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替天行道的[快穿] 完结+番外 (风在这里)
粉碎对方的意图,战胜对方。
用剑,用计谋,用一切助力,亲自报仇。
黎白可以小小地帮助一下,但却不会做什么大规模的动作。纪越也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清楚地知道,唯有自己掌握了,才是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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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经上战场,纪越这还是第一次。
彭州城外不算,那时有点小紧张,但出于对黎白的信任,纪越其实并不担心结果。
深呼吸数次,纪越尽量沉静下来。
他精心地擦着那把剑,想象着明日战场上的样子。
老兵们对紧张兮兮的新兵开玩笑取乐,在侧面帮助他们淡定下来,不要抱着长·枪握紧手指,明日可小心抽筋了。
众人卸了盔甲,星夜之下,趁着这难得的时光松松心情。
黎白:“紧张啊?”
纪越:“嗯,有点。”
到处是虫鸣声,还有不少的小虫子在草地上跳来跳去。
黎白早在纪越身上留了灵力,多的不说,起码箭矢兵刃破不了他的衣服。
——皮肤之上,多了一层看不见的灵力护持。
纪越不知道这些,他以为黎白会时刻关注自己,等到出现危险的时候帮一下。
“你这剑很好,军营里没有能胜过它的。”纪越没话找话道。
黎白不屑:“一把破剑,哪里比得上我的清风剑。”
纪越来了兴趣:“清风剑?”
黎白右手向后,摸了摸自己的后颈,遗憾道:“在这儿拔不出来。我跟你说啊,这剑可是我六师兄给我炼制的,皎如清风,特别好看!”
他像是一个在跟人显摆的小孩子似的,提到这把剑,眼睛里亮亮的。
纪越不由得笑了出来:“只因为好看?”
黎白:“怎么可能!罡风烈烈,无坚不摧,无孔不入,外表只是伪装罢了!”
说着说着,黎白就叹了气。他手腕翻转,取出了一把剑。
“可惜,在这儿不能用。就这种货色的东西,才勉强合适。”
那把剑细长,带着些许秀气,剑身透着寒意。
但很不像是黎白的剑。
纪越:“唔,你这个……你伴侣的剑吗?”像是女性用的。
黎白震惊地看着他:“怎么可能!我有清风剑就够了,作甚要伴侣!你别想毁我!”
纪越:“……”
纪越:“???”
他无语的表情太明显,让黎白都感知到了。
黎白哼哼:“这是我手下败将之一,不过你说得没错,是一个女人的剑。在我这儿没走过三招就败了,这剑一般,不过你用不了。”
纪越:“你会其他兵器吗?”
黎白耸耸鼻子:“不太精通,略学了学。”
看黎白以往的表现,纪越又多问了一句:“这个略字,有多少?”
黎白将剑收了回去,随口答道:“比你们这里的人都厉害吧,但跟我剑法相比,还是没得比的。”
“略”字在与剑法的差距上,不是自谦,只是对比一下他自己剑法的厉害。
纪越:“……好吧。”
提到这里,纪越想起来自己一直想问的事情,趁这个机会,他便直接说了。
“黎白,等我报完仇了,想给你修个生祠。你的道号是什么?”
黎白诧异:“生祠是什么?”
纪越用简短的词汇解释:“纪念你的。”
“我又没死,为什么要纪念?”黎白问。
纪越:“……活人也可以纪念啊,我家后人,会世世代代供奉你。”
黎白蹙眉,他显得有些犹疑。
纪越好奇了,问:“不可以吗?你那里是这样的讲究吗?”
黎白:“你是不是,想让我保佑你们世世代代啊?”
他问得直白,倒不是谴责,而是想到了这里,就说了出来。
纪越顿了下:“我只是想感谢你。”
“也不是不行,就是吧……”黎白咂咂嘴,他离开了这里之后,就不知道能不能感应到这个世界的东西了。
话还没说出口,三千界在他戒指内晃了晃,似是在让他答应。
黎白:“……”不用看就知道,这是坑死我不偿命的六师兄在叨叨。
他叹了一口气。
一旁的纪越:“???”我怎么了?为什么你要对着我叹气?我哪里做得不对吗?
只见,黎白无奈地看着自己,说道:“我号清风。”
纪越迅速被扯离了思绪,问:“以剑为名?”
