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 完结+番外 (魔王西蒙)
向逍瞪着霁涯,虽然心有不甘,但想在南疆生存更要识时务。
“霁公子多心了,能结实幽冥阁高手我倍感荣幸。”向逍十分狗腿地变了脸,“您要的南疆户籍,有门派挂靠的需要半个月,散修令牌我今晚就能给您。”
“聪明。”霁涯欣赏地扶他起来,“向兄,你我也算生死之交,贵府在何处,我这就送你回家,稍后我还要赶去幽冥阁堂口,他日再去叨扰。”
向逍咽下一口老血,只能带霁涯回去,他心说真不要脸啊,他被这副真诚至极的眼神骗过一次,再也不想上当第二次,等打发走霁涯马上跑路。
霁涯不在乎向逍怎么想,把人送回雁桥镇府邸,等向逍搬出个木箱打开,全是各个样式的令牌,玉的铜的不知名的,一看就是老师傅了。
“雁桥镇散修令牌,你自己用灵识烙上讯息就好,但也没什么特权。”向逍把一块圆形玉牌递给霁涯提醒道,又虚情假意地补充,“若是您以后需要挂哪个门派户籍,随时来找我,我附近的三个州城都有人脉。”
“多谢。”霁涯翻了翻,令牌一面是雁桥镇三字,一面印着标志性的清溪雁桥图,他收起来把一瓶伤药和一枚上品灵石放下,“向兄,交个朋友。”
向逍也回过味来,他中的就是麻药,保持笑脸推辞了两下道:“霁公子看得起我,那我就收了。”
“时间不早,我还要回幽冥阁,下次再见。”霁涯礼貌地抱拳,又有意无意的提了句幽冥阁。
向逍心说你麻溜滚吧,目送霁涯出去,拿起伤药刚要扔,发现标签上写了几个字。
“幽冥阁在看着你。”
向逍打了个激灵,默默放回了药,沉沉叹了口气,不敢跑了。
霁涯走出向府,雁桥镇深夜也不算太静,阡陌纵横的街道灯笼随风轻摇,他站在原地辨认了一下方向,心说幽冥阁不愧是第一反派组织,名号就是好用。
他摸了摸自己的袖袋,拿出一枚墨玉指环。
指环当中的泣血鹃还在沉睡,霁涯把它戴到中指上,又有些费解。
蔺沧鸣在山上并未带走泣血鹃,而是用空间指环收起来,把鸟调包成了别的东西,又将指环放进他的袖子。
“蔺瀛……”霁涯边往堂口散步边沉思蔺沧鸣的目的,原着中阁主吸了口血就走火入魔了,他也怀疑过是幽冥阁出了叛徒,可惜后来剧情并未作出解释。
蔺沧鸣当着众精锐的面说只给他一晚时间,有可能也是查到他们中出了一个叛徒,就逼此人在这一晚动手,否则第二天他们直接回本门就再无机会。
“这么一想。”霁涯忽然握拳砸了下掌心,“这上司的姓也太糟心了!”
蔺沧鸣靠在幽冥阁分舵的正厅上首,默默压下想打喷嚏的冲动,一条胳膊架在四仙桌上,以手托腮,面具冰冷沉寂,看起来像在小憩。
正厅挂着幽冥阁三个大字的匾额,门开着,并未点灯,月光铺入像结了层霜。
包袱就简单放在桌上,被蔺沧鸣贴了张符,门外有道人影蹑手蹑脚停在窗边,透过窗缝望了一眼,然后掐诀对自己施了个障眼法,身形原地消失。
蔺沧鸣依旧闭着眼,包袱上的符纸微微动了一下,轻如风吹。
霁涯小心翼翼从房顶上探头下来,焦急地掀起一片琉璃瓦,他眼中流转着浅金的光,足以看透潜入之人的障眼法,但却察觉不到任何属于人的气息。
眼看着那人就要把一瓶药水滴上包袱,蔺沧鸣还不动如山,霁涯终于忍不住了,掷出手中瓦片砸向桌面。
蔺沧鸣面具上红光一闪而逝,他愣了愣,随即转向一个方位,一拍桌面发动禁锢阵法。
伪装顿时被破,阵图的光芒在地面闪动,那名黑衣蒙面人现出真身,双足被制动弹不得,正是幽冥阁的精锐队长。
蔺沧鸣起身视线越过精锐队长,盯着在门口倒挂金钩的霁涯,嘴角抽了抽:“霁公子怎不进来呢?”
