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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之其实在救护车上意识就开始回笼了，等一系列检查结束，他就彻底清醒了。
清醒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在脑海里呼唤系统，确定了昨天晚上确实不是梦。
整个过程非常安静，他表现得就像是只是一个劳累过度晕倒的形象。
直到徐峰过来，徐峰是通过沈珩之知道那边的事的，有一个答案好像必须知道，他才能了却一段因果。
“打扰了，你还好吗？”
“我很好，有点惊讶，你会来看我。”沈清之咧嘴笑笑。
徐峰觉得他笑的有点可怕，不过，他也不想和沈清之打太极，问完自己想知道的他就老死不相往来。
“我有点事非常需要你的答案。”
“你说？”沈清之歪歪头，看起来就是个青春期的中学生。
“那么多人喜欢你，你有没有真心想和某个他在一起过？”
“你知道系统的事？”沈清之的面部表情瞬间扭曲了。
“知道一二。”
“奥，这样呀。”沈清之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仿佛那瞬间的狰狞不是他。
“你说，喜欢这种事都能通过道具来获取，我为什么要付出喜欢那？就算是感情也是数据罢了。荣耀，权利，财富，这样的东西握在手里才踏实，那些虚无缥缈的感情只不过是最廉价的数据罢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解惑。再见。”徐峰起身，准备离开，又回头问:“刹车是你的系统做的吧。”语气肯定。
“荣耀，权利，财富，不是正当途径得来的，就像手中沙，永远握不紧，越握流失的越快。”
徐峰走出病房，蓝天白云，前尘旧梦罢了，这一世的自己还年轻，还有无限可能。
刹车的事既然是系统做的，恐怕找不出证据？但是，他不会就那么算了的。
从此，只有恩怨，没有情仇。
正要离开，沈清之突然出来，说:“我能见见顾舟吗？”
第54章 battle
顾舟的综艺首秀就这样录制完成了，过程顺利，结果完美。顺便收获了影帝的电影邀约，斩获了孟天羽的真挚的二次道歉。
最重要的是，由此造成，沈珩之超级吃味。
顾舟这段时间基本把行程都推了，毕竟需要休息嘛，顺便陪陪自己的亲亲阿珩。
顾舟挑了一个晚上，重新打开了自己的直播，给沈珩之的短视频app打了广告，告诉自己的粉丝们自己挪窝了，以后有很多短视频。
看起来短视频只是个小小的app，但它其实算是计算机视觉产品开发的一部分，朝着这一方面，峰华未来势不可挡，必定在互联网发展的大潮中占一席之地。
“我第一个广告代言，还是不收费的，沈珩之小朋友，你这也算是白嫖了。”
“我可不想白嫖广告，想白嫖你。”沈珩之吻了吻刚下播的顾舟。
“得寸进尺的家伙，你这时候不应该说自己要肉偿吗？”
“哪有自己提肉偿的？舟舟现在像个骗炮的。”
“倒打一耙。”精致的小白眼送上。
“时间还早，要不下一把棋。”
顾舟点点头，同意结束这个带颜色的话题。
两个人在一起之后，斗过地主，打过麻将，一起开黑，一起打球，乐器也可以互相伴奏，很多爱好都重合了。
或者说，跟喜欢的人一起做事，什么事都能变成爱好。
顾舟的围棋下的不错，大局观和逻辑都还可以，但是跟沈珩之还是差点的，输多赢少，确定了关系之后，顾舟就充分发挥了男朋友特权，要是刚开始输了，他就开始要死要活地要用围棋下五子棋。
这会儿，沈珩之估计再有一局，他又要开始下五子棋了。
正想着怎么从顾舟那边捞点好处，顾舟的手机突然响了。
顾舟立马抛弃了自己大厦将倾的棋局，欣欣然拿起自己的手机，看见来电上显示徐峰，有点好奇为什么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
他朝沈珩之挥了挥手机，接起来开了免提：“喂？”
徐峰把沈清之想见他的事说了说。
顾舟说知道了，他听出来了，徐峰的声音比以前轻松，不再端着自己成熟稳重的总裁架子，顾舟眼前仿佛又看到当年那个在小巷子里打群架的鲜衣少年。
挂了电话，顾舟朝沈珩之挑挑眉，对沈珩之说：“你这个便宜弟弟比我想得智商高一点，毕竟现在还挺理智的。”
“你要去吗？”
“看看吧，说不定还能听点猛料。”刹车的事，他可记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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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舟第二天去找了沈清之，沈珩之到底不放心，翘了班在门口等着。
顾舟什么也没带，空着手就去了，对他来说，跟沈清之连虚与委蛇的必要都没有。
沈清之也不介意，说：“是你吧？”
