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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 完结+番外 (魔王西蒙)


  他若现在就走,这段时间足够他全力御剑逃出杉河镇,如果不再纠结男主傀师和霁霞君的过往,他甚至连失忆都不用管,换个名号相貌去云镜海外,或是渡过堕水去沉沦境,北方更远的流天境……苍旻界何其广大,若有心逃走藏匿,蔺沧鸣拦不住他。
  但霁涯偏偏就使唤不动自己的腿,他幻想中的新生活没有蔺沧鸣,就渐渐变得灰白一片索然无味。
  他应该找出傀师的真面目,嚣张至极地将他狠狠挫败,到时他若愿意走,也是毫无负担的旅游,不是被组织吓得抱头鼠窜。
  蔺沧鸣没让霁涯等太久,就开门进来反手落锁。
  霁涯苦中作乐地脑补了点煽情戏,比如蔺沧鸣为保他认下什么惨无人道的刑罚,跪在大殿广场上挨揍,他深情地扑上前替蔺沧鸣挡板子,或者蔺沧鸣为保他喝下什么残忍霸道的毒酒……
  他还没脑补完,蔺沧鸣就好端端的进来,把玉简往桌上一扔,清脆的撞击声像一道洪钟。
  “阁主暂时不会对你动手。”蔺沧鸣冷冷道,他也不是单纯的人,云寄书答应他也只是表面功夫,能坐到阁主之位哪有心慈手软的,有了钉子即便错杀也不能放过。
  “嗯,多谢主上救命之恩。”霁涯垂头丧气地闷声道。
  “该说什么自己说吧。”蔺沧鸣站在桌边,帐篷最高处堪堪挨着发顶,他嫌晶石灯就在眼前晃得眼花,便抬手扯下灯笼砸到地上,帐篷内光影闪烁游走,最终在蔺沧鸣脸上留下一片暗色。
  霁涯缩了缩脖子,心说这是生气了呀。
  “我没有南疆户籍,拜入幽冥阁当晚从向逍手里买的。”霁涯坦白道。
  “还有呢?”蔺沧鸣不容喘息地逼问,“继续说。”
  “除了这个,也没骗你什么……”霁涯眼神飘了飘小声道。
  “我方才的话看来你没当真。”蔺沧鸣扯动嘴角嗤笑,弯腰伸手拽住霁涯手腕往桌上一带,按住右肩稍稍使力,“我有阿翎大夫的联络方式,你还不说实话吗?”
  霁涯被迫趴到桌上,右臂新长好的皮肤一阵刺痛,他提起口气忍耐道:“我不明白……”
  “霁涯,莫要让我失望。”蔺沧鸣俯下身靠在他耳边轻声说,“你知道我付出何种代价才换来阁主对你的宽赦吗?”
  微热的吐息扫在耳尖,霁涯浑身一僵,半晌后颓废道:“阿翎到底和你说什么了……我脑中所中亦是傀师下的继魂蛊,我在纵生塔顶拿到了解蛊的笛子,离开之前将笛子留在了医馆,就这一件瞒你的。”
  蔺沧鸣沉默不语,他付出了面子的代价,想必霁涯这种不要脸的人理解不了,他也根本没联系过阿翎大夫,只是想拿来诈一诈,没想到真得到了霁涯的实话。
  但听到霁涯无碍,倒也是个好消息。
  “一句谎言五十鞭。”蔺沧鸣松开霁涯强调道,笑得渗人,“别以为我在吓唬你。”
  霁涯揉着肩膀面色一僵,蓦地想起原着中霁霞君打男主那五十鞭来,他阴晴不定地腹诽你们五十起价也太黑了,又感叹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他正想着该怎么打滚卖萌混过关,蔺沧鸣含着笑意的低语在耳畔响起。
  蔺沧鸣拿出条鞭子说:“脱衣裳。”
  作者有话要说:小明:打是不可能打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的,骂又不会骂,只能吓唬一下才能维持的了威信这样子
  霁涯:诶嘿,因为我带着黄色眼镜所以看到的是黄色,你威信没了


第40章 双向沦陷01
  轻飘飘的三个字像一声震雷,霁涯的思维飘向了一个不妙的方向,他用最后几分理智退到软塌前,苦着脸道:“认真的?我现在认错保证以后再也不犯还来得及吗?”
