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涌上来的人群瞬间淹没了他的视线,一点点遮挡住,他想要看向泽煊最后的目光。
……
最终,他还是被压入了大牢。
而且,很多天,泽煊都没有再出现。
他以为,泽煊对他的伤害仅此而已,不过,他错了’
这之间,只有南风俊来找过他,是想要逼他承认杀父夺位的罪行。
承认?当然不可能,没有做过的事情,他为何要承认!
“我知道是你,南风俊。”泽箬看着南风俊冷漠的面容说道,“是你杀了我父皇,嫁祸给我。”
“是我?所有人清清楚楚的看到是你杀的,而且你的亲弟弟可是亲自出来指证你的罪行,就算你抵死不认,又能怎样?”
南风俊冷酷的面容如冰刻般,牢房里阴暗的冷光照射在他身上,显得他更加冷酷无情。
听了南风俊的话,泽箬的心再次结冰。
很久了,他们俩兄弟都没再像以前那样毫无猜忌的相处了。
以前,泽煊总是缠着自己,总是身后“哥哥,哥哥”的叫着,每天恶作剧的花样都不一样,还戏言将来要娶他,弄的他是哭笑不得。
可是后来,因为一些变故,两人开始疏远,甚至到了形同陌路的地步。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种放纵的疏远,会让泽煊如今出来亲口指证他,弑父!
南风俊看泽箬一直没说话,于是威胁道,“不过,还是你亲口承认的比较好……所以,别以为你是太子,我就不敢动刑!”
“随便。”泽箬根本没有在意南风俊说了什么,或者说自己已经没有了任何希望,在意又如何?
南风俊本来还想着泽箬若是求他,他也许就换其他方法,但这么无所谓的态度,的确是激怒了他。
“很好,有骨气。”
南风俊没用普通的刑罚对付他,而是用了水邢,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就算泽箬犯了大罪,也不能对皇子用刑,不过若是动了邢却让人看不出来的话……那可就不同了。
在泽箬几乎快要窒息的时候,隐约听到了泽煊的声音。
“南风俊,对皇子用邢,这么大胆的事情你都敢?”
的确,是泽煊。他,是来救自己的吗?他想喊,可是,他已经虚弱到出不了声了,奄奄一息的他,只能卑微的趴在地上,看着泽煊印在地面的倒影。
“不敢。臣只是探望。”南风俊不紧不慢的说道。
泽煊没有理会他的这套说辞,他慢慢的走到泽箬的面前,俯视着自己曾经朝夕相处的哥哥,看着他目光里的倔强和隐忍,就算如此落魄不堪,依旧是宁死不屈的傲骨。
曾经那么冷傲的他,也有这么一天!
“南风俊……”他忽然轻声用邪魅的声音说道,“怎么你都用尽手段当上了太师,折磨人的手段还是这么贫乏呢?”
“你的意思是……”
“太子是什么人啊,就你这种不痛不痒的手段,他怎么会供认自己的罪行呢?要我看啊,还是交给我吧,保证会让他供认不讳的!”
“果然还是亲兄弟相知甚多。”南风俊冷冷的嘲讽道。
“你不用冷嘲热讽,我可比不上你,我顶多对自己的兄弟下手,而你呢可是连族人都不放过呢!”
南风俊才不会在乎别人怎么说,因为他说的的确是事实。他思索了一下,还是问道,“你会用什么手段?”
“你猜?”
泽煊的性格,他隐约知道一些,因为自己也算跟他打过交道,却没什么交情。
“没兴趣……”南风俊不想再掺和他们俩兄弟的事了,反正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废太子,再修改先皇的遗诏,然后自己登上皇位。他之前跟泽煊达成过共识,自己帮他陷害泽箬,然后他把皇位让给自己。
“没兴趣就好,你不会感兴趣的。”
南风俊转身离去,没有再继续逗留。
泽煊慢慢蹲下身去,看了奄奄一息的泽箬一眼,嘴角勾起了一丝轻蔑的笑意,他用手背拍了拍泽箬白皙光滑的侧脸,开口道,“泽箬,被诬陷被折磨的滋味怎么样?”
“……”泽箬虚弱的根本说不出一个字来回应他,他以为泽煊是来看他的,可是现在明显是他错了。他竟然还傻傻的以为泽煊会后悔他所做的一切,以为他们俩之间还有感情。
“这么好看的脸,跟你的生母皇后娘娘还真是像呢!”泽煊如鬼魅般的声音幽幽的传入了他的耳边,他稍微撑起了身体,断断续续的说道,“你……放了……我……我母后!”
