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拍着白年的脸道:“小美人儿,陪我们哥俩儿玩玩儿,我们玩高兴了,就放了你。”
白年想跑,却被对方禁锢在怀中,对方太用力了,简直能一手把他给捏折了。另一个人则一把把他的衣服给扯破了。
戚越丞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白年身体弱,哪儿经得起他们两个一起折腾啊,这是要命的节奏!
真枪实弹,他今儿怕是要死在这儿。戚越丞是被吓哭的。他往大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失落又无助。
秦倾瑜凭空出现在房间内,他站在那两个彪形大汉和白年面前,却不打算马上出手相救,他双手抱臂,神色冷漠:“我为什么要救你?或者救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白年哽咽了。他确实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好处给他。
秦倾瑜语气淡定:“他们是秦家派来的人。”
这个戚越丞早猜到了。
他装作很害怕、不想去面对,一脸不可置信,使劲儿摇头。
房间凭空出现这么个人,那两个大汉好像一点儿也看不到他,也听不见他说话。
大汉们脸上淫'色横流,手不安分地顺着白年腹部往下面某处摸。
白年气的浑身发抖,“小鱼,你救我。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秦倾瑜嘴角挑了挑,手一抬一落,形势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两个彪形大汉被捆绑着跪在地上。而白年则被秦倾瑜紧紧抱在怀中。
秦倾瑜渐渐显出身形。
青天白日,哪儿有人会凭空出现啊。非仙即妖。
大汉吓尿了。一个劲儿扣头。
直接把主子给出卖了:“爷爷!爷爷!我们是无辜的!是秦家!秦天霸派我们来的!你要找就找他!”
秦倾瑜对他们不屑一顾,他只是问白年:“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白年刚受了惊吓,现在还没回过神来。手紧紧攒着秦倾瑜的胳膊。
秦倾瑜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在发抖。他心疼道,“不然,杀了吧。”
大汉连连哭着喊着求饶,一个劲儿磕头。
白年摇头:“放了吧。”
秦倾瑜手指动了动,施法给他们松了绑,他道:“也好。你们回去跟秦天霸说事情办好了。不然,你们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大汉们屁滚尿流跑了。
“我又没事,你干什么让他们那样说?!”戚越丞生气了,晚上还要去调查大夫人,接下来他该怎么回去啊?
秦倾瑜却以为白年对秦天霸痴情不改。
“你还想回去吗?你还能回去吗?白年,秦天霸什么嘴脸你现在还没看透吗?”
秦倾瑜一字一顿的:“他!不!要!你!了!”
“不会的!前几天老爷还给我重新修了园子!”
“那是他想落个善人的名声!”秦倾瑜道。
“不会的。看我不会这么对我的。”
秦倾瑜把白年放下:“信不信随你,你想回去也随你。”
说完,便没了踪影,凭空消失了。
虽然戚越丞已经知道自己回去也是白搭。可戏要做全套。
白年一路磕磕绊绊,走两步歇一步,好不容易赶在傍晚之前到了秦家。他来到侧门,敲门。是个丫鬟开的门,看着脸生。不让白年进。
丫鬟说,先生与外人私下行龌鹾之事,老爷不要,请回吧。
说完,紧闭大门。
白年不敢置信。坐在侧门不走。夜半,起风了。看样子要下雨。
白年知道自己身体淋不得雨。生一场病就是大病。可他就是自个儿作贱自个儿,希望秦天霸能心软。
秦倾瑜突然出现,非常强势一把抱起他,边走边道:“白年,他不要你了我要你。”
白年没反抗。
秦倾瑜知道白年这是死心了,眉眼藏笑,语气却是平缓的:“要不要看一下咱们的洞房花烛,早准备好了,就差你了。”
白年默不作声。
秦倾瑜当他默许了。转瞬,就到了一处大宅子。红色的大门,门头挂着一副牌匾“白府”。
秦倾瑜道:“以后你就是这儿的主人了。”
秦倾瑜抱着白年参观婚房,红色的纱幔,红色蜡烛,床上红枣花生,当真儿的是‘就差他了’。
秦倾瑜把他放在床上,却不走,直勾勾瞧着白年,半晌才道:“可以么?”
