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盗版修真文 完结+番外 (逃跑的句号)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逃跑的句号
- 入库:04.10
容新从树上掉下来砸得眼花,他爬起来,走了几步,渐渐地,他觉得头晕耳鸣,一口郁气舒也舒不出来,好一会才有人扶起他来,“施主,你怎么了?”
容新抓住他的手,这人身上一阵淡淡的檀香味,怪好闻的,“完犊子了,我不该爬树的,小师妹竟然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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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新觉得耳边有人在念经,他睁开眼,迷迷糊糊地嘟囔,“求求别念了。”
念经的声音停了下来,“施主?”
容新爬了起来,只见自己置身在一处禅房,眼前是一位年轻的僧人,僧人眉目秀隽,目光清澈,衣着明黄色的袈裟,宝相庄严。
容新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是你扶我起来的?”
僧人点头,声音如钟石相击,“正是。贫僧在堂庙之上惊觉有一道气韵涌动,便去附近一看,就见施主倒地不起。”
容新整了整衣衫,对僧人行礼,“谢啦,我可能是爬到树上摔下来砸到胸了……嘿嘿,请问高僧如何称呼,改日再请你喝,唔,请你吃饭,吃斋饭。”
容新本来想说请对方喝酒,后来想起和尚是不能饮酒的,只好改成吃饭。
高僧沉默半响,“贫僧法号既远,施主喊我既远便好。”
容新有一瞬的错愕,“原来你就是既远大师啊?久仰久仰,我真是狗眼不识泰山,家父是天锦城的城主,对了,我弟弟也来了,他应该还在庙中等我,我就先回去了,哈哈,改天再来道谢。”
既远将他喊住,“施主留步,既是城主家人,你我也算有缘。你刚刚并非是因为摔伤才导致气血暴动。”
“啊?那是什么原因?”容新懵了。
既远目光沉静,俨然八方不动,“施主近来可是总觉得周身燥热,灵力时而充沛时而枯竭,几月内魂魄动荡,似有魂归来兮之感?”
容新僵了僵身体。
仔细一想吧,好像确实都有,于是容新点了点头,“我天生就怕热,最近受过两次伤,但都好了……不过你说的‘魂归来兮’是什么意思?”
既远深重地看了他一眼,“施主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魂归身正本是好事,可施主因为极阳而生,命带火煞,难以攻克。”
这话说得,分开都能理解,但是凑一块就很费解?
该不会是说他穿书这件事吧?
他本就是依附在书里的工具人,在《浩气凛然》这本书里,成为叶凛然和封亭云之间相爱相杀的扇火工具,最后可能养成一个反派后就落地成盒,谈不上什么归魂。
容新觉得这个既远大师说是高深莫测吧,不如说他有点故弄玄虚。
不过他从来不是那种纠结这些细节的人,于是他摆了摆手,“没答案,逻辑课从来不及格,推理能力为负,拜柯南也没用。”
既远沉默一瞬,“柯南是哪个老祖?”
容新喉中梗了一梗,随后颇为混不吝地笑笑,“是这样的,大师,你救我,我十分感激,不过我不算命、不拜佛、不搞迷信,是个三好青年,我弟弟好像还在等我,他生娇体弱,要是出来又病倒了少不得又要一副病恹恹的找我说‘对不起、抱歉、是我的错’,所以我要抓紧时间去找他。咱们改日再见、改日再见。”
说罢,容新便离开禅房。
既远面色不动,眼沉如水,一手覆着菩提念珠,“改日再见。”
容新从禅房出来以后直奔庙中,可惜庙中空空如也,法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结束,只有几个小和尚在收拾场地,容新又去了庙外的空地,有几个散修还在外面打坐、闲聊,其余的人已经离开。
容新看见三个散修聚在一处,觉得有些眼熟,那三人也认出了容新,“仙满楼的小仙子?”
容新咧了嘴一笑,“好巧哦,你们也来旁听法会?”
散仙连忙回道,“正是正是,有这么好的事肯定是要蹭一蹭,又不要钱,又能和修为高深的门派高徒交流,这是天大的便宜。”
“就是啊,刚刚钟鸣之时还有散修就地突破金丹,伽楞寺的人每年都要来一次,跟凡间施粥似的,只是粥少僧多,抢个好位置不容易,这不,我们到现在还不想走哩。”
容新哈哈大笑,觉得这几个人既贪便宜又大摇大摆,简直有点可爱。
三人见他性情奔放,和其他的门派弟子不同,心下好感顿生,“小仙子啊,不瞒你说,上次你告知的兽潮秘境,我等回去商量了一下还十分犹豫,现下看你也是豪爽之人,由此便生了想去的念头,你可否详细与我们说说?”
