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上那么苦干嘛有那么多人挣这个位子,天天要看这么一大堆折子吃不好睡不香的!他两到是打的火热,朝臣们天天找我诉苦,要我平息干戈,我平息的了吗我?!”穆煜源在地上撒泼打滚,“我不要当皇帝!我不要当皇帝!”
南城自当自己眼瞎耳聋瞧不见听不见的,只望穆煜铭能早些解决了付渊他也可以回南疆去,耳根子能清净些。
穆煜源撒泼了半天,是累了也是没劲了爬起来坐好,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南城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他伸手拽了拽南城,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说,“你是南疆的族长,你很能明白朕的心情是不是?”
南城不语,南疆向来团结,他身为族长最大的责任就是找到圣者,保护圣者,所以他还真的不理解穆煜源的心情。
“南城~”穆煜源悠悠的喊了一声,死活把南城拽下来和他同坐,“你带我出宫吧,把皇位还给皇兄,这个皇帝我不当了,一点也好玩。”
“我不会带你出宫。”南城说,现在的京都被穆煜铭和付渊搅的一团乱,穆煜源若在此时离宫指不定出什么乱子。
“南城!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看了一个月的折子,听了一个月的絮叨我快疯了!”穆煜源抱怨,以前穆煜铭和付渊也只是在暗中争斗,对他并不会有影响。可现在穆煜铭大张旗鼓的和付渊敌对,甚至还策划了一场刺杀行动,闹的太大了。朝中齐齐上奏要他严惩,可那是他亲皇兄啊,要怎么严惩!
南城瞧了一眼那些奏折,的确是堆积如山,百官上奏弹劾穆煜铭和其党羽,就连早朝也都是要穆煜源对惩治穆煜铭的声音,他也是避无可避了。
南城微叹,伸手捡起地上的奏折递给他,“总是要看的。”
“我不看!脑袋疼!”穆煜源抱着头气呼呼的说,“反正再怎么看都看不完,还不如不看。”
“奏折百余也不尽然都是弹劾之声。”南城又说,“若有什么重要的事遗落该如何?”
穆煜源蔫儿了,南城说的没错,奏折他是不能不看的,可一想到那么多实在是头疼的厉害,抓狂了半天后穆煜源抬起头看着南城,说,“你帮我!”
“我怎么帮你?”南城收着地上的奏折,都让穆煜铭扔了一地。
“那么多奏折我一个人肯定是看不完的,你帮我一块儿看,只要是弹劾皇兄的你就扔了,有别的大事再给我。”穆煜源说,这似乎是个好办法。
“奏书乃是一国机密,你让我给你看?”南城不愿,这可是大逆不道之罪。
“有什么不行的,反正大殿中只有我和你,我不说你不说没人知道。”穆煜源拍拍手站起来,给南城按在龙椅上坐下,捡起几本奏折拍在他身上,“你看,弹劾的奏折丢这边,其他的放这边。”
南城不动,让他坐龙椅看奏折,穆煜源是真够可以了!
“赶紧看啊发什么楞!”
穆煜源拍了他一下,继续去捡撒了一地的奏折,收拾完一地狼藉穆煜源也累了,往桌前一坐趴着就睡着了。
南城看了看那堆积如山的奏折,又看累得睡去的穆煜源,无奈之下只得脱下外袍给他盖上认命的去看奏折了。弹劾的折子一大堆,正事的也有几本,其中便是北方的旱灾,眼看着秋季来临所有的农作物都给旱死了。
此事事关重大南城只得将穆煜源叫醒,穆煜源揉着眼睛不情愿的问,“怎么了?”
“北方旱灾。”
穆煜源眉头一皱,抢过南城手中的奏折整个人都清醒了,看完奏折后穆煜源猛地合上,“速传户部尚书进宫!”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穆煜源将南城挑出来的奏折看了个遍,唯有北方旱情最为严重急需解决,一整晚穆煜源都在和户部尚书商议对策,南城听了几耳朵才知道云国北方时常会有旱情发生,几乎每一次都要成千上万的人受难。对此穆煜源十分重视,已经下令要户部用国库征收粮草以备不时之需。
嘴上说着不干可穆煜源心中的责任却是不减,一连几日都在为此事忧心,南城将确认无毒的膳食送上,穆煜源也没用几口就说撤下,一心看着户部呈上来的旱情状况。
“还没解决?”南城不免一问。
“北方旱情每隔两年就来一次,前年旱情严重,虽然朕下令开仓放粮可一层一层的拨下去到灾民手上的少之又少,先下皇兄和付渊大动干戈,朝中能用之人不多,朕信的过的更是没有。”穆煜源担忧的说,若是以前他定会让穆煜铭亲自去赈灾,可现在他也是没办法了。
“渝州周易如何?”
