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清胥问道,
“右肩有点刺痒”,无忧心中奇怪,她已是仙体,怎会有这等感觉,
清胥起身,微凉的手指,拉开她的锦袍,就看到右肩后的雪白肌肤上,映着有点眼熟的玲珑宝塔。
“这是..”,清胥眉头微蹙,她的左肩突然也变得刺痒,“灵梦相知宝塔”。
无忧沉吟,方说道,“原来书上所言,确是真的,一旦有人破解了灵梦相知宝塔的幻境,青桑仙子附着在宝塔里的灵力,会随着宝塔散去,落入破解幻境两人的体内,形成宝塔烙印”。
她指了指清胥的左肩,“不出意料的话,你那处应也有这个印记”,
“这印记有何用?”,清胥拂过左肩微灼的印记,无忧抿唇,说道,“那是青桑仙子的灵力设下的印记”,
“有何用意?”,清胥好奇问道,“书中没有说到”,无忧摇了摇头,猜测道,“似是方才我亲你时,才变得灼热”,
一抹红霞窜上清胥清冷莹白的脸,眼光微动,便又含羞带嗔地看了眼无忧。
无忧捉住她的手,哑声道,“你又这般看我..”。
“等你落子呢?”,清胥收手,把黑棋盒推到她跟前,强作镇定道,无忧轻笑了声,“谁输了,谁得答应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清胥抬眼问道,无忧笑而不语,清胥咬唇,嗔道,“想得美”。
两人对坐下棋,墨袍衬白衫,倒也如一副画似得隽永,相映成趣。
第50章 醉酒
过的七日, 六月初九, 是璇玑的忌日。
数百年来, 这一日,无忧是不见任何人的。
忘忧峰也会设下结界,不许接近。
花盈曾是一朵桃花的时候, 就曾透过窗棂偷看,一袭墨袍的无忧会坐在窗前,望着外面的千树桃林, 默默饮酒。
一盏一盏, 酒不停歇, 灌入腹中,直到酒醉不醒。
六百年前, 一醉要睡上三日三夜, 现在无忧晋为上君, 睡上一夜便会醒。
待到月挂树梢时, 花盈悄无声息的潜入忘忧阁,她的脸上不安、张惶, 又透着果决。
眼看着无忧跟清胥的隔阂消融,假以时日, 无忧对璇玑的思念会越来越淡, 那么,她便再无机会了。
无忧阁寂静无声, 满地酒壶, 东倒西歪,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酒味,无忧侧躺在榻,月华如霜,洒在她的身上,墨发覆脸,清隽神姿,两颊微酡,溢出酒香,呼吸绵长而沉稳,显是已醉了过去。
她的衣襟里露出半截木头,花盈很熟悉,那是无忧从不离身的,雕刻成璇玑的木偶。
“你既忘不了她,却为何对我视若无睹,又为何对她百般深情?”,花盈喃喃说道,她跪在榻前,抬手抚着无忧的眉眼,哀声叹道,“我已扮的她八分像,可为何始终无动于衷?”。
花盈垂眼,两手握过她温热的手掌,轻轻贴在脸颊摩挲着,情意万千地说道,“神君,数百年来花盈待你的心,你难道真的看不见吗?”。
无忧嘴边溢出一声哼,吓得花盈浑身剧颤,却见她只是微皱着鼻子。
花盈的指甲里抠出一颗粉红的,米粒大小的珠子,伸到无忧鼻尖,指尖轻轻捻动,一股粉红烟雾袅袅升起,随着无忧的呼吸,悉数进了体内。
“你忘不了她,也定然舍不下我的”,花盈起身,解开腰带,那张神似璇玑的脸,露出既哀伤又喜悦的神情,慢慢缩到无忧的怀里。
无忧的耳根变得通红,蔓延到面颊、脖颈,她突然睁眼,沉寂的眸子染上了一层粉红雾气,迷离如雾中花,看不真切。
“璇玑~”,无忧低喊了声,抬手扶额,甩了甩头,似是不敢置信的看着怀里的人,花盈长袍褪去,单薄衣衫,肌肤莹白,桃腮杏面,生涩地抬手勾无忧的脖颈,把自己送进她的怀里。
“璇玑~”,无忧握着她的手臂,掌心烫的惊人,让花盈内心忍不住的悸动。
从心底升起的念头,如汹涌浪涛,朝着无忧席卷而来,理智和意识在渐渐失去。
花盈凑近她的耳边,咬住她的耳朵喊道,“无忧,要我”,
无忧闻声剧震,情潮如海般汹涌袭来,理智尽失,便再也按捺不住的把她压在身下。
烈焰如炽,染红无忧的双眼,她撕扯着花盈的衣裳,露出肩头的一朵娇艳桃花,灼灼生姿。
无忧微愣,眼神里闪过一丝清明,她猛咬舌尖,吐出口血,翻身下榻,剧烈喘息着,怒骂道,“大
胆花妖!放肆!”。
花盈浑身轻颤,跪在榻上不敢动弹,眸光如水,楚楚可怜。
无忧踉跄的往后退,撞倒了屏风架,她仓促两指捏决,运转真气,岂料药效发作更快,几乎淹没了她的意识。
“解药!”,无忧咬牙斥道,双眸赤红,花盈摇头,垂泪上前,想要伸手拉她的衣角,“神君大可把花盈当做璇玑的替身,只要能陪在神君身侧,花盈无怨无悔”。
