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桓沉声开口,“我在这里要向一直关心我的朋友、员工、媒体、粉丝,所有关注我的人郑重表示感谢,是你们的支持给了我无尽温暖和动力,所以我才能这么快康复出院,谢谢大家。”
他又鞠一躬,起身接道:“我已经痊愈。车祸是一场不幸的意外,身体上的痛苦已经足够,我不会让它继续影响往后生活,明天我就会返回HZH工作。”
“我的事故导致HZH股价下跌,对董事和股东们我深感抱歉,但HZH在江沛副总的管理下运转正常,我相信我回归后集团将稳步向前。”
“至于粉丝们关心的演艺事业,只要有心动的剧本,我仍会继续拍戏。”
“谢谢大家的支持和厚爱。”贺子桓再鞠一躬,留下一个完美无缺的笑容,不顾记者提问转身上车。
车门关上,黑色Porsche在车队的护送下缓缓驶离世新医院,向泰禾大道六号公馆驶去。
贺子桓一上车就开始浏览电脑里的文件,明星影帝和总裁Boss无缝切换。
一旁的程于飞猛灌半瓶水,喘着粗气摇头,“跟打了场战似的。”他笑着感叹,“也只有桓哥能做到如此完美,刚刚那番话和姿态滴水不漏,怪不得咱们黑粉最少,谁能讨厌你啊!”
贺子桓头也不抬道:“我睡了十几天,你拍马屁的功夫又进步了。”程于飞嘿嘿一笑。
贺子桓一顿,眼前浮现出沈澈的面容,这几天他总想起那人,但仍找不到头绪。贺子桓勾了勾嘴角,怎么没人,那姐弟俩可是讨厌他至极。
他沉声道:“给沈府寄张拜帖,说我下周六上午去拜访,正好工作日把董事会那边解决了。”
“啊?拜帖?”程于飞不解,“难不成沈家因是古代望族出身,还有这种规矩?太守旧了吧。”
贺子桓道:“打电话、上门预约对方可以推脱、拒绝、更改时间地点。拜帖寄出去,时间地点都是我说了算。”他笑笑,“当然,她可以不让我进门,那难做的就是她了。”
程于飞受教的点头,贺子桓自嘲道:“我本已处在劣势,总要抓住先机,小心别被人取了性命。”
程于飞神色一凛,立刻在IPad中调出排班表,“那我得多带些保镖才行。”
贺子桓睨他一眼,“心虚之人才需要壮势。”
可程于飞实在担忧,奈何桓哥专注于电脑,明显不会改主意,他只能暗自着急。
第二天早晨九点,贺子桓准时到HZH集团大厦报到,首先召开董事会。
HZH旗下不仅有娱乐公司,负责挖掘明星,投资制作电影、电视、唱片。还有HZH媒体,包括杂志社、出版社、线上媒体。HZH电子,主营线上游戏和APP开发。HZH地产,建造影城和影视基地,发展至餐厅、酒店、度假村和游乐园。
从贺子桓的演艺本业起头,漫延至娱乐行业的每一个角落。
HZH之所以能在十几年间做这么大,上市早、上市快、吸引大批雄厚资金是重要原因之一。这就意味着贺子桓虽然是HZH的董事长、最大股东、CEO,实际管控集团,但占股份额并未超过50%,不是控股股东。
因此董事会里其他成员总蠢蠢欲动,过一段时间便联合投票权折腾,这个董事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他陷入昏迷的日子不久,职务暂由江沛代理,董事们还没来得及召开股东会议换掉CEO,贺子桓重新掌权容易许多。
他先笑着感谢众人的关心和这段时间为集团付出的辛劳,接着拿出他清醒后的股价走势和实际资产报表,提前堵住众人问责的嘴,之后逐个敲打一番。
接下来几天贺子桓全身心扑在公司,将几个重要企划提前,联合媒体造势。同时将他昏迷时不安分的高管陆续调整。至周五收盘时HZH股价回升至15.92,集团内部也完全平静下来。
周六一早贺子桓选择了老牌高定Brioni的黑色西装,配上PIAGET低调内敛的硬币系列腕表,对镜中不露一丝破绽的人扬了扬唇。
他行若无事吃完早餐,要离开六号公馆时江沛话中担忧,“还是我与你一同去吧。”
贺子桓淡声道:“不过是去喝杯茶,你若同去岂不分量太重,倒像我一人应付不来。”
江沛妥协的叹口气,明知这人再理智不过,还是道:“谋定而后动。”
贺子桓用眼神示意自己明了,坐上黑色宾利,在车队护送下驶离泰禾大道,向燕山方向行驶。
沈府坐落于燕山脚下、三环交界处,交通便利,占地极广,风景独好。