他声音有些微沙哑,又带着种忍耐和禁欲感,又是在氛围营造的这么好的婚房内,异常勾人……
第34章 你怎么还没死11
别想太多,各取所需而已
孤男寡男共处一室,避免不了擦枪走火。
刚开始还好,后半部分差点儿要了戚越丞半条命,好在秦倾瑜很温柔。
就一次。
刚一进去,戚越丞就疼晕过去了。
没上成。
第二天,戚越丞是被饿醒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秦倾瑜坐在床边瞧着他。眼角眉梢都缱绻着温柔。比窗外的夕阳还要柔和,柔和却又馥郁浓郁的热烈。
这场面似曾相识。恍如隔世。
就好像他就这样守了自己十几、二十几年,甚至更多。
记忆是很叛逆的东西,追得越紧它越是疯狂逃串,反而你不去追、不去理睬它时,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秦倾瑜在他额头落下一吻,很轻。却迅速点燃了戚越丞的全身,红的通透。他把被子往上拽,盖住半张脸。
他瞧着秦倾瑜,迷茫又好奇。
秦倾瑜笑道:“醒了?饿没?”
他眨眨眼。
“白年,我亲自下厨烧了菜。”秦倾瑜举着手,向白年展示他的赫赫战功,油崩了他一手泡。
结果没有得到戚越丞的回应。
他道:“我喂你吧。”
戚越丞想了想,那场面太别扭。执意要起来自己吃。
摆了一桌子的菜,菜的卖相不太行,不过味道还算不错。挺有天分。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封绫就快醒了。得尽快去秦家才是。
前几天还没什么关系,现在他们就已经有肌肤之亲了。他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什么态度去面对秦倾瑜。
他别扭道:“那个……,小鱼,今天你陪我去一下秦家吧,封绫还在那儿。”
“好啊,”秦倾瑜把一块肉夹到他碗里:“多吃点儿,看你瘦的。”
他这种态度让戚越丞有种错觉:这孩子是不是有精神分裂?他一会儿体贴嘴甜一会儿毒舌冷漠是怎么回事儿?
*
晚上。
秦倾瑜带着戚越丞回了秦家。他的园子已经空了,没有一个人。
阵阵风吹过,树影错错,有点儿阴森森的意味。
秦倾瑜带他体验了一把穿墙是什么感受。
好在房间里的东西都还在,封绫正躺在桌子上熟睡,毯子被蹬在了地上。
由于上次封绫强制性离开戚越丞的禁锢区,蜕了层皮,身上刚开始血淋淋的不忍直视,现在已经结了痂。
本来就长得不好看,现在更丑了。
戚越丞想抱着封绫走,却又无从下手。
他向秦倾瑜求助,秦倾瑜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袋子,手指在封绫身上一点,封绫瞬间变成一个红色的光点,飞进开着口的袋子里。
秦倾瑜向上抛了一下袋子又接住,冲着戚越丞露出特阳光一笑,开始邀功了,“白年,有没有觉得我特有用,以后都要离不开我了?”
白年附和:“是是是,以后都离不开你了呢。”
秦倾瑜见好就收,把袋子抛给戚越丞:“送你了。”
突然外面有哭声隐隐错错,待到察觉仔细听时却又好像在风中遣散,无迹可寻。
秦倾瑜搂住白年的腰,“有我在,别怕。”
戚越丞心道:想吃豆腐就直说。
他道:“小鱼,走,去大夫人园子看看。”
这么晚了,大夫人却没在自个儿园子里。
有猫腻。
戚越丞和秦倾瑜一块儿去秦天霸所在的竹林斋去寻人。
夜晚的秦家大院好像变了另一幅光景。不同于白天楼台亭阁、小桥流水,而是萧条凄凉、秋风瑟瑟。
秦天霸还没睡,咳嗽个不停,瘦骨嶙峋躺在床上,苟延残喘得像是在风里忽闪的蜡烛,随时可能熄灭。
他形容枯槁,面色如蜡,眼睛凹陷。偌大的院子都是他的,这院子里的人也全是他的。这个时候身边却没一个贴己的人。
而由于夜深,在门外值班的仆人们昏昏欲睡,全然没有注意到屋内的情况。
或许他们听到了,只不过不想进去。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人们的关系就是这么的脆弱和隔阂。
只有永恒的利益,才能把他们紧密的联系在一起,坚不可摧。
戚越丞看了眼秦倾瑜。
秦倾瑜帮他,不过为的是一时的喜欢。而既然他也想让对方帮自己,那他也得付诸回报。
这叫所需与取所需。
人妖殊途,其他不论,首先在寿命上就有一个不可跨越的鸿沟。
再美的人都会迟暮,会皮肤松弛,会满脸皱眉;而他经过岁月的洗礼,会愈加得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倘若有一天这份喜欢散尽,自己躺在床上苟延残喘时,他会不会还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