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考100分的学霸，一旦考到95，就是堕落。
但是如果一个只能考到二三十分的学渣，忽然有一天能考到六十分，那简直是浪子回头的典范，逆风翻盘的标杆。
所以，他们的计划就是循序渐进，先把自己打造成一个渣到不能再渣的脚底泥，之后有了出色的表现才会有十倍的效果。
“是你们自己想的？”尹扬问道。
苑雪和苏乾摇头，说是在出发前，公司里一个叫周虹的经纪人告诉他们的。
“她是你们的经纪人？”
两人又摇头。
这两个无名人士，带他们的经纪人跳槽之后，没有人想接手这两个没有产出的家伙，于是这两人就一直沉在公司的资料库里，头上无人。
“周姐跟我说过，如果想当演员，可以找她签。”苑雪看了尹扬一眼，“她说，小红靠捧，大红靠命，像我这样的，大红不一定，小红还是有希望的。”
尹扬点点头，未置可否。
他觉得周虹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但是想不起来，陈玉给他传来一份资料，周虹曾经带过几个艺人，玩命接活，恨不得艺人二十四小时都不休息，最后被她一手捧红的艺人都离她而去了，并且网上骂她骂得很厉害，说她吸艺人血之类。
“你们都是成年人了，相信做事有自己的决断。”尹扬也不便多说什么，是要钱还是要命，在不同的年龄，有着不同的决断。
强行把自己的观点安排给别人没什么意思，就像一个作者就是不肯动笔的时候，就算十头牛也无法拉着她的手，让她写出一个字。
尹扬起身离开，他对两人只有一句忠告：“做决定前要谨慎，一定要想好所有的不利条件，做完决定之后，就放手去做，不要犹豫。”
·
·
三天的节目被做成了六集和一集特典，在网上持续发酵，除了组内成员各自收获了好评之外，也出现了各种粉丝团。
除了个人的粉丝之外，还有CP粉，最明公正道的就是苑雪和苏乾的“酥雪 ”组，还有程立雪和苑雪的“大小雪”组，这个只是邪教，没有什么人气。
程立雪与蔡诚的cp也没什么人气。
最为血雨腥风的是尹扬和陆云峰，两人合作次数最多，还有一起去洗澡什么的。
网上分为“引路组”与“路引组”，两拨人马各有大手出场。
看她们剪出来的视频，尹扬都叹服于她们的脑洞：“她们是怎么做到用一模一样的视频素材，剪出方向完全相反的两个故事？”
尹扬叫来公关宣传组： “你们把这几个做MV的人找到，跟她们合作，按商业价格给她们支付报酬，一直到第二季定人，一定要把话题热度保持住。”
公关总监点头：“好的，其实网上还有一些画手，也画的很好。”
“也一并找来。”
尹扬想了想：“没人写文吗？”
既然都已经有图有MV，没道理没有文。
“有是有……”公关总监像难以启齿似的，挤出三个字。
“在哪？”
“我把网址给您。”公关总监写下一个L开头的网址。
“听说，还有一个A开头的网址？”尹扬问道。
公关总监坚定的摇头：“那种404 NO Found的网址，我是从来不看的。”
然而就在她的手机里，刚刚下载了好几篇作者名叫“After Spring”——中文名为“春天之后”的太太大作，陆X尹，肉香四溢，要多可口有多可口。
春天之后，就是夏，after spring，就是夏欣然。
她在A网站上，发现有一个名叫“小魔女”的韩国作者，她专写尹X陆：“哼，鞋教！！”
尹扬对A开头的网站，充满了十二万分的好奇，一直以来，他只听说过那是同人的殿堂，但是不知道到底同人同成什么样，类似孙悟空大战变形金刚？
尹扬想办法打开了那个网址，搜索“After Spring”，点击进入——
“卧槽？？？？”
第87章
“你在看什么？”陆云峰看见尹扬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笔记本电脑, 嘴角抽搐, 瞳孔巨震, 好像见了鬼，不，应该说，像尹扬这种对鬼片免疫的人来说，连见鬼都不会有这么惊愕的表情。
尹扬随手点开“引路派”的高尺度同人图, 在那张图里，尹扬半边黑色羽翼半边白色羽翼，把身材健硕的陆云峰紧紧抱在怀中，
“现在的小姑娘, 真是不得了, 很有想法。”尹扬干笑两声。
陆云峰扫了一眼图, 微微皱眉，接着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一阵键盘响动之后……