容新拍了拍脑袋,“记得记得。我说的都没有错,就是有一点,不要往里深入,见好就收,如果路上遇上一个身穿玉青袍子的年轻人,可以跟着他一块。”
散修奇怪道,“小仙子你怎么知道会有个年轻人也去?”
“那肯定是我师弟,他人憨钱多还有义气,你们跟着他就没错啦。”
容新眼看着门外的马车淅淅沥沥都走了,他寻思着容游寻不到他可能也离开了,便和他们瞎聊一通,出了城东寺庙便去寻容游的马车。
可他看来看去愣是没有找到人,他往街上走了几步,找了家视野最高的楼宇往上一跃。
天已经逐渐暗了下来,许是中元节的缘故,街上点了许多花灯和元纸,家家户户的门口还放了瓜果,供逝去的亲人品用,容新四处张望,才在一处客栈门口看见容游的马车。
等他赶到客栈,花灯都已经点上,远处的河道口还堆了许多没放的河灯,还有的大户人家用夜明珠放置于房楼之上,满城的灯火璀璨,犹如不夜昼城。
容新一进客栈,就觉得不对。
外头人来人往,可这客栈竟然悄然无声,容新抬眼一看,只见高座上只有两人,一个是容游,一个竟然是红衣谷的教主盛尊。
两人正在对弈,棋盘上的棋子已经快要落满了,教主看见容新,直接点了一颗黑子,“不玩了,本座要等的人到了。”
容游侧过脸来一看,怔忪半响,“原来先生要等的人是他。”
容新干笑着开口,“前辈,好巧哦。你们下着棋呢?打扰了,我这是来接弟弟回家的,那啥,容游啊,该回家吃饭了。”
盛尊将斗篷一脱,露出他精壮结实的身躯,“小东西,还得本座来等你,说说看,这是第几次了?”
容新对着容游使了个眼色,只可惜容游似乎没怎么看懂,容新只得开口,“前辈,我弟弟他身体不太好,这还病着呢,你看我送他回家以后再来寻您?”
盛尊似乎不再信他嘴里的话,对着暗处使了个手势,离扶悄然无声地出现,肩膀上的鹰不知去了哪里,“尊上。”
“把这位公子送回容家。”扶离领了命,连个眼神也没有乱瞟便带着人离开。
容游临走时看了好几眼的容新,最后欲言又止,咬了咬唇,只得跟着扶离走。
容新面皮发紧,还未等他发话,盛尊便嫌恶地皱眉,“哪里来的血腥气?你又打架去了?”
容新嗅了嗅,忽闻自己的衣领不知何时沾了些血渍,虽然只有几滴,但落在玉青袍上煞是显眼,“今儿睡着了从树上摔下来,不知怎么的砸到胸口了,这不掉了几滴血,竟然被前辈看见,真是污了您的眼,对不住了!”
盛尊如疾风利刃一般的眼神落在容新的衣领上,伸手捻了捻他的衣服,“砸到胸口?你这是得从多高的地方砸下来?”
容新不太习惯别人的触碰,他笑嘻嘻地弹了弹衣领,“不就是城东寺庙的那颗老松树吗?可高啦,幸好被个和尚扶起来,不然估计衣背上还得落几滴鸟屎。”
盛尊上下扫了他两眼,确认他无事,才慢悠悠道,“我知晓你脸皮薄,听说今夜城中热闹,城西还有人放祈福灯,可有兴趣与本座走一趟?”
容新刚想说没兴趣,就见盛尊的微眯着的桃花眼露出几分危险的信号,五指从衣领处摸到他的颈边,仿佛只要容新说个“不”字,那他的红缨抓便可以撩出爪子,开颈破皮。
都这样了,哪还有拒绝的道理呀?
容新见风使舵,赶紧点头,“有兴趣,非常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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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锦城不愧是天凌大陆最热闹、最混杂的城池,如果说白日中的城东寺庙已经算是人潮涌动,那么此时的城西河畔也不遑多让。
只是容新觉得奇怪,怎么河畔两岸竟然都是男女混搭,还有的小女子被男子揽着腰,一同在河畔的柳树上挑选写了诗句的纸条,放进河灯中,再将河灯拂入水面。
再仔细看那挂在柳树上的纸条,竟然都是什么“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恩爱两不疑”、“愿我如星君如月”之类的甜甜腻腻的诗词。
容新翻了几张,牙都快腻掉了,他赶紧拉上盛尊,“前辈,我看那个船舫不错,要不我们上去喝一杯?”
盛尊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临河不远处,确实飘着几座船舫,其中最奢贵华美的那一座就在河中央,与河岸的花灯遥遥相对,竟似巨大的河灯一般,颇有风味。
盛尊也不答话,但他执着容新的手,只见他蜻蜓点水几下,便带着容新跃入那座奢美的船舫,这船舫似乎是凡间权贵专门所用,船上主人见到两个修士竟没有惧色,反而有礼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