“放了她?!我没杀她已经不错了……不过啊她现在的脸啊,估计你已经辨认不出来了!!毕竟划了好几刀可吓人了呢!”泽煊边说边笑的更加放肆了,明明是张美丽的脸,却让人觉得满是寒意。
“你!你混蛋!”泽箬终于完整的说出了一句话,他的眼中充满了血丝,用尽全身的力气爬了起来,抬手就给了泽煊一巴掌。
“啪”一声脆响,泽煊重重的偏过头去,他没想到泽箬真的会打人,因为他是一个极其冷静的人,从来都不会动怒。
但泽煊却没有生气,他还是保持着之前的笑意,很轻松的说道,“很好,七年了,你终于还回来了!”
他七年前给过泽箬一巴掌,虽说是无意的,但他却始终记得,而如今,就当是还他的了。
“泽煊,你有什么仇恨不满冲我来,你……放了她。”泽箬冷静的很快,他的声音逐渐低沉了下去,甚至还带了些哀求。虽然他外表谦和温顺,其实他是个性子很烈的人,他从来不求人。
“冲你来?那你什么都听我的?”泽煊玩味的说道。
“……”
“别不说话啊,你还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你想做什么!”
泽煊忽然上前紧紧的扣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狠狠的压在冰冷的地面,他收敛了笑意说道,“泽箬,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死,也要死在我手里!”
话音刚落,他就开始用力的撕扯泽箬的衣服。
“你!”
一个字刚出,嘴就被泽煊的唇堵上了。
这不是第一次被泽煊吻,可是这次他唯一感觉到的就是毁灭和愤怒。泽煊像是要把他撕裂一般,他动作很粗暴,撕扯他的衣服的时候十分用力,甚至根本就是不管不顾的在宣泄自己的情绪。
地面很冷,他赤果的身体就这样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反抗。
他想怎么样都好,只要他满意……只要他能放过他的母亲,被他欺辱也罢。
刚开始很疼,泽箬咬着牙至始至终没有吭一声,被自己的弟弟这样压着蹂躏,他闭眼品尝这痛苦与屈辱,泪水就慢慢从眼眶里淌了出来。
“泽箬……”泽煊的声音几乎要把他融化掉,他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用手轻轻的拭去了泽箬眼角的泪水,柔声道,“疼吗?”
好像很久泽煊都没有这么温柔的对他说话了,他以为是他的错觉,却还是咬牙说道,“不疼。”
到头来依旧是谁都不肯示弱,两人骨子里都有一种倔强,认为自己永远都不是先低头的那个,毕竟谁先低头,谁就输了。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泽煊冷笑了一下说道,“我就不该心软!”
于是再也不顾及泽箬的感受,肆无忌惮的进入到他的身体里,如野兽般发泄着自己的愤恨,像是最原始的欲望一般,横冲直撞,毫无怜悯,他喘息着,已经忘却了自己在做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令人痛苦到窒息的折磨,终于结束,泽煊离开他的身体,看着他身下的地面流淌出红色与白色混合的污秽液体,依旧是戏谑的语气说道,“爽吗?别担心今天只是个开始,以后我每天都会来,折磨到你死为止!”
只是开始而已……
看着泽煊此刻被仇恨扭曲了的面容,泽箬平淡的说道,“你……开心……就好。”
其实他的内心也已经和泽煊一样,爬满了仇恨。
身体已经变得不洁,变得肮脏不堪,以前泽煊对他所说的所有誓言历历在目,全都变成了利刃刺穿了他整个身体。
是绝望,是窒息,是痛楚。
是无法碰触的……伤口。
他的衣服几乎被全部撕破了,裸露的胸膛上全是殷红的血印,而最显眼的一块就是他胸口的一处蝴蝶形状的胎记。
泽煊盯着他的胸口那块胎记看了好久,终究是一句话没说,转身出了牢房。
外面的天空很阴沉,零星的飘着小雨,这些天雨一直没有停。
泽煊走后,泽箬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整了整自己被撕破的衣衫,身体每动一下,都有一种痛彻心扉的疼。
也不知道母后怎么样了,落在泽煊手里,肯定境遇不会比自己好到哪里去。
他只有坐以待毙,别无他法,他不知道接下来泽煊还有什么其他更加卑劣的手段来折磨他。
有脚步声逐渐靠近,黑暗中看不到容貌,一个漆黑的身影向他走来,往他的牢房里丢了一把匕首就走了。
这个人只出现了一瞬间,泽箬根本没来得及辨认他是谁,但是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小巧匕首,默默的捡起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