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恶灵对我宠爱有加[快穿] 完结+番外 (噤非)
余鹤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样看来,殷池雪对自己的好感度应该不低,只是自己始终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他殷池雪要是顶着这样一张脸还是个女孩的话,估计现在俩人好感度都要爆级了,可他是个男的,再好看也是个男的,光是想着,都萎了。
车子驶过主城大街,在码头附近停下。
余鹤跟着殷池雪下了车,一下车,就看到那些工人正扛着重重的沙袋在码头上来来往往。
“你要清点什么货物啊。”余鹤随口问道。
“一批丝绸。”殷池雪也随口答道。
“啊?你什么时候还做起了服装生意。”
殷池雪笑笑:“不仅是丝绸,还有食品、首饰等等,基本上所有行业均有涉猎吧。”
余鹤一听,忽然委身抱住殷池雪的大腿。
“你做什么。”殷池雪皱着眉头瞧着他,不知道他这又是来得哪一出。
“没什么,就是忽然觉得你的大腿很有安全感。”
“少贫,站起来。”
余鹤嘿嘿一笑,扒着殷池雪缓缓站起来,但是手还一直紧抓着殷池雪的衣袖不放。
“既然是情人,就不要产生这种不平等的想法。”说着,殷池雪扯下余鹤的手,攥在手心。
“那就光明正大的牵着。”
余鹤是真的被这一招撩到了,现在网上总会因为“情人间是否可以做到平等”这种敏感的话题而争吵不休,很多人都觉得“我付出的多所以我理应享有更多权利”,但真正喜欢的话,应该是不会在意这种东西吧。
虽然但是,殷池雪的手好大啊,而且手指纤细,掌心柔软,即使是冬天,可还是暖融融的。
余鹤有点犹豫,不知道是抽出来还是继续被他这么握着。
他回头讪讪望着殷池雪,就见他正放眼望着载有货物的船只靠岸卸货。
他今天又是绾了一个松散的丸子头,几缕深棕色的发丝被那不老实的冷风吹乱,拂过饱满光洁的额头,落在唇边。
殷池雪是典型的白皮肤,五官立体,嘴唇颜色红,所以搭配在这样一张雪白的小脸上会显得格外艳丽,特别是他那精致小巧的下巴,让人不自觉想伸手摸一摸。
余鹤这么瞧着他,心脏跳得乱没有节奏的,于是赶紧收起那些不实的想法,猜测着他这人到底几岁了。
二十岁?二十五岁?三十岁?
岁月似乎从未在他脸上留下一丝痕迹,所以单从外貌很难判断他的真实年龄。
“殷老板,货卸完了,您清点一下。”那船夫拍拍手,接着顺势将双手揣进外衣口袋里取暖。
殷池雪点点头,牵着余鹤的手来到货物旁,一箱一箱仔细数着。
余鹤闲极无聊就四处观望着周遭的风土人情,恰好就看见那船夫的手正在外衣口袋里一个劲儿挠,都TM挠到了裤.裆处。
余鹤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心里骂道这人怎么一点素质也没有,忙偏过头不想再去看他。
“两千匹,一共四百银元,收据给我,我签字,你拿着收据去钱庄兑钱就行。”
那船夫忙慌不迭地点着头,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收据递给殷池雪。
尔后,他又把手缩了回去,继续放在裤.裆处。
殷池雪掏出钢笔,在收据单上签下自己潇洒俊逸的大名,接着将单子还给船夫。
“殷老板,辛苦了。”那船夫笑道。
那是那种笑容,怎么说呢,一点都不真诚,甚至有些猥琐。
接着,他一直揣在口袋里的手慢慢拿了出来,余鹤就下意识紧紧盯着他那只手,似乎总觉得哪里不对。
倏然间,那船夫猛地将手拿出来,而手上却多了一柄黑乎乎的东西。
余鹤瞬时瞪大眼睛,心道不好,这他喵的是碰上黑吃黑了。
他赶紧大喊一声: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枪声响了,正栖息于枝头的鸟儿瞬间四散飞走,浓重的烟火味霎时弥漫于空气中。
但还不等余鹤反应过来,面前忽然落了一道身影,将自己牢牢护在怀里。
一切都发生在那么一瞬间,甚至不给余鹤思考的时间,他只觉得眼前一黑,紧接着便是漫天血红。
周遭一片混乱,人们大喊着“杀人啦”然后做鸟兽四散而逃。
“老板!老板!”一旁的小刘惨兮兮地嘶吼着,屁滚尿流向这边跑过来。
那船夫猛地跳上船,大喊一声“开船”。
小刘见势不好,拔腿去追,结果刚踏到甲板上,就见船上另一个人切断了绳索,船只在海中晃荡两下,继而缓缓飘向大海深处。
