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虽比不上其他大家族的名嫒华贵优雅,但却是她独有的气质和魅力却也是吸引着在场大部分人的目光。
但雁十三一出现,这个场面就消失了。他可比郑宜雨更加艳丽,虽是一身素衣,却因为艳美绝丽的面孔和不盈一握纤细的腰身,他的身材曲线完美,身材高挑,整个人就是什么也不做看着也是诱惑十足吸人眼球。
岳前江则生的高大挺拔,腰窄肩宽,浓眉大眼,俊朗无双,近一米九的身高与对视时感觉压迫十足。一身合体的黑色西装和一双黑色长皮靴,可以看出他时常锻炼,那西装下的肌肉纹理若隐若现,从那双布满厚茧的双手可以看出他的爆发力极强。
雁十三不得不赞叹一句,不愧是男主啊!也终于明白了岳前江与顾琅谨没有进一步发展,因为两人身高相近一看又都是攻。两个攻怎么可能在一起!最多也只能做朋友!
岳前江也注意到了这个艳丽至极的人儿,不知为什么,一见到雁十三,他心底就升起了一股强烈的熟悉感。只是他似乎记得自己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个人的如何资料与交集。
“哇!居然是十三爷!啧啧啧!瞧瞧这身段,真是诱人啊!”
“若不是这十三爷有本事与顾家家主和小村次也先生关系斐然!怕早就让人抢走了做男宠了……”
“是啊!谁说不是呢!”
……
岳前江听到旁人露骨粗俗暧昧的话,这才想起了雁十三到底是谁。暻玉班的新任班主,长得极为美艳,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雁十三一转头就看见郑宜雨与一位名嫒小姐吵架,他走了过去,拉着郑宜雨往后退了一步,拱手笑道:“张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小雨一向冲动不守规矩,还请张小姐体谅。改日暻玉班定登门免费且专门为张小姐演出,张小姐觉得如何?”
其实在雁十三笑着向张瑷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张瑷就沉醉在雁十三柔若春水般的声音中了,当他听到雁十三专门要带着暻玉班的人来为她表演的时候就兴奋的说不出话了!要知道暻玉班的每一个人都是少有的美人,且暻玉班的“八角”可是来了兴致才会表演的,一天能唱一曲就极是难得,一般都是一些新人登台亮相。
张瑷高兴地连她爹都抛在脑后不管,关于跟郑宜雨吵架这点芝麻大小的破事自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她晕乎乎的跟雁十三讲了好一会儿话,就来宴会结束回到家里也是晕乎乎的没回过神。
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了。
雁十三怜爱地摸了摸郑宜雨的脑袋,道:“张小姐家里是粮铺行当的,你决不能因为自己的一丁点委屈就得罪她。
不然要是他们家涨了粮食价或是不卖好米给我们了怎么办?还有张小姐的父亲与药材铺的掌事是旧识,药材粮食都是我们紧缺的东西,所以张小姐决不能得罪!
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忍,战士们就能过一段好日子。你,听话,不要惹事。”
说完,雁十三就收手离开了。
郑宜雨在前期就是一个行走的闯祸机,惹得麻烦数不胜数。虽然她的成长是在一个月后的战争中,以失去父亲母亲和小妹妹为代价,但是,雁十三还是希望郑宜雨可以永远这么天真无邪。
剧情世界走向不可更改,所以,雁十三不会轻易改变剧情还有打破目前的僵局。
刚刚口中所说的“过一段好日子”就是这战火即将燎原到南阳,现在就是的最后的安宁日子,这件事解决了,相信战士们不会因为粮米不足而失去精神,缺少药材而因为感染去世。
1939年3月春,国民党军官联合日军攻陷南阳城。
1939年5月,南阳城局势暂时安定,日军撤离,国民党军官驻守南阳城,极力围剿党员与中军战士。
1939年6月,郑宜雨加入中军,雁十三连带整个暻玉班一同加入中军。郑宜雨进入军队做了情报员,雁十三则带着暻玉班的人开始了他们的“长征”旅途。
1940年2月,雁十三带着他的戏班先去了北平,一到旧历年,就亲自组织义演,演出得来的钱财尽数交与了中军战士、普通群众、贫苦同行等等人。
暻玉班名声大噪,不过有好就有坏,暻玉班的人也常常遭权贵轻薄刁难。有些人走了,有些人以死明志,有些人忍辱偷生,有些人攀附权贵……
到后来,暻玉班从几十个人在不到半年的时间急剧锐减到十来人,除了“八角”,就只有两个小弟子和一个照顾他们的小厮和一个大妈了。
