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谢溯的人.渣是有指向性的。虽然因为他的风.流.名声,以及他给出的合约内容,有一部分“情.人”的确以为“情.人”就是情.人,但不管他们到底是误解了,还是心里门儿清,谢溯都是在关系成立——或者更早之前,就会严肃申明,他的“情.人”,其实就只是模特儿而已。
这其实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包.养。
毕竟,不管是把“情.人”当成娃娃来用,还是把对方当成绘画道具来用,其实本质上都是相同的。两者付出的都是身.体,用自己来交换利益。
谢溯以前的绘画道具们,也有想要长期发展,把自己从道具变成娃娃,最好还能从娃娃变成男朋友女朋友的。他们照例也是艺术家追求的美丽——可是艺术家连迟疑都没有过一次。
谢溯伸出手,小心地蹭了蹭少年的脸庞。
他的珍宝依旧皱着眉,他看起来实在是累坏了。
为了他的珍宝着想,他以后在这方面,的确需要节.制。
今天的确是他的错,刚刚唱到了鲜美的肉味儿,就不受控制地想要多尝一些,以至于过分压榨了他的珍宝的负荷能力。
谢溯的神色并没有变化,但是眼神却一点一点地暗了下来。
在意识到不对之后,他就迅速脱离了个人情感,冷漠地审视自己。
对于谢溯来说,很多事情,在他没有发现的时候,或许可以慢慢地潜移默化下去,直到让他彻底被同化、习惯。
但是在这个过程里,一旦被他发现了一丝不对,他就能像是猎犬一样,嗅闻到更多的,不对劲的味道。然后从里面发掘出导致异样产生的真相。
追逐美丽的热烈和势在必得,很容易就和一些其他的情绪混在一起,谢溯自以为自己是在捕捉一只用来珍藏的,安静盛放的漂亮的鹿,但是实际上并不是这样。
那一丝丝陌生的,以前从来没产生过的异样情绪。让他本能地做出了一些事情,不断地给予他的珍宝某一方面的暗示。
他想要的,绝对不只是把珍宝据为己有,收藏起来。
他就像是一只贪婪的野兽,绝对不会满足于现有的东西。不管是珍宝的归属,还是他的身体、灵魂,他都想要拿到手里,彻底侵占,让他的所有,都被打上自己的烙印。
谢溯已经有点儿后悔自己的迟钝了。
在一开始,他是拥有一个完美开局的。所有的一切都恰到好处,偏偏在游乐场的时候,他把精心塑造出来的局面打坏了。
他应该更温和,更谨慎,更潜移默化一些的。
如果要剥除珍宝在乎的其他东西,并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但是他还是心急了。
不过没关系。
——珍宝已经是他的独有物了。
他清醒的并不是算晚,很多事情,现在依旧是可以轻易补救的。
作者有话要说:谢溯:现在清醒不晚。
主角: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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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养子他怀疑人生
殷染钰这一次实在是太累了。
以至于他难得没有准时起床, 而是等到中午十一点多的时候, 才昏昏沉沉地睁开了眼睛。
他睡的房间又更换了——系统在第一时间提醒了殷染钰他现在身处的位置,同时告诉他:“谢溯要他的秘书, 带来了他今天需要处理的文件。”
“现在他就在您身边办公,您需要系统为您播放昨晚的情况吗?”
“暂时不用。”
殷染钰在脑海里回了一句, 他半睁开了眼睛, 眼神是完全空茫的,全身上下都有一种陷进了棉花里的无力和疲惫感,而且因为昨天的情况,他还总有一种被填满的错觉, 这让他整个人都有点怪怪的。
谢溯在早上的时候,就让人小心地搬来了一架桌子, 这会儿就放在床边, 和床头并排, 靠墙摆着, 他一回过头, 就能看到殷染钰的的情况。
这会儿他刚刚收好了一个文件夹, 把东西放到了一边, 半回过脸来看殷染钰的情况——刚好就发现他醒来了。
殷染钰醒来的状态实在是太安静了。
正常人从睡梦里清醒过来的时候, 或多或少都会发出一点儿声音。要么伸伸懒腰蹬蹬腿, 要么磨蹭几下,模模糊糊地发出一点儿哼哼。
但是殷染钰却是不一样的。
他在苏醒了之后,一直维持着身体的本来姿势,没有一点儿动静, 甚至连朦胧的呓语都没有。
如果不是谢溯每过几分钟就会看他一眼,估计再过上一段时间,他都没办法发现殷染钰醒来了。
“感觉怎么样?”
