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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了圣母病[快穿] (青渊在水)


  阿福眼睛还睁着,眼珠子却一动不动。江快雪蹲下身,摸了摸他颈项,万幸他还有一口气在。
  江快雪来的匆忙,身上什么也没带,只有几支银针。他看着阿福这一身血淋淋的伤口,没一处完好的身体,一时间也无从下手。这时山边传来呼喝声,江快雪回过头,原来是江父与李氏带着三个家将寻来了。
  五个人顷刻间便赶到了。江父怒不可遏,骂道:“杀千刀的兔崽子!你非得把我们全都拖累至死不可!家主罚你祠堂思过,已是网开一面,你偷偷跑到后山来,若是叫家主知道了,为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那三个家将冲上来抓江快雪。江快雪挣扎起来,挡在阿福身前。
  这些孔武有力的家将们很快制服了江快雪,江父走上来,看着江快雪,余怒未消:“以前你娘总是护着你,倒把你惯上了天,爹今天好好教训你一顿,也好叫你记住你的位置!不要再大逆不道,惹是生非!”
  他说罢,从腰间抽出一根鞭子,鞭上缠绕着险恶的冷光,一看便知绝非凡品。
  李氏站在一边,青白的脸色,眼中有些痛惜,却也没有劝话——江快雪的行为只要还在安全区内,就是她的宝贝儿子;可若是他敢跟家族的规则叫板,那就是踩到了她的底线。
  一鞭子狠狠抽了下来!
  好痛!
  这种痛苦与头痛不同。头痛来自灵魂,这一鞭子却仿佛抽到了他的骨头上。
  一瞬间江快雪的冷汗冒出,他咬紧牙关,绷紧了全身的肌肉,企图抵挡下一鞭。然而没用,那鞭子一鞭接着一鞭,在他的瞳孔上抽出一片残影,鞭鞭都仿佛抽在了他的骨头上。
  更让他恐惧的是,随着鞭影一道一道扬起又落下,他心中渐渐生起消极与绝望的情绪。仿佛觉得就这么活着算了,人生也没什么盼头了,松月真不理睬他,那便不理睬,他也懒得再找松月真纠缠了。
  待二十鞭打过,江父收起鞭子,家将们松了手,江快雪立刻松了劲,倒在地上。
  江父哼了一声,对家将们说:“把他抬回祠堂。”
  江快雪只有胸口能喘气,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已经被抽没了,眼中木木呆呆一片,仿佛是那些被强自打了药的精神病人,在药物的控制下连思想都变得混沌模糊。不想活着,不想死去,仿佛已经连思想都不再拥有。
  “你……”李氏看见江快雪这个模样,终于有些着急了,看着江父:“你这当爹的下手为何这么狠!你这是要我儿的命啊!”
  “他就是变成白痴,也比大逆不道要好!”
  李氏气得当头给江父来了一下。
  这个世界强者为尊,女人跟男人地位一样,她修为比江父高些,就是嫁进江家来,她也压根用不着虚。她性格看着温和,与江父相处时却占上风,这时候气急了也是说打就打。
  江父气坏了,又不敢还手,怒道:“我这杀威鞭不过是让他暂时失去意志力,又不是当真一辈子都变成这种废人!过一阵子不就好了!”
  李氏懒得跟他歪缠,叫人把江快雪抬回去,江快雪看看阿福。李氏摸摸他的脸,柔声道:“阿雪,娘知道你心里想些什么,你要救阿福,可以,只要你答应,你得心甘情愿地娶庄家那孩子,往后都不许再去招惹那松月真了,好不好?”
  江快雪沉默了。
  李氏没有说话,眼神温柔,等着他妥协。
  江快雪的意志力已经在二十鞭下崩溃了,他现在大脑一片空白,李氏说什么他都会答应:“好……”
  李氏让人把江快雪送回了祠堂。稍晚一些时候,又让人端了伤药来让江快雪服下。那二十鞭子都是抽在骨头上,江快雪受的也是内伤,用外伤药没用。
  江快雪在祠堂跪了三天,之后李氏便派了人来接他出来。李氏果然也是信守承诺,把阿福带回来,请大夫诊治过,放在江快雪房里慢慢养着。
  “娘说到做到,希望阿雪也莫要让为娘失望。”李氏来看过江快雪,便带着人走了。
  江快雪坐在阿福的榻前,低着头默不作声。没多久阿福醒了过来,小声喃喃道:“好痒……好痒……”
  他说着,便要抬手去抓挠伤处,江快雪连忙按住他的手:“伤口正在长新肉,不能抓。”
  阿福转过目光,看着江快雪:“公子……”
  “你怨我吗?”阿福就算恨自己,江快雪也完全能够理解。他这样子都是自己害的。
  阿福摇了摇头,抽抽搭搭地哭了:“我想我娘亲……娘亲……”
  江快雪替他擦了眼泪,喂他喝了水,又施了针令阿福再度睡着,免得清醒时更受苦楚。他一个人呆呆地坐着,就那么坐着,眼中无光,垂着肩膀,仿佛一个行将就木的垂死之人,了无生机。
  他现在虽然勉强恢复了些许,有了思考的能力,可是那杀威鞭带来的负面情绪还是挥之不去,阴云一般笼罩在他的头顶。
  阿福还有娘亲可以惦念,他呢?他可以惦念谁?
