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们别走,跳哥这样我特别慌。”林滚有些恐慌的抓住了魏澜的衣角。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自己老家有人杀猪时,也都是要喝一大口酒来壮胆的。
魏澜深深地看了一眼,随后将衣角上的那只爪子拉了下去:“你要相信程跳,他应该很有经验。”
说着他用力地推了推身旁的蔺简,示意对方赶紧下去。
罗绮站在门口双手环着胸,盯着林滚看了好一会,突然有些感慨道:“我说哪不对呢,林滚这身材比例很有问题啊,头为什么会这么大呢?”
“现在是吐槽我头大的时候吗?”林滚对着他哀怨的喊道道,然后又弱弱地转头看向爬上床的程跳。
“秀儿,你能保证林滚滚在你动手之后还能是一个完整的男人吗。”蔺简在床下有些担心的问道。
程跳嗤笑了声:“你瞎说什么屁话呢。”
说着他伸手轻轻地拍了拍林滚的脸,示意对方不要看向自己。
林滚的心理可以说是慌得一批,他紧紧地闭上了双眼,嘴唇都在克制不住的颤抖。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离地狱只有一步之遥,身后站着的那个男人不是普通人,而是拎着镰刀的死神,马上就要带他走了。
程跳将自己有些松垮的袖子拉到了掌心的位置,然后将自己的手放在两根栏杆上深呼了一口气,手上一使劲。
“好了。”他淡定地收回了手,往床下爬去。
“?!!”
林滚滚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原先卡在他臀部的床栏,两根栏杆都硬生生地被向外掰弯了,此刻床栏正松松垮垮地挂着他的腿上,他一抬脚床栏就落到了自己的床上。
这么一番看上去无比轻松的操作,让站床底下看热闹的几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林辰双手有些颤抖,他难以置信地对身旁的罗绮比划道:“这,这么粗的两根铁栏杆,他,他就这么徒手掰弯了?”
事实证明,程跳给他们带来冲击力绝对不止如此,在林滚下床激动的嚎叫时,他甚至还顺手将那两根栏杆差不多掰回了原位,然后把床栏重新给安装了回去。
几人跟傻子一样在旁边一脸膜拜地看着这位大佬的操作,眼里都带着闪闪发光的小星星。
有什么比一个男人即能带来安全感的同时,还十项全能更加让人心动呢。
“啊,这就是心动的感觉吗?”林辰一脸夸张地捂住了自己胸口喃喃道。
蔺简冷笑了声,将两只螺丝刀丢到了他的怀里轻哼道:“再不滚,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心绞痛的感觉。”
“是心动啊,糟糕眼神躲不掉……”林辰哼笑地看了他一眼,淡定地唱着歌回宿舍了。
罗绮和林辰回去后,林滚将宿舍的门一关,随后无比浮夸地扑倒在了地上。
他紧紧地抱住了程跳的两条大腿:“跳哥,从今以后你不仅是我亲哥,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现在能放开你救命恩人的腿吗,他只剩下半小时的午睡时间了。”程跳幽幽地开口道。
半个小时的时间,程跳就感觉自己仿佛刚闭上眼睛就又被人喊醒了。他有些心累地叹了一口气,下床去洗手间漱了个口之后就背着书包跟着其他三个人一起去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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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你们知道吗,这么粗,就这么粗的两根,他说掰就掰。”进教室的时候,林辰还在说着下午宿舍发生的事情。
在程跳进教室的时候,所有人看着他的目光中都带着敬畏,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一个可以掰弯钢管的男人。
而蔺简也突然有些悲伤的发现,他以后再也不能在程跳面前说自己是钢管直男了,因为对方一次性能掰弯两根。
“我不行,我太困了。”程跳用力地揉着自己的脸。
他又开始后悔自己昨天为什么要陪这群憨批一起去看流星雨,睡觉难道不爽吗?
林滚殷勤的将风油精双手捧到了他的面前,但是被他救命恩人无情的拒绝了。
救命恩人表示,我宁愿去后面站着,也不想要涂着玩意。
上课铃声响起后,老白进教室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抽背古诗,毫无疑问程跳又是第一个被抽中的。
即便困得眼睛都要眯起来,他也还是能流利的背完一整首诗,甚至还完美的回答了几个偏僻词的翻译。
“好,坐下吧,其他人也要背得跟他一样流利才行。”老白满意地点了点头。
艰难地熬过第一节语文课之后,程跳终于没忍住在第二节政治课给睡着了。
政治老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有些无奈地把他喊醒了:“道理我都懂,我也知道政治课的确是有些乏味。可是程跳,你至于这么困吗!”
