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系统后我被迫女装[快穿] 完结+番外 (矢星弧)
余浮不明就里,半晌后知后觉。
舸亦舟。
啧,还是个情侣名。
近午夜十二点,余浮穿着宽松的白色浴袍下楼,肥总正趴在楼梯拐角的扶手上好梦正酣,小呼噜打得震天响,白色的长胡须一耸一耸,肥胖的身体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秒就能来个肥猫落体。
余浮伸手托了它一把,引得它睡梦中不满地乱挥爪子,于是好笑地把它抱起来,轻轻放到了沙发上。
余浮在储酒柜里挑挑拣拣,最终选了瓶红酒,一回头就发现身后无声无息立了个白色的影子。
他被吓得灵魂出窍,一句脏话差点脱口而出,好在反应快,迅速地绷住了表情,冷冷道:“你怎么在这?”
月一身白色睡裙,看样子也被他吓到了:“对、对不起,我晚上肚子饿,起来找东西吃。”
余浮面无表情地点头,表示知道了。
月歪了歪头,打了个哈欠,指指他手上的酒:“博士,您…那么晚了还喝酒吗?”
余浮面无波澜:“嗯,睡不着。”说完再不看她,抬步就走。
月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眯了眯眼,她刚才似乎看到博士的锁骨边有一枚红印,像是……吻痕?
余浮反手关上房门,卧房配置齐全,甚至隔出了一个休闲区,有一圈小型的吧台,他从柜子里翻出两个高脚杯,把酒倒上,递了一杯给裴简舟。
裴简舟穿着他的睡袍,纯黑色的丝绸勾勒出完美的身体线条,慵懒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落地灯的光只照亮了他半边身体,英俊的脸一半隐在阴影里,一半被橘黄的光映得柔和而温暖。
他漫不经心地晃着红酒杯,暗红的酒液仿佛在他指尖流淌,抬眸看过来的时候,眼神深邃如海。
余浮靠在吧台上,双手抱臂看着这样的他,忽然有一种很荒谬的熟悉感,就好像他曾经无数次在哪里见过。
“好看吗?”裴简舟似笑非笑地问。
余浮错开目光,掩饰性地抿了口酒,“怎么找到这里的?”
裴简舟眨眨眼:“当然是跟过来的。”
余浮眉头微扬:“那刚才躲在了哪里?”他明明已经找过了所有地方。
裴简舟对着窗户扬了扬下颌:“窗外,实际上你当时一仰头就能看到我。”
余浮:“???”这是三楼!摔下去不死也半残,当自己属蜘蛛的?
好像没有什么话可说了,两人相对无言,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半晌裴简舟打破沉寂,开口:“之前都是你吧。”
是陈述句。
余浮知道他说的之前具体指什么,马甲掉得妈不认,承认地很干脆:“是我。”说着掀起眼皮子,将裴简舟从头打量到尾,意味深长:“身手不错嘛。”这厮上次下手那么重,他可是很记仇的!
裴简舟握拳抵唇,尴尬地咳了声:“抱歉,一开始不知道是你,下手…重了些,还疼吗?”
余浮轻嗤。
两人又东拉西扯地聊了会儿,但都很谨慎地不提敏感话题,即便已做过了最亲密的事,他们现在的身份仍分属于敌对的阵营。
已经是凌晨了,可裴简舟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余浮木着脸:“你不会想在这里过夜吧?”
裴简舟吊儿郎当地坐在床沿:“怎么,不行吗?”
余浮忍不住想翻他白眼:“这栋别墅随时有人监视,楼下还住着个身份可疑的人,你嫌命长?”
一提到楼下的人,裴简舟的无名妒火又烧了起来,他抿着唇,眼睛危险地眯起。
很好,酒吧有个红颜知己,家里还玩金屋藏娇,这才提了裤子就着急赶人,是根本没拿他当回事吧?
余浮懒得深究他为什么突然变脸,把他的衣服拿了过来,扔在他旁边:“穿上,赶紧走。”
裴简舟坐着没动,平静地问:“在你眼里,我们是什么关系?”
余浮理所当然:“一.夜.情关系。”
闻言裴简舟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起身当着他的面穿上了衣服,一言不发地走到窗前,临出去前忽然回身,手指隔空对着余浮点了点,意思好像在说,记住你现在的话,咱走着瞧。
裴简舟来无影去无踪,房间里顿时显得空空荡荡,余浮躺回床上,不久前这里还有另一个人的体温,他把裴简舟靠过的枕头抱在怀里,Alpha信息素气息已经开始淡了……
*
D区生化室,一个护士模样的年轻女人站在实验床边,将注射器里的空气推出来,弯腰将药液注射到床上的实验品静脉里。
这是黎诺博士最新的研究项目,护士推得很慢,生怕实验品出一点差错。
忽然,她的余光看见实验品的手指动了动,一股狂喜涌上心头,实验品有反应了!她要赶紧去通知其他人!
