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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娇弱美人后,我嫁人了 完结+番外 (漱己)


  樊子嘉委屈地道:“阮郎乃是我的阮郎,我与阮郎山盟海誓,他还不是不知所踪了。”
  云奏一时语塞,若是换成叶长遥无端弃他而去,再见到叶长遥,他十之八/九会与樊子嘉一般不肯松手罢?
  他轻叹一声,转而劝道:“你快些去净面罢,净完面便去用午膳,你该饿了罢?你的阮郎亦该饿了。”
  樊子嘉仰首望住了善安,着急地问道:“阮郎,你饿了么?”
  善安满口佛经,不答。
  樊子嘉忽觉善安与自己相距千万里,不觉红了双目。
  过去种种他已忘记了大半,但他却清晰地记得当年自己与阮郎的亲昵。
  当年他们情窦初开,连与对方对视都会脸红。
  他们对于情爱之事都算不上大胆,故而,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的感情并无任何进展,只是愈加暧昧了。
  他三岁那年,初见阮郎。
  他五岁那年,阮郎家惨遭盗匪洗劫,父母被害,阮郎被父亲带回家中抚养。
  他十九岁那年,二十四岁的阮郎吻了他。
  他二十二岁那年,二十七岁的阮郎抱了他。
  同年,他考取了解元,后又身患重疾。
  他二十三岁那年,二十八岁的阮郎为了医治他的病,启程来了这丹谷峰。
  从三岁至二十八岁,他从未觉得自己与阮郎有这般遥远过,任他如何拼命,他都无法缩短些许距离。
  一身僧袍,一串佛珠利落地划下了一道鸿沟。
  素来对他千依百顺的阮郎,非但抛弃了他,连如此简单的问话都不愿回答他。
  “阮郎……”他的嗓子生疼,又不知该说些甚么,他的脑子混沌一片,思考不能。
  阿姊曾言他是其所教过的学生中最为聪颖的,而现下的他应当是最为愚钝的罢?
  他全然不知该如何将阮郎带回家去——与他许诺阿姊的一般。
  他亦全然不知为何阮郎不认他了,眼前的明明是他的阮郎,而不是甚么善安。
  他的阮郎合该身着长衫,而非僧袍。
  他松开手,下一瞬,竟是用力地撕扯起了月白色的僧袍。
  裂帛之声乍然响起,久未理会他的善安终是对他道:“施主,住手。”
  他才不要住手,只消将这身僧袍撕去,阮郎便会换成长衫了,再将头发养长,阮郎便与五年前的阮郎无异了。
  善安见樊子嘉不但不住手,反是愈撕愈凶狠,无奈之下,伸手去推樊子嘉,樊子嘉纹丝不动,他只得用了些气力。
  樊子嘉猝然摔倒于地,怔住了,良久后,方才站起身来,冲着善安扑了过去。
  善安躲过,后退数步,口呼“阿弥陀佛”,其后眉眼肃然地道:“贫僧当真不是你所要找的阮郎。”
  “你便是阮郎,我绝不会认错。”樊子嘉折腾了半盏茶的功夫,都无法近善安的身,颓然瘫软于地,端视着善安。
  善安身上的僧袍已不成样子了,他并未再理睬樊子嘉,从后门出去了。
  樊子嘉追不上善安,脚步踉跄,幸而及时被云奏扶住了,才未再摔倒于地。
  他抬起双目来,问云奏:“云公子,为何阮郎不认我?阮郎是不是嫌弃我是个傻子?”
  云奏不能确定善安其人究竟是否阮星渊,自然无法作答,只是道:“你不是傻子。”
  樊子嘉苦笑道:“你勿要安慰我了,我确是个傻子,我忘记了数不清的事情,有时候,我甚至连自己的名字该怎么写都记不得。”
  那厢,叶长遥快步追上了善安,并拦住了善安的去路。
  善安不解,竟听得叶长遥道:“你并非出身于丹谷镇。”
  善安拨了颗佛珠道:“出家人不打逛语,贫僧确实出身于丹谷镇。”
  叶长遥正色道:“我已下山打听过了,这丹谷镇不大,镇中百姓大多沾亲带故,但无一人与你沾亲带故,我问了百余人,每人皆道你约莫是五年前突然在丹谷寺出家的。”
  善安奇道:“此言当真?”
  叶长遥见状,心中疑窦更甚,答道:“自是当真。”
  “但贫僧分明记得贫僧出身于丹谷镇阮家村,上有一兄,下有一妹,年二十八,贫僧看破红尘,执意出家为僧,至今已有五年。”善安细细回忆着,“五年前,父母并不同意贫僧的决定,为此贫僧绝食数日,父母无法,只得同意了,阿爹气得不愿再见贫僧,是阿娘、兄长、小妹送贫僧上的山,住持大师一见,直道贫僧有佛缘,当即为贫僧剃度了。”
  “我不知你是否有佛缘,但你的记忆是错误的。这丹谷镇确有阮家村,但阮家村中却无人识得阮星渊。”叶长遥见善安面露疑色,提议道,“不若你自己下山去阮家村打听打听。”
  善安为难地道:“若无住持大师的允许,寺中僧人是不准私自下山的。”
  云奏忽然插话道:“你的记忆显然出了岔子,你或许便是樊公子口中的阮郎,你当真不想知晓真相么?”