老师话音刚落,众人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教室后面,靠着墙站还能硬生生睡着的程跳。
“牛逼,不愧是我们秀儿。”蔺简有些惊叹道。
程跳艰难地睁开了眼睛,他弱弱地对着老师说道:“要不,我去外面站一会?”
“得得得,你回位子上睡一会吧,昨晚偷鸡摸狗去了?”政治老师让他给气乐了。
“困成这个样子,一看就知道你们中午都不午睡,像我们当初年轻的时候……”让程跳回到位子上午睡之后后,政治老师就逐渐的开始跑题了。
程跳有些鼻塞,睡觉的时候发出了细微的呼噜声,听的他身旁的蔺简都开始有些犯困了。
瞥了眼还在叨叨的个不停的老师一眼,蔺简也默默地趴在了桌面上和程跳抵着脑袋一起睡着了。
第三节是物理课,老师在讲台上一眼就看到角落里睡觉的两人,顿时就乐了出声,他坐在椅子上笑道:“哟,我听说你们班昨晚也有人去看流星雨了,好看吗?”
“好看——”好几个同学笑嘻嘻的喊道。
“那你们这个运气不错啊,我昨晚等到十二点半没等到,就去睡了。”物理老师笑着说道。
又让大家自己预习了十五分钟后,物理老师才去喊醒了那两只小猪仔。
他有些无奈地揪了蔺简的耳朵一把:“皮猴儿啊你,起来把你卷子最后一题的答案抄黑板一下。”
蔺简迷迷糊糊地擦了一把口水,随后闭着眼睛抓起卷子摇摇晃晃地直接就起身往讲台走,还把身旁的程跳给拱了出去。
………………
“又到了今天的点歌时间,接下来这首歌是高三的一位学长点给高一一班程跳同学的歌,歌曲的名字是……是我是你爸爸。”
广播站的那位同学原先甜美声音变得有些干涩,她几乎是瑟瑟发抖的念完这句话。
“这生育能力八成也是有问题啊,这么喜欢认儿子。”程跳忍不住吐槽道,说完还一脸淡定地低头扒了一口饭。
林滚怕他心情不好,连忙跟着点头道:“对对对,就跟蔺简一样,口嗨达人而已。”
蔺简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淡定地用筷子夹过他盘子里的鸡腿丢到了程跳的碗里,还极为嚣张地看了林滚一眼,一副有胆子你就虎口夺食去。
林滚握紧了拳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默默地低头吃饭,完全不敢多说什么。
“你们学校有没有适合打架的地方?”程跳咬了一口鸡腿看着几人好奇的问道。
蔺简有些紧张地看向他:“你想干嘛?”
“你觉得我像是被挑衅之后,还能假装若无其事的人吗?”程跳笑着反问道。
魏澜和蔺简对视了一眼,有些紧张地劝道:“你先别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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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谁啊你,你想干嘛……”
“高三七班的赵白州你给我听好了,你爷爷周千在此,有本事你来搞我啊,辣鸡!”
广播突然发出了刺耳的杂音,随后传来了周千有些嚣张的嗓音,听得程跳忍不住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好奇道:“他这是在替我打抱不平吗?”
“应,应该是吧?”蔺简的表情有些纠结。
“那我就有点喜欢他了。”程跳看起来有些开心,甚至连眼睛都微微眯了起来。
蔺简下意识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后槽牙,突然觉得有些牙痒痒,他伸手将程跳已经咬了一口的鸡腿又夹回了自己盘子里。
程跳简直被他这个骚操作震撼了:“卧槽,请问一下你是狗吗?”
“汪!”蔺简很自然的应了一声,然后当着他的面将整个鸡腿都前端全塞进了自己的嘴里,拿出来的时候就剩根骨头了。
程跳佩服地对着他比了个大拇指,心服口服地继续吃自己的饭。
无论周千到底是不是为了给程跳找回场子,他的大名终究还是响彻了整个校园,包括那个被他点名的赵白州通通被教导主任叫去了办公室挨个批评。
“你们这是什么态度哈,都准备当社会上的小流氓了吗,把学校广播室当成什么了,当KTV了吗!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学校和老师了!”王老爷用力地拍了好几下桌面,大声质问道。
周千不是第一次被王老爷抓到,他知道这个时候任何的辩解和反抗都是
没用的,于是只好乖乖地盯着地上的瓷砖一声不吭。
“还有你,你今年已经高三了,马上就要毕业了,你有没有一点毕业生的觉悟。一天天的没皮没脸的,还有没有学生样了!”王老爷指着赵白州的鼻子破口大骂。