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恶灵对我宠爱有加[快穿] 完结+番外 (噤非)
“先前没见过你,是刚进宫的?”
“是,小的名唤小利子,见过淑妃娘娘。”
“模样倒是挺讨喜的。”熹淑妃上下打量着余鹤,最终得出这样一条结论。
“承蒙娘娘厚爱,小利子受宠若惊。”余鹤也毕恭毕敬道。
皇上转向五皇子若安,问道:“这几日朕忙于朝政,上次你请安来朕也没接见你,所以问问你,近来可好?”
“承蒙父皇厚爱,儿臣近日正努力学习射御骑,时常伴太子殿下读书,感觉甚是充实。”
余鹤内心OS:这小嘴,叭叭叭的真会说。
“哦?那太子近来功课可好?”
“回父皇的话,太子殿下已有了长远进步,儿臣也甚是欣慰。”
皇帝赞许地瞧着这个小伙子,心道要不是太子是瑜贵妃的儿子,朕才不会立他为太子,哪一点能比得上若安的。
又聊了几句,皇帝才着余鹤赶往下一个场所。
兜兜转转一大圈,浪费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余鹤可算见到了那个哭哭啼啼求自己帮他投胎转世的太子殿下。
和当初见到的若廷鬼魂没差,模样还是一样,性格也大差不离,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凄惨的哭喊声。
余鹤好奇张望过去,就见几个太监宫女正急匆匆地来来往往。
皇帝眉头一皱,迈着大步冲进太子的长清宫。
不得不说,废物就是废物,无论是生是死,终究是废物。
那个废物太子正在院里练习骑马,结果马儿被一旁他养的小狗吓到受了惊,正嘶吼着在院里上蹿下跳。
而太子就紧紧抱着马脖子趴在马上哭喊着“救命”。
余鹤一看他这样子就萎了,想把这样的人送上皇位恐怕比国足踢进世界杯都难。
“这,成何体统!”皇帝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对这不争气的感到失望,怒骂了一声。
那些太监宫女又是标准结局地跪了一圈,其中一个太监好不容易稳住马匹,这才把太子从马背上解救下来。
太子腿脚都软了,如同一只软脚虾一般伏在地上起不来。
余鹤无奈地叹口气,摇摇头。
“儿,儿臣,见过父皇……”太子歪在地上有气无力地道了句。
皇帝不耐烦摆摆手:“先带太子去休息。”
说完,并无多言,皇帝转身就走。
余鹤忙跟着追上去。
皇帝走得飞快,似乎是在发泄心中的极度不满。
“你说,朕怎么会有这样没出息的儿子,他到底是像谁,本以为若是随了他母妃也该是个有勇有谋之人,结果……朕现在看到他就来气,十几岁的人了还一事无成,你说朕怎么敢放心把国家交付于他。”
余鹤回想自己十几岁的时候在干嘛,好像已经在和同学翻墙出去上网了。
“论学识,他不及若安一成,论胆识,甚至还不如绛龄一介女流,将来他要是做了皇帝,这国家岂不是都要败在他手上?”
“皇上,其实您现在不必操之过急,终有一天他会长大的。”
余鹤劝慰道。
“长大?”皇帝转过身,怒视着余鹤,“朕同他这么大的时候早已平定了外藩入侵,若安若斐他们比太子年纪都小,就从来不用朕操心。”
余鹤尴尬地笑笑:“太子的性格是这样的嘛,就算改也不是那么容易改的,而且太子也肯定有他的长处,只是我们尚未发现罢了。”
“一个男子,比女子还好哭,这便是软弱!”
