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抱着仙桃啃得正欢,母女心有灵犀,拔腿就跑,被无忧一手一个揪住领口,脸色阴沉的拎了回来。
“神君”,降灵耷拉着脑袋,求助似得望向西王母,可怜巴巴的,“这里是昆仑山”。
“不用你提醒我”,无忧冷眼瞥她,手里绕出一根赤练,把两人手脚绑的结结实实的,这才躬身拱手朝着西王母拜道,“见过王母,两个不成器的东西,给昆仑山添麻烦了”。
“降灵生性顽皮,神君莫怪”,西王母不忍看她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只好出声劝道。
“天泽山的事,我容后再跟你算,说吧,怎么跟敬衡公主和龙七公主动起手来的”,无忧拂袖坐下,沉脸问道。
降灵心虚的和小夭互看一眼,硬着脖子说道,“是她们无理取闹”,“对啊”,小夭应声说道,“本来敬铭一天到晚缠着我,就够烦人的了,谁知这两娇滴滴的公主,更是烦人,天天找我们的茬,娘亲看不过去,才跟她们动手的”。
“唔,看来是降灵先挑头的”,无忧咬牙切齿骂道,“我看你无法无天了”,
降灵被缠的跟粽子,蠕动着身体,跟毛毛虫似得朝西王母滚去,趴在她腿边,缩成一团,闭眼不看。
西王母皱眉,指尖拂过,那赤练就松开来,降灵刚要跑,就被她素手一翻,困住无法动弹,扁着嘴,委屈巴巴的。
“那敬衡和龙七,也不知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嘲讽小夭的身世,还骂她是个瘸子,降灵看不过去,才动的手,她们在昆仑山生事,也有我的责任”,西王母说道。
“给王母惹事了”,无忧拱手,冷眼看她俩,“跟我回天泽山去”,降灵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
天帝惩戒了敬铭、敬衡,看在天泽山的面子,没有追究降灵和小夭,但无忧若不责罚,如何向天帝给个说法。
“我若不罚你们,日后总有苦头吃”,无忧冷声道,但如何罚,又让她犯难,这两宝贝,骂舍不得骂,打也打不得。
“神君,我答应西王母,每三十年来昆仑山的,你若带我回去,岂非要让降灵失信”,降灵义正言辞说道。
“那你留在昆仑罢”,无忧开口说道,降灵面上一喜,就听得无忧说道,“小夭我带走”。
两人瞬间垮下脸,降灵嗷嗷哭着,“神君是要我们母女分离啊”,无忧咬牙切齿,“那你两就一起在天泽山关上百年禁闭”。
降灵顿时收声,泪眼汪汪地瞥着小夭,嘴型无声说道,“我会去找你的”。
“罚誊写历仙录百遍,此后方可出昆仑”,无忧转身朝西王母拱手道,“有劳王母费心”,西王母颔首应下。
无忧拎着小夭刚到青丘,南沁正躺在狐狸窝里美滋滋地喝着酒,见她俩不请而至,猛地坐起来,额角直跳地问道,“你们来干嘛”,
“狐狐”,小夭蹦跳着,朝南沁扑过去,插着腰骂道,“你们这些狐狸精,退下”,她神凤的气势尊贵威厉,竟让狐女瑟瑟发抖,慌张地出去。
南沁拼命压住要爆起的青筋,无力说道,“无忧,给我带走”。
“虚天境,在魔界血雾山,是你说的罢”,无忧好以暇整地坐在她面前,袍袖一拂,掌心出现一杯灵茶,送到唇边饮着。
“怎么你取到虚天境了”,南沁神色一震,问道。
无忧仔细端详她,确是仿佛不知情的样子,这才冷哼道,“血雾山就是个陷阱,本来虚天境已拿到手,只可惜,出现一个修为到魔皇的魔物,把虚天境抢走了”。
南沁流露出失望的神色,“那日袭击我的也是接近魔皇修为,三头六臂的魔物”,她推了推直往怀里钻的小夭,“小凤凰,边儿玩去”。
“等你再查探到虚天境的下落,告知于我,这个魔物非同小可,倒是让我起了点兴趣”,无忧轻哼道,下一回,绝不会放过他。
“狐狐,你的尾巴呢拿出来玩玩”,小夭往她身后钻,
“快把她带走”,南沁炸毛喊道,“你成日祸害天泽山,风水轮流转,也该到青丘了”,无忧露出一抹笑意,“好的,我要留在青丘”,小夭巴不得留在这里,嘴裂到牙根了。
第40章 生疑
“你信不信我打死这小兔崽子”, 南沁咬牙把钻进她披风底下的小夭抓出来, 恶狠狠对无忧说道,
“你帮我看管些时日, 过阵子,会有人找上门的”, 狗鼻子降灵, 肯定会猜到她把小夭藏这里了。
无忧施施然往天泽山掠去,嘴角压制不住的笑意, 总算是好好收拾了两个小兔崽子,还能换来天泽山的清静,心情真是极好。