是你吧，拿走了我的系统;是你吧，抢走了我的辉煌；是你吧，夺走了我的光环……
“是，系统是我回收的。”
“为什么呀？我干什么妨碍你什么事了吗？”
顾舟轻啧了一声，说：“你这是记忆力不好还是双标呀？沈珩之的刹车不是你动的手吗？我的黑料不是你买的水军？在熟人面前诋毁我的不是你吗？怎么？你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况且，系统的存在就是不合理的，只是回收了，你的人生自己走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应该是站在顶峰的……都是你……都是你……所有都没有了。”沈清之说着，就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把水果刀，直面刺向顾舟。
顾舟一点也不慌，还有心思想：果然，之前就是高估了沈清之的智商，这人是不是傻呀。
他稳稳地抓住了沈清之的手腕，脚上用着巧劲，沈清之就半跪在地上了，膝盖碰到地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然后，沈珩之就冲进来了，看见自家男朋友英勇的一面，丝毫没有放松，上前夺过沈清之手上的水果刀。
医生和护士也相继赶到，一场见一面的谈判就那么混乱的结束了。
顾舟有些奇怪，沈清之现在虽说没有了系统，但是人气还在，家里也有人罩着，车祸的事也不会被抓到把柄，这样疯狂的举动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吗？
只有沈清之知道他在心虚，一方面，他把顾舟深不可测化了，既然能知道系统的事，恐怕也有些超现代科学的东西吧；另一方面，他真是受够了，即使自己暗里那么多次单方面的针对，次次都铩羽而归，他自己又过分依赖系统，一想到未来可能遭到的报复，不如孤注一掷。
第55章 报复
即便情况被顾舟完整掌控，沈珩之还是一肚子火，这份火气外加新仇旧恨被他一并报复给了沈清之。
他首先做的就是把医院里沈清之主动攻击人的视频放到了网上，不过还没有买水军，这个视频就直接冲上热搜了。而且，网上的评论一面倒的骂沈清之。
沈珩之：？？？
接着，一个沈清之到处搞暧昧的分析帖也迅速往上爬。
然后，一群号称沈清之同学的人现身说法道出了沈清之的绿茶行径。
更狗的是，社会新闻说关于伤人事件正在介入调查。
沈珩之：？？？我还什么也没干。
其实，也不难猜测，沈清之开始仗着自己的系统和主角光环跟许多人搞暧昧，被光环降智的情况下，沈清之或许能够游刃有余，但是，他找的这些人莫不是各个邻域的顶尖人物，抽身出沈清之这个大水缸，这些人清醒的怒火不是一个日渐颓败的沈家能保住的。
然后，过了半天，消息传来：沈清之真的疯了。
紧接着，沈清之的母亲就踏上了时而哭哭啼啼，时而抱儿低语的日子，大概率是一起疯的。
沈珩之：？？？躺赢了？
顾舟对这件事不想评价什么，但就车祸一件事，他就希望沈清之能死多远死多远。
从此，他和沈珩之的生活中少了一块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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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是长城呀！》节目组反应迅速，迅速剪掉了沈清之的所有镜头，必要的地方直接上了马赛克。
并邀请顾舟来担任常驻，不过，顾舟拒绝了。
顾舟自觉表现平平，综艺感一般般，节目组邀请估计只是给资方面子，他还是很有数的。
节目组：不，我们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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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之出事后，沈父就找过沈珩之，问他愿意回来吗？
沈珩之看着那个两鬓开始斑白的人，那剩下的怨气也没了。
小时候，这个男人就是他的天，榜样，老师，指引者，可远观却不敢亵玩焉的那种。
一直觉得，父亲大概都是这种形象，强大，沉默，但守护，后来呀，他知道了，这个男人只是冷漠，而且只对自己和母亲冷漠。
这种利益至上的人，从不把情放在多重的地方，他喜欢沈清之他妈，恐怕也只是喜欢那种从她身上获得崇拜感，满足了这个人的大男子主义。
这种人，你又何必放在心上那？
沈珩之觉得自己的心很小，需要放的必定是重要的人。
沈珩之走的时候，沈父突然有种沈家要完的感觉，一如当年，刚刚娶了沈母时那份不舒服与不甘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