“周易?”穆煜源猛地反应过来,惊喜的道,“朕怎么把他给忘了,这周易脑子一根筋,不依附付渊也不巴结皇兄,派他前去最好不过了。朕立刻下旨命他前去北方赈济灾情,刚好渝州水源充足,粮食收成极好,先送一批过去解了这燃眉之急。”
解决掉心头大患穆煜源心情好多了,下旨后又传了一道膳,将这几日的亏空都补了起来,倒在床上踏踏实实睡了个安稳觉。
☆、我在胡思烂尾局
十月来临,北方灾情得以平复,苏晓辰看着刘凳儿的来信没想到他也跟着周易去了北方赈灾,还有之前穆煜铭的那张地契也派上了极大的用场,被周易规划成了赈灾粮仓,这也算是物尽其用的了吧。
苏晓辰提笔,北方旱情和天气有很大的关系,他所在的世界也有,若能大型动工将南方的河流引入北方,日后北方的旱情也会得到很大的缓解。苏晓辰写的兴起,并未察觉穆煜铭的到来,穆煜铭伸手环住他,手不安分的将伸进了他怀中将玉扇取了出来。
“你做什么?”苏晓辰按住他的手,与穆煜铭已有多日不见了。
“院里的红豆成熟了。”穆煜铭说,他答应会给苏晓辰用红豆做一个扇坠的,他没忘了。
苏晓辰松开手,“去吧,早些回来。”
穆煜铭没动,手掌托着他的脸吻了上去,品尝着久违的味道,苏晓辰并未抵抗,他也很久没和穆煜铭如此亲近了。
穆煜铭把苏晓辰放在床上,湿热的吻又贴了上去,搅着苏晓辰的呼吸不放,两人吻的忘我,还是穆煜铭拿出办事的家伙事苏晓辰才清醒些。
“这次是不是该换我了。”苏晓辰挡住穆煜铭凑过来的嘴,他可没想一直做受。
穆煜铭犹豫了一下,抓着苏晓辰的手压过头顶,说,“还是下次吧。”
“我才上你两回,你都上我好几次了不公平!”苏晓辰不愿,说好的一人一次穆煜铭怎么能出尔反尔。
“日后还你,这次听我的。”穆煜铭咬着他的耳朵,两个多月没做他都想疯了。
苏晓辰挣扎了两下后还是放弃了,对上穆煜铭的视线说,“下次让我来,不许反悔。”
“嗯。”
几乎是一夜无眠,苏晓辰被折腾的够呛,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挺尸,再看桌前的穆煜铭,在烛光下专注的在红豆下缠着红线穗,一个大男人做这样细致的活也算是奇闻异事了吧。
苏晓辰翻了个身对他说,“我听暗卫说付渊逃出京都了?”
“嗯,穷途末路上了崀山。”穆煜铭把做好的扇坠拿起来端详了一下,似乎还算尚可。
“父亲和白苏不就在崀山吗?”苏晓辰问,好好的付渊上崀山做什么?
“嗯,见到了,苏九文说他自会处理我就回来了。”穆煜铭说着,把扇坠挂好来到床前递给他,“过些时日安顿了朝堂我就带你回南疆,咱们游山玩水当山贼去。”
“放着王爷不当去做山贼你是不是有点傻?”苏晓辰扬起笑,心中说不出的喜悦。
“那你呢,放着长生不要是不是傻?”穆煜铭抚着他的脸颊,长生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眼前的人分明有这个命却甘愿放弃,要说傻他才是真的傻。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苏晓辰扬眉,长生的境界他不懂,他只知道生离死别太苦,即使长生不老也只是永远活在痛苦和思念之中,太过辛苦了,他想他是绝对做不到的。
“乐意就好,左右后悔也是来不及的。”穆煜铭撩开被子躺了进来,搂着他说,“明日我会入宫,可要一起?”
“好啊。”
两人醒的太晚,入宫时也已经是午后了,一入锦文殿两人看到的是一副奇怪的画面。南城坐在龙椅上查阅奏折,穆煜源则捧着一盒点心坐台阶上,身旁还有一壶香茶。
“皇兄皇嫂你们来了啊。”穆煜源微微抬眸,不仅没起身就连嘴里的点心都没咽下去,
穆煜铭眯起眸子,有些气愤的说,“你让他坐龙椅看奏折?”
“是不是挺好的?有南城帮我轻松多了,吃得饱睡得香,让周易赈灾都是他出的主意,省心省力的。”穆煜源得意的说,倒上那杯茶走来递给他们,“皇兄我这边有南城就够了,你打算何时跟皇嫂离京?我好相送啊!”
穆煜铭嘴角一抽,这恐怕是穆煜源第一次赶他走吧,还真是风水轮流转了啊。
“既有南城助你,这几日就动身了。”穆煜铭说,正好他还想早点跟苏晓辰开始旅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