“也不一定嘛,有些人爱哭是因为感性,但不能说就是软弱吧。”余鹤想起自己之前同那个世界的殷池雪离别时也是哭不停,于是想也不想地就这么反驳道。
“听你所言,你好像对太子很了解?”皇帝一挑眉,审视着余鹤。
“不……不敢……”余鹤马上软了下去。
皇上做了个深呼吸,似是非常无奈,沉吟片刻,缓缓道:“朕都不知道,立他为太子,是否正确。”
余鹤一听,觉得这话说得不太对啊,怎么听皇帝这意思,像是有点后悔立若廷为太子,打算……废了他的位呢。
“皇,皇上,三思啊。”余鹤赶紧劝道。
“小利子,你鬼点子多,不然你帮朕想想,怎么才能才能让太子成大气候。”
既然皇帝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余鹤只好大发慈悲地告诉他:
“皇上,不如,您把太子交给小的……小的是说,让小的帮助太子改掉他的性格。”
“你有法子?”皇帝半信半疑地瞧着他。
“小的以向上人头作担保,一个月,只要一个月,小的肯定送还陛下一个令所有人满意的太子殿下。”
这软弱的小子,非让他体会一下现代教育文化的厚重。
皇帝沉思片刻,这才缓缓开口:“那好,朕便信你一次,若是到时太子还是未曾有太大改变,朕要你提头来见。”
余鹤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摸了摸脖子。
“你摸脖子作甚。”
“有蚊子。”
“寒冬腊月哪来的蚊子。”
“啊?我说是蚊子么?我说是有飞蛾。”
其实余鹤根本就没想出来要怎么才能把太子带成气候,但是自己必须要跟着太子才行,不然天天围着皇帝转万一他哪一天一时兴起将自己纳入后宫怎么办。
深宫之中,步步为营,加油,今天也要努力活下去——
————————
当余鹤提了包裹匆匆赶往长清宫的时候,那废物太子正抱着他养的小狗靠在门框上唉声叹气。
余鹤心道看来这小子也意识到自己能力尚不如人,所以已经开始自怨自艾了。
“殿下。”余鹤提着包裹笑嘻嘻地上前请安。
太子抬眼瞥了他一眼,马上收回目光:“你是谁。”
“回殿下的话,小的名唤小利子,奉皇上之命前来伺候殿下。”
太子没搭理他,抱着小狗转身进了寝殿。
余鹤也屁颠屁颠跟上去,喋喋不休道:“怎么殿下看起来有些不开心,可是遇到什么挫折?”
太子又是一声长叹,转过身望着眼前这个小太监,犹疑片刻才缓缓道:
“小栗子,你说——”
余鹤“嗯嗯”两声,凑过去屏息静待太子向他讲出自己不如人的烦忧,而自己只需顺水推舟讲讲大道理给他增添点自信,啪!水到渠成。
“你说,为何今日午膳还是没有桂花莲子羹……”
余鹤笑得青筋暴起:“原来殿下是在为了这事烦忧。”
“我都盼了好些时日了。”太子失落地低下头。
“殿下若是想吃,去御膳房命人煮一锅便是。”余鹤现在是真想暴打一顿这不成气候的太子。
都到这份儿上了怎么还只想着吃。
太子摇摇头:“想吃什么岂是我能决定的。”
“您贵为太子殿下,没人敢不听从您之命吧。”
“是啊,我贵为太子,却吃不到自己想吃的东西,也娶不到自己喜欢的女人,过不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太子望着天,笑笑:“正因为我是太子啊。”
“殿下,您可不能说这种话,隔墙有耳。”余鹤赶紧拉着他进了房间,还顺手把门关上。
“小利子,你是从哪里来的。”太子似乎也不想再继续,于是岔开话题问道。
“呃……从乡下来的。”
太子双手托腮坐在桌前,又是一声长叹:“真好,你一定见过外皇宫之外吧。”
果然是世界上没有感同身受这一说。
有人希望能含着金汤匙出生,享尽荣华富贵,不用再为生活发愁;
有人却无比渴望着外面的世界,哪怕颠沛流离,也想体会自由的感觉。
“见是见过……但是……”
“你在宫外的时候,一定是想吃莲子羹就能吃到罢,不必看父皇的眼色,不必畏惧流言蜚语。”
余鹤听后,难得正经了起来,他看着太子,认真地告诉他:
“殿下,其实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吃到莲子羹,您只是期盼着明日御膳房会不会做莲子羹于您,但还有很多人,他们连莲子羹是什么都不知,对他们来说,能吃饱不饿死就已经是上天莫大的恩赐了,您可明白?”
“啊?”太子诧异望向余鹤,“为何会饿死,吃不到莲子羹那便吃银耳羹呀。”
余鹤听后,忽然想到法国的玛丽皇后,当年也是发表了这样一番言论:
他们没有面包吃,为什么不吃面包边蘸酱?
哎,这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太子啊。
“太子,听我一言,您若想选择自己想要的,必须要变得很强大才可以,否则您永远都是被选择的那一个。”
太子一手托腮,一手敲着桌面,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接着,他抬头问道:“那,假若我变得很强大,我便能天天吃到莲子羹?”
余鹤点点头:“能。”
“也可以明媒正娶自己喜欢的女人?”
“能。”
“也可以让全天下的人都吃到莲子羹?”
余鹤笑笑:“能。”
“那好,那我便要变得很强大。”太子暗暗攥紧拳头,似乎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