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贵妃那里,以为也有一个国公府侧妃,就彼此势均力敌,简直是痴心妄想,若不是占个长子名头,有什么可以与自己相争。
不光是他这里,京都各个世家,还有那些权贵高官,都为云长生的大手笔震住,一时之间纷纷揣测谋划。
暗中出手的人,不知凡几,只是出于什么目的不得而知,只是表面依然平静。
国公府里也是,大房钱氏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畅快大笑,对许静怡说道:“你的嫁妆不用再愁,我会让他把国公府欠你的吐出来。”
许静怡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没那么乐观,她早看出云长生嘴脸,装的好好的乖巧一副模样。
再加上相貌优势,还有出
身问题,很多人都被他骗过去,但偶尔露出的尖牙利齿,不是个省油灯。
还有自己那个大哥,多年不相见,已经视她们这些亲人于无物,没有一点亲情到处摆着一副公正面孔。
最近府里那些庶出子女,还有平时不敢抬头的姨娘,现在一个个趾高气昂,过的风生水起。
许静怡恨恨的一咬唇,看眼自己还在那盘算的娘亲,道:“娘亲,还是先别指望这面,看看外祖那面怎么说。”
“已经定下了。”钱氏已经与娘家商量好,自己女儿出嫁那面帮衬,“给你出二十抬嫁妆,再拿两万两银子。”
她笑着安抚许静怡,道:“娘的嫁妆,这些年没有动一点,可以再给你添上四十抬,还有两万两银子。”
“唉!”许静怡叹气,自己就是嫁个平常官宦人家,嫁妆也不会这么一点,“娘亲不与祖父闹僵,府里公库会给添上十多抬,那些东西的价值不是其他人家可比。”
还有长辈和平辈,小辈出嫁都要添妆,现在别人不说,许国公、许长峰和自己父亲,她现在一点不敢指望。
大笔添妆都在这几人身上,损失太大,让许静怡不甘又心疼,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还有各种珍宝贵重之物。
“还不是二房。”钱氏想到这里就生气,自己想忍气吞声把东西拿到手,她可倒好闹的现在一房就得三千两银子。
还是许国公进宫后,回来甩给她们的,任谁都知道过了明路,再闹也没用,说不定还会让许国公借机把她们光明正大赶出门。
钱氏现在不敢再折腾,她现在知道再作妖,许国公也不会把她赶出门,毕竟要给皇家留一点颜面。
但女儿出嫁之后,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她现在只盼女儿得二皇子看重,让自己在府里有一席之地。
“二房哪是我们这一房能比。”许静怡静默一会儿,幽幽的说道:“二夫人娘家在户部为官富的流油,外租家却是在礼部为官,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她现在明白,国公府为什么不与高官世家结亲,说是避嫌免得牵扯到朝堂,不过是想一手遮天压住这些亲家。
就像娘亲这一段时间受的苦,娘家即使知道也没人敢上门,特别是国公府出事时想
拉开彼此距离,还不敢摆在明面上,只能偷偷的通知娘亲。
想到这里,她对权势富贵更加眼热,想要得到这些自己就要嫁入高门,这次能有机会被皇家看重,就是侧妃她也没一点不愿。
“你放心,娘亲不管怎么样,也要给你凑齐一百零八抬嫁妆。”钱氏听到这话,无奈的说道。
她想要一百二十抬,或是再多一点,只比正妃差那么一两抬,让别人知道她们是避嫌是礼让。
不是出不起那么多陪嫁,只是守规矩敬着正妃,不是国公府没有财力,即使现在没有一点恒产,也不是正妃的家世可比。
可惜,现在一切被二房搅了,手里嫁妆有限,娘家又只是区区侍郎府,帮不上自己太多。
……
二房徐氏听到许长峰和云长生消息,嘴角露出一丝嘲讽,“很快国公府就会热闹,钱氏那个眼皮子浅的东西,她会放过那么多嫁妆,真是可笑。”
“娘亲。”许静媛不赞同的说道:“不要再起事端,否则父亲更不会踏进内院一步。”
很多事情她们不是不明白,许国公为何发火,就算事先没考虑那么多,现在也慢慢琢磨过来。
此后,国公府不管明里还是暗里,已经不完整甚至慢慢会对立,大皇子和二皇子不可能不起纷争。
