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系统后我被迫女装[快穿] 完结+番外 (矢星弧)
系统:“在。”
余浮放下手中的笔,活动了下酸涩的手腕,放松地往后靠了过去,“好不容易有个不那么费心机的世界,可费脑子啊,我觉得我的脑细胞都要死光了。”
系统拿出了一副过来人嘴脸:“等你上了大学就好了。”
余浮:“呸,哄鬼呢,你以为我没上过大学?”
系统表示怀疑:“哦?那你大学都学了些什么,说来听听?”
余浮脑子卡壳了,好吧,他其实根本就不记得以前的事,万一他真没上过大学也不一定。
此时在另一边,许铭侑出去给爷爷打了个水,医院的过道上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路过护士站的时候,一个护士小姐姐对他笑了笑:“铭侑,你爷爷的药我刚换了,你注意着,这是最后一瓶,好了叫我来拔针。”
他点头道谢,推开了病房的门,这间病房里有三个床位,最外面那张空着,他爷爷躺在最里面,紧闭着双眼。
他坐在床边的塑料凳上,眼睛很涩,全身上下都笼罩在沉沉的困倦中,在医院里几天了,爷爷每天晚上都要起很多次夜,有时候刚去完,他才闭了下眼,就感受到了旁边床上的动静,便又马上清醒过来。
爷爷心疼他,有次硬是忍着不动,等他发现的时候他身下的床褥都湿透了,于是从那次以后,他就尽量控制着自己不睡着,几天下来,身体真的有些撑不住了。
许铭侑靠在床边,手摸到了放在被子里的手机,点开屏幕,有一个未接电话。
是顾西昭打来的,他的手机设了静音,没能接到。
他按了下眉心,想了想站起身来,走到了卫生间里。
现在正好是下课的时间,电话那头只响了三声就被人接了起来,有个清亮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喂?”
许铭侑转身靠在洗手台上,“是我。”
“我知道是你,我眼睛还没瞎。”对面的声音还是那么有活力。
许铭侑不喜欢打电话,因为他总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憋了半天,在对面人还以为断线了的时候,道:“你有事?”
“没事,就是找你聊聊天,我他妈都快闷死了,周围一个个地都跟学魔附体了似的,都快头悬梁锥刺股了。”
许铭侑仿佛能看到那人皱着脸吐槽的样子,垂眸笑了一下,道:“你不学吗?”
“我学啊,我他妈学得快口吐白沫了,这两天做生物试卷,现在满脑子都是鸡!”
许铭侑抿唇,鸡?芦花雄雌鸡那里吧,算遗传概率的,他刚刚才做过。
他换了只手拿手机,道:“那你挺棒的,脑袋还是个鸡笼。”
那边的人似乎被噎住了,他等了一会儿,那人却咦了声:“你很困吗?说话软绵绵的。”
许铭侑捧水洗了把脸,精神了一些:“是啊,困死了。”
……
许铭侑走出了卫生间,主治医师站在爷爷的床边,见他来了,微笑着对他说:“情况稳定了很多,后天就可以出院了。”
窗外的阳光洒了进来,连带着初夏的暑气也跟着钻了进来,驱散了病房里那病弱的沉寂,他轻轻地眨了下眼,想起电话里最后的那句“那就睡吧,天塌下来哥们先帮你顶一会儿”,心里的萌芽开始茁壮地成长。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了两个版本,都不满意,可是我太困了,就先更着吧。
第39章 隔壁班的暴躁学霸(十六)
期末考试在渐浓的暑气中降临了,余浮坐在考场里, 头上陈旧的吊扇苟延残喘地旋转着, 发出的噪声在闷热的教室里让人有些烦躁, 他写完最后一道题,还剩下十五分钟,象征性地从头看了眼卷子,就开始坐着发呆。
考场是按成绩排的,每班每个考场分五人, 上一次他考了第五,正好和许铭侑一个考场,只不过他坐在教室最里面的那一角,许铭侑在教室门边, 两人成了平分教室的对角线。
余浮眼睛有点近视了, 但他不爱戴眼镜, 此时看过去,只能看到少年蒙在光晕里那不清晰的五官, 即便是这样, 也掩盖不了他脸上的认真。
考试时间到了,他交完卷就走过去靠在了门边的墙上,笑看着许铭侑:“考得怎么样?”
“还行。”
许铭侑收起笔, 把桌上的草稿纸叠起来,准备收进书包里,手上的纸就被人接了过去。
余浮看他叠的歪歪扭扭的,强迫症立马就犯了, 他把纸重新打开,认认真真地沿着中线对折,把纸叠得整整齐齐,和许铭侑一起往外走,嘴上随口问道:“你上周怎么好几天没来?”