可就在她转身那一刻,手腕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紧接着剧痛袭来,她尖叫一声,回头看见那实验品已从床上坐了起来,皮肤青白,睁着一双浑浊的灰白眼球,疯狂地撕咬她的手。
第92章 你信息素的味道真迷人(九)
护士撕心裂肺地尖叫,发了疯般后退, 挣扎间那怪物将她扑在床边, 一口咬上了她的肩膀, 无论如何也无法挣开。
她的叫声实在太过惨烈,很快就引起了研究员们的注意,众人一股脑冲进生化室,齐齐倒吸了口冷气。
原本已经死去的实验品“活”了过来,可脸上坏死的皮肉已开始腐烂, 青白的脸坑坑洼洼,瞳孔是浑浊的灰白色,此时正扑在护士身上,疯狂撕咬她, 喉中发出“嗬嗬”的粗喘声。
护士的喊声越发气弱, 鲜血染红了她半边身体, 顺着衣衫流淌到地上,雪白的地板上血痕凌乱。
一时间竟没人敢上前。
“救命…救救我!”护士哽咽着, 哀求的目光看向众人。
研究员们如梦初醒, 一拥而上,费了许久的力才将两人分开,护士跌跌撞撞地退开, 手脚因极度恐惧而酸软无力,被人扶着坐到了一边。
她目光涣散,似乎是有些呼吸不上来,大口倒着气, 四周乱糟糟的,所有人都在她眼前不停走动,有人站在她身边,一边帮她按住了汩汩流血的伤口,一边大声地喊着什么,可她什么都听不到。
更多的人背对着她,围在那一张染满鲜血的床前,脸上的表情害怕中带着诡异的兴奋。
“呼——呼——”她耳畔俱是自己粗重的呼吸,有人把什么东西按在了她的伤口上,迟钝的痛觉终于复苏,疼痛如雪崩般覆顶而来,一瞬间将她淹没殆尽,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晕过去了,快!担架先把她抬出去。”研究员把面色惨白的女子放上担架,将被血染透的纱布按紧,“血流得太多,快一点送到医疗区。”
护士被送走了,所有人都围到了床边,一旁的监视仪早已被扯开,软管和电极线散落了一地,此时正发出嘟嘟的故障音,实验品被按在床上,狰狞的脸上满是鲜血,正在不住地挣扎咆哮。
研究员们亲眼见到他狼吞虎咽地咀嚼人肉的渗人场面,即便见多识广如他们,也着实心惊肉跳。
“这是什么情况?快按不住了!”
“嘶,差点被咬到!”
“博士呢?博士今天不在吗?”
*
医疗区坐落在生化研究所南边,白墙红瓦的别墅式建筑成环绕式分布,四周一圈绿植,中心是一个带喷泉的小公园,十分阳光小清新,在阴森森灰扑扑的反叛军基地中简直超凡脱俗。
余浮一身白大褂,睁着双淡漠冰冷的眼睛,面无表情地走在医疗区的过道上。
这里跟普通医院没有区别,走廊两边是一排病房,只不过门上没有像医院一样开观察窗,看不到里面的景象。
周围来往的病人并不多,医生神态悠闲,穿着普通的白大褂,三三两两站在走廊上谈天说地,护士们躲在护士站后聊八卦,精神面貌与生化所麻木匆忙的研究员完全不同,所以余浮有时间了总会来这边逛一逛,权当作消遣。
这里的人大都认识余浮,只不过因着他过于强大的气场,没有一个人上来和他说话,不过路过护士站的时候,余光看见小护士们凑在一起偷偷摸摸看过来,不敢发出声音,只能激动地掐住身边人的手臂一阵狂摇。
余浮绷住了一张面瘫脸,抬手看看时间,差不多该回去了。
他一手插兜,慢悠悠走到楼梯间,看着电梯逐层上升,脑子里却又不合时宜地冒出某些打了厚码的画面,还有那鼻间缭绕不去的,性感的烟熏木调香……
叮——
电梯到达的声音将他的神思唤了回来,余浮意识到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后,脸扭曲了一瞬。
电梯门缓缓打开,几个人推着一张病床出来,余浮往旁边让出位置,错身而过时瞟了眼床上,是个女人,露出来的半边身子都打着止血绷带,浸着殷红的血色,看起来奄奄一息。
余浮没太在意,算着时间回到生化区,然后又下到实验室,例行查看完实验品状态后,成功地摸完了一天的鱼。
他往自己的专属休息室走,一路上有人与他打招呼,今天一整天心情都不错,便难得地微笑着回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