谢溯轻轻皱了皱眉——但不到一秒,就又松开了。他随手把文件推到一边,坐到了床沿,伸手试了试殷染钰的体温,又看了看他的情况,于是又问:“还难受吗?”
殷染钰顿了顿,低低地说了一声:“还好。”
——那就是难受了。
谢溯本来就有点儿自责自己昨天晚上太过了,这会儿殷染钰这么一说,他的愧疚情绪难免就又加重了一些。
“是我昨天太过了。”
谢溯这么说。
他伸手揉了揉殷染钰的头发,说:“幸好没伤到你。”
殷染钰微微顿了顿,带着点儿不知所措的意思,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于是他只能低着头,主动去蹭了一下谢溯的手掌——就像是一只粘人的,听话的乖巧猫咪那样,说:“我没事。”
——这都是他在处于这个身份的时候,应该做的事情。
殷染钰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又换了一轮,这会儿他穿着一套毛茸茸的睡衣,室内的温度调得刚刚好,不是太热,也并不会让人觉得冷。
床边还摆了一套可以更换的衣服,但是看着也是睡衣的款式。谢溯今天没想让自己的珍宝下床溜达——他担心殷染钰的身体承受不住,所以干脆自己亲自看着。
谢溯又和殷染钰温柔地说了几句话,说完之后,他就又在殷染钰有点儿不知所措的情况下,把人捞起来,到浴室里面去了。
殷染钰感觉自己简直像是一个残疾人员,被护理小心翼翼的看护着,连刷牙都有人帮他把牙膏挤了——竟然还有一种莫名的爽感。
洗漱之后,殷染钰就被泡到了浴池里面,被搓出了一脑门的泡泡,谢溯对他的态度堪称无微不至,在洗漱过后,先把人捞在怀里吹干了头发,又拿了早就准备好了的药膏,让殷染钰掰着腿,细细地给他抹了一遍药。
“这几天你先好好休息。”
谢溯这么说。
他的态度不可谓不温柔,简直都有一点儿全职保姆的意思了:“等到过几天,我们就按照疗养计划上的来,帮你调养身体。”
——调养身体,好方便您的索取,是吗?
殷染钰自己在脑子里翻译了一遍谢溯的意思,他乖巧地应了一声,就被谢溯塞回了床上,后者在他头上撸了撸,然后就下去帮他端午饭了。
今天的伙食照例是清淡的,肉粥细嫩粘稠,泛着鲜美的香气,还有精心炖好的,加了药材的美味补汤。配菜也都一点儿都看不到辛辣油肥的样式。
所幸伙食虽然很清淡,但是味道却还是很不错,所以殷染钰吃得也挺满足,他在床上支了小桌子,如果不是因为有点儿不方便,谢溯恨不得连饭也喂着他吃了。
也不知道一夜过去他经历了些什么。殷染钰甚至有点儿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处.男情节——比如在被破.处之后,就会对缠绵对象百依百顺,丧失原则。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些什么事,于是在吃完饭之后,就又沉默地想要回自己的房间里去——然后被谢溯拦住了。
“你以后就和我一起住吧。”
谢溯这么说。
他的笑容和声音都很温柔,话语压低的时候,会带出让人脸红的诱人磁性:“我这儿也还是第一次留别人,阿钰,你是第一个。”
殷染钰顿了一下,他微微偏了偏脸,说:“昨天您很满意吗?”
是因为他昨天主动做了准备,才会变成了这个“第一个”的吗?
谢溯顿了一下,懂了他的意思,他说:“很满意,但是我不是因为这个,所以才让你变成那个例外的。”
殷染钰有点儿迷惑,他的情绪毫无掩饰,所以谢溯一眼就看了出来,但是他并没有给殷染钰解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