“确实很有想法, ”陆云峰毫不掩饰着嘴角扬起的弧度，“我发现了一个奇妙的网站，陆X尹的有一千多篇, 尹X陆的，哦，真是太惨了，还没有翻页, 啊，十四篇，其中一个人写了两篇，另一个人写了十二篇的，那个写了两篇的，在第二天去写陆X尹了！哈哈哈……”
被揭穿老底的尹扬，恼羞成怒地把靠垫砸在陆云峰的脸上。
“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哈哈哈哈哈……”陆云峰笑得停不下来。
尹扬悻悻地继续看着关于播放量和各大平台上的话题度，陆云峰在他身边坐下，扳回他的肩膀：“被人写成这样，生气了？”
“怎么会，说明有热度，总算没有白白浪费几天时间上电视，你看这个……”尹扬点开一个链接，那是一段虐恋情深的故事：
一对白手起家的夫妻开办了网站，陪伴着他们发家的服务器已经又老又破，无法承载越来越多的数据量，用户们纷纷要求更换服务器。
服务器化为人形向丈夫告别，丈夫强行下.药囚禁了服务器，服务器在丈夫一日日的索取中，越来越慢，用户们的投诉惊动了女王般的妻子，她发现了没穿衣服（为了散热）、像破布娃娃一样的服务器。
“服务器头部的电线被她抓住，被迫与那冰寒刺骨的眼神对视，女人的声音如噬血恶魔：‘是你，勾引了我的丈夫？’”陆云峰把最后一句读了出来，表情扭曲：“她们连服务器都不放过？”
尹扬面无表情地点了点下面评论区：“这才是重点。”
评论区置顶第一条，用户名03，是实名认证高V用户：“写的挺有意思的，不过跟实际服务器的样子不一样，头部没有电线。”
“这是……”陆云峰望着尹扬。
尹扬点点头：“嗯，就是这篇文的男主角，把服务器弄成破布娃娃样的技术员。也是这个网站 真实的管理层。”
他转头笑道：“不过，还是可以引导引导的，这么大的流量不能产生价值，太可惜。”
此时的尹扬穿着柔软的居家服，并着双腿斜靠在沙发上的模样，就像个从校园漫画里走出来的天真少年。
但是他刚刚偏过头，扬着下巴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又像裹着羔羊外皮的狼露出了獠牙，有一种极难把握，无法征服的感觉。
尹扬的对外形象总是那样的无害温和，让人几乎忘记了他的身份，只有他的手下败将才知道，能坐稳尹氏集团掌门人的尹扬不是只会微笑的小天使。
而只有陆云峰才知道尹扬在无害温和与多智狡诈之后，还有脆弱缺乏安全感的极端悲观态度，也只有他得到了尹扬的信任，见过他卸下坚硬心防的模样，想到这里，他心情大好。
“晚上想吃什么？”陆云峰卷起袖子。
尹扬随口应道：“随便。”
“我，行吗？”陆云峰单膝跪在尹扬两腿中，双手撑在他的耳旁墙上，将他卡在自己和沙发之间。
尹扬茫然的抬起头：“你想干什么？”
“刚才我看到一篇挺有趣的同人文，是尹陆的，描写了一个很特别的动作，你想不想试试？”陆云峰提出了一个很有诱惑性的建议。
……
“我认为……她生理卫生课逃课了，根本不可能做到！”尹扬累得气喘不已，腰酸背痛，双臂发麻，也无法做到文中描述的动作，“瑜珈大师或者柔术大师都不行。”
陆云峰轻笑：“晚上我们可以试试别的，陆尹文里的许多姿势，我想我可以做到。”
·
·
节目爆红之后，所有嘉宾都跟着火了一把，苑雪从模特界退出加入演艺界，当然是跟着指路明灯周虹，苏乾也签在周虹名下，原本拍一个小广告只能拿到5000块的他，现在竟然接到了二十万的广告，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一个数目，他还以为是对方多写了一个零。
各大视频平台也对他们各种采访，挖掘背后的信息。
陆云峰工作繁忙，录完节目后就一直在忙碌着，尹扬也只在节目之后上过自家集团旗下一家访谈节目的采访。
节目开始，主持人先让他看了一段MV，虽然内容很清水，但是通过节奏、音乐还有剪刀手自己配的台词，硬是给剪出了缠绵悱恻的气氛。
全程尹扬面色平静，一点不好意思的模样都没有，毕竟他在某站，已经亲眼见证自己生出了好几个足球队，还有什么受不了的。
MV放完，主持人问尹扬有什么感觉。
尹扬从画面质量、效果、音乐、故事情节予以点评，就好像主角不是他一样，最后补充了一句：“我还看过更劲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