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系统后我被迫女装[快穿] 完结+番外 (矢星弧)
刘成瘫在地上,他的手脚都被打断了,形状诡异地拖在身旁,叫声一声比一声惨烈。
他旁边的女人吓得浑身发抖,刚开始还只是小声的抽泣,可到了后来,越哭越大声。
鸭舌帽青年不耐烦地皱起眉:“哭什么,不是很能耐吗?现在知道怕了,臭.婊.子!”
女人被他一吓,反而哭得更大声了,她跪行到杜望亭身前,哭得撕心裂肺:“老板我错了,你饶了我吧,都是他,是他让我这么做的,我真的知道错了……”
杜望亭似乎此时才注意到周围的情景,他眼中的迷雾散开,悠悠回神,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大概是觉得太吵,眉毛微微地皱了起来。
地上的刘成还在不住咒骂:“杜望亭你不得好死!”
余浮:兄弟你清醒一点,打你的是ADC你怎么往boss身上扔技能?
杜望亭跟没听见似的眼都没眨一下,甚至还轻轻地打了个哈欠,不过他身边的人倒是很激动,直接一个旋风无敌螺旋腿就上去了,踢碎了刘成一口牙。
那刘成满嘴是血,还不忘放嘴炮,他明白自己会是什么结局,打又打不过,也只能过点嘴瘾,可他一张嘴,鲜血混着口水就从他嘴里涌了出来,流过他下巴,滴了一滴在地毯上。
四周突然安静了,像是吵闹的广告被人按下了静音,余浮听到有人倒抽冷气的声音,不明就里间,看到一个人忽地扑到刘成身边,掀起他的衣服,把他的嘴堵了起来。
余浮:???
杜望亭盯着地毯上那一小点暗色,缓缓地抬眸,眉微蹙着,目光是浸了万年寒冰的凉,就在余浮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拖下去碎尸万段的话时,他笑了。
先是嘴角漾出点笑纹,然后涟漪般向四周泛滥开,只是笑意却未达眼底。
他看着刘成,嗓音低磁,带着蛊惑的意味:“想知道为什么?”
刘成一抖,但还是含糊不清问:“为什么?”
杜望亭笑意更浓了,带着恶意,如同打开的潘多拉魔盒,他慢慢的、字字清楚地道:“因为你蠢。”
刘成的脸扭曲了起来,拖着破碎的手脚想要爬上前,却被人踩在脚下。
杜望亭欣赏够了刘成的表情,在咒骂和哭叫声中厌倦地摆手:“都带下去吧,老规矩。”
罗晰:“老板,青荣的那几个人?”
杜望亭:“都杀了。”语声淡的仿佛只是在说早餐吃什么。
罗晰带着人走了,临走时还不忘小心地将被弄脏了的那块地毯收起来带走。
余浮这才明白过来,感情人家骂他他没反应,弄脏地毯就戳人心又戳肺的,这该是有多可怕的洁癖!
这场戏他看得津津有味,全然忘了自己还与三星级危险人物共处一室,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屋子里的人都散了,而他身上的特效也过了时效期,可那杜望亭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不仅不走,他还向着余浮的方向走了过来。
余浮心里一紧,他的任务还没有头绪啊,难道就要这样出师未捷身先死?
他屏住呼吸,看着那人越来越近,心脏砰砰跳起来,尤其是此时系统还在瞎几把警报。
电子音非常的嚣张:“警告!警告!有危险靠近!”
余浮:“别吵了,你当我瞎啊!”
“请宿主蹲下身,抱住头,尽量保护身体脆弱的地方。”
“你以为扫黄打非呢?”神他妈抱头蹲下!这沙雕,他迟早要被气死!
