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悄悄而过,屋里寂静无声,她眼里的泪珠还是没忍住,滴答滴答的跌下来,看着单子上晕开的痕迹,又咬紧唇,攥紧拳头,强忍着哽咽和眼泪。
可越是拼了命的想要忍住,那眼泪却似乎越来越多,刚想抬手去抹时,却被另一只手轻轻拂去。
她慌忙撇过头,不知所措的退后了一些,躲开那只帮她擦泪的手。
“莫哭。”白祈不容她躲开,捉了她的手,注视着她那张满是泪痕的脸,似是宽慰道:“哭了不好看。”
“呜...”墨离被她一说,那原本便忍得艰难困苦的泪珠便变得更难忍了,最后终于是开了闸,一边擦泪一边哭,“不...好看了,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你别...别嫌弃我,别不要我,我...我很快就会长大了...很快...很快就能保护你的。”
她哭得眼前一片模糊,话也说不清,却还是想要给师傅姐姐一个承诺。
白祈原本还想调笑她一番,可见她竟然哭得这般伤心,心头忽然就像被刀割一般疼得紧,将她轻轻拥入怀中,不宽的肩,有些瘦弱的身子,却好似承担了太多。
“嗯,不会不要你的。”手一下一下的轻拍她的背,在她耳边轻声道:“要谨遵师命。”
墨离脑袋压在她肩上,使劲点了点。
“闭上眼。”
白祈在她耳边的温软细语像是要把她的心都融化了,她谨遵师命,闭上眼睛。
略带凉意的指尖在轻薄的唇上细细描摹,心头微颤,她脑海中一片混沌不安,却又好似能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携着桃香的柔软轻轻启开她的唇,一寸一寸探寻,一丝一丝深入,如梦如幻,让人无法拒绝。
手足僵硬,气息急促,有几分羞怯,想要微微后退,可惜不待有所动作,腰身就已经被紧紧的环住,无处可逃。
若有似无的挑逗,紧追不舍的纠缠。
明静幽深的夜,缠绵细密的吻像是风中轻轻摇曳的罂|粟花,吸引着她心底深藏着无数彷徨的欲念倾泄而出。
试探性的回应并未被拒绝,她稍稍放下心里的惴惴,压抑着宛如泉涌般的情愫,小心的拿捏着分寸,像牙牙学语的孩童,焦急中含着几分笨拙。
白祈那一声若有似无轻笑混在令人脸红的急促喘息中,她心里漏掉一拍,紧随其后的便是微凉的手贴在她腰间滚烫的肌肤上,工笔作画一般的临摹着。
指尖触碰的地方有点微微的酥麻,眉头轻皱,在喘息间极力忍耐着。
很快,她眉间皱起的痕迹被另一只手温柔抹去,睁开眼,对上那双仿佛含着一泓清澈泉水的眸子,里面满满的,全是自己的倒影。
得偿所愿带来的满足感像是延绵不断的海浪,快要将她残留的理智侵蚀殆尽。
绵长的吻终于停下,耳边是三分调笑七分柔情的话语。
“在想甚么?”
你,
在想你,
眼中,
脑海
心头,
满满的,
都是你。
可惜这般肉麻的话,她大抵是永远也说不出口罢。
眼神轻轻飘向门外,是一片深邃漆黑的夜,她那张原本便红透的脸实是没法再红了,但是却好像更热了几分,用剩余的理智回答师傅姐姐方才的问话。
“门。”
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带有深意的笑,白祈手腕轻抬,房门应势而关。
她语调徐徐,不急不缓,接着问:“还在想甚么?”
带有热意的呼吸轻轻洒在脖颈间,墨离的心砰砰直跳,眼神微微挪开一分,心里发虚,不敢看她。
“窗。”
那双眼里的笑意愈发浓重,手腕拂过,窗轻轻关上。
烛火摇曳,还不待她再接着说什么,白祈便将她那件玄色的外衫脱去了,指着屏风的方向,“沐浴去。”
她这才想起来...大闹一番后还未曾沐浴...
原来方才的关门关窗,师傅姐姐之所以会应,是因为要沐浴吗...
一想到这,她对于自己先前那有些难以启齿的想法实是有些羞愧,于是赶紧跳下床,解开发带,绕进屏风,解开剩下的衣衫,水还冒着袅袅热气,她缩了缩脑袋,双手搂着身子,冬日夜里的凉意催促着她迈进浴桶。
疲倦的身体被热水浸泡着,舒畅宜人,她闭着眼睛,放松的享受着。
“哗啦。”
她迷迷糊糊间被这落水的声音惊醒过来,睁开眼,视线直直的落在师傅姐姐肩头白皙的肌肤上。
慌忙挪开视线,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什么,师傅姐姐的手便撩了些水,轻轻擦着她的脸。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她面色微红,轻声道:“先前凪儿帮我擦过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白祈的手忍不住掐了一把她的脸,皮笑肉不笑道:“我觉得她没擦干净,不可?”
