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恶灵对我宠爱有加[快穿] 完结+番外 (噤非)
“在宫中要安分守己,不可以和那些皇子眉来眼去。”殷池雪戳着他的胸口叮嘱道,仿佛一个丈夫即将离家要独守空房的小怨妇。
“算了吧,毛都没长齐的的臭小子,谁会相中他们啊。”余鹤觉得殷池雪的担心完全是很多余的。
“也不许看那些妃子,更不许招惹那些小太监。”
余鹤手一举,脚一踢:“我发誓谁都不看,只看你只有你就是你!”
殷池雪这才心满意足地将他放进了宫中。
再见到若廷,他正很自觉地趴在桌前背书,别提多认真。
余鹤一瞧,乐了。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若廷都会主动学习了?
余鹤悄悄迂到他身后,悄咪咪地伸出手。
“啊!”他故意大叫一声,想吓吓若廷。
若廷猛然回头,眼里写满惊恐,但当他看到是他家小栗子的那一瞬间,惊恐瞬间化作惊喜,他几乎是一跃而起跳到余鹤身上,像只考拉一样紧紧扒在他身上不放。
“小栗子!我想死你了,你怎么才回来呀!”
兴奋的腔调中却漫上一丝委屈巴巴的哭意。
“要怪就怪你九皇叔,他死活不放人。”
若廷一听,马上从余鹤身上跳下来:“我听说沈小姐和她家的下人跑了,把皇叔自己一人扔那了,可有此事?”
余鹤点点头:“如假包换。”
“那我皇叔岂不是昨夜独守空房?”
余鹤神秘地笑笑:“也不算,不是还有我嘛。”
若廷一听,立马瞪大眼睛:“真哒?那你们昨晚都……做了什么啊。”
“拼刺刀,比大小,大杀四方。”
若廷的小脸立马飞上两坨绯红:“想不到我皇叔这么勇猛,实在是让我对他刮目相看。”
“也没有吧,我俩持平,不分胜负。”
“嗯?这种事还……还……竟然还可以这样?”若廷捂脸羞涩嘟哝着。
“是啊,后来因为难分伯仲,府上下人都跟着加入其中,我们激烈的大战三百回合,一宿没睡呢。”
“天……苍天啊,你们这么……玩得开的么。”
若廷只觉浑身血液倒流,一直往头顶涌去,他是真没看出来皇叔这么开放,竟然还邀请下人一起,简直刷新了他的三观。
“下次你也可以一起。”
“不,我就不了吧……我还小。”若廷转过身子,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
“这有什么啊,只要你有银子,谁管你大小。”余鹤伸了个懒腰,起身去收拾自己的包裹。
若廷懵了下,接着问道:“为什么做这种事还要银子啊。”
“输了当然要给银子啊,不然谁跟你玩啊。”余鹤觉得若廷这话问的真是莫名其妙。
“你,你说的到底是什么啊……”
余鹤直起腰,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下象棋啊,不知道么?没玩过?”
若廷深吸一口气,抿着嘴,哀怨地望着余鹤。
“对了,殿下,之前我说让您去通知德妃娘娘的事,您通知了么。”余鹤话锋一转。
主要是他掐指一算,好像这几天就差不多是德妃的临盆之日了,一定要提醒她多加小心熹淑妃才行。
若廷歪着脑袋,一副云里雾里的表情:“什么事啊。”
“您又忘了?”余鹤鄙视道。
若廷想了半天这才想起来,不好意思地拍拍自己的小脑袋:“哎呀,不好意思,这几日忙于读书,完全把这事抛到脑后了。”
“说起来,您以前不是最讨厌读书么,现在这是转性了?”