霁涯垂下来的发尾快挨到地上,他伸手撩起来,抱着自己的马尾指指地板:“我现在进去,蔺大人把我也抓起来怎么办。”
“怎么会,我要感谢霁公子配合我缉凶。”蔺沧鸣笑道。
霁涯翻身跃下,从容踏入正厅,走到蔺沧鸣身前举起自己的手:“不敢当,既然拜入幽冥阁,这是在下分内之事。”
蔺沧鸣看了看眼前带着指环的修长指节,没动。
“蔺大人是故意试探我,看我敢不敢带着泣血鹃跑路。”霁涯挑了挑眉,“我若得意真走,只怕死状凄惨,我回来证明我对幽冥阁足够忠诚,而看穿你故意诱敌,关键时刻等我出手相助……也算是证明我的能力吧,蔺大人不愧为幽冥阁高层,智计绝伦,在下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蔺沧鸣:“……”啧。
蔺沧鸣突然有点不爽,他其实没想那么多,霁涯引起了他的兴趣,他想看看这人到底会怎么选,至于泣血鹃和阁主,他也不怎么在乎。
“哼,溢美之词暂放。”蔺沧鸣从霁涯指上取下指环戴回给自己,反手一掌拍在精锐队长背后。
霁涯清晰地听见了骨头崩碎的声音,他用舌尖舔了下唇,心说真的有点猛。
“何人指使你在阁主所需之物上动手脚?”蔺沧鸣冷声质问。
队长扑倒在地,却神色平静一言不发。
霁涯想了想,狐疑道:“我方才就觉得奇怪,他身上并无人气,又不像被操纵的尸体……”
蔺沧鸣也皱起眉,他在正厅上装睡,倒不是故意等霁涯出手,实在是真没发现这人潜入。
但这话他是决计不会承认的。
蔺沧鸣抬腿一脚踏在精锐队长背上,一掀斗篷衣摆,霁涯这才瞥见他腿上绑了什么东西。
“不说话,那就生不如死吧。”蔺沧鸣一甩手中兵器,对着精锐队长的胳膊砰砰来了两下,地上顿时炸开一蓬血肉,地板被腐蚀烧灼的起泡,一阵白烟窜上半空。
霁涯张了张嘴,终于看清蔺沧鸣手中的是什么。
枪啊。
那是一把流线型的精巧火铳,一米多长,能从中折叠,整体是光泽内蕴的暗红,又镶嵌着金边装饰,比起武器更像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霁涯看了看自己中途买的普通佩剑,还有乾坤袋内所剩无几的霁霞君遗产,深感时代变了,突然想哭。
“不对,你看看。”蔺沧鸣打断了霁涯的感慨,蹲下身去用指尖抹了一下血肉横飞的地面,沾起一点黏糊糊的东西。
霁涯也蹲到他旁边,学着蹭了蹭,虚心求教道:“哪里不对?”
“这不是真的血。”蔺沧鸣沉声说,他自然地伸手从霁涯腰间抽走佩剑,直接刺进精锐队长背后,向下一划一转。
霁涯眼皮跳了跳,随后也震惊地抽了口气。
在伤口和断骨之下,并没有寻常的内脏,而是无数机关齿轮和精密运转的链条。
蔺沧鸣意外道:“是偃术。”
第7章 既来之01
堂口正厅内陷入短暂的寂静,霁涯消化了一会儿眼前的场景,艰难道:“他似乎是白天跟你一同上山的精锐,你没发现他身份有异吗?”
蔺沧鸣摇摇头:“很难确定他是遭人调包,还是一直以偃甲之姿隐藏在墨煞堂。”
霁涯见他露在面具下的唇线抿的笔直,就谨慎且懂事地征询道:“那我要不先离开,给你们亲密独处的空间。”
蔺沧鸣冷了一下,斜睨他:“怕知道的太多?”
“端看在下配不配知道。”霁涯谦虚地抱拳。
“哼,我已吩咐此地堂主为你分个差事。”蔺沧鸣轻描淡写地说,“依山傍水,灵气充裕,简单上手。”
霁涯一听这工作环境,必不可能是个随便被灭口的炮灰待遇,他又蹲了回去接着看蔺沧鸣研究偃甲。
原着中霁霞君是个剑修,那种没有什么是一剑解决不了的剑修,对术阵略懂皮毛,机关偃术毫无涉猎。
况且以霁涯这段时间对修真境的了解,修真境的机关偃术大家应属紫虚仙门,精妙的机关运用家至户到,但偃术却甚少流通于市,霁涯也难从脑中翻出有用的知识,瞪着不断抽搐的精锐队长实在专业不对口。
“能制造出难辨真假的偃甲,秘密混入墨煞堂,在泣血鹃上做手脚,想必针对幽冥阁的敌人极难对付。”霁涯拖着下巴,“但精于偃术者终是少数,不知蔺大人对敌人来历有头绪吗?”
“也许这是你献计争功的好时机。”蔺沧鸣避而不答。
“我只是个粗人,实在不懂机关偃术啊。”霁涯遗憾地摇头。
蔺沧鸣用剑挑断碍事的肋骨,再来就过于精细,他顺手把剑刃在霁涯的衣摆上蹭了蹭,插回剑鞘,直接把手探进那堆齿轮当中,粗暴地豁开连接的管道,粘稠的红色不断溢出,在停转的零件咔嚓声中逐渐没过手背。
霁涯用两根手指捏起蔺沧鸣的袖子,免得他袖口被血状液体浸湿。
蔺沧鸣动了下胳膊:“既然不懂,盯他做什么。”
霁涯看着眼下狼藉的伤口,还有精锐那张十分真实的脸,脸上不断地重复同一个表情,眼皮失控地眨动,喉咙里正发出僵硬又毫不搭调的字词,嘴角扯成诡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