黎白点点头:“嗯。”
二人就剑简单地谈论了一会儿,气氛倒是融洽。
纪越也在不知不觉中放松了下来,紧张和激动都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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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英睿虽然被一些大臣们反对,但站在他那边的人也有不少。
又拿出来了先帝遗诏,还伪造了元瑾瑜弑君的证据,强硬地举办了登基大典。
不过,紧接着就要迎敌了。元英睿打出的旗号是“诛杀乱臣贼子”,兄弟二人互相指摘,反正都是对方的错。
尽管对此有疑问,但元英睿到底占据优势,这个皇位给他带来了很多的便利之处。
比如蔺康时,他遵从皇命,一定要死守凤岭,不容此地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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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纪越所言,凤岭城是一座大城,其内屯粮颇丰,水源不绝,更有精兵良将,还有天险阻隔敌军。
实在是难以进攻。
黎白在这里待了多日,眼看着城门前的战场上没有什么进度,双方就是胶着对峙,看上去谁都打不过谁。
“没办法,仗要一点点打,饭要一点点吃。”纪越端起茶碗喝了水,他动作潇洒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么文雅。
在这里又没有什么修炼的,也不能找人打架,连电视都没有。
黎白觉得有点无聊。
纪越知道,他这些日子到山里面转了好几圈儿,时不时地还会带一些野果子回来。
这里山脉连成片,黎白速度又快,谁知道他到底去了哪个山上。
“你是有急事吗?”纪越问他。
黎白:“没呀。”
纪越:“那你怎么如此焦躁?”
黎白无辜地看着他,说道:“我特别无聊。”
纪越:“不然你去其他地方转一转?只有北上的这条路会发生战争,其他的地方还是很平静的。”
黎白:“都差不多,没什么太大的兴趣。”
纪越这就没办法了:“那只能等凤岭打下来,我们才能换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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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英睿笑看元瑾瑜在凤岭一带停滞不前,因为蔺康时的关系,打下这个城池,前途渺茫。
元瑾瑜也很烦恼,他于军事一道并不精通,依靠的是周敖和其他将军。
他在大军里的作用,也就是表示决心和鼓舞士气了。
“舅舅,这仗还要打多久?对面就算现在是敌人,以后也是我的子民啊!”
周敖:“蔺康时不好对付,他最善守城,凤岭地形特殊,于他有益。”
元瑾瑜皱眉:“岂不是要拖延?我们现今三十万人,元英睿必定在召驻军来此,时间久了,对我们也是不利啊!”
周敖:“他手里的兵力还要留着守京城,不会派出太多。”
二人在此商量事情,还没个结果的时候,就听有人来报,说是纪越发现了重要信息。
元瑾瑜:“长安?让他进来。”
片刻后,元瑾瑜含笑,只觉自己果然是天助,一切都是这么的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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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白咬着一个青色的果子,正坐在屋子里玩三千界。
幸亏元瑾瑜还记得,给黎白和纪越单独分了一处,没让他们跟其他人一窝地住在一起。
“我将此事告知殿下了。”纪越走了进来,将配剑放在桌子上。
黎白:“哦。”
昨夜,黎白赶了纪越出门,让他趁着夜色正浓,去凤岭城内走一遭。
纪越还纳闷儿呢,不到他值班的时候,再说了,他也没这个义务啊!
他身体异于常人,往日发挥也不过一半,城墙很高,他摸黑爬了上去,倒是没什么问题。
发达的听力让他能够躲避交接值班的守卫,一路上左右躲藏,这才到了黎白所说的地方。
纪越倒了水给自己喝:“果然,蔺康时犯了急病,已经昏迷不醒了。”
大敌当前,主帅犯病,眼看着是来不及了,天亮之后不知道对面是个什么章程。
就连纪越都觉得,老天是真的站在元瑾瑜这里。
当然,最重要的是送来了黎白,不然就算有这样的机会,城内瞒得严严实实,他们不知道,那也是白给。
纪越感叹:“元英睿可真是个不招待见的啊!”
但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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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了?”元英睿狠狠地将折子向前面摔去,“凤岭败了?天险!老将军!谁跟我说的,一万人就能阻拦元瑾瑜三年五载!这才多久?啊?你们倒是跟我说说,这才多久?”
他气到坐不住,站起来绕过桌案走到堂下。
数个文臣武将在此处站着,尽皆低垂着头,不敢吭声。
元英睿胸腔起伏不断,脖颈处青筋迸起,他冷笑:“五万人,易守难攻,援军还在路上,怎么,凤岭是张纸吗?一捅就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