甚至一个不慎,会陷入夺嫡风波,哪怕国公府再不情愿再避嫌,也会被人暗中打上烙印,甚至猜测会归于哪一方。
许静怡是自私期盼荣华富贵高人一等,许静媛也是如此,只是她比许静怡多一份清醒,凡事不会做的太绝。
这是她自保手段,也是顾念一点点亲情,所以她对母亲的做法,还有行事极其看不上。
但没有她说话的余地,只能委婉劝阻,希望明面上保全一些国公府颜面,给每个人留有一点余地。
“哼。”徐氏不屑的冷哼,道:“贵妃早与我商谈好,没想到大房也来这么一出,是她们抢了我们先,怪不得我们。”
“唉!”许静媛心里微微叹息,以后可能要孤身作战,国公府借不上一点力,反而会阻碍自己更进一步。
但她也没办法,不听娘亲的自己永远不会出头,她不想位于人下,哪怕是身处荆棘,她也要努力给自己开辟
出一片坦途。
……
因为云长生嫁妆问题,带来的效果明里暗里继续发酵,云长生自己却没当回事,他快到成婚的日子,要安排自己的事情。
“王伯。”云长生安排下去,“让我们的人出去熟悉一下京都,把各种事情多了解一下,方便以后行事。”
“是。”王伯应道,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事。
“还有。”云长生继续说道:“把带入国公府的名单排好,其余人和你留在这里。”
“已经拟好了。”王伯递上一张名单,云长生接过来看看,与自己想的差不多,就是人太多。
“人太多,减去一些。”云长生道。
“带四个小厮,四个丫鬟,两个厨娘,两个绣娘。”云长生想想又说道:“再带两个嬷嬷,十个护卫随行。”
“四房陪嫁呢?”王管家觉得不妥,他手上名单可是云大夫定下的人数,“他们也要跟去。”
“不用。”云长生道:“他们是负责管理庄子上的事,我们现在没有,就让他们留在这里帮着做事。”
他看着王伯道:“王伯主要注意府里安全,还有外面一些消息,有事随时送信到国公府。”
“是。”王管家道。
云长生把陪嫁单子的人留下一半儿还多,府里一些事情足够应付,免得给一些人可乘之机。
他要的是足够管控,在自己地盘是不允许有他人存在,或是妨碍到自己的事,否则就会痛下狠手。
他又转向战一,道:“你们战队暗中协助府里护卫,其他的事听候我吩咐。”
“是。”战一说道:“我们在外人眼里身份是护卫,还是杂役?”
云长生思考片刻,道:“杂役,护卫身份不适合你们。”
战一知道,他们这些人不适合挂上护卫这层身份,于是点头道:“府外采买这事交给我们来做吧,他准备给自己按个管事身份。”
“好。”云长生明白他的意思,府里每个人都有有一层身份,尽管没人能潜进府里,也打听不到具体消息。
但有些事要早做防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越是加以重用的人越要普通,负责府外采买比较适合。
云长生安排完,以为万事大吉只等成婚那一日到来,谁知道王管家又给他一份名
单。
上面写着要进京都祝贺的名单,看着长长的一串人名,云长生感觉头有些疼,他忘记爷爷曾经说过这事。
好在王管家记得,早已把请帖发出去,不会因为自己一时疏忽误事,云长生拍拍脑袋,“幸亏有王伯,否则这件事就要辜负爷爷了!”
这是爷爷给他造势,也是变相的把人脉交给他,不需要云长生出头结交,只是在需要时能派上一些用场。
这次婚礼就是一个试探,云大夫把那些人脉交给王管家,若是记得恩情或是交情的人,必然会在云长生成婚这一日有所动作。
若是无动于衷之人,也不用多加理会,心里有个数即可,云长生暗叹:就是自己想不张扬都不行,爷爷的手段层出不穷。
他心里一如既往的温暖,爷爷即使离开也没忘记为自己做打算,只希望自己一生平安顺遂,自己又矫情什么。
“人都是你接触。”云长生说道:“有人提前上门你就安排,若是不需要我们管,接了礼就行。”
他把名单大略看过一遍,比给自己手里那一份还要详细,人数还要多上许多。
“是。”王管家道:“不过,贺礼应该成婚当日送上才对,这样才能让更多的人看到。”
他知道云长生怕麻烦,可云大夫的嘱托不能不办,王管家坚守自己承诺,一定为云长生效力。
云长生无奈笑笑,摇摇头没有反对,都是心意不可负。
王管家也是费尽心思,一心想着让自己婚礼风光,给京都众人看看,他没必要阻止给泼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