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恶灵对我宠爱有加[快穿] 完结+番外 (噤非)
“打住打住!”余鹤紧急叫停。
殷池雪再说下去他该怀疑自己是个智商不足65的低能儿了。
“可是如果这些情况我不和你说清楚你去了一定会吃亏的。”
“谁说我要去了。”余鹤向前凑了凑,“你拿钱,我受罪?”
殷池雪:“给你分红嘛,二八怎么样。”
余鹤:“做梦,最起码也得五五。”
殷池雪:“现在脑力劳动者比体力劳动者值钱多了,最多三七。”
余鹤:“职业不分贵贱,五五。”
殷池雪:“……五五就五五。”
余鹤:“还有之前的账,也一起给我算了吧。”
殷池雪算看出来了,这小子根本就是想趁火打劫。
“清账没问题,但要这次任务完成后一并清。”说着,殷池雪指了指照片上那个少年,“他生前唯一的心愿,就是想听到他丈夫说一句‘我爱你’。”
余鹤挠挠脖子:“这也太简单了吧,别说一句,一万句我都让他说。”
殷池雪望着自信满满的余鹤,半晌,笑了笑:“但愿吧,那我,祝你成功。”
于是乎,就像若廷当时说的,只要和宿主的信物通灵,那么不管身处何处都能直达博物馆。
果不其然,当他拿起那对对戒的一瞬间,周遭顿时陷入一片混沌,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再次来到了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也是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地方。
“我想问一下,如果像你说的我不用作为个体存在,而是直接将灵魂切入客户体内,那么还需要和你刷好感度么?”
临行前,余鹤又问了这么一句。
其实这才是他最在乎的,钱不钱的根本不重要。
但还不等殷池雪回答他,他所处的房间已经开始渐渐融化一般,周围不停旋转扭曲,接着脚下的地板就像有什么巨大的吸力一样。
还不等余鹤反应过来,他就看见自己两只脚都已经猛地陷入了地板中,接着便是剧烈的震动。
殷池雪就站在那里,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只见他缓缓伸出一根手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红唇微启,只说了两个字:
“秘密。”
“儒雅随和”的言辞在口中剧烈翻腾,本想全数吐露给殷池雪这害人不浅的,结果还不等着说出口,在这巨大的吸力下,余鹤很快便没了意识……
——————————
“你这一级残废想看我们祖安人的绝活?笑死老子了。”
“草拟吗,Q都能Q歪!爬!给老子爬!老子一秒五喷,骂人从没输过!今天坐你吗坟头好好唠唠。”
迷迷瞪瞪的,好像有谁在身边吵吵嚷嚷,言辞激烈肮脏。
余鹤只觉脑袋嗡嗡作响,就像几百只小蜜蜂在他脑袋里群魔乱舞。
他慢慢睁开眼,入目便是一片素白。
接着就像镜头聚焦一样,眼前的一切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余鹤就觉得脑袋像被谁狠K了一顿,疼得要命。
他揉着脑袋缓缓坐起来,望着周围。
卧槽?这什么情况?
余鹤揉揉眼睛,仔细看了眼周围。
四张爬梯木床,底下四个书柜,四张桌子,而其中三张桌子前都坐了人,一人守着一台电脑,两人在组团打游戏,一人在看黄色小电影,且耳机没戴好,一直漏音。
这怎么看,好像都是宿舍吧?是大学的?高中应该不允许使用电脑吧。
“呦,小轶,你醒了啊。”
游戏一结束,其中一个男生摘下耳机刚要去倒水,就见余鹤像尊雕像一样傻愣愣地坐在床上发呆。
“这,这是哪啊……”余鹤下意识问了句。
底下的男生端着水杯,像看智障一样看着他:
“你不会真磕傻了吧,还能是哪,学校呗。”
“我是学生?”余鹤又问。
这下那男生水也不喝了,走到余鹤床边扒着他的穿栏杆好奇问道:
“你不会真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失忆了吧。”
“别理他,丫一看就是装的,估计就是想逃课。”令一位祖安狂人同学瞥了他一眼说道。
“行了赶紧收拾收拾,下午有世界经济理论,烦吊,傻逼一样,把人家证件照投到大屏幕上挨个对照着点名。”那位暴躁老哥一边换裤子一边骂骂咧咧。
余鹤一听,赶紧从床上跳下去开水翻找这具身体的学生证。
可不能天天给人翘课,最后整个重修出来估计客户要掐死自己了。
虽然客户早就死了,早就变成幽灵了。
余鹤在桌子上一通乱翻,最终在抽屉里找出了学生证和校园卡。
姚轶,Omega,2013级,金融管理。
虽然但是,为毛证件上的照片是自己这张看起来满脸衰相的脸啊?!
