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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 完结+番外 (魔王西蒙)


  引路的人直接把他带到内庭后院,他等了片刻,有个穿着浅色长裙头发蓬乱的姑娘快步而来,见到霁涯招了招手。
  “你就是纪公子吧,我是翳先生的弟子,不好意思,密室出了点事故。”姑娘压了压头发赧然道歉,指了个方向,“你直接去敲门找他就好,我去取几样药丹。”
  霁涯看她的模样暗忖这岂是事故,根本就是爆炸,一面拱手还礼:“多谢姑娘,我这就过去。”
  他心里为密室的病患点蜡,按照姑娘的指示穿过回廊来到一个地面向下延伸的楼梯口,进入之后闻到一点细微的血腥。
  霁涯走到楼梯尽头的石门前,门松松掩着,他敲了敲,没人应答,伸手一拉把手,只见门内挡着门栓,只能拉开条缝隙,透过缝隙往里窥视,地面一滩鲜红的血,有个人仰面躺在血泊之中,喉咙开了个硕大的口子,双眼圆睁难以置信。
  霁涯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抢救一下,就一用力把门栓震断进去,这才看见那人全貌正是翳先生,尸体还温着。
  他环视周围,石室只有这一道门,再无其他出入口,屋内也只剩翳先生一具尸体,如果那位徒弟不是凶手,那他就是第一个到达案发现场的目击者。
  这是个密室杀人案。
  霁涯松手退了两步,在抹掉自己指纹跑路和卷走翳先生遗产跑路间横跳一秒,然后拿出玉简给蔺沧鸣传音道:“主上,速来当神探!”
  此时刚刚结束和幻海花榭宫宫主谈话的蔺沧鸣:“……”
  就不该给他留这个印记。


第22章 翳先生03
  一个时辰前,幻海花榭宫。
  宏伟庄严的宫殿矗立在飞花城正中央,蔺沧鸣提前递过拜帖,被引路的门人直接带往会客厅。
  蔺沧鸣踏进门前时冷眼扫过靳笙,将他拦在门外,靳笙也不意外,在走廊俯瞰楼下,寻了个无人经过的空档,身影虚化消失不见。
  会客厅内幻海之主敬和君正在沏茶,表面看起来不过二十六七,一身简洁青衫沉稳儒雅,见到蔺沧鸣,笑着伸手请他落座。
  “上次收到云兄一盒雪源银针,甘冽悠长,最近正想回礼,正好贤侄来了,也好将我新得的玉箫带给云兄。”
  蔺沧鸣第一次在云图之外的地方见到敬和君本人,语速不快,却不会让人不耐烦,他也不知幽冥阁主本名叫什么,只听有人称过“狱邪尊”,可他从小修真境长大,对这种邪门称号感觉十分羞耻接受不能,至今也只喊声阁主。
  原来幽冥阁主本姓云吗。
  蔺沧鸣礼貌地点头,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多谢宫主,晚辈此来是想询问当年贵宫争夺还念草经过,不知能否请宫主为晚辈释疑。”
  敬和君推过一杯茶:“当然可以,下次还念草现世我们不打算再参与,若是幽冥阁有意,我们也会提供帮助。”
  “此事还在考虑,晚辈便先冒昧前来,还望宫主不要见怪。”蔺沧鸣含糊一句并未否认,“贵宫当年应已有万全之策,可得到还念草了吗?”
  敬和君摇摇头:“只差一步,当时我们派出的人手在瀚城崇沂山与几个修真境门派爆发冲突,枫林派掌门竟炸毁山壁导致土石崩落,下方便是当地百姓的农田村庄,为免牵连无辜,再被修真境污蔑大做文章,主事便带人截下泥土落石转移他处,因此错过摘得还念草的时机。”
  蔺沧鸣略微一怔,审视着敬和君谈及此事的神色,好似没有任何后悔惋惜,他从来没想过南疆之人竟会为修真境百姓安危放弃争夺灵药。
  蔺府就在瀚城,他幼时也曾爬过崇沂山,一夜之间山壁就如刀刻斧凿般消失一半,山下百姓玩笑的称为神迹,没人知道南疆和修真境都做过什么。
  “那还念草最后是被枫林派夺得了吗?”蔺沧鸣问道。
  “没有。”敬和君态度依旧温润和善,“瀚城蔺家的家主听闻山上动静及时赶来,枫林派掌门在崩塌的山石中捡回还念草,但仙草有灵,失去扎根之地竟以灵力震荡伤他,他带来的人正与其他门派周旋,无暇相救,是蔺家家主为他挡下震荡,拿到还念草将其封印。”
  蔺沧鸣预料当中听见蔺家两字,心中仍不免憋闷,追问道:“那还念草最后的主人就是蔺家了?”
  “嗯,蔺家家主并不知晓众人都在争夺还念草,他本想将草送给枫林派掌门,但那株还念草死活不肯……说来也好笑,枫林派掌门是被一株仙草记恨了,只要他想触碰,还念草便自发枯萎,他无法化用还念草,最后只能放弃。”敬和君颔首轻笑,“若云兄有意,贤侄可要转告他,千万善待仙草。”
  “哈,晚辈明白了,多谢宫主提醒。”蔺沧鸣拱手道,“最后能请宫主告知,当时在场都有修真境哪些门派?”