余鹤完全懵了,他呆呆的,脑袋如同生了锈一般,一个字也想不出来。
面前,只有胸口破了一个大洞,正在汩汩往外冒血的殷池雪。
殷池雪此时还紧紧握着余鹤的手,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看了一眼余鹤的身体,确定他没事之后,身体终于完全失了力,猛然下坠。
“老板!”小刘喊到破了音,忙伸手去扶殷池雪。
冷风还在肆虐,殷池雪雪白的衬衫上,一朵鲜艳的红莲孤独绽放于世间——
第22章 猩红新娘(22)
走廊上响起清脆且带着急促意味的脚步声。
茗敏身穿女子学校的制服,小跑着穿过层层人群。
她白天读书的时候一般不化妆,比起那个浓妆艳抹的她,多了那么一丝清纯,但这些,余鹤此时根本没心思去欣赏。
“老板现在怎么样了。”茗敏抓着小刘,焦急问道。
“刚取出了子弹,但还在昏迷中。”小刘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茗敏走到房门口,顺着门缝往里瞧了瞧,就见几个洋人医生正忙前忙后帮殷池雪处理伤口。
她柳眉紧蹙,紧紧咬着下唇,眼中泛起泪水点点。
“怎么会这样呢。”声音都漫上一丝哭腔。
“还不都是这小子!”小刘一声怒吼,穿过门外层层叠叠焦急等候的小弟群,一把拉过余鹤,将他猛地甩在墙上。
“刘哥。”茗敏一看这架势,忙上来拦。
“要不是因为你,老板也不会遭这么大罪!他现在生死未卜,你却连一滴眼泪都没掉,你还是人么?!本来那枪是指着你的,要不是老板护着你你现在早就见阎王爷去了,你呢,却连句谢言都没有!”
余鹤缓缓抬眼,面带憔悴。
难过么?不知道。
但是愧疚是有的。
虽然不知道那枪为什么指着自己,自己又无意间得罪了谁,但殷池雪不计后果地出来挡枪却是明眼可鉴。
“你花着老板的钱,享受着老板的宠爱,为了你所谓的什么狗屁海洋球,大家都不做事了,翻遍整座海城为你找那根本不存在的玩意儿。”
说着,小刘揪起余鹤的衣领,眼眶通红,犹如一只发怒的野兽:
“你凭什么!你算什么东西!”
而此时的余鹤,完全没心思听他的夹枪带棒,他只是不停询问着自己:
殷池雪会死么?
如果他死了,这个世界是不是就崩塌了,那么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
可是,明明应该是件很开心的事,为什么自己还是会想哭呢。
“好了刘哥,大家都冷静一下,这不是余鹤的错,发生这种事,谁也不想的。”茗敏上来劝慰道。
这时候,那几个洋人医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众人忙一拥而上询问殷池雪的情况。
其中一个洋人医生用自己并不标准的中文道:
“暂时是脱离了生命危险,幸好子弹没有伤及内脏,不过真是惊险,距离心脏就差那么一公分,但也还是会稍微波及到,现在人还在昏迷中,至于什么时候能醒,或者说能不能醒,只能看他造化了。”
“医生,您务必要治好我老板,他一垮,这半个海城都会跟着垮掉的,夜海城不能没有他,海城也不能没有他。”小刘拉着那医生的袖子苦苦哀求道。
那医生也只能笑笑:“这边医疗技术还不算很发达,不如送到我们国家治疗怎么样。”
“不行,不可以。”一直沉默的余鹤忽然插嘴道。
众人齐齐望去,目光各异。
洋人一直不敢侵入这里就是因为有殷池雪一方坐镇,如果他去了国外无异于上赶着把海城拱手相送。
“我也觉得不可以。”茗敏附和道。
余鹤也是难得见她这么硬气地说话。
那医生哂笑一声:“那就随你们吧。”
扔下这么一句话,连个注意事项都不知道叮嘱两句就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小刘他们在门口面面相觑,想进去看看情况,但又怕打扰到殷池雪,只能在门口急得猴子一样上蹿下跳。
余鹤看了一会儿,接着慢慢走下了楼。
八点钟,楼下大堂里已经来了不少客人,今天还是某个财阀家的小少爷二十岁生日,请了一大帮富二代过来包场庆生。
本来人家开开心心过来庆祝生日,结果余鹤一首悲伤的“会呼吸的痛”惹得台下怨声载道、骂声连天,那些个暴脾气二世祖就差冲上去把余鹤打一顿。
茗敏一见情况不对,赶紧上去救场,并一个劲儿冲余鹤使眼色要他先去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