除此之外,桌子上还有一张补考通知书。
余鹤拿起那张补考通知书看了眼。
不看还好,一看又忍不住要口吐芬芳了!
这死孩子怎么回事,才大一下学期就连挂三门,其中一门还是体育一千米测试,还想不想要学位证了。
尼玛的,听说还是个富二代,富二代风评本来就不怎样,这下更是被害值全开。
“不过我也是挺服气的,老师都说他教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跑步跑晕的。”
那位同学说着,双手还夸张的比划着。
余鹤有点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他哪凉快哪呆着去,嘴上也不饶人:
“怎么就你会演。”
此话一出,就连旁边那个一直在看黄色电影的舍友都忍不住回过了头。
所有人都用那种看猴子一样的目光看着他,似乎是非常的不可思议。
余鹤有点不明白他们这种眼神到底是想说什么。
“完了,这下不光失忆了,连性情都大变了。”一个舍友摇摇头。
“得,甭管失没失忆,兄弟,下午的世界经济理论绝对得去,不是吓唬你,迟到三次直接挂科处理,你上学期已经挂了一次了,再挂重修安排。”
余鹤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望着那堆完全陌生的东西,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妈的,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读书好么,还要他再读一次,特别是那几大册世界经济理论毛概。
余鹤终于体会到那句真理:
帅的人话都少。
而且他现在特别懵逼,这个叫姚轶的客户生前是经历了点啥?他老公又是谁,还说是什么Omega,怎么听起来那么像胡扯的呢。
吃过贵且少的食堂午餐,余鹤回寝室洗了个澡,正从那一堆破烂里面试图找出下午上课要用的书。
结果舍友徐赟一进门就捂住了鼻子,皱着眉头问道:
“谁啊,味儿这么重。”
余鹤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说的是体味,想到自己刚洗完澡,肯定不是自己身上的,就没太在意。
“辅导员刚在群里发消息说让下课去美院二楼办公室领抑制剂,别忘了。”
余鹤一听,啥玩意儿?抑制剂?做什么的?
“不是,这谁啊,味儿太浓了,开开窗。”徐赟说着,随手打开窗户。
余鹤诧异望着他们,感觉自己完全融入不进这群人中,因为就连他们在说什么余鹤都听不懂。
但即使是对这个世界完全未知,也要本着不能给顾客挂科的态度,余鹤一到时间就跟着舍友老老实实去上课。
一路上,似乎总有那诧异的目光往这边看。
真的是那种诧异的。
仿佛在看四只猩猩。
莫名其妙。
余鹤跟着舍友来到了上公共课的教学楼,一进大教室就习惯性的往最后一排走。
“不行,不能坐后边。”舍友杨垣宇赶紧拉住他。
余鹤又懵了。
大课坐最后一排这不是当代大学生的基本素养么?
“这个老师就专门盯着坐后面的,每节课都要从后排请那么一两位同学上台和他互动,你忘了?”
余鹤心觉这根本就不是“忘没忘”的问题,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儿啊!
把学生照片投在大屏幕上对比点名,专请最后一排学生上台发言,一言不合就挂科,这怎么想,都像是个变态啊……
果不其然,余鹤刚和舍友找了个地方坐下,就见他们世界经济理论老师顶着那油亮发光的小脑袋提着掉了漆的保温杯进来了。
“你有没有闻到那种熟透了的小浆果的味道。”后排一个学生拿手中的书本扇了扇。
“好像是有。”另一名学生跟着使劲嗅了嗅。
“谁啊,真是的,都不知道打抑制剂么?”
又是抑制剂。
余鹤回头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
“真是不怕死。”
渐渐的,大教室里的人多了起来,余鹤就托着腮坐在那里翻着课本,看着那些大街小巷都在宣传的价值观,心里烦躁的慌。
不是说富二代么,为什么没有在一千平米的大床上醒来然后由女佣伺候着洗漱,接着在一万平米的游泳池内享受日光浴。
最后却是要坐在这么多人的大教室!看着秃顶的老师!把自己的衰照投放在大屏幕上!
余鹤在教室里这么坐着,就觉得浑身难受,火燎一样,脸都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