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和亲暴君的炮灰omega后 完结+番外 (一叶菩提)
林曜还想着容绻说的那番话,心底震撼,便心不在焉地摇头道:“没事。”
秦挚看着却全然不信:“下回不能吃这么多冷饮了,身体要紧。”
林曜身体不适,秦挚也没久留,跟乔鹤说了两句便牵着林曜往外走。
林曜手被牵着,这时也无心计较。
秦挚既觉得他身体不适,他索性也就装到底了。
走上马车,便借着不适保持沉默,没怎么说过话。
秦挚拿起备着的披风给林曜披上,摸摸他头发,也没去打扰他。
殊不知林曜此时脑海却在不断回响着容绻刚刚说的那些话。
“你娘是我姑母,论起来,你也该叫我声表姐。”
容绻说这话的时候笑看着林曜:“我也没想到,竟会阴差阳错碰到你。我只在很小的时候见过姑母,印象不深,但仔细看来,你跟姑母的确很像。若祖母知道你都这么大了,定会高兴坏了。”
“但我娘为何从未跟你们联系?”
“此事说来话长,听说你有喜了?恭喜你。”容绻自知道他身份后,待他就格外温柔。
林曜笑了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怀上小可怜不过是意外,他好不容易接受了事实,秦挚对小可怜却始终介怀。
或许是看出林曜笑得勉强,容绻又问:“你过得幸福吗?秦挚对你好吗?”
林曜低头戳了戳小可怜,想了半晌道:“他对我很好。只是他好像并不喜欢这个孩子。”
容绻愕然:“怎么会?”林曜怀的是龙嗣,哪会有人不喜欢的。
若是她知道自己有孩子了,定会高兴坏了的。
林曜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他本就不喜欢小孩,也可能有别的原因,但他并未想过告诉我,或许是觉得没必要吧。”
他跟秦挚日日相处,哪能不知道秦挚有心事,林曜既气他对小可怜的介怀,也气他的隐瞒。
“岂有此理!”容绻顿时怒道:“你辛辛苦苦为他怀孕生子,他还敢不喜欢这个孩子?!”
容绻越说越心疼林曜,她可就这么一个表弟。
“这种事不能忍,你越忍他越过分。不如你跟我回家住段时间吧?你也得态度强硬点,让秦挚知道,你背后也是有人撑腰的。他若还不改,你就留在家中不走了,反正宝宝有你疼,有我疼,还有我爹我娘跟祖母疼,少个秦挚也无妨。我们定然宠他疼他不让他受半点委屈。”
林曜能感觉到容绻那话说的真心诚意,不禁也有些心动。他跟夏皇族之人并无感情,穿来后也是孑然一身,没想到如今却多了这么多家人。
但他也并不想连累容绻:“秦挚不会放我走的。”
“这可由不得他。”容绻笑着眨眨眼:“我既敢说,便自有把握,表弟信我便是。你只需记住,从今往后,容家便是你的靠山跟倚仗。秦挚若敢欺负你,待你不好,容家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第54章
容绻的话言犹在耳,林曜再看向秦挚时,眼神顿时硬气多了。他家小可怜如今有姑母、祖母、祖父等人疼,秦挚就靠边站吧。
马车停在宫城外,秦挚先走出马车,准备去扶林曜。林曜却是哼了声,转身从另一边下了马车。
秦挚伸出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脸色霎时阴鸷可怕。
这段时间他能感觉到林曜心情并不好,他尽力缓和,却也无济于事,一时也很无能为力。
但这晚林曜心情却明显不错,盥洗时还轻轻地哼着歌,唇角也是上扬的。
秦挚为给彼此冷静的空间,这几天是睡在养心殿的。只今晚见林曜身体不适,有些担心,便准备歇在重华宫。
秦挚虽没说,林曜却也知道他为何留在重华宫。
盥洗完毕,林曜取下玉冠发簪,看着躺在身旁的秦挚,到底还是先沉不住气道:“你就没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他这段时间憋的实在难受。
秦挚静默半晌,便问:“还觉得不适吗?若不舒服,便传太医来看看。”
林曜气恼道:“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秦挚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秦挚认真看着林曜:“朕很喜欢宝宝,跟曜曜一样。”
“真的?”
“绝无半句虚言。”
林曜烦恼地抓乱了头发,不知该不该信秦挚。秦挚若真喜欢宝宝,为何有时看着宝宝的眼神又那么复杂陌生?
无论怎样,他肯定还有事瞒着自己的吧?!
林曜狐疑看着他:“你没其他事瞒着我?”
“朕不会骗你。”
林曜盯着表情真挚的秦挚,没能看出端倪,却又总觉得不对劲,只能似信非信地“哦”了声,心事重重地睡下了。
秦挚也跟着躺下。
过了会,又看着林曜道:“你别多想,这也是朕的宝宝,朕岂能不爱?”