若廷听到这句话,似乎是联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马上摇摇头:“不是想读书,而是必须读书,让自己变得优秀才行。”
“殿下您可是受什么刺激了?”余鹤好奇。
这小子以前只要听到背书就像能要他命一样,这下子主动读书?说他没受刺激还真没什么说服力。
“其实是公审那日,我看见琳昭仪被人带下去时哭得那惨兮兮的模样,心里多少有点受到触动吧。我只有变得足够优秀,才有能力保护我的母妃。”
若廷望着书本,也跟着苦兮兮地说道。
“我感觉她真的是被冤枉的,和宫女锦媛通了书信后怎可能还留着书信不烧掉,等着别人去搜么?而且琳昭仪和我无冤无仇,和德妃娘娘也无冤无仇,她没理由害我们啊。”
嗯,很好,看来这小若廷比他老爹强,至少是个有辨别是非能力的人。
“而且刑部尚书那两个随从也被收押了,但对于主谋是谁,他们打死都不说,如果真是已经落马的琳昭仪,他们何苦受那种皮肉之苦也不说实话呢。”
余鹤觉得若廷分析的竟头头是道,不仅对他刮目相看。
几日不见竟有如此大的进步,看来他确实只是缺一个为他指点迷津的人,要是这个人早一点出现,那个什么狗屁若安靠边站吧。
两个人聊着聊着,太监便跑来通知可以用膳了。
余鹤赶紧换好衣服若廷一道前往偏殿。
许久不见皇帝,余鹤还真不像之前那般对他有那么高的好感度了,现在的皇帝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是非不分忠奸不辨的昏君,甚至都不怎么想看他。
即使他破天荒地关心了下自己近日的生活状况。
本来膳桌都是有数的,有几个妃子就布置几张膳桌,但自打琳昭仪被打入冷宫之后,这就猛地空出来一张膳桌,摆在那里格外突兀。
“皇上,既然妹妹已经不在这里了,不然这张桌子就撤掉吧,留着多占地方。”熹淑妃瞥了眼那空荡荡的桌子,提议道。
余鹤是真服了她了,吃个饭还他妈这么多话,放在那里碍她事了是怎么着。
皇帝看了眼那膳桌,深吸一口气,尔后轻声道:“罢了,就放在那里吧。”
但除此之外,还有一张膳桌也空着。
“德妃呢。”皇帝问道。
“回圣上的话,太医说德妃娘娘大概就在今晚临盆,所以就不吃了。”
皇帝点点头,继续埋头用他的膳。
什么?!今晚就临盆?
这突如其来的打了余鹤一个措手不及,他只是算着是这几天,可没想到就是今晚。
若廷也注意到了,一抬头,正和余鹤对上了眼,俩人微微点头,似乎是达成了某种共识。
一吃完饭,余鹤就要领着若廷往昭阳宫跑,准备去找德妃谈谈情况,结果刚出长清宫,迎面便撞上了茗敏。
许久不见茗敏又瘦了一大圈,看起来她减肥成果尚甚,但余鹤现在根本没心情管这些东西。
“今晚你母妃不是临盆么,你怎么来长清宫了?”余鹤抓着茗敏开门见山问道。
茗敏被他吓了一跳,小心翼翼抽出自己的手:
“真是因为今夜我母妃临盆,所以才遣散我们,只留了接生婆,父皇都没去呢,说是我们不好见血。”
“淑妃呢,淑妃在哪。”余鹤忙问道。
“不,不知道,可能在自己寝宫吧……”
说罢,茗敏奇怪地看着余鹤:“怎么,出什么事了么,我怎么觉得你今晚怪怪的。”
余鹤心道不好,把所有人都遣散,这不正给了熹淑妃机会么。
绝对不行,不能再让这个奸妃得逞了!
想着,余鹤一把推开茗敏急匆匆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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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划过一道闪电,似银蛇般扭动着腰肢。
“一会儿可能要下雨了,接生婆怎么还不来啊。”小丫鬟站在门口,望着沉沉压下的乌云,焦急的在原地踱来踱去。
锦荣阁后面的偏院里长满了杂草,爬山虎顺着潮湿破旧的墙壁蜿蜒而上。
陈旧,潮湿,这就是琳昭仪现在所处的生活环境。
她躺在床上,腹部已经开始镇痛了。
“小琪,接生的还没有过来么……”她有气无力地询问道。
“没呢,我看他们就是欺负人,明知娘娘今日临盆,还如此怠慢,根本就是不把娘娘放在眼里!”小琪愤愤不平地说道。
“那,那便,再等等吧。”琳昭仪做了个深呼吸,试图来缓解这阵阵剧痛。
终于,乌云承载不住水汽的重量,大雨倾盆而下。
侍女小琪被大雨浇的措手不及,忙拔腿往回跑。
屋里的蜡烛因为受了潮,点了半天也没点起来。
小琪觉得委屈,趴在那便一边努力点着蜡烛一边小声呜咽起来。
屋子里非常黑,一点都看不清。
这时候,门外似乎响起来有条不紊的脚步声,小琪心中马上燃起了希望,她擦擦眼泪,赶紧迎过去。
“今夜雨大,路不好走,老身来迟了,望娘娘恕罪。”接生婆打着灯笼,脱掉湿漉漉的蓑衣,慢慢踏进来。
屋内瞬间因为这小小的灯笼而明亮了起来。
琳昭仪求助似的向门口的接生婆望去,气若游丝地说道:
“婆婆,我,我可能要……生……”
话说一半,瞬时打住。
霎时间,恐惧袭来,就像是当头一棒,打的她浑身动弹不得。
接生婆的背后,还站着一个高挑的身影,披着黑色的斗篷,看不清脸。
说巧不巧的,闪电亮起,将这间破旧冷清的小屋渲染的如同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