  樊子嘉跟在云奏身后,他不太听得懂三人在说甚么,他只知善安便是他的阮郎。
  一触及阮郎冷淡的视线,他生怕惹恼了阮郎,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不去亲近阮郎。
  善安不置可否:“贫僧须得去换件僧袍,三位施主稍待。”
  樊子嘉眼睁睁地看着阮郎消失于走廊的尽头,几乎干涸的眼眶中居然复又聚满了水汽。
  未多久,阮郎便回来了,已换上了完好的僧袍。
  善安面对樊子嘉纠缠过来的视线并未刻意闪避,亦并未刻意迎合。
  他以最为寻常的语调向着三人道:“三位施主,请随贫僧去寮房。”
  樊子嘉痴痴地望着阮郎的背影,直觉得自己仿佛一具行尸走肉,至于三魂六魄已尽数粘于阮郎身上了。
  善安行至一间寮房前,开了门,道:“这间宽敞明亮些,三位施主可自行决定由哪一位住下。”
  他出了这间寮房,然后,开了隔壁的门:“这间稍小些,亦是朝阳的。”
  “朝阳的寮房仅余下两间了,还有间是背阴的,三位施主这边请。”他说罢,又要出寮房去,却被云奏唤住了:“两间寮房足矣。”
  善安以为云奏不喜背阴的寮房,道:“贫僧的寮房亦是朝阳的,施主若不嫌弃,便由贫僧去住背阴的那间罢。”
  云奏心知善安误会了,挽住叶长遥的手臂,解释道:“我与这位叶公子乃是拜过堂的夫夫,住一间便可。”
  善安怔了怔,才道:“原来如此。”
  他又道:“待三位施主安顿妥当了,便随贫僧一道用些斋饭罢。”
  云奏与叶长遥已用过午膳了,但因不放心樊子嘉,齐齐颔首。
  叶长遥将樊子嘉的行李放于较为宽敞的那间寮房,又将自己与云奏的行李放于另一间寮房。
  之后,三人便随善安用斋饭去了。
  云、叶俩人略略用了些,便放下了竹箸,而樊子嘉并无胃口,只顾着拿一双眼睛去瞧善安。
  善安目不斜视地吃着斋饭,吃罢后,淡淡地道:“三位施主请自便。”
  他回了偏殿诵经,堪堪跪下,眼尾的余光已将躲在佛像后头的樊子嘉收入了目中。
  他并不喜爱樊子嘉,亦并不讨厌樊子嘉,众生平等,只消是众生,便无喜恶之分。
  但一瞧见樊子嘉,他却不由想起了先前那戴着斗笠的叶施主之言。
  难不成他的记忆当真不实?
  诵经至夜幕降下,他才去求见了住持大师,恳请住持大师允许他下山一趟。
  住持大师白须白眉,闻言,道:“可。”
  他出了大殿,瞧见依旧跟在他身后的樊子嘉,道:“施主,你且早些去歇息罢。”
  樊子嘉怯生生地道:“阮郎,你能随我回去见阿姊么?”
  善安耐心地道:“贫僧确非你的阮郎,自是不能随你回去见你阿姊。”
  樊子嘉的双目还红肿着,生疼,连撑开眼帘都极是吃力,但一被善安拒绝,满腹的委屈却是逼得他又哭了出来。
  被阮郎狠狠地推开过一回,他已不敢再去抱阮郎了,便这么不近不远地站着。
  他不明白为何阮郎不愿意随他回去见阿姊,明明阮郎与阿姊乃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我……”他是个傻子,不知该说甚么才能打动阮郎,末了,仅软软地唤了一声,“阮郎……”又迟钝地致歉道,“白日撕了你的僧袍是我的不是,阮郎,你勿要怪罪于我,不,你怪罪于我罢,本就是我的过错。”
  “贫僧并非你的阮郎。”善安拂袖而去。
  樊子嘉独自立于原地,形影相吊。
  他瞧着天上近乎于正圆的皎月,突地打了一个寒颤。
  叶长遥身于暗处,目送樊子嘉回了寮房,自己才回了寮房去。
  云奏早已入睡了,在摇曳不休的烛光下,云奏的面色瞧起来好了不少。
  沐浴过后,他仅着亵衣亵裤,上了床榻,拥住了云奏。
  云奏身体孱弱,似乎稍一用力,便会碎于他怀中。
  他低低地叹息一声,心道:若是能早一日得到凤凰羽该有多好?
  他怀中的云奏好似发了噩梦,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眉间紧蹙,尖声道:“夫君,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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