  “晚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蔺沧鸣扬起长鞭一甩,破空声清亮如龙吟。
  霁涯咽了咽唾沫,犹犹豫豫地松开里衣系带,他直觉蔺沧鸣不会真的动手打他,又下定决心家暴不能忍,敢真打五十鞭他绝对当场翻脸辞职。
  他垂着头眸中含雾,低眉顺眼地把衣襟拉开,里衣褪到肩膀下,半脱不脱地挂在臂弯,露出肩上几道微红的指印,本就文雅俊秀的五官更显出几分楚楚可怜。
  蔺沧鸣握鞭的手暗自紧了紧,目不斜视地放空焦距,盯着帐篷无情道:“转过身去。”
  霁涯顿时恨恨抹掉挤出来的泪花,狂野地甩开里衣把脑门往软塌上一磕,悻悻道:“来吧,不知道您吃那一个虾饺体力够不够,不够食盒里还剩两块排骨。”
  蔺沧鸣看霁涯上半身往榻上一趴,不知道的还以为等人来个全套推拿,他伸手折了下鞭子试试软硬,冷哼一声扬手将鞭梢甩向霁涯。
  尖锐的震响在帐篷内响起,霁涯下意识地微微挺直脊背,肩胛随着气息蝶翼般收拢颤动,黑发披在颈侧,在昏黄的灯影中隐约闪出细腻的光,像有温暖的太阳落在身上。
  蔺沧鸣忽然狼狈地闭了眼,嘴上却不甘示弱:“紧张什么,知道怕了?求我,或许我能网开一面。”
  若说方才霁涯还有点迟疑,现在已经完全占了上风,他恃宠而骄从容叹道:“我怕不怕没关系,您可别怕啊,瞧您抖的,我这么大个目标您都能抽歪。”
  “我试试手感而已。”蔺沧鸣强行挽回。
  “那继续。”霁涯话中藏了笑,“对了,你赶紧布置个结界或者贴点隔音符篆,万一待会儿我叫的太大声,传出去影响不好。”
  蔺沧鸣手一颤,胡乱甩了下鞭子抽在矮桌上斥责道:“再胡说八道,我封你哑穴。”
  霁涯的脸埋在被褥里,不用回头都能从蔺沧鸣强做镇定的语气中读出窘迫,分明是任人宰割的姿势,却又爽快得很。
  他冒着生命危险留在幽冥阁,也不是一无所获,蔺沧鸣连打他一鞭都舍不得,沦陷的可不止他一人啊。
  “主上,你又打偏了,桌子无辜,有火冲我发泄。”霁涯一撩长发,拢起发丝露出整片光洁的后背。
  蔺沧鸣推了下面具,仿佛这厚重的假面挡住他散热似的,霁涯每句话都像那么回事,仔细想想又让人面红耳赤。
  这惩罚太失败,受刑者沾沾自喜,行刑者反而坐立不安。
  他撒气一般朝霁涯甩了一鞭,想证明他没被吃死,但柔韧的鞭身将要触及身体时,他又不自觉地想起霁涯面沉如水,眼底深藏风暴的模样。
  他的师尊从不怕他,也无惧幽冥阁,霁涯能走,就像在玉霄派时消失得彻底,但霁涯最终还是没走。
  长鞭挥过,霁涯只觉得背后清风吹拂般扫下一点压力,他配合地嗯了一声,极尽婉转,又不满道:“主上,用点力啊~”
  “滚起来!”蔺沧鸣恼羞成怒地扔了鞭子,捡起里衣朝霁涯扔过去,“对你这等不知羞耻之徒,打你脏了我的鞭子。”
  “好嘞。”霁涯听话地套上衣服,神采奕奕地搓手道歉,“主上别生气了,我瞒着你,也是怕你担心,毕竟我们要针对傀师,但我中蛊却是私人问题,我自己解决就好,不想让主上为我公私混淆,今天既然把话说开,那不管怎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主上用人不疑的气度胸襟。”
  蔺沧鸣背过身去冷哼,心里倒也接受了这个台阶,霁涯脑中蛊虫是傀师所下,他便愈发相信当年在蔺家是霁霞君救了他,这才被傀师下蛊,他们绝非同路人。
  至于严玉诚有霁霞君的令牌,想来也是霁涯暗中给的,他也懒得计较了。
  “我也不是蛮横之人。”蔺沧鸣思索片刻,笑道,“换个惩罚方式,你三年月俸全扣了。”
  霁涯:“……”
  霁涯痛苦地抓住蔺沧鸣晃了起来:“我在纵生塔的奖金还没发呢!求你别换,赶紧来打我五十鞭,我错了,不要扣钱啊!”
  “钱对你这么重要?”蔺沧鸣愉悦地挑眉,“再加一项罚款,晶卡交出来。”
  霁涯:“……”
  算你狠,这次是我输了。
  霁涯心如死灰地把晶卡拍在桌上,不甘心地奚落道:“人家都是把卡上交老婆,今天倒让我感受了一回。”
  蔺沧鸣闻言狞笑道:“再说一遍?”
  “哎你看我这嘴,心疼得都瓢了。”霁涯有气无力地转身躺回榻上,双手平放在胸前,一想到今后要打白工就安详地原地去世。
  蔺沧鸣收起晶卡,总算找到一条稍微制住霁涯的门路,他还算高兴,把晶石灯熄了,出了帐篷离开客房。
  霁涯忘了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小镇的秋夜静谧凉爽,床榻上似乎还残留着熟悉的药香,他再睁眼时随意望向周围,赫然发现下方街道浸没在黑影之中,不知有多高。
  “小鬼快看,那边放烟花了。”
  霁涯听见自己语气雀跃地说话,回过头这才发现身边还坐着个小孩,他们正在房顶屋脊上,和地面距离几十米那么远,夜色煮沸了一城灯火酒绿,喧嚣被风吹散,缥缈地传入耳中。
  小孩郁郁寡欢地嗤笑:“我瞎了,你也瞎了吗?让我看什么。”
  霁涯心说这小鬼嘴还挺毒,果然他下一刻就敲了那小孩后脑勺一下:“你只有眼睛能用吗?用心看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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