杜望亭已来到了柜门外,与余浮一门之隔,他的眼睛很漂亮,目光却漫不经心,余浮见他抬起手要拉门,身体绷紧,想着等会儿攻他个出其不意的话,自己能有几分胜算。
可杜望亭的手半路一转,转向了余浮旁边的那个柜子。
余浮刚松了口气,眼前却突然一亮,猝不及防间感到有什么钳住了他的手腕,大力袭来,将他往外一拉。
他听到一道轻微的刺啦声,没来得及反应这声音来自什么,就感受到了来自额间的冰凉,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抵在了他额头上。
余浮顺着漆黑的枪身看过去,首先入目的是白皙修长的手指,再然后,对上了一双冰凉的眸子。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腿也有点发凉,在这样的情况下竟还有闲心垂了眸子去看,就看到了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腿。
他的丝袜被勾破了,从脚踝直裂到了膝盖,他引以为傲的,承载着他所有性感的腿毛选手,就迫不及待地探出了头来。
杜望亭的目光也落在了他腿上,然后慢慢的向上移动,最后停在余浮脸上,绽开一个笑,启唇一字一顿:“戏精彩吗?这位兔,女,郎。”
余浮也跟着笑了,脑中急速地飞转,思考要怎样答自己才不会横尸街头。
杜望亭看着面前的人,他不伦不类地穿了身舞女的衣服,眉目精致而妩媚,笑眼弯弯,只不过眼底却蕴着深不见底的漩涡,而自己的身影倒映在其中,明明灭灭。
他笑颜灿烂,嘴角扬起勾魂摄魄的弧度,不闪不避,直勾勾地看着他,同样慢慢的,一字一顿道:“杜老板,小,心,走,火。”
杜望亭感到有什么抵上了他的腹部,惊讶于这人是如何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变出了把枪,也明白眼前人说的走火不只是说他。
他挑了挑眉,握枪的手缓缓收紧,指间传来扳机扣动的声音,只差一点,扳机就能完全扣下,冰冷的子弹会打穿面前人的额头,爆出一串令人兴奋的血花。
同样的声音从他腹间传来。
有意思。
杜望亭眼中泛出兴味的光芒,他放下枪,后退了一步,将余浮从头看到尾,意味深长道:“陆少爷真是好趣味。”
额上的枪被移开了,余浮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面上却一派桀骜,抬手将假发取下,恬不知耻:“一点小癖好。”
他侧脸,伸出拇指擦过嘴唇,口红被晕开,在脸上拉下一条红色的残影,继而邪邪一笑,得寸进尺地道:“不知杜老板可否借身衣服穿穿。”
作者有话要说: 余浮:“都让让,我的枪要走火了!”
杜望亭:“哪一把?”
第6章 民国纨绔的自我修养(六)
余浮走出了嘉乐歌舞厅,舒出口气,好险,幸好他最后机智地跟系统换了把枪,虽然是把空有其表,持有时间只能有5分钟的辣鸡枪,但至少保证了他今晚不会暴尸街头。
此时已经很晚了,各色的霓虹灯招摇闪烁着,没有现代的华丽,但却不遗余力地展示着独属于这个时代的繁华,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他眯了眯眼,一手插兜站在路边,有黄包车夫凑上来,在这样的深秋还穿着薄薄的马褂,破旧的帽子下面孔黝黑,挂着一丝讨好的笑:“先生,坐车吗?”
凉风送来一缕轻浅的烟草味,不是那种纸卷香烟,而是那种零散的烟草,细细用手卷着,放到烟斗里,点上火,再对着烟嘴吧嗒吧嗒,连烟雾里都会沾染上旖旎体温。
余浮看了眼他胸前口袋里露出的半只烟斗,笑了笑:“不了,想走一走。”他在口袋里掏了掏,半天都没摸出一个子,这才想起自己换了身衣服。
他来时穿的衣服送给秦小芙作谢礼了,那套西装无论是做工还是布料都非常精良,拿去卖的话能卖个好价钱。
车夫同样笑着点头,可是眼里的那点失望还是泄露了出来,他回到了自己的车上,半缩着身子,对面大剧院的歌声还在悠悠唱响,斑驳冷光打在他身上,在地上投下一道单薄的剪影。
余浮走了几步,回身指着一个转角,“你为什么不去那里呢?那儿风小。”
车夫有些受宠若惊,憨厚地笑了起来,眼尾满是岁月的痕迹,道:“那里人少哩。”
余浮走在街道上,四周大多为各型各色的娱乐场,为这座不夜城奉献着暄嚷,无不弥散着时代的韵味。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一座不夜城……”
“浮云散,明月照人来……”
他走着,这个点已经没有电车了,只有少数私家车如同爬行动物般匍匐于路面上,与他擦身而过。
他停了下来,垂着头踢了踢脚下的一块小石子,石子打在不远处的路灯灯座上,发出当啷轻响。
这里离家还很远,该怎么回去呢?
忽然,一道黑影停在了他身前。
余浮抬头看去,是一辆黑色的轿车,有人从副驾下来,正是那个叫做罗晰的人。
罗晰走到他身前,在看到他的衣服时不明显地一愣,旋即对他露出一个微笑,礼貌道:“陆少爷,老板让我送您回去。”
余浮知道他愣什么,他也不过是随口一说,那杜望亭还真就借了他一身衣服,说好的洁癖呢?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他对着罗晰高冷地颔首:“多谢。”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深夜了,开门的管家李叔给他打了个眼色,搞得他一头雾水,不过在他走进厅堂后就明白了。
陆家住的是一栋西式的小公馆,楼下一层是大厅,他走进去,却发现里面没点灯。
陆家人都睡得早,没点灯也正常,可当他乍然看到静静坐在沙发上的那个黑影后,吓出了一身白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