墨离:“...”
她忽然开窍了,又有些想笑,原来师傅姐姐是会吃味的。
“你笑甚?”白祈的眼神淡淡,像是要看透她所想。
“没甚!”毫不犹豫的回答,她没傻到那种地步,赶忙敛去笑意,装出一副正经模样。
热气缓缓升腾,染在胜雪的肌肤上,像是精致茶杯的内壁上附着细密的水珠,时间稍长,那些水珠便汇聚不住,顺着那道诱人的弧度滑进沟壑。
她实是有些心猿意马,方才的吻,以往的共浴,都让她脑海中浮现出一些难以启齿的画面。
“我...我洗罢了,先出去了。”
低着头,想要借口遁走,忽然屋内的烛火不知怎地熄灭了,而自己却已经被一只手牢牢的捉住,紧接着另一只手也被束缚住。
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她被抵在浴桶壁上,动弹不得。
白祈像是捉住兔子的老练猎人,嘴角勾起诱惑的弧度,倾身附在她耳边,“好好运功,不准分神。”
墨离的脸上蓦然涌上两片红,那红润一直蔓延到眼角眉梢,最后咬着唇,轻轻的嗯了一声,谨遵师命。
方才挑起的情动再度袭来,她被动承受着更加深入的吻。
渐渐地,她不再被束缚着,转而紧紧的抱着师傅姐姐,像是溺水之人捉住了救命稻草。
白祈眼中漾着万般柔情,要她安心一般,温柔道:“莫急,莫怕。”
轻轻环住她柔软的腰身,掩在水下的那只手却探向更深的某处。
那双墨色的眸子里早已没了往日的清澈,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迷蒙而朦胧,喉间溢出的低吟被细细的揉碎在,随着她指尖的动作逐渐高涨,倦怠的喘息,轻声的呢喃,化作一淌春水,融化在深沉的夜里。
第94章 访客(上)
翌日,墨离没能起床。
“我说, 你昨晚不会又折腾她了吧?”千瞳手中抱着不少物什, 身边人群熙攘。
早市还是这般热闹。
白祈揉了揉眉心, 神色罕见的有些疲倦, 看着两边的小摊, 漫不经心的回道:“到底谁折腾谁啊...”
狐狸轻轻“啧”了一声,很是正经的看着她, 煞有其事的道:“纵欲过度可不行,你也不想想小阿离的身子, 肯定经不起你...”
“是是是, 你还要不要买胭脂了?”白祈真是感觉身体被掏空,昨夜帮小贼疏导血脉, 清心凝神,今早又被狐狸这一通没完没了的盘问,头疼。
不过, 也许是因为龙族的血脉完全觉醒了罢...
两份完全不同的血脉共处一隅,又皆是霸道飞扬, 分毫不让, 想要将这两份血脉平衡稳定,实在不是件易事。
她稍稍发了会呆, 那边狐狸早已经大呼小叫的让摊主给她试各式各样的胭脂水粉了。
“她结账!”
“嗯...?”她才发现狐狸一脸奸计得逞的得意表情看着她,随后很是坦然的摊开了手掌。
狐狸凑过去,一脸狐疑。
“一文钱。”白祈甩下钱,扭头走得毫不犹豫。
怎么又是这样!?
千瞳不顾摊主的错愕, 快几步追上她,咬牙切齿道:“白天官,说好的我帮你熬药圆谎,你给我买胭脂呢?”
接着不待白祈说什么,她又急道:“你别以为你是天官就可以这般不讲理啊?”
“会有人给你买胭脂,安心。”推开院门,白祈甩她一个白眼,迈步进去了。
谁给我买?
她摸不着头脑,也要随着进去,哪料到整撞在迎面而来的夜歌身上。
“哗啦。”
她手一松,怀里抱着的东西就要跌在地上,夜歌眼疾手快,堪堪伸手一捞,稳稳当当的接住,这才看清里面装得皆是药材。
她只看了千瞳一眼,立刻便明白过来,这药是给谁准备的了。
“听说你要买胭脂。”口气淡若云烟,却有一丝细小的不悦。
狐狸立刻抬头望天,佯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样,奇道:“谁这般胡说的?”
黑心肝不喜她总是买胭脂水粉之类的,她心里很是清楚,因为就是那般冷得和冰块一般的人说过,她已不再需要那些平庸之物再添美色了。
这话她听得欢喜了好久好久,可还是觉得,应当略施粉黛...以便...做一只称职的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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