那张跟璇玑相似的脸,眼尾微翘,朱砂泪痣,神情哀婉,眸中情意炽热,像极了璇玑,“可你不是她”,无忧怆然道,“没有人可以代替她”。
体内情潮涌动,无忧的双眼涣散,甩开衣角,她缓缓抬手,指尖的仙气在手臂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一字一句说道,“你这般所为,只是侮辱了本神君,更是对璇玑的不敬!”。
花盈脸上现出恐惧,她深知若是让无忧全身而退,事后绝不会饶过她,遂破釜沉舟的褪尽衣衫,扑向无忧的怀里。
“不知羞耻”,无忧脚步踉跄,别过脸,躲开花盈凑来的唇,而她这般轻浮而莽撞的举动,让那张神似璇玑的面容,显得格外讽刺。
无忧的墨袍盘扣解开,里面月白仙袍轻软的贴在身上,她的手被花盈抓住,往身上放去。
无忧愤然抽手,指尖劲气划过,手臂便又多了一道血痕,右手虚空而握,掐住花盈的脖颈,目露杀机,斥道,“休要以为我不敢杀你!”。
花盈浅浅一笑,抬手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你不会的,你根本对这张脸下不了手”。
无忧身形微晃,颓然倒地,花盈顺势倒在她怀里,眸光似喜带悲,“神君,花盈只想留在你身旁罢了”。
“放肆!”,无忧手腕挥动,灵光冲破云霄,不多时,就见一道流光射来,降灵大咧咧在外面喊道,“神君为何...”。
撞破在地上抱着的两人,降灵面上微愣,急的直跳脚,炸呼呼喊道,“神君!你怎么可以跟花盈乱来!那,那,仙子….”。
花盈把无忧摁进怀里,扭头笑道,“仙君,唐突了”。
降灵愣了愣,愤然往外,刚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花盈手指蜷握,脸色苍白,就听得降灵喊道,“纵然她是有几分像璇玑,神君也不应如此!”。
无忧的声音被堵在花盈怀里,她刚抬手,就听得清越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降灵,刚才那道灵光是怎么回事?”。
降灵吓得一跳,连忙回道,“仙子,别进来...啊,不是,刚才是..”,话音刚落,就听得推门声,清胥迈步而入。
衣衫不整的两人相拥在地上,清胥脸色骤变,血色尽褪。
“两位擅自闯入,不觉得失礼吗?”,花盈侧过身,挡住了无忧的脸,羞赧仓促地说道,
“仙子,我们走!别理她们!”,降灵想要拉走清胥,她却没有生气或者伤心的离去,而是直直看向花盈,眼神探究,见她紧紧把无忧揽在怀里,指尖颤抖的厉害。
“花盈,你对神君做了什么?”,清胥冷声问道,眼见被识破,花盈的脸色终是慌了,她仓皇放开无忧,跪倒在地,“花盈有错,请神君责罚”。
无忧满面潮红,眼眸涣散,颓然躺在地上,月白仙袍松垮,露出里面莹润的肌肤,黑发如墨,难得一见的撩人模样。
清胥眼神微沉,掌心拂过她的脸,点点寒意沁入,一股冰寒仙气钻进无忧体内,抚平她体内的灼热,眼神亦渐渐恢复清明。
“这是...神仙媚?”,降灵摸着下巴,饶有兴味的说道,“听闻,此物乃是自蛟龙淫囊萃取,药性强烈,连神仙也难招架,没想到你竟然敢用在神君身上?”。
她抬眼看花盈的眼神带着一丝敬佩,也带着一丝同情,以神君的性子,花盈可别想好过。
冰寒仙力在经络沉缓游走,清胥自袖里取过丝绢,在她鲜血缠绕的手臂缠上伤口,轻叹了一口气。
无忧支撑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眸光凌厉,咬着牙骂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做出这样不知羞耻的事!”。
“花盈只是一时情难自禁,请神君恕罪...”,花盈垂泪,跪倒在地,哀声说道,
无忧看着她神似璇玑的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沉声说道,“你终日都守在天泽山,神仙媚这种珍稀的媚药从何而来的?!”。
花盈盈盈落泪的脸,神情骤变,噤声不语,只低头跪着,手指掐进掌心。
降灵拉过椅子,让无忧缓缓坐下,潮红的脸色变回正常,只是双唇发白,说道,“不是你出去得到的,就是有人进天泽山给你的”。
降灵终是听明白无忧话里的意思,暴跳如雷的指着她骂道,“是你害的阿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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