林曜是背对着秦挚睡的。秦挚说完没听到回话,便以为林曜睡了,也没再多说。
林曜此时却并没有睡着,他没回答秦挚仅仅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觉得自己现在很像怀疑老公出轨,却又偏抓不到证据的老婆。
呸呸呸,这比喻不对,谁是他老婆了,林曜想着。反正大概就这意思吧。
但这晚,林曜却很可疑地捉到了蛛丝马迹。
他半夜醒来时,微微睁开眼,竟发现秦挚是坐着的,且目光很深邃复杂地定定看着他腹部,也不知道这么看了多久。
夜色沉沉,周围亦很静谧。
林曜顿时有些被吓到,本能地没敢惊动秦挚,而是继续闭着眼装睡。但睡是肯定睡不着的了,林曜表面呼吸平缓,手脚却都有些僵硬了。
秦挚还说让他别多想,都这样了,他能不多想吗!
若说他先前还只是怀疑秦挚有事瞒着他,那现在就是确信无疑了。
这件事若与他无关也就罢了,但种种迹象表明,秦挚隐瞒的事跟他怀的宝宝有极大关系。
林曜这就没办法坐视不理了。
他甚至开始有些担心起宝宝来。
秦挚既不信任他,不愿把隐瞒的事告诉他,跟他一起分担解决,那林曜觉得,他也必须尽早采取措施了。
林曜一晚没怎么睡好,等秦挚起床去上朝后,他才好好睡上一觉。
谁知就这么会时间也做了场噩梦,梦见秦挚说讨厌小可怜,不想要小可怜了。
林曜被噩梦惊醒,起床梳好发洗过脸才总算清醒些。
用过早膳,林曜心绪难平,便牵着鲁卡到御花园散会步。
结果刚走到那,就恰好碰见乔鹤脸色铁青地从养心殿出来。
林曜连忙叫住乔鹤,想问问他容绻的事。
哪知道他刚提到容绻的名字,乔鹤脸上怒意便更盛,若非当着皇后的面,怕是早就爆发了。
“容绻此人满嘴胡言,我已与她恩断义绝,烦请皇后也别再提及此人。臣还有事,先行告退。”
乔鹤压着火说完这番话便愤怒离去了。林曜还是第一次见乔鹤被气成这样,连礼数都不顾了。不禁暗自揣摩,难道昨晚洞房夜,容绻会武的事露馅了?
但就算会武的事容绻骗了她,两人毕竟先前感情那么好,也不该闹到要恩断义绝的程度啊。
林曜越想越纳闷。恰好见盼春经过,便叫他过来问是怎么回事。
盼春恭敬道:“乔将军是来求陛下允他跟乔夫人和离的。”
当初乔鹤跟容绻是陛下赐婚的,他现在想和离,也得先得到秦挚的允许。但赐婚事大,并非儿戏,又岂能说结就结说离就离。
林曜难掩惊讶:“为何?”
不就隐瞒了会武一事,虽说是挺过分的,但也不至于闹和离吧。
“乔将军并未细说,只道他与乔夫人绝无可能。因此陛下也并未允他和离。”
林曜听的一头雾水,暗道还是得找机会宣容绻进宫好好问问情况。
林曜溜了圈鲁卡,回到重华宫时刚好碰到秦挚。
秦挚似也有气,见到林曜便道:“昨日刚大婚,今日就来求和离,大婚之事岂可儿戏,简直荒唐。”
林曜表情不动声色,没准备提昨晚的事:“我碰到乔将军了,也听盼春说过此事。乔将军究竟为何执意和离?”
“朕也不知。问他只说他跟容绻缘尽,已不想再看到她。”秦挚说着都被气笑了:“认识这么久,一晚就缘尽了?这个乔鹤,也不知在做什么。”
他今早听乔鹤提起和离的事时,都完全不敢相信。
林曜表情费解,摇头示意他也不知。
顿了顿,又装作漫不经心地提道:“我闲着无事,干脆召容绻进宫,问问她情况吧。”
秦挚也没多想,乔鹤吵着他闹和离,他也挺心烦的,便道:“也好。”
他去问容绻身份不妥,林曜身为皇后,还是他出面询问更合适。
两人说着话,随后便一同用膳,气氛还是很和睦的。
用完膳,林曜睡了会午觉,秦挚无事,便也陪着他睡了会。
林曜起初还挺担心,时刻观察着秦挚,后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醒来时秦挚早就去忙政务了。
林曜摸着不知不觉又大了些的腹部,唤来青釉命人去召容绻进宫。
等容绻来的间隙,林曜又到书房写了会书。青釉先前还试图劝林曜先歇歇,等诞下龙嗣再写,以免太过劳累,却被林曜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