暻玉班仍旧是唱戏,只是唱得时间越来越少,更多时候是拿枪与日军国民党交战,不然就是购买物资。
直到后来,暻玉班的八角之一的何未许在1941年5月二十三日意外身亡,暻玉班这才彻底解散了。大家各奔东西,分道扬镳。
1941年7月,雁十三靠着一身高超医术进入了国民党军队医院,用不了多久就担任上了副院长的职位。
于是,雁十三就时常将国民党购买的医资消息传递给中军。
他也利用职务之便,包中私囊,将从医院吞来的钱财一一移转给中军。他将所有的证据都转移到了院长和其他大夫名下,自己则两袖清风,安守清平。
1942年1月,这个副院长当了不到一年,雁十三就辞了职。
后来,1943年4月末,雁十三遇到了郑宜雨,便与她一起打理起了老酒馆。
第6章 第五章:红戏一曲,唱尽春秋(5)
闲来无事,雁十三还是会唱或是舞上那么一两段,动作还是如以前那般轻盈飘逸,歌声也未变,仍旧灵动清澈。
只是终究是与以前不一样了,暻玉班还是散了,八角也分道扬镳,各走得的道。
雁十三也莫名消失了,无论郑宜雨怎么找都找不到他。
雁十三看着面前高大俊拔的男人,仍旧是笑道温和,他道:“顾家主,多年未见,一见面就把在下囚禁起来是不是过分了些?”
顾琅谨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雨湖,我……我不知道应对你说些什么。”
雁十三歪了歪头,道:“那就不说了吧。”
“你……”
“在下不想为难你。等顾家主想好了再来与在下详说吧。”雁十三转身,温润道。
“雨湖!”顾琅谨如当年告白一样抱住了雁十三,他喃喃自语着,不知道是讲与雁十三听还是自己,不管不顾的说着,连雁十三脸上微微升起可疑红晕这极为难得的一幕都错过了。
他不怎么擅长表达,说出来的话干巴巴的,很普通,不像是表白,倒是像极了聊家常。
“雨湖,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二十五年前。那一年,你五岁,我十三岁。
“在你十岁之前我们经常见面的,因为老爷子喜欢看暻玉班的戏。但是待上任班主华彰於离世以后,我们见面的次数就越来越少,待老爷子离世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再见你,是七年前。那天下着大雪,我躲避敌人的追击,倒入了你的院子。睁开眼就看到了你,你端着一碗药,我喝完药你就塞了一颗饴糖给我。我们那天聊了很多,都是一些小事。
“明明曾经我们见了那么多次,却是在那一天我才对你一见钟情。
“后来我们因为国家绑在了一起,我们经常会有联系,我也用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理由接近你亲近你。
“只是我们的关系一直不温不火,我很着急,就在我三十一岁生辰那天鼓起勇气跟你表白,但是你说的那翻话让我整个人都痛苦了好久。
“再后来,你就走了。去了北平,去了天津,去了西安……去了好多好多地方。我不是没有找过你,但是你走的太快了!我赶不上你,就一次又一次的与你擦肩而过。
“现在,我终于找到你了!能不能不要走了?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真的想跟你在一起……”
顾琅谨还在絮絮叨叨,只是雁十三已经听不下去了。因为顾琅谨跟曾经的艾未生实在是太相像了,都曾经是一昧地追求雁十三,捧宝贝似的爱护怜惜雁十三。
不过艾未生喜欢的是雁十三的样貌和年轻身材,所以在欺骗雁十三十年的感情之后才会弃了雁十三另寻新欢。
雁十三与艾未笙磕磕绊绊在一起十年,也并不是说艾未生在这十年里只一心一意对待雁十三,而是他们两人痴缠纠葛磨磨蹭蹭了十年。艾未笙生性风流,就是与雁十三在一起的那点可怜的时间也是到处沾花惹草。
雁十三也是当年爱极了艾未生才被迷惑,苦苦挣扎了十年才解放,舍弃了所有的感情,不想再找一个人洗去这一段感情的伤害,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度过一生。
却没想出了意外,与系统绑定,开启了其他世界的旅途。
但这两个男人是不同的。
艾未笙风流多情,喜沾花惹草。顾琅谨却洁身自好,至今还是一个人。
他们两个人对雁十三的态度也是不一样的。
艾未笙只是当雁十三是生活的调剂品,用来调剂自己无聊空虚生活的调味品。
喜欢的时候就宠,用不了多久就另寻新欢,将一腔真情的雁十三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