她断然没有想到, 这一回的做法,是让两个小崽子羊入虎口, 送给别人家了。
天泽山, 清胥醒来时,已是三日后了, 她的仙力恢复不少, 窗外阳光疏影, 树叶摇曳,池水绕过屋前,她坐起身,双臂环抱, 竟感到一丝寂寥。
想起那日在魔界缠绵悱恻的一吻, 便让她耳根发烫, 银发如缎披散着,有如冰雪上一朵嫣红的花,娇嫩粉艳。
迫不及待地想见她,这么想着,清胥的身形一闪,便又出现在忘忧阁前。
青草露珠,沾湿双足,她才察觉自己竟忘了着鞋,雪白赤足踩在草地上,不是她素来的习惯,却又带着一丝任性。
“仙子,是来寻神君的么”,花盈从桃树下走出来,灼灼桃花里,她胜似璇玑的容貌,娇艳无比,只眼眸微黯,静静问道。
“她呢”,清胥没察觉到无忧的气息,开口问道,
“她”,花盈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低头轻声道,“神君素来不喜仙子到忘忧阁,仙子忘了么”。
清胥脸色微变,花盈却接着开口说道,“忘忧阁的桃树都是神君为了那个人种的,这里的一花一木都是神君对她的思念”,她抬起头,露出姣好容颜,傲然笑道,“包括我也是”。
见清胥身形微晃,花盈抿唇,低着头,拉着枝头的桃花,羞赧道,“自与神君共榻后,才发觉她对那人思念极深,连喜极时,唤的也是那人的名字,可我心甘情愿”。
花盈两颊泛红,“就算神君当我作她的替身,我也是甘愿的,这样,我便可日日夜夜都陪着神君,将我的身体,供奉给神君”。
清胥踉跄地往后跌两步,扶住身旁的桃树,枝头桃花娇艳的灼目,她喜着的墨袍,她喜爱的桃花,她留着的花盈,都是在怀缅璇玑。
一个人的心,若是被另一个人都填的满满当当了,那么,她是否还有余地来接纳旁人呢
清胥脸色苍白,转身,银发飘拂,离开忘忧阁,往孤月峰回去。
抑或是,只是无忧一时的慰藉罢了,如花盈,如她。
清胥刚落到孤月峰,就听到一声凄厉的叫声,她神色微凛,朝着叫声来源,落霞峰而去。
落霞峰里没有苏欢的身影,屋里一片狼藉杂乱,“阿乐”,清胥喊道,就见角落里缩着乐昭小小的身体,满面泪痕,神情复杂而痛苦。
跟之前有点木讷不同,乐昭的眼神里,藏着太多的情绪,痛苦、厌恶、遗憾、愤怒掺杂。
清胥上前拉她,乐昭癫狂大叫着,手脚拼命踢着她,“不要靠近我”,她的手指在地上划出血痕,手边跌落着一块镜子。
“往生镜”,清胥皱眉,往生镜乃是鬼界的灵器,怎么会出现在仙界,出现在天泽山里。
往生镜里投影出乐昭前九世的景象,清胥神色剧震,蹲在乐昭身前,沉声问道,“你都记起来了”。
乐昭癫狂的情绪变得木讷呆滞,她痛苦的抱住头,仿佛要裂开似得,一下一下地撞着墙,
“阿乐”,清胥手指闪动白光,试图对她施展清心咒,乐昭一看到她的动作就瑟缩的往后退,面露惊恐,拼命往旁躲去。
清胥的手指刚要触碰到她,乐昭的颈前就浮现出一团白芒来,里面有只老虎嘶吼着,灵力阻隔着,不许清胥碰到乐昭。
乐昭晃悠悠地站起身,露出凄然的笑,“活着,好累”,猝不及防地往墙上撞去。
白虎清啸,颈前的白芒包裹住乐昭,墙碎了,而她安然无事。
“你在害我在害我”,乐昭愤然地扯着颈前的玉坠,阵阵白芒闪动,她蛮力拉扯着,颈前勒出红痕,
“为什么不放过我不放过我”,乐昭面容狰狞,手指被链子割的流血,仍在不知痛楚的拉扯着。
“阿乐”,苏欢的身影急匆匆出现在落霞峰,察觉到异动,她狂催体内仙力,疾奔到天泽山。
“啊啊啊”,乐昭看到出现的苏欢,神情近乎崩溃,“你害我你害死我害死我的孩子我永生永世都不会饶过你”,她疯癫似得扑向苏欢,张开手掌朝她挠去。
苏欢脸色阴沉,抱住乐昭,任她撕扯着,朝着清胥问道,“怎么回事”,
“我发现她手里有此物”,清胥把往生镜递给她。
“往生镜”,苏欢瞳仁猛缩,睚眦欲裂,“是谁带到天泽山的”,“我适才来时,就看到她手里握着”,清胥答道。
“我不该走的,我不该在你和无忧都不在天泽山时,离开她的”,苏欢满是自责,怀里的乐昭,用牙、用手、用脚,愤怒的撕扯着她,仿佛要把她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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