  敬和君想了想,道:“除枫林派,还有颖州严氏、静玄门、棋谷和玉霄派。”
  蔺沧鸣默默记下,就见敬和君边说边摇头失笑:“都是些三流派门,幻海最不屑他们这群自私极端的正道败类,和他们争抢实在有失体面。”
  蔺沧鸣带着敬和君的回礼告辞后陷入沉思,玉霄派竟也在瀚城参与争夺还念草,那么霁霞君当初带自己回玉霄派,是否也和林妍儿严玉诚这些想让自己离开玉霄投靠他们目的相同?
  蔺家被灭,还念草要么被凶手带走,要么仍在某处,众人拉拢自己,也是为了得到还念草。
  可他并不知道还念草在何处,这个问题兜兜转转又回到他身上,让整个调查方向陷入僵局。
  蔺沧鸣走出会客厅下楼,环顾左右,靳笙就站在廊柱的阴影处。
  “你方才去哪了?”蔺沧鸣余光扫过靳笙发尾沾着的花瓣,又挪开眼装作随口问道。
  “属下一直在等。”靳笙规矩地低头回答。
  蔺沧鸣敛眉正要发作,有个抱着簇花枝的姑娘正好过来,他就往旁边让了让,给靳笙面子先收了声。
  姑娘经过时多看了靳笙两眼,走过一步又回头,鼓起勇气伸手探向靳笙背后,声音甜美羞涩:“道友别动,你头发里有花瓣。”
  靳笙一愣,转过身去,姑娘的指尖碰到他胳膊,又飞快地缩了回去。
  “抱歉是我唐突了,道友看着眼生,不知能否请教名号?”姑娘看着靳笙透出惊疑的金色眼眸,竖瞳正缩成利刃般的漆黑细线,她耳朵一红,从怀中花簇抽出一支递到他面前,“这个给你,算我赔罪。”
  靳笙瞥了下金黄层叠的花枝,然后冷硬道:“里面有虫子,不要,告辞。”
  他说完迈步就走,一点没给姑娘留客套收尾的余地,被晾在当场的姑娘满脸诧异,委屈地咬牙跑了。
  蔺沧鸣忽然想笑,阴阳怪气地扯了扯嘴角:“你头发里有花瓣,呵,说是阁主派你来保护我,你怎么保护到万花丛中了。”
  靳笙抓了把自己的发梢,终于把那片花瓣扒拉下来,幻海花榭宫里花草繁盛园林规划整齐,只凭这片花瓣就能知道他到过哪里。
  他不再辩解,低头就要单膝跪下,蔺沧鸣伸手一拦,冷笑道:“大庭广众的,我不会再吃你这套,你的小动作和我没关系,从现在开始别跟着我,爱去哪随意,你我都不为难。”
  靳笙站在原地,目送蔺沧鸣快步离开的背影,金眸黯淡下来,似乎略感失落,终于没再追上。
  蔺沧鸣正要离开幻海花榭宫,腰间玉简忽然震了一下,他解下来查看传音,是霁涯给他留的。
  “主上,速来当神探。”
  霁涯蹲在翳先生的尸体旁边,叉着手等蔺沧鸣,不多时翳先生那位弟子提着药箱皱眉进来,他不等人惊骇发问,抢先一步语速极快地解释了一遍事情经过,把自己撇清。
  “……总之我进来就是这样,什么东西我都没动,你也不要动,该报执法堂就赶紧报,我也联系幽冥阁少主回来。”霁涯长舒口气,“姑娘怎么称呼?你临走时屋内可有异状?”
  他抢先发问神色沉重惋惜,翳先生的弟子反而不知该不该怀疑他,下意识顺着他的发问回答道:“称我阿翎即可,我走时师父还在给李四……李四是师父救回来的病患,他除了昏迷就是发狂,问不出名字,师父便取了个代号,当时师父已经取出李四脑中蛊虫,正缝合伤口,吩咐我去炼药房拿药,我直接离开,并未察觉不对。”
  霁涯如今对脑中蛊虫十分敏感,下意识的揉揉太阳穴,蔺沧鸣也终于顺着霁涯故意放出的灵力气息寻来,见他面有难色,又打量着惨烈的现场,问道:“怎么回事?报执法堂了吗?”
  “没有。”阿翎有些踌躇,实话实说道:“其实翳先生私下收治的这个病患可能有些身份上的问题,翳先生一直要我别声张出去,如果被执法堂知道对翳先生不好。”
  霁涯闻言大开眼界道:“可你师父都死了啊!”
  阿翎看起来不太擅长交际,笨拙地连连摆手解释:“我能处理,师父曾经种下附命蛊,可为他抵挡一次致命伤,我稍后为他唤醒此蛊,等三百天后师父还会醒来,这段时间可以宣布他闭关。”
  霁涯:“……那敢情好,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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