许铭侑沉默了好一会儿,余浮转头看他,少年垂着眼,眼尾略长,浓密的睫毛轻轻地抖了一下,看起来异常温和。
“我爷爷生病了。”许铭侑轻轻道。
余浮顿了顿,那他是去照顾爷爷了?可是他的家人呢?
他没有开口问,将惨遭数次蹂.躏的纸打开,在许铭侑不解的目光中,快速折成了一只千纸鹤,将纸鹤递了过去,粲然一笑:“呐,别担心,你爷爷很快就会好的。”
许铭侑呼吸滞了一下,面前的人笑颜清泠,眉间从不曾有过晦暗,似乎只要和他在一处,心情就会莫名的好起来,他看着那只千纸鹤,被折过多次的纸上有很多褶皱,肚子很胖,翅膀上还有一个完整的物理公式,看起来说不出的丑萌。
他嘴角抿出了上扬的弧度,把纸鹤接了过来,忍不住笑了出来:“好丑。”
余浮夸张的叫起来,抬手就要抢回来:“哇,白送你居然还嫌丑!那还给老子!”
许铭侑把手举高,眼里闪着光,又回到了他社会大哥的样子,挑着一边眉毛:“到了我手上的东西你还想要回去?”
*****
期末考试结束后就是暑假,因着下学期他们就要升高三了,按照变态二中的规定,他们暑假只能有两周的假期,期末考试完后一周,正式开学前一周,而且以后每周上五天半课,一直到周六早上,实验班的要上到周六下午。
放假第二天,余浮盘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半边西瓜,一边吹空调一边吃,茶几上还放着零食,小日子过得非常腐败。
顾爷爷这两天得罪了李静茹同志,做人做得非常谨小慎微,他把她新买的空气净化器拆了妄图改装成变形金刚,当然这是他自己说的,在余浮们看来他就是好奇拆开然后装不回去了。
他先是从房间里偷偷摸摸地探出了头,轻手轻脚地开门出来,在确定家里只有自己和大孙子后,脸上露出了君临天下般的微笑,踱着小方步走到了客厅里。
余浮看到他笑眯眯地走了过来,眼睛盯着自己手里的西瓜,心里好笑,拿着勺子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冰箱里还有一半。”
老顽童高兴地跑进了厨房里,学着孙子的样子拿了个勺,搬着小凳子坐在了他对面,“孙儿,你说我要怎么做小李同志才能原谅我呢?”他吃了口西瓜,看起来很有诚意地问道。
余浮吐出粒西瓜子,皱着眉思考着:“唔……不如等会儿我去小区的花园里找找有没有什么刺条之类的,爷爷你来个负荆请罪?”
老顽童愣了,西瓜瓤从嘴里掉了出来,落到了他白色的衣服上,瞬间留下一个红色的印子,他抖了抖眉毛,竟然还貌似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这样真的行吗?或者我再顶个碗什么的?”
余浮:“……”
爷孙俩吃着西瓜,讨论着怎么讨好李静茹同志,没多久就只剩了两个瓜皮,顾爷爷让他先不要扔,兴冲冲地从房间里拿了套刻刀出来,对余浮道:“知道怎么做南瓜灯吗?”
余浮纠正道:“爷爷这可是西瓜。”
顾爷爷瞪他一眼:“不都是瓜家的吗?管他什么瓜,小顾同志看好了,老顾给你变戏法!”
余浮眼也不错地看着,顾爷爷的刀法看得他眼花缭乱,翻转、镂刻、雕花,他手上仿佛有什么魔力般,平平无奇的西瓜皮摇身一变,变成了一盏精致的瓜灯。
顾爷爷看到他吃惊的样子,骄傲地道:“不错吧。”
余浮看着这近乎艺术品的灯,薄薄的瓜皮上刻了幅栩栩如生的鱼卧莲,莲花曼妙鲤鱼鲜活,就连叶脉和鱼鳞都刻的逼真非常,赞道:“爷爷你这样太六了吧!是怎么做到的?”
顾爷爷哈哈笑起来,轻拍了下他的头,目光悠远泛着回忆的光芒,轻声道:“小时候过中元节要放河灯,家里穷买不起,我就看着别人的灯,那个羡慕哟,你曾祖母那时在大队上,干完活拿了两个还没熟的小西瓜回来,那瓜是从死藤上摘下来的,没熟透,瓤都还是发白的,但当时就觉得吃着可香。”
“吃完后你曾祖母就拿着小刀开始刻,然后倒了一点煤油进去,给我做了个灯出来,那是我第一次放河灯。”
余浮静静地听着,顾爷爷脸上的表情非常柔和,即便是说着这样苦难的事,也没有一丝怨怼与不甘,反而充满着温暖的幸福。
“后来啊,每到中元节我就会自己做灯,一做就做了几十年。”他转过头来对余浮得意地笑,“其间还俘获了你奶奶的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