  松月真变成了他陌生的样子,也压根不稀罕他的惦念。他是有父母的,虽然记忆已经变得久远而模糊,但他记得自己有父母,他生父是个商人,生母是位美院的教授,只是生父生母对他都客客气气,总是一副为亏欠了他而感到抱歉的样子,他也有个亲哥哥,哥哥却总在防备他……
  除了父母,他记得自己还有养父母,只是那对养父母,想起来了不如不想。此时他心情低落抑郁,养父母这三个字只能让他想起小时候没日没夜坐在油腻狭窄的厨房里杀鱼的日子。
  江快雪努力想让自己快乐一点,他在心里默念着莫飞老大、江风、顾大夫、赵阁老、先帝、邝思清……但是想到最后,这些人的身影一一淡去,留下的是松月真清亮的眼睛。
  他记得自己答应了李氏什么。
  从此以后都不能再去招惹松月真,他和庄家那个小公子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他答应了要娶他,不能再反悔。
  这意味着他和松月真不会再有任何可能了。
  他本该觉得心痛的,可是此时内心却是一片麻木。原本他还想着救了阿福就逃走的,可是现在,他连逃跑都不想了。逃走了又能怎样呢?松月真压根不会见他,江家说不定还要迁怒到其他人,在杀威鞭的控制下,他看什么都消极,做什么打算都会想到最坏,索性就干脆什么都不做,他对人生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期待,什么欲望都没了,就这么活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江快雪一直枯坐着,仿佛是为了惩罚自己一般,他为自己答应了李氏而感到羞愧,可他压根不知道这修行世界的法术也会对一个人的内心造成巨大伤害。
  简单来说,他被杀威鞭控制了思想,如果是一个正常的他面对李氏的要求,必然不会答应。
  阿福的伤渐渐好转,只是他毕竟是肉体凡胎,受的伤又太重,好了也留下了后遗症。
  这天李氏叫了丫头来请江快雪,听说是庄家派人来了,让江快雪与庄弥定结契约,共同挑个良辰吉日完婚。
  那丫头把江快雪打扮了一番,到了前厅,庄家来的人是庄弥的生父,他在庄家地位颇高,所以江家接待的便是江快雪的大伯。
  李氏坐在一边,见江快雪来了,忙把他唤到跟前,叫他与庄家的亲家们见礼。
  江快雪木木然,一一行礼问候。在座之中还有个年轻人,二十左右,因年轻人只有他一个,想必他就是庄弥了。
  江快雪对他没有感情,也没有任何期待,是以只是向他行礼问候了,并未好奇打量。庄弥也笑着向他问好,他皮肤白皙,长眉秀眼,看起来温和无害。他眼睛闪亮亮的,不住地打量江快雪,显然对自己这“未婚夫”颇感兴趣。
  李氏见了,便叫江快雪带他到外头走走,两个年轻人一起出了厅堂。
  庄弥跟在江快雪身侧,笑着说:“你叫江快雪?我听江夫人叫你阿雪,以后我也叫你阿雪,如何?”
  江快雪淡淡道:“随你。”
  庄弥便亲热地叫了他一声阿雪,又伸出手来想握住江快雪的手。
  江快雪连忙让开,这一下动作幅度颇大,显得十分刻意,庄弥一愣,江快雪也尴尬起来,手足无措地看着庄弥。
  庄弥有些委屈,问道:“阿雪,你是不是不愿意跟我成亲?”
  江快雪连忙解释:“……没这回事……”
  庄弥仍旧看着他:“我知道,你跟我以前从没见过面,没有感情,长辈们硬要把我们塞做一处,你心里是不乐意的。可是我一见你就很喜欢,我舍不得叫你伤心难过,你若是不想跟我成亲,那我就去跟我爹说一声,退了这门亲事。”
  江快雪叹了口气,跟他认真地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对,我都已经答应我娘,要和你成亲,现在又来这般忸怩作态,是我太可笑了。”
  他说罢,伸出手来,挽着庄弥的手往前走。
  江家地宅太大,江快雪沿着青石板路,边走边跟庄弥聊天,迎面一年轻人带着两个家将走来,江快雪记得这人好像是他一个本家哥哥,便拉着庄弥退到一边,让出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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