被药物控制的痛苦从来没有存在过。
不是一个交易吗?不是结束了吗?
重黎奋力挣扎,却还是没能在叶炎的攻势中逃脱开来——
他的坚持,轻易就被身体的渴求瓦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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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身边烤火的狗剩:”你还记不记得你花市的账号密码呀?“
狗剩::喵~
我:哦,你不记得了呀,那这次先不写了,等你想起来再说吧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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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重黎在叶炎的公寓待了三天,他已经分不清黑夜和白天,昏睡,清醒,亲吻,结合,然后再昏睡,周而复始。叶炎将他囚禁在床上,除非是必要的吃饭和洗澡,才抱着他离开床。
再一次醒来,已经是第四天的中午,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钻进来,让重黎从沉睡中醒来。
他习惯性地仰起脖子——每次醒来时叶炎都要吻他,这是一个让他不会太难受的姿势,然而习惯性地抬头,却没有人吻过来,重黎恍然意识到什么,摸了摸身边的位置。
冷的。
走了吗?
重黎倏然松了一口气,他睁开眼,让自己身体慢慢适应清醒的状态。
他还年轻,恢复起来还算快,只是被折腾了几天,对方又是叶炎这样年轻力壮精力充沛的男人,让一直身体不适的重黎有些难受。
不过精神上的痛苦,断药之后暴躁的脾气,发热的症状,却仿佛被这几天的沉沦包裹了起来,渐渐在身体的某个位置扎了根,甚至让重黎有一种餍足的错觉。
重黎休息了十分钟,才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尝试着从床上坐起来。
他先试图用胳膊撑起上半身,失败之后,又在床上翻了一个身,打算撑着床头坐起来,可惜又失败了,整个人一下子跌在了床上,脸埋进枕头里。
枕头里是他熟悉的味道,即使换了床单,这个房间里的每一丝空气都在告诉重黎,这几天里,他和叶炎纠缠不休,相拥而眠。
重黎忍不住恨恨地砸了一拳枕头——叶炎这个混账!
如果说第一次还能算是他被逼到了绝路,在头昏脑热下发生的,后面的三天,则是在叶炎的强迫下有意识的迎合,重黎气叶炎霸道不讲道理,更恨自己的迎合,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就好像是压抑的本能被彻底释放。
他必须忘记,这不是他。
这种陌生的体验和感觉让重黎有些恐慌,他强迫自己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从脑海中抹走,然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再多次尝试着从床上爬起来,床头柜上特意为他留下的水杯和药膏被掀倒在了地上,重黎踉踉跄跄从站起来,胡乱找到了自己的衣服穿上。
重黎甚至没有去看镜子,因为他知道镜子里的自己是如何的丑态。
他憎恶这样的自己。
做完了这一切,重黎拿起钱包身份卡和通讯器,在慌乱中,离开了叶炎的公寓。
叶炎直到晚上才回来。
推开门时,房间里一片冷清,窗户打开,窗帘被风卷出了窗户之外,地上一片狼藉。重黎在离开之前特意打开了窗户,这种欢X爱之后残留的味道,让他难以忍受,他忽略了餐桌上叶炎为他留下的三明治和果汁,忽略了桌上叶炎留下的“我晚上七点回来的”的纸条以及床头柜上,叶炎留下的信。
叶炎是故意离开的,他知道重黎醒来时肯定不想面对他,所以选择了离开,然后在重黎可以看见的位置,又放上了一封信。
时隔这么久,再写一封信花了叶炎不少精力,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毕竟他是这么好哄,重黎只要给他一点甜头,就能让他心甘情愿地做任何事。
更何况,这几天重黎给他的甜头可不止一点点。
叶炎写完了信,又趴在床头看了一会儿重黎,然后忍不住又亲了重黎一下,才小心翼翼把信压在水杯下,起身离开。
最坏的打算不过是不看。
叶炎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只是打开房门时,宛若台风过境的情景,让他忍不住心头冒火,尤其是看到地上那封他仔细斟酌后的信,被打翻的水杯泡得字迹模糊,让叶炎火冒三丈,一脚踹翻了脚边的凳子。
这段关系,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叶炎走到床边坐下来,暴躁地刨着自己的头发。
他还要做什么?他到底要什么?难道他真的一点都不喜欢自己吗?
明明在床上那么粘人,甚至主动搂住自己索吻,到头来,却好像又是自己自作多情。
在重黎面前,重黎并不是完全的冷漠无情,他拒人于千里之外,却又给了叶炎一点温柔,就这一点温柔,就足够叶炎发了疯入了魔。
*
“请问殿下在吗?”
皇室内廷的室内游泳池外,陈雪离和女佣礼貌地打着招呼。
陈雪离经常出入内廷,叶炎身边的女佣管家都对他很熟悉,甚至还有些喜欢这个礼貌的男孩子。
“殿下在游泳呢。”女佣问,“你们之前没有约好时间吗?”
陈雪离说:“他失联好几天了,我担心他,就过来看看。”
“哎。”女佣叹了口气,叶炎虽然成熟了不少,甚至收敛了脾气,然而一旦爆发,却比之前更加让人头疼。
“他没事,就是心情不好。”
叶迦已经彻底管不住叶炎了,叶炎回来几天,内廷的阴霾天就持续了几天,内廷上下全都战战兢兢,就担心什么时候叶炎爆发了。
陈雪离说:“那我去看看他。”
“不……”
女佣刚想阻止,陈雪离却走到她身边,端过放着浴巾和身体乳的托盘:“他不会冲我发脾气的,你们准备好晚餐就行。”
女佣也就迟疑了那么一下,她想着叶炎会不会因为陈雪离的到来变得没那么暴躁,陈雪离却已经趁她不注意,进了房间。
叶炎正在游泳,从水里冒出的一瞬间,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心里猛地一颤,可惜接下来的声音,却让他失望了。
“你没有去学校,也没有去军部。”陈雪离还是温温柔柔的,他端着托盘走到泳池边坐下来,“也联系不上你,我们都很担心你,他们就派我过来看看你。”’
“我有事。”
叶炎的声音一贯的冷漠,意识到周围都在开他和陈雪离的玩笑之后,他和陈雪离拉开距离,只是身为校友,又是朋友,甚至在工作上多有来往,真正要避开,并不容易。
叶炎也不知道为什么陈雪离突然造访,出于礼貌,他还是游到陈雪离的身边,然后拉着游泳池边的栏杆,从水里跃起。
水花飞溅开来,再从叶炎宽阔的肩膀上顺着胸膛流了下来,叶炎在泳池边坐下,拿过托盘里的苏打水拧开,仰口猛灌几口。
陈雪离偏着头,视线扫过叶炎耸动的喉结,然后顺着水珠一路向下,直到泳裤包裹的地方,然后落在叶炎背后,无数道暧昧的划痕上。
他的表情微妙的变了。
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平常。
叶炎很快察觉到陈雪离的视线,他向后看了一眼,然后拿起浴巾,披在了背上。
“伤痕是男人的勋章,有什么关系呢。”陈雪离笑道,他伸手过来要替叶炎整理背上的浴巾,叶炎刚好放回苏打水瓶,没让他碰到。
陈雪离的手停在了空中。
“你不擦一下身体吗?”
叶炎抬起手,用浴巾擦去后颈的水珠:“哦。”
“还有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