与六号公馆是现代风格庄园式别墅不同,沈府由坊巷、宅门围成独立院落,大门、院门、宅门三重递进式设计,恢弘精致,仿佛真是明清重臣宅邸。建筑却又将中国风与现代风结合,简约时尚的同时处处透着低调奢华。
贺子桓只带了程于飞一人,跟着管家罗叔从宅门走向主院,还有闲心欣赏一路上的亭台水榭,赞叹的撇撇嘴,这沈府当真配得起个“府”字。
罗叔将两人领到客厅,只有一个女人坐在窗前的茶桌旁。身材姣好、妆容精致、五官与沈澈有三分相似,丝毫看不出已经三十五岁。
一身高定深青色改良旗袍,冷清从容的抬起手腕倒茶,骨子里透出内敛的高贵和精明干练,确实是个能坐稳S市副市长之位的厉害女人。
沈婕转头看向贺子桓,神色不变,眸中掩不住的冷厉。
贺子桓冲她扯出一个笑,特别标准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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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苏醒3
沈婕眸中暗光一闪而逝,起身面向贺子桓,示意对面红木椅,“贺总,请坐。”
贺子桓稳步走到她面前伸出手,微笑道:“久仰沈副市长美名,今日贺某唐突打扰,还请副市长见谅。”
沈婕回握住他的手,“贺总客气了,既是在家中,贺总直呼我名字便是,不然反倒折煞我了。”
贺子桓笑笑坐下,“沈大小姐过谦了,你巾帼不让须眉,前途不可限量。以后S市的繁荣发展都要靠你,我们这些在S市讨生活的商人也得仰仗你。”
男人话里有话,讽刺她执法犯法。沈婕面不改色,没再接话,为贺子桓倒茶。
贺子桓也不在意,看向窗外小桥流水道:“沈府当真极为气派,怎么,只有沈大小姐一人在家吗?”
“祖父祖母在国外休养,叔叔前些年分府别住。丈夫早晨带孩子去公园玩了。”
贺子桓自然都是知道的,甚至清楚沈婕的母亲唐海燕也不住在沈府。他淡笑道:“我住院时沈少曾来探望,贺某很是感激,特意带来礼物作为答谢。”
程于飞上前一步,刚才将登门礼物交给罗叔后,手中还剩一份。
沈婕洗茶的动作一僵,尽管她尽力隐藏,贺子桓仍捕捉到对方流露出的怒意和担忧。
虽然沈澈自幼体弱多病,极少露面,多年待在国外。但圈中皆知沈家最宠爱这个孙子,平日必然会有保镖司机跟随。江沛说沈澈每次去医院都是一个人,贺子桓便知他是瞒着家人去看的自己。
沈婕随即不露分毫,沉声道:“贺总有心了,只是舍弟今日不便见客。”
贺子桓抿一口普洱茶,唇齿留香,“是吗?那便不打扰沈少了,正好我有些话想单独问沈大小姐。”
沈婕坐直身体,从容与贺子桓对视,“贺总请说。”
贺子桓翘腿靠上椅背,沉声道:“我是否冒犯过沈大小姐?”
沈婕摇头,隐隐讽刺道:“贺总为人八面玲珑、礼貌周到,S市中人人交口称赞。”
贺子桓又问:“我是否冒犯过沈家其他人?”
沈婕暗眸与他对峙两秒,再次摇头,比刚才更坚定。
贺子桓眯了眯眼,“那是我挡了沈家的道?”
沈婕没有回答,房中气压走低,贺子桓蓦地绽开一个微笑,“若都不是,沈大小姐为何非要至我于死地?”
沈婕淡然道:“贺总此话何意?”
贺子桓同样气势凌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寒暄也寒暄够了。我既登门拜访,难道沈大小姐非得让我将证据一件件摆出来。”
“那多难堪,你说是吧?”
沈婕自嘲的笑笑,直视贺子桓,竟是直接默认了,“那贺总想如何?”
贺子桓耸耸肩,“俗话说死也要死的明白,贺某所求不过一个答案。”他一顿,笑容愈发灿烂,“当然,代价我自会还报,就不劳沈大小姐操心。”
近似威胁的话语让沈婕的茶杯停在嘴边,她垂眸品一口普洱,掩去情绪后看向男人,叙述道:“贺总与周清江副书记交好,工作上也多多为其分忧。”她故作无奈,“我这也是没办法,周副书记那动不了,只好朝贺总下手。”
分明是取人性命之事,沈婕却轻描淡写道:“实在抱歉。”
周清江是周家大儿子,现任S市市委副书记,与沈婕级别相同,两人确实是竞争者。前段时间S市市委和人D常委有一批人下马,三分是沈婕一边,两